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调保密,但是有些秘密是藏不住的。
“浦原喜助解析灵子的本领不减当年。”市丸银感慨一个第十十刃对上浦原队长太倒霉,牙密完全不够看,“在虚闪发生之前就做好防备,配合时机就完全抵消了。”如果让乌尔奇奥拉上会好些吧,倘若是自己呢?
“银,你当年没什么机会看浦原喜助的刀法吧。”蓝染能理解银的蠢蠢欲动,但不会支持,因为这次不过是为了夺得井上织姬。
织姬公主到手了,芜菁王后逃跑了。
浦原喜助大概能推论到上一个事件,但是下一个,蓝染惣右介也没料到吧,上一周他还能得意洋洋告诉鲁比“真抱歉!我没想到你会被打那么惨。”而到了自己的婚礼,他面对的是没有新娘的凄惨场景,在场的虚口有成百上千,而蓝染新郎脱了礼服上战场……
市丸银曾经以为他看到了蓝染的另一面,也许他的确比其他人要更接近他,但是当猎人考场上蓝染用温厚的眼睛望向芜菁,市丸银的心头产生了颤动。
就好像他和芜菁分手才五分钟,而且不是一方把另一方丢在人头攒动的结婚礼堂,市丸银自认互换角色,松本乱菊这么来一出“逃跑新娘”,银自己绝对做不到如此举重若轻大而化之。
芜菁没有那种能让别人怒气烟消云散的魔力。
市丸银不准备也不想揭蓝染伤疤讨论此问题。(虽然市丸银一直以犀利的眼力尤其是揭别人伤疤闻名,而且由于一针见血特别招人怨恨,上一次中招的就有朽木露琪亚和小日番谷。)
权衡利弊,市丸银的判断力一向不低。
对雏森,对井上,蓝染都可以把她们当做游戏,是否中计,无关紧要,而芜菁……
市丸银真的不知道。
恋爱又没有什么共通的准则,市丸银没办法钻到蓝染脑子里看他怎么想的。
这次来到异世界,市丸银从不认为这是“抓芜菁”或者“返乡探亲”的友好行动,但是他也不会把麦克风递到蓝染嘴边让他回答。
这是起码的信任问题。
低沉的嗓音传来,打断了银的思绪:
“想什么呢,银?”蓝染言谈里带着大学教师书卷气和智慧的袅袅余音,深沉而有教养的语调,反映出一种属于上流社会的闲适。
“你,”银说,“还有芜菁。”
“我现在,不会去想芜菁。”轻描淡写,就好像他做演讲一样随意自然。
2月13日星期五
“HAPPY LAPPING,用有摄影功能的手机拍下完全不认识的人的影片,然后借由公开网络作为炫耀,加入这个群组邮件就可以了,你也可以成为最酷最炫的一族!”
他想尖叫,可是叫不出来;想跑,可是跑不动,他只想来鬼屋探险,然后回去后和朋友们炫耀一番,但是从没想过要被一个怪物咬死。
起因只是他收到一条邮件。
他全身摇摇晃晃,不知道是在走,还是在爬,就好像一只有豁口的瓶子撞上墙壁,眼看就要粉身碎骨,当那黑色的爪子抓住他的肩头,他恐惧到了极致,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虽然告诉自己“跑啊,不跑就没命了”,但是一点力气也没有,浑身滚烫的如同发烧。身体已经对头脑发出了“恐惧”的信号,肾上腺激素一个劲的冒,却于事无补。
“饶命!不要杀我,不要!”虽然没有老虎张开血盆大口在后面追逐,但是看不到的东西比能看到的更加激发人内心的恐惧。
在跳跃而迷蒙的光线里,巨大的怪物让他完全泄了气,他的视线只落在它的大口上,那是要人命的……
他只是变种奇美拉蚂蚁的一道菜。
“我若心中注满罪孽,主必不听。”他没有名字,也不打算要,反正这个世界有智力的奇美拉蚂蚁只有他和母亲,QUEEN喊他儿子,又不会有人和他抢这个位置。
他读《圣经》,读《进化论》,读《物种起源》和《信息革命》,他的族群没有人民,没有文化,没有历史,甚至没有一寸国土。天主听不到他和母亲的呼唤,他只能用智慧武装自己,否则,哪怕对母亲,他也什么都不是。
他是最卑微的王。
他一开始思索的问题,就是他和“人”的区别。
他拿其他世界的物种作比较。
忍者,不能追求自己的存在理由,只是工具。血统限界,那是忍者世界里拥有的特别能力且此能力依靠血缘流传,经常被利用在各种争端和战争,有些国家就会把这种血统看做不吉和灾祸。在那里,忍者需要依附忍者村,但是一旦发生争端,成为叛忍,就会被“追杀部队”或者“暗部”追杀致死。
八娱的知识,至少有部分已经可以被他灵活运用并深入思考。
在那个世界,没有和奇美拉蚂蚁类似的生物。尾兽之类是魔物,怪兽,忍者对普通人来说也是不一样的,忍者利用尾兽,制作人柱力……忍者又被权贵利用,作为工具。这就像两只互相咬住尾巴的蛇。
他突然想,自己也许就是这个世界的“忍者”——忍着生存,只是族群兴盛的一块踏脚石,敲门砖,提供遗传因子,和种猪也没什么不同。
蓝染惣右介的世界,生存着食人的虚,而大虚破面化则为人形,越高阶就越像人。它们生活在环境恶劣的虚圈,被死神视为天敌。
总之,人类才是进化的最完美形式吗?
刺激类杀虫剂导致人类的 睾 丸 癌发生率增长五成;很多有钱人成为人体收藏家,热衷于畸形和怪异稀罕的躯体;拿到猎人证就可以无视律法……也许自己生存的这个世界,才是最悖逆最古怪的。丧心病狂,病态,妖艳,一个新物种到底要怎样才能在这里活下去?
他将门打开几寸,因为手指畸形,发出了吱吱呀呀的怪声,将视线移到门外,出了五米外,他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关上门,关上与外部世界的交流,母亲按照计划捕猎,而他则要设计生物程序,刺激妹妹死水般的脑子——并不需要她多聪明,只要她知道“她必须诞下王者”就可以。
需要教她基本的生存技能,以防自己和母亲出事。控制工作要立足于现实,而不是不切实际,因为这关系到一个族群的命运。
他用唯一的眼睛望着这个冷酷的世界,不用三年,就可以换个世界。
妹妹她也需要“忍着”。
“不是魔法,也不是敌人的活动使这个受损害的世界无法复生,而是人们自己使自己受害。”——《寂静的春天》
2月14日
黎拿起机票,冷静的看一眼:“今天就走?”
李博士嘲讽的望着亲姐姐:“反正你也什么都不会告诉我。”
黎急急的说:“如果能说的话我当然会说!”她已经害怕了,不想卷在这些是非里,唯一放不下的也只有这个弟弟,“已经越闹越大了,我不知道尽头在哪里。”
“不能求助于警方吗?”
“军方也管不了。”黎愤怒的抓紧衣襟,“而且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除了自己也怨不得别人。”恩师人间蒸发了,她搞不懂现在究竟谁掌权,雷弗还是那个叫“阿九”的孩子,她比起行政事务更喜欢做研究,看着显微镜下的线粒体什么的……她知道自己很不错,能有份好薪水又受人尊敬的工作,上级也一直赏识她。如果一直这么工作下来,也许有朝一日可以期待一下诺贝尔奖提名。
雷弗•;布朗的试验,虽然暂停又启动,启动又停止,到现在黎也对此有了迷糊的了解,世纪末是个堕落的年代,什么丑闻都不缺,但是居然连这种异形怪物都造出来!发现这些资料数据和试验体备份的时候,黎有两条路:把这些忘掉,毁掉资料,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或者捅给新闻界,让舆论决定对错。
布朗先生曾经告诉她:“我们会用手里的科技毁灭自然吗?不会的。一切生物都会犯错,而事先预见行动里有意无意的后果是不可能的。”
老师则说:“我们的创造才能不仅仅来自于知识,而我们创造的生物也可能超越我们。”
弟弟曾经欣喜的在毕业典礼发言:“我会成为世界第一的医生。”
事到临头她还是退缩了,如果她什么也不剩自然可以冒险,但是她还有个弟弟,她不想失去他。
如果告诉世界她做过什么,也许连李都不肯原谅她。
她只是个研究人员,不是英雄。而作为研究人员,最害怕的,是那群怪物的智能,如果蚂蚁拥有了异常发达的大脑,而且以人为主食,还会发展出什么?
她祈祷那个阿九能把怪物消灭的干干净净。
“姐,你已经三年都没有男朋友了。”李帮她披上大衣,“安定下来的话就尽快找一个吧。”情人节只能自己一个人过,不寂寞吗?
“因为我一直把工作看的比爱情重要,失去好姻缘也没有办法。”黎扣上大衣扣子,“你也不要除了教书就是动手术,生活还有很多乐趣的。”她很了解自己弟弟工作狂倾向比自己还严重,恋爱情商基本为零。
李是世界排名第一的外科医生,他动了动被保险业估价超过百亿的手指,“我还想多玩两年。”
中南贝里托航空的这艘飞艇几乎是空的,虽然位子足有二百个,但实际上只有几十人。
毕竟,不是高峰时段,乘客除了偶然几句低语,安静的就好像无人的大厅。非高峰时段机票虽然便宜些,但是这个时候的寂静,宛如有什么即将发生。
“雇主已经决定要你死了,他的留言:如果你好奇心不那么大就好了,如果有什么遗言,飞艇有电话。”背后传来的声音,明显经过了伪装。
黎摸了摸口袋里的电话信用卡,淡然说:“算了,该说的也说完了。”
她只是个科研人员,没有对付职业杀手的能耐。
黎,于本日深夜十一点半死于二千米的高空,子弹射入后脑,当场死亡。她身上的身份证件是伪造的,因此李博士知道这个消息,是五月初,当他在金木樨盛开的梵林医大知道了这个消息时,正在上课,给一群梦想进入这所大学的青年学子作动员。
他走出教室的时候,下起了丝丝小雨,他说不清自己是浑身燥热还是阴寒刺骨,反复回想着姐姐的音容笑貌,情绪激荡。
一双宽阔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喂,没事吧,你脸色看起来很差。”
李看了一眼这个面貌约莫三十岁的中青年,再仔细观察一下骨骼,大约十七八。
李摇摇头。
他想说些什么,只是太累了,累的对任何问题都只能避而不答。
“我送你好了,你看你快要晕倒了。”
没错,李就这么迷迷糊糊昏过去了。醒过来时是晴朗的夜晚,可以看到漫天的星辰,作为医生,他自己都惊讶自己会为姐姐的死如此难受,居然昏睡了一日一夜。
“我很遗憾你姐姐……因为医院要医保卡,所以我在包里找,凑巧看到死亡通知单,我不是故意的。”送李来医院的青年递过来餐盘,上面有汉堡包和柳橙汁,“你先吃点东西吧。”
雷欧力做梦也想不到他这次见义勇为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次年他顺利考取猎人,但是几个月后,梵林医大的入学考试足足差距了录取线五十分,而当他接到录取通知书,还在为自己的天赋奇才贼好的考试运喜滋滋乐呵呵的时候——
白马探放下望远镜:“我居然要教这家伙?天资太差,就是一普通人!”
李博士伸出胳膊揽住白马:“所以才需要你这种名师嘛。”
“师兄,不是看你面子,我绝对不要这种。”
白马探读大学的时候,李是他学长,宿舍长,而且还是学生会会长。他的目光与李相遇:“师兄,雷欧力哪一点被你看中了?”他记得学长眼光通常很好的。
“因为他很普通吧。”
2月14日
雷弗•;布朗私家巨型飞艇就停在头顶上,四个人:库洛洛、玛琪、侠客,雷弗促膝谈心,谈的是西索。这当然是雷弗一手促成的,否则旅团这些人说什么也不想在情人节来探讨4号西索这种诡异话题。(讨论浴室的蘑菇都比西索来的可接受。)
雷弗扫了一眼这一群小年轻:库洛洛:一看就是读书读多了思虑过多;侠客,娃娃脸乐天和蔼可亲善于交朋友,实际上最亲的是机械制品;玛琪,腿很好看,不管闲事的类型。
“西索永远不会让我失望的,他总能让我骄傲,你们能谈谈他……最近的……一切?”雷弗很不想相信自己晚年精心培育的俊朗青年要变性了,总要有个理由啊!那玩意切掉以后摆哪里?罐子里吗?
“包括我,有几百人看过西索 裸 体哦,如果他以有伤风化罪被逮起来,我们幻影旅团的面子往哪里摆啊。”侠客虽然很想以调侃的语气把这句话说出来,但是他明智的只在脑海里说说。侠客脸上微笑,心在天外,他早想去打游戏或者网聊了,但是可悲的是,关于西索和雷弗,他还真的知道那么点儿,因为他自己就曾经:
雷弗恳切的说,“我注意你很久了……你的脸,你的身材,都那么的完美……”
侠客无语,那年他好像才十一二岁,对这位流星街元老人物,好奇又有些害怕。
“……当我的模特吧。”
侠客呆住了。就在他呆住的刹那,雷弗以极快的速度解开他的腰带。
侠客很想一脚把对方踢飞;“为什么要脱衣服?”早就该明白有能力的人都是不正常的,如果他们说要带你进天堂,那么睁开眼,只有人间地狱。
“我需要的是 裸 体 模特,你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
艺术家都是疯子!自诩从来都玉树临风临危不惧的侠客很想落荒而逃,临顺便踩雷弗两下。他觉得如果真的被看光了,那么,他也就失去很重要的东西了。
雷弗手拿着侠客的腰带。“小朋友,你为什么要发抖啊,西西就不会……”他的表情是孩子气的疑惑。
不管你说什么都不可能去做你的 裸 体 模特!侠客后悔自己力气不足年纪太小无能为力。他就像坚贞不屈面对 强 暴 的少女,泪眼婆娑。他想自己的眼中一定透露着无尽的恶意,但是为了自保他只有装可怜心里面谋杀雷弗一百万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