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别的炮灰。
接下来迪诺不喘气的跑了98圈,我差点以为他被不二周助附身了,然后让他投篮,伴随着罗马里奥的“老大,加油!”——迪诺百发百中,堪比流川枫气死仙道彰。
“我们切磋一下,点到为止,对了,你用的是什么武器?”我问他。
“是鞭子,芜菁老师。”迪诺很有礼貌。
“罗马里奥,帮我去剑道社借个竹剑。”算来算去把我使用过的武器和练习过的兵器排排序,还是用安全性最高的竹剑好了。
在罗马里奥不在的时间,我就看着迪诺耍鞭子——奇迹的是他总能把鞭子绕到自己身上——如果鞭子粗一点颜色白一点他可以COS凌波丽啦。
等罗马里奥拿来竹剑,我把剑以威猛的速度劈下,剑道强者我看得多了,从蓝染到京乐春水,有些攻击方式,可以说近乎完美,只要施展起来,就绝对躲不过——
前提是要施展起来。
紧张感,是眼前的运动白痴带给我的吗?
鞭子,如同灵蛇出动,卷住我的剑尖。这是自在的操纵武器的能力,武器和人合二为一,一口气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袭击对手,仿佛飞翔的天马(我不是指星矢那个不死小强)跃动自如……
“跳马”迪诺。
奔腾的野马踢飞敌人。
用极度的集中力在一纸之隔的距离把我的剑卷飞上天。
没有剑,我还有手脚,于是一个飞踢,他迅速变招,鞭子直指我的面门。
我知道自己到处都是空隙,所以我喊,“停手!——”
迪诺被我吓到,身体就僵住了,这下就任我踢了——
我的脚停在离他脖子一寸的地方,口气缓和下来,“如果别人说停拟就停,你就只能当挨打的靶子。”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这是你教的第一课?”
“如果你无论如何都害怕,就闭上眼!如果你真的不想当黑手党,就直白的告诉所有人!没人强迫你!”除非你强迫你自己。
罗马里奥大惊失色,“老大,你要抛弃家族吗?”
“罗马里奥你别担心,我从没想过离开你们……”迪诺说。
自由有两种,一种是随心所欲,一种是无忧无虑,但是有的人比起随心所欲任意妄为,更愿意把自己的良心道德责任感摆在首位——至少,这样心会安宁。
我把手张开,然后攥紧——也许我小看了这个少年,他身上蕴含着良好的素质——只要有手下在,就可以百分之两百发挥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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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不着觉出来看星星,难道学生会长你也睡不着吗?”我忍住哈欠,抱着从剑道社借来得竹剑守株待兔好几天,终于等到人了。
本来坐在这楼梯道里,连个任天堂游戏机也没得玩,星星也看不到半颗,楼顶的角楼被砌成蔚蓝色,很有童话风格,但是夜里黑乎乎一片也看不到,我已经闷得快要见周公了,正主儿来了自然要起立迎接,而艾斯不言不语,只是微笑,透彻到没有一丝阴霾。
在男生宿舍的楼道内,一上一下的两个人,其实都不该这时候出现在这里。
坚硬的地板反射着森冷的月光,他异色的双眸好似闪闪发亮的宝石。
“为名誉而决斗,对于19世纪前的人来说,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男人们可以因为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原因就拔剑相向。我们所熟悉的文学家大仲马、屠格涅夫、托尔斯泰等都曾参加过决斗;美国第7任总统安德鲁•;杰克逊、法国第三共和国总理乔治斯•;克列孟梭也是决斗的高手;号称“铁血宰相” 冯•;俾斯麦更是把决斗当成家常便饭,在大学期间他就与人决斗过27次!普希金还死在了决斗上。”我行了一个标准的欧洲宫廷礼,俯视正要上楼却因为见到我不得不停步的他,一挥手,把竹剑指向他眉间,“正义的一方是不会被打败的。过去的人就是那么蠢,以为这是真理。”我短暂回忆了一下他击倒拳击部会长的英姿,侃侃而谈,“拳击部会长被你打的口吐鲜血,满地打滚,是因为你一开始就犯规了。你的身高实际上比看起来的矮的多,所以那位会长根本就没有打对地方——而且你手里藏了东西吧,然后先下手为强趁其不备出手。与其说你是赢得漂亮,不如说赢得卑鄙。”
“我个人以为这是艺术性犯规。”艾斯轻笑。他精明的眼睛像星星一样闪亮,“你不是那么蠢的,对吗?”声音甜蜜的让人得糖尿病。
“我不蠢,可我不能看着你杀了迪诺。”我靠在楼梯扶手上,轻松地说。
“为什么觉得我要伤害自己的同学呢?”
“因为他的家庭老师里包恩太厉害,你只有趁他不在的时候下手。”我板着脸说,“我在一个杀手家族服务多年,迪诺是你的目标,这点我很确定。”
我也就这点眼力。
“不觉得分析的太主观了?”他轻笑。
“我宁可相信自己女人的直觉。”要不然你半夜跑到迪诺的宿舍门口干什么?“艾斯,上一学年的期末考试作文“我”,你记得自己是怎么写的?”
“座右铭是冷静和正确,喜欢的科目是只有一个正确答案的数学,将来的志愿是科学家一样的黑手党。”
“怪不得人家说假冒者比本人更了解本人。”上学期老师请产假,所以那场考试临时改为自习了。不过艾斯说的挺符合真正艾斯的个性的。
我上辈子的腐女同窗把家庭教师某人物的大头画报贴在床头,每晚临睡亲两下:“691869186918……”无限不循环的念上一通数字,不知道是念经还是诅咒。
虽然我连人物的名字也记不住,但是那一红一蓝两只异色的眼眸看了大半年总有点印象。
“你压根就不是艾斯。”我轻轻吐出这几个字。
他轻笑,但气氛已经全然不同,那是傲慢而充满个人主义的态度。
空气里似乎噼里啪啦响起火花。
“我是乖孩子,就算做不喜欢的事情,也不会任性。”他打开手里的《哈姆雷特》,里面赫然是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他拿枪对着我,坚定的不见犹豫。红扑扑的脸神采飞扬,很享受着剥夺他人生命的乐趣。
“故事里的哈姆雷特可是很不幸的。”我说。
“死亡笔记”卡片005号——操作金属,在肉眼可见的程度,枪柄和枪口强制性分离,子弹纷纷落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红色的液体,顺着艾斯的手腕,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就要滴落在地面的时候,他舔舐着自己的血,仿佛大地不愿意接收,只好自己处理。
我吃了一个酒心巧克力,作为使用念能力的代价。
我想跳到他身边,但是腿却一下子不听使唤了,一步比一步艰难,仿佛我走的不是楼梯,而是冰天雪地千丈雪。腿沉重的和绑了铅球一样,而且被地面吸住了,地面就像裂开的嘴巴,要把我拖入万丈深渊。
他一下子离我好远,远远望去,显得无比静谧安详。
他用左手托住下巴对着我微笑,手指纤细优美,嘴唇薄薄的,抿着的时候仿佛在嗔怒,不变的是他异色的双眸,一蓝一红,蓝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红得仿佛地狱赤色的火焰。
你应该离我远点,越远越好,他说,我猜你一定也对我这么想。
“谁要找我麻烦,我就找谁麻烦。”他深深的看我一眼,做出总结。
他的声音悠远的仿佛是异世界传来的。漫天的雹子从天空落下来,好像要把我就此活埋,雹子打在身上,痛的我一抽一抽得,雹子变小了,也更密集了,它们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挥动双手,想把眼前弄得清爽一点,可是除了白色什么也没有,天地只有我一人,好冷啊……
雹子要把我淹没了。
我尖叫起来,没有人回应,好像大家都死光了,深色的天鹅绒一般的黑暗笼罩住我。
死亡笔记卡片037号“天魔劫火”
整个校舍都在一片火海里,火焰,以摧枯拉朽的姿态逼近艾斯,摁住他,扼住他的喉咙。
我们的视线交汇时,他鼓掌,“很逼真的幻觉,可以媲美我“六道轮回”的地狱道。”嘴角露出得意的笑,似乎兴致盎然。
我开始流眼泪,当然不是哭,而是为了支付代价,并且把死亡笔记卡片046号“禁制手铐”发挥最大的力量。
一旦拷上,会绝对性剥夺对方的力量,使得对方的能力降低到3岁孩子的水准。但是当手铐出现10小时内不能拷上对方,手铐会出现在自己手上,同时自己的水准降低到3岁孩子的水平。
10个小时,足够到天亮了,我只要把他给拷上就是我赢!
“你,是穿越者?”假艾斯向前倾了一下,“从别的时间和空间来的?””
“时空穿越,可能会有陷阱,也就是说,虽然介意着不应该介入历史,但是反而由于在这个时代做了某事,正确的事情才出现,但是这和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一样,是难以判别的,不知不觉,就会成为历史的齿轮的一部分。”我舔了舔舌头,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尽可能显得更加坦诚,“你想成为历史学家吗?”
他伪装成艾斯就是为了暗杀迪诺,里包恩是不是料到了这一点引蛇出洞?我可不喜欢被利用,但是为了活命此时不得不奋力一搏。
把禁制手铐握在掌心,心里估算我和他的距离。
“怪不得那些试验疯子对你有兴趣,抓回去也是被艾斯托拉涅欧做白老鼠。”他继续说道,“和伊尔密•;揍敌客一样。”
我的情绪沉了下去,但是我更集中的注意他,我变成了快要崩断的弹簧,在断裂的最后一刻来临前做垂死挣扎。
说实话我很想一拳对着那张脸打过去。
伊尔密被抓了?这比任何事情都让人感到恐怖。
“不会吧,”我胆怯的问,“为什么?什么实验品?”在行动之前,我要套话。
“艾斯托拉涅欧的人为了特殊武器的制造什么试验都敢尝试,”艾斯沉重的叹了口气,“不必担心,你不会上试验台的,我根本不打算留活口。”他的表情仿佛在说:这种事还要打听吗?你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不喜欢他说话的语调,我讨厌他满不在乎的表情,也许下辈子,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我会喜欢,但此刻我明白自己觉得这个小鬼简直讨厌透了。
一晃眼,艾斯掉落的手枪已经握在我手里,子弹也在枪膛了——我再次使用了金属操作——扣动了扳机。
在枪响的刹那,两滴眼泪如同信号,滑落在我脸颊边,没有什么预备姿势,而是在瞬间得到爆发性速度,飞廉脚让我和他的距离眨眼间接近。
我的右手把艾斯用禁制手铐成功拷上了。
艾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缩小,终于变成了上次我恍惚间见到的孩子,十岁都不到,这年头,杀手也走低龄化路线了。
还是一蓝一红的眼眸,端庄娇小的脸,是个美人胚子。皮肤苍白,带有病态的娇嫩。
“三岁的力量,你还能做什么?”我目光低垂,仿佛要杀人。
他恭顺的笑,仿佛恭顺就是本能,在笑意里把我手里的枪拽下来,指向自己的小脑袋,“我可以自杀。”
训练有素,恰如其分,直立行走的笨猪啊!
我把枪丢的远远的。
“你活够了是不是?”我怒喝。被杀是一回事,自杀又是一回事。
“这是一刹那的事,不用受罪。”他自杀完全没有三思而后行,仿佛只是去天堂旅游。
“没有什么比死更安全的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习惯性的笑了一下,
涉世未深,就可以对自己和他人的生命漠视吗?
孩子最可爱,也最危险,最狂热。
动不动就开枪。
我把目光掉开了,想了一下,把他拎起来,放在膝盖上,一下一下的打屁股,“我不喜欢体罚!但是你实在是欠揍!!!”
我的心脏经不起惊吓。打了七八下想到件事,停下来,把他的脸抬起来面对我——
“你叫什么名字?”
“六道骸。”他回答。
知道了,我继续打他的屁股……
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意外,一切都是有意的。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ˇ家庭教师 看朱成碧ˇ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家庭教师 看朱成碧
死去的人坚强,活着的人才脆弱。
“告诉我,你们的基地在哪里?”我把六道骸带到自己的寝室,开始审讯。
“不记得了。”
“哦?”我把嗓子放低声音,“记忆力衰退还是老年痴呆?”
“我还没到那个年龄哦。”他笑道。
我怒目而视,把手平放在他的胸膛,“你知道你们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吗?”
“□”真实之诗
能力:把掌心与对方的身体直接接触一分钟,可以知道对方最不想暴露的秘密。
代价:对方也会同时知道自己最不想暴露的秘密。
这个能力—— 真的有必要存在吗?除非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对方咔嚓了,否则彼此都有把柄在手,彼此都很想抹杀对方吧。
“你的过去太幸福。相信人性啊正义啊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六道骸评价,喂,小不点就少教训人了。
“我是个如此天真的人吗?只是庆幸,至少世界并非无可救药。”真实之诗虽然启动了,但是他的秘密仿佛一团混沌,像曝光的老照片一般模糊不清。“我会找到我想要的。”
他对我灿烂的笑着,“刑讯啊,药物啊都没用的,我的身体做过很多人体试验,已经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人类了。
人类这种生物啊,对同类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虽然他笑得很温馨,但是眼里的空濛和冷漠和脸上的笑容完全不搭。
为什么我这几年老是遇到这种小孩子,一个比一个麻烦,我笃定他也会成长为不逊于库洛洛•;鲁西鲁的魅力反派,杀人如麻,满手鲜血。
我把杯子送到他唇边,“喝一口吧,别渴死自己。”
他抿了一口,“恩。”三秒后,“很烫。”
“喂,你烫着没有,我应该告诉你的……”我起来准备找点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