心。”总有些人在世界上是找不到第二个的。”阿九微微侧头,不带讥讽的平铺直叙:“我是经常受重伤然后被你救治,还是因为遇到你才容易受伤呢?”
“反过来说也一样。”八娱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受伤。从毒药到肉搏,肉搏的次数还要乘以二。
“既然芜菁再怎么生存也不可能活一百年,你为什么不能转而帮助我呢?对尾兽来说,一百年并不算什么。”阿九的温情话语,就仿佛黑洞一样带着天然的引力,“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得到芜菁唯一的最深切的爱,作为我最长久的朋友,难道你不希望我实现小小的心愿吗?”
“我有考虑过哦,例如让你们在一起,爱情自然的一天不如一天每况愈下,”八娱没好气的说,可是你根本……见到那个白痴女人就完全不像你自己了,那种看着她就拥有整个世界的满足感,那种恨不得死在她手里的愚蠢样子……“瞧瞧那痴愚的形状,人们真蠢得没法想!”看到九尾这种样子,八娱实在想芜菁马上死,他用一种似乎马上就要笑出来的口气说:“但是你的理性碰到她就没了。”八娱缓缓吐出一口气,“你现在的眼神,率直的吓人。有欲望的人容易笼络,可以你的愿望我一点也不希望它实现。”
你的爱会像过客一样暂时驻留,还是深邃到把你自己折磨死?
“我爱还是不爱,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九尾妖狐说,烁烁的明眸闪着激越的火花,然后他吐了吐舌头,“抱歉,这么说你不高兴呢。”
“我很喜欢你孩子一样的表情,”八娱打开窗,吹着海风,“不用说抱歉了,凭你现在应付蓝染惣右介,连百分之一的赢面也没有,你要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
“谢谢忠告,请让我再叨扰一阵。”
九尾回房了,几分钟后,女王爬进来,怯生生的伏到八娱脚边:“我睡不着。”
“我知道哇。”
“您的脸色不太好。”
“想的太多,就失去做人的乐趣了。”八娱抱起女王,“如果阿九真的和蓝染对上,也许会死的。”
“您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女王靠在八娱肩头,“但是如果您对上蓝染,也可能会死。”
“你只见过蓝染一面哦。一面之缘就做这种推论吗?我没这样教过。”
“他那样的男人,只看一眼就足够了。”
“我的儿子叫杰•;富力士,他一定能成为比父辈更为杰出,走的更远的男人。”
“我对他能多超越也很期待,”白马探顿了一下,“但你最好先把那些情书背下来,艾莲娜会来抽查的。”你要明白那两个女人较真起来比尼特罗会长还麻烦。
金躺在躺椅上晒太阳,悠闲地看着流云这么一整天——难道这是什么最新的背诵记忆新疗法,可以帮助他把那几本“砖头”倒背如流出口成章?
金叼着一根草叶,嚼了几下:“喂,白马,喜欢上我这种人,只会让女人不幸而已。”
作为父亲,你是彻底不合格的,作为丈夫、男友……
“喂,你就当来度假或者休息,既来之则安之。”白马恳切的说,辛普森姐妹绝对不允许你这时候撒腿跑掉,如果放跑你,倒霉的没准就是自己。她们做出啥灭绝人性的暴行都不稀罕。
金把草叶吐掉,表情如同静止的水:“她从来没有给我打电话。”
“啊?”
“她不需要我。”
“恩?”
“也许连朋友都做不了……”金的喉咙焦躁干热,“我不想让她当我朋友……也不是这个意思,男人难道需要那么多朋友吗?”
金•;富力士,去年求婚惨败,他还没能傲然笑着面对这种苦涩。
“金,你现在逻辑混乱。”白马以侦探的沉着冷静盘起腿,开始进行说服工作:“反正也不可能有更坏的情况了,你就当陪艾莲娜她们做游戏,称呼她天使啊甜心啊,昧良心的话多说几遍就习惯了……”
“如果芜菁讨厌我呢?”
白马揉太阳穴:“我还真没看见过你这么患得患失。那女人是稀世美女?像你这种只会目视前方的居然也能瞻前顾后?”哎呀,真是吃不到葡萄,那葡萄就是世间最甜美的——如果真给你到手了,还会这么彷徨?理性机能全部脱轨?
“如果做一件事和知道怎么做一样容易,人类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了。”金半闭着眼睛,“对她,我没有把握。”
“当初你做贪婪大陆,有把握吗?”
“有。”
“挖出世界最大的金矿,有把握吗?”
“哦,那是偶然。”
“歼灭盗贼团呢?”
“碰巧?”
白马探坐起来,俯视金,眼睛多少带着谴责:“这些应该才是有难度的事情吧。”真想拿别针扎他啊!
“办得到就是办得到,办不到的话……我小时候很想当骑士,打败喷火龙,然后娶睡公主……第一次抽烟的时候,跪在后门的梧桐树下面呕吐了,然后发誓这辈子绝对不抽烟……把乌龟翻个四脚朝天,到湖里捉最大的鱼……我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芜菁,以为几天以后就可以结婚了,一一打电话和朋友报喜……”
“停停停!”白马探比划出“打住”的手势,“你就像一股脑得了胃炎破伤风和乙肝而且从摇篮里就开始得牙痛……喂,你可是金•;富力士,猎人的传奇,世界五大念力高手之一,最年轻的二星猎人,要不是你懒得和协会打交道和写报告,几年前就能拿到三星了。你就是那不会下沉的太阳哇!”白马说的吐沫横飞,“你有点信心好不好?”
金睁大眼睛,望着白马,明亮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明星:“我想发火。”
白马惊讶的张大嘴:“你千万不要发在我身上。”
从来没见过金•;富力士发火呢。
金从容翻个身:“我要睡了。”
喂,这个男人为什么是猎人界的传奇哇!被称为最神秘最强悍最……拥有无数赞美性形容词的男人,为何有时候就像个坦诚不欺的小孩子?
辛普森姐妹密谈中——
“艾莲娜,我们要不要设计什么触发机关啊,街角相撞啊,浴室换衣啊……金他自己能行吗?”
“当初恋爱都市不是做得挺好嘛。”
“那里负责的主要是李斯特吧。”
“干脆要求考生无时无刻都展现甜美笑容吧,与其指望金不如在考题动手脚。”艾莲娜抬起手,“他们没有表现足够的舒适和关怀就别想合格。”
一张考生简历举起来,依妲用手势加强自己的语气,“看这张黑社会脸,就算身上扎满刺猬一样的刀,也要把敌人咬死,不能做外场吧。”她指的是梧桐。“杀气太重了。”
“这个当领班!”艾莲娜满面红光,她说的是蓝染,“一看就很和气。”
“喂,这家伙有没有搞错哇!”依妲抖着一张显眼无比的白粉满面的小丑照片,“拿这照片考猎人?他不怕别人假冒他?”
“身材很有料。”
“穿这样你能看出有料没料?”
“让他穿泳装如何?”艾莲娜凝思,“旧式学校泳装,那种禁欲的气氛会增加魅力。”
“看这个!像不像咱们家以前的网球教练?”依妲突然激动地声音里都冒着激情,“你知道我从小就有个梦想……”
“市丸银?此考生名字有点怪哦。”
“艾莲娜……那件衣服我们没有准备,请用你的妙手缝一套。”依妲浮想联翩,心潮起伏。同时迅速在桌子上画草图,“我的好艾莲娜……”
“不要。”
“艾莲娜,我好爱你,你怎么能让我这么可爱的姐妹失望呢?”
“我不想被当成变态。”
“水兵水星怎么是变态呢?”依妲用签字笔点着水手服赞叹连连,“又飘逸又美丽。”
“让男人穿水兵水星的衣服就是很变态。”
考生们依然在海上的游轮上,当然这段闲暇做什么全凭个人意愿。你想去健身房锻炼还是船舷垂钓还是跳下海冷静一下凭君自选。
“难得这么有空,就来阅读一些名著好了。”蓝染浏览一眼游轮的图书室,愉快的发现藏书颇丰,“银,能读能写是在这生存的基本哦,推荐你屠格涅夫的《初恋》,中篇小说读起来也不累。”
“有没有更……适合我的书?”蓝染太严格了,想到在虚夜宫如同赶考学子一般死啃通用文,即使聪明如市丸银也觉得有些辛苦。
“《初恋》是一八四零年发表的,当时屠格涅夫已经是四十六岁的中年人,作为自身初恋的写照,如果二十多岁写的话,记忆犹新刚刚发生的初恋只是自我陶醉,而到了中年,他更能冷静分析和回忆,才写出了能让千万读者感动的作品。”
咱们难道来读文艺小说争当知识分子吗?
“在船上除了上船那小一阵子,就一直见不到芜菁呢,她24小时都躲在考官室了,她在大难临头嚎啕大哭为止,都在努力硬撑呢。”市丸银随手翻起莎翁的喜剧,“哦,这一句,“当他顶好的时候,叫他是个人还有点勉强;当他顶坏的时候,他简直比畜生好不了多少,即使最大的祸事降临我身上,我也希望永远不要和他一起”,这让我想到谁了呢。”市丸银莫测高深的笑到眉眼弯弯,“那个西索。”
“西索追求的是强大的自我和强者,他并没有把我们当敌人,或者憎恨我们,相比之下席巴考官还更过分,对我们就像永不融化的冰山一样冷,”蓝染的笑容就好像微风吹过金色的麦浪,“《威尼斯商人》是古典戏剧,翻译的时候要注意押韵,我还是推荐你动人的纯情浪漫爱情小说。”
“躲西索躲的好累,”市丸银揉肩膀,“我还不想让船翻掉。”
“如果真的要对付西索,我建议一开始就拧断他的四肢,拔光他的牙齿。”
“哦。”市丸银在书架间逡巡,“芜菁以前好像也爱看书哦。她看什么?”
“在虚夜宫是漫画和言情小说,对了,她不太认识通用文,在这里只能看看绘图课本或者肥皂剧。”
“哇,都几年了,不识字?”市丸银心想芜菁真是笨到一定程度了。
“她就是笨蛋。”蓝染轻轻说。
市丸银拂过屠格涅夫《初恋》的书脊:如果太聪明了,蓝染惣右介的心大概就不会被打动了吧。
“您的这双眼睛,瞧透了我的心,把我分成两半,半个我是您的,还有那半个我也是您的……既然是我的,也就是您的,所以整个的我都是您的……”市丸银轻轻念着《威尼斯商人》的台词,“蓝染大人,要抓紧哦,不然芜菁搞不好要和别人说这番话了。”
“我更喜欢下一段——把柔顺的心灵奉献于您,听从您的指导,把您当做主人,统治者和君王。我自己以及所拥有的一切,都变成您的所有。”
…
“旋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吧。”我战战兢兢的问,不知道这个问题会不会触怒对方。
“因为一些变故。”她说得简单。
“怨恨吗?”我继续小心翼翼的问。
“不,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我会追寻,让悲剧不再重演。”
“那,我举个例子,问你个小问题,你就当听故事,有一个金发蓝眼长的很好看的小男孩,居住在深山老林的自然保护区,合家团圆生活美满,不幸有一天,一伙凶恶的强盗闯进了孩子的家园,把孩子的亲人啊邻居啊七大姑八大姨总之见一个杀一个,最后就剩那个小孩子了,于是这孩子决定报仇雪恨,好不容易长成了个少年,也学了点本事——但是,强盗的本事肯定比这个少年要大得多!少年背负深仇大恨,一心一意复仇……哦,请注意,他本性很善良的,”我说的就是酷拉皮卡,“你如果遇到这个少年,会怎么做?”
“和他沟通。”
哦,这应该是旋律的强项了。
“然后呢?你会帮他吗?”按照剧情你会帮的。
“我还不知道,事到临头和在这里想是不一样的。”
说的也是,我只能不把小可怜酷拉皮卡向库洛洛供出来——坦白讲库洛洛这种恶贯满盈的死个十次也不嫌多。但我是看着小冲田总悟学念力弹钢琴有时候还会帮我切菜和洗草莓呢……
要求酷拉皮卡和库洛洛去好好沟通交流感情?难道让他们一起打乒乓球?
憎恨是没有尽头的。
让他们自己解决!他们都高智商,要杀要剐自己去折腾!
在我还琢磨着既定剧情到来该怎么随波逐流的时候,一场风浪带来让我呕血的现实——席巴晕船了!
小时他晕车,现在居然是晕船……
梧桐总管摆出一副庄严又沉闷的脸,抱着他那三把刀守在考官室门口,不是我小看他,凭着他和我要抵抗蓝染和市丸银太托大了,所以我立马诚惶诚恐把西索也请进考官室。
梧桐深深看了我一眼:“芜菁小姐,请三思。”
西索说话那一句三叹充满扑克符号的口气,那卖弄风情到极限的扭腰摆臀,那脉脉含情水汪汪的丹凤眼,那可以作为角色扮演的小丑装……管家!我知道你不待见他!可是为了伊尔密,请忍耐……
“我会负责。”
“你负不起。”梧桐总管声音坚决,“我是尽量忍耐着不说,不过……还是想说几句话,你做的有欠考虑。”
西索脸带奸笑,似乎就是为了印证梧桐的话一样。
“我是一个外观美好,内心腐败的苹果,而席巴差不多就是一病苹果了,”我估计梧桐也听不懂我的意思,“出了事,我会以死谢罪。”
我不是信任西索,而是信任伊尔密他信任西索。
“使尽全身的力气,吮吸着甘美的液体,来体味死亡的恐怖,满足体内的饥渴。”西索说道,“这就是吸血鬼。”他在自己惨白失血的脸上抹胭脂,总之是让脸颊散发自然地红晕的东西,不一会儿,脸上就有玫瑰一般的鲜艳色泽。
“你现在就和刚吸饱了美少女鲜血的吸血鬼伯爵一样。”我由衷的说,虽然隐隐觉得他似乎更像一种四害物种——“蚊子”。
他纤细的手托起脸,开始在下巴上抹粉——哎呀呀,这真是系统工程,他还会修剪指甲,专家级的技术,如果他把粉抹掉穿上浅褐色西装或是黑色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