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真巧啊。”库洛洛颇为礼貌的鞠躬,“您看起来一点也没变。既然已经升天了,说说感想如何,天上感觉好吗?”
“总悟,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蓝染疏淡的说,“我们有必要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库洛洛•;鲁西鲁。”黑发黑眼的青年把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态度温和而疏远,“那么,可否告知您的真名,蓝染老师。”
“你真是优秀的学生,”他称赞道,“克鲁诺•;揍敌客,我的曾用名。库洛洛,你实在优秀到让人叹为观止。”非常与众不同。
“哪里,和您相比的话……”
这种客套让我好心寒,尤其是看到市丸银伸出两个指头弯了弯算是和我打招呼。
“立于天顶的感受如何呢?老师,在孤独里发现没有人能和你站在同一个位置上。”
我好想转身就跑啊,这种难以形容的气氛到底算啥?打算血溅五步吗?库洛洛至少要多带几只蜘蛛才能那么有底气啊。外表温和内里却是秋霜烈日。
很快我就知道他为啥那么有底气了,他带着我跳崖了!风呼呼的在耳边灌,虽然我肯定他绝对不是和我一起自杀玩,但还是决定:如果想吐的话,一定要准确的吐到他上衣上。
“其实我还真不想和库洛洛这种打。”市丸银说。
“银,挑食可不好。”
“蓝染大人,库洛洛这种人永远也不可能露出绝望的表情的,”谁让您收容的小鬼都不普通呢,银把手枕在脑后,“他会急急忙忙的迎接毁灭和死亡,危险和动荡,不是出自逼迫,而是他讨厌旧路,宁可在黑暗中选一条荒谬困难的羊肠小道。”
“贝多芬弦乐四重奏第三乐章,”库洛洛在钢琴上敲了几个音,几天没有调音和弹奏,这个音准他并不满意。
这是他几个方案里其中一条选项,而且不是最优选项。他在优美的音乐旋律里分析自己的行为,然后再一次觉得自己有些孩子气。
波光潋滟,他托起下巴,芜菁肯定会生气的,就不知道何时才能消气了,根据经验,女人在购物中可以发泄多余的能量……可现在,在公海的游艇上啊。
九尾被夕阳的霞光映照成了红色,他从容不迫的抚摸刀架上的两把刀,在光线下,刀鞘发出寒冷的冷光。
“很漂亮吧?”他说。
“也许我可以画一两副静物画。”雷弗说,“它们比较像活物。”
“始解,卍解,斩魄刀,镜花水月和神枪……”很早以前他为了化形曾经窥探过芜菁的记忆,他拿起镜花水月,举高,然后遇上了和日番谷冬狮郎同样的问题:相对儿童身高,这把刀太大了。
“据说卍解后形状和体积完全不符合对一般刀剑的认知。会是什么造型呢?
蓝染虽然拿它们当抵押,不过,在这个世界又怎么把它们始解和卍解呢?大而无用。”阿九放下镜花水月,拿起神枪,“这把看起来就是小短刀。”
“想拿它当武器?”
“不,只是想给拍卖会增添点趣味。”
1998猎人考试,历时26天,通过人数2人:蓝染惣右介、市丸银,追加合格一人:旋律。
“欢迎惠顾,我们白色殿堂一定用全力查出芜菁小姐的下落。”白马探很高兴自己又接到了一笔生意,而且揍敌客作为杀手家族,给的酬劳总不会太低的。他关了手机,剩下的除了忙业务,就是那一年一度的圣典,每个雷弗迷都期待的日子,早就订了票,一定要抽出时间去。辛苦一整年不就为了更好的玩乐吗?
艾莲娜说:“看来运气也很重要的,历年音乐猎人数量都偏低,我记得二十五年都没有个新增的持证音乐猎人,大概是……偏差值问题。”否则旋律无论如何不太可能拿到猎人证。
依妲点头:“我只是奇怪西索怎么会通不过。”
“得了,他把第三场考官,那个辅助的,整成个变质的烂梨子,医护人员一定很头痛,要把三十八张扑克牌一张一张从身体里弄出来。”
“三十七张,有一张划过头皮,但是没进入身体。”依妲回忆那倒霉家伙的脸,哎,脸部加身体加精神创伤,没半年绝对好不了。(她估算的很准确,这家伙在床上躺了半载,又苦练飞曲刀半年,终于练成无限四刀流,精神百倍的在1999猎人考试矢志复仇……但是他显然低估了西索,上次西索还带着伤(市丸银加席巴的功劳)呢,面对一个身体素质好精神状态好刚刚发现美味苹果高兴的强力西索,他付出了生命。)
“哎,那个二刀流的家伙太不自量了。”白马能明白西索的心情,差不多能理解,据他的资料库西索和雷弗•;布朗先生关系匪浅,如果西索不动手自己也对那个二刀流没好感。(可见人类的爱屋及乌很没有道理)
“你哇!”辛普森姐妹双双露出嘲弄的表情。
依妲毫不留情:“你哪里有这个战斗力。”
“梧桐!那个中年人,一听到芜菁考生失踪就弃权了,否则也是能留到最后的。”艾莲娜把目光转向白马,“考生失踪哦,你对此总该有个说法吧。”
“反正你们也要回贪婪大陆工作了,世俗的世界就不要管了……”
白马的头上挨了艾莲娜一记粉拳(她有控制力量否则就该出人命了),她正色:“芜菁出了问题,也不好向金交代。说清楚!”
“不是绑架也不是诱拐,熟人做的,”白马漫不经心剥了一颗水果糖放入口中,“我不是说金做的。”
“不是?”依妲大惊,“那我们干什么要遮掩?都没向协会申报。我还以为那个害羞的家伙开窍了……我收回对他勇气的夸奖。”
艾莲娜苦笑:“我也以为……”
白马探说道:“反正她不会有生命危险。”他对自己的侦探直觉,以及目前事态的发展都有足够的自信。
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如果一直和库洛洛在一起,芜菁自然怎么横行都不会出事,但是她由于库洛洛的一念之间就此失去考试资格(而库洛洛只是想看看蓝染失落的表情),她会好好呆着吗?
“对了,”白马探咯吱咯吱咬着糖果,声音有些含糊,“要不要和我打赌,会长和蓝染以前认识。”
“才不和你赌。”依妲一直以为侦探在赌运上都很强。
艾莲娜一下子陷入深思:“看会长那时的样子,开说明会已经是老惯例了……他表现的有些不寻常。”
强化系的都有种直觉,当然人不同直觉也表现在不同的地方,在猎人说明会上,尼特罗至少愣神了三秒钟,并且霎时怀疑自己:从直觉到眼力到头脑。
早知道这位会来,尼特罗一定全程参观猎人考试,机会太难得了。
记忆里那个散发凌厉气质的少年变成了成熟的男性,尼特罗有点坏心眼得想:马哈要怎么面对啊?
“我如果年轻五十岁,一定会向您挑战。”尼特罗目光逡巡了一圈蓝染和市丸银,“我大概没办法帮你们找合适的老师,我甚至不知道您……为什么如今来参加这个不起眼的小考试。”
尼特罗活到这个年纪,的确不需要再和任何人点头哈腰,但是对眼前这个人……好歹1900年人家也帮助他免于囹圄,他欠了一份人情,于是用了敬语。
1900年的一艘船上,上演了各式各样的相逢。
惊涛骇浪是发生在揍敌客家族,还是蔓延到整个世界?
目前关于芜菁的失踪:
蓝染知道是库洛洛做的;
席巴认为是蓝染使坏;
白马探也猜到是库洛洛做的;
尼特罗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其他人闹;
阿九那边还什么都不知道。
伊尔密……决心在婚礼前,至少要把新娘从世界某个角落挖出来——他没有在猎人协会考试会场目睹实况,因此大面积怀疑,连自己的爹都没放过。
(在此之前与西索的电话:
伊尔密:是时候告别光棍,结婚和生孩子了。
西索:你一个人吗?哦,你未婚妻失踪了。
伊尔密:……
西索:你真是多灾多难。下次要不要一起考猎人。
伊尔密:你这次没过。(陈述语气)
西索:我把考官给揍了,你看,我对你多好。为了帮你阻止那些咸猪手,那些红眼睛色狼……
伊尔密:跟我没关系,只是你自己想打人了。)
金•;富力士,流浪中。
也许放弃 才能靠近你
不再见你 你才能把我想起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ˇ猎人 如画胜画 一ˇ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灵魂的职责,便是忠于内心的欲望。
——丽贝卡
2月2日 是1998年猎人考试结束的日子,虽然这对成功的考生是很重要的日子,不啻于人身转折点,但是对不相干的人,这一天和其他平常日子一点不同之处也没有。
“飞坦,不是我不信任你……你有偿还能力吗?你能不能直接去抢银行?好好好,你最近不想惹事(侠客耸肩,飞坦还转性子了)……你先拿出张信用卡,报一下账号,我给你转账……我以前给你申请的那张你弄丢了?喂,飞坦,你怎么不把你的那把伞弄丢,武器和钱是一样重要的。你知道做一张可以乱真的信用卡有多麻烦吗?一个人可以申请的信用卡数量也是有限的。好好好……给我地址,我发给你好了,时间?一周左右,邮政就是这个速度,我们相隔一个海洋呢!你急需钱?”侠客把手机换了个耳朵接听,扶住额头觉得为难,“你惹麻烦了?被什么缠上……好了,我不多问你。我用网上银行,你别给我把用户名和密码忘记!用无卡存取,我说一下方法,你给我用笔记下来,别回过头又问我……”
经过一番噼里啪啦的解释,旅团之脑放下电话,他伸个懒腰,在沙发上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要知道他已经用最平实的语言详细解释了每一个步骤——依飞坦的个性,就算他取不出来钱还能很正经很有道理似的说“谁让你当初不讲清楚?!”
这个金发碧眼的青年趴在软绵绵的沙发和靠枕上呈现大字型,那专注的神情就像凝视心仪的对象,当然,他眼中的这位绝对比什么恋人要重要许多,他微笑的弧度更大,带着恳求:“团长,玛琪去购物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可以描述一下这次猎人考试你的冒险吗?”
这次,侠客也是出了大力,冒着被猎人黑客以及网络警察围追堵截,成功侵入考试网络,掩盖团长在猎人考场出现的痕迹,至于这番行动获得的成果?侠客反正没看到半点。
作为旅团之脑,提醒头不要行事偏颇置于过度的危险也是职责之一。
“飞坦有什么需要吗?”库洛洛冷静的问。
一阵让人不安的沉默。
“团长,我先问你的。”侠客眨了眨碧色的眼睛,看他这张脸仿佛还不到二十岁,但是他手上的人命不比任何一个能上电椅的犯罪分子少。
“我把芜菁半道劫持了。”库洛洛交握双手,低声说,“不过反正她也过不到最后一关。”
“你不会这么对她说的,”侠客笃定。同时奇怪芜菁怎么不给亲爱的团长几刀,这次只冲到第二关,比去年还惨。
“当然。”库洛洛歪着头,他记得那时自己情真意切想握住芜菁的手时,她的手往后缩了一下,就好像躲避什么细菌。
“如果他快死了,处于危难之中,你会丢下他独自逃生吗?我不想让你遇上这种选择……相信我,你这样考下去,他会让你遇到那种场景的。”
库洛洛充分的把责任推到“蓝染很有危险很伪君子”上。
她瞥了他一眼,又一眼,“你要不要把我踢到水里?坦白讲,我真想对你这么做。”
库洛洛过去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她这副生人勿近的姿态:她发现石田龙弦要娶别人那天。
她的本质从来没有变过。
“芜菁……人类的尸体如果在水里泡久了,鱼类啊,蟹类啊都会来分一口,再加上岩石撞击还有腐化现象,捞出来也不成人形了。”如果芜菁会拿把刀干脆捅人再弃尸的话,库洛洛当然不会坐在这里柔声哄她,她活到如今了不起就是杀一只鸡,估计还要眯起眼睛满脸不情愿,鸡脑袋掉地上她还要叫两声抖几下。把“善”凌驾于智慧,经验以及理性。
“老实告诉我你策划了多久?”
“几秒钟。”他镇定自若,心想:没有人会相信这一点吧,熟悉我的总认为我做一步想三步,恨不得睡觉的时候都睁着一只眼。
但事实就是如此。
“两次都混到猎人考试会场了,我真佩服你。”芜菁愤愤然的说,“反正你也聪明到完全不需要我了,就让我安安心心考张猎人证不行吗?”
“你觉得我该赔钱吗?”库洛洛真心觉得如果这样能解决最好。如果语言无法缓和紧张的状态,那至少要让其它物质条件派点用场。
“你会说些不花钱的漂亮话。”芜菁依然在微笑,但是库洛洛能看到她脸部愤怒的抽动,就好像做脊髓试验的青蛙腿。
地点回到侠客的客厅,库洛洛的表情完全没有反映他的内心活动,面孔上只是没有疲惫的沉着,他继续说道:“我过了十几天平静的日子,用游动的鱼群拼出“芜菁”这个图案,或者弹弹钢琴读书给她听,你知道的,C小调波洛涅兹舞曲或者月光曲……短暂的宁静,银色的月光下,她主动吻了我,就把我送到了里斯本的沃特镇——那时候我只穿了睡衣,光着脚,因为刚洗完澡发梢还是湿漉漉的。”
(“□”卡片003号 “人鱼之吻,天涯海角”
能力:接吻后,可以把对方移送到里斯本的沃特镇。
代价:一周内失去声音。
1987年成功的实现让待产的金•;富力士离开流星街,1998年再次成功的把库洛洛给甩的远远地——他身上一戒尼也没有,幸好这对职业强盗也不算最大的问题。)
“你的甜言蜜语可以当成最醇厚的葡萄酒了,对和错只是文字,关键是所做的,你什么时候这么缺乏魄力了?……我记忆里你这方面经验很丰富,”侠客掰着指头算:“网球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