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大力的关门,平子真子赶快离开,比有猛狗追还快。
“他怎么了?没见过你 裸 体?”浦原喜助弯下腰,凑近夜一,“你就算好久没变成人,也不至于一下子就异物入眼吧,我找不多哎。”
把夜一的脑袋抬上来又低下去,那个异物在哪里啊?
“我给你吹吹好了,也许是灰尘。”浦原说。
夜一睁大眼,便于浦原作业,黑里透红的脸蛋露出真诚的快活,“看真子那样,除了泰国浴和□也没机会见不穿衣服的女人,刚才应该邀请他进来好好看看……”
浦原喜助僵硬。
平子真子咕咚咕咚连喝了几杯清酒,不禁咋着嘴唇抱怨,“连浦原喜助都冲本垒了,这些年我到底在做什么?我的孩子应该都可以满街乱窜打酱油了……我在这里增加虚化维持的时间,黑崎一心那混账在增加子女数量!他毫不费力就有三个孩子了,我连那个恶毒女人的手指都没碰过几次……”
一个人聪明要适当,可不要聪明绝顶,不然只能和他一样独自饮酒,他的勇敢,他的谦逊,他的才华,他的幽默,他的意志坚强,他的……日市里怎么看不到呢?为什么英明神武的自己要自甘堕落去喜欢日市里?
我们为什么要如此热烈的追求,那些我们无法获得的东西?
日市里,你是这个世界上嘴巴最刻毒,心眼最坏的女人。
“得了,跟我回去!你以为我们有闲钱给你浪费?”叉着腰的,不就是那个嘴巴最刻毒,心眼最坏的女人?
靠在日市里肩上,平子真子哼哼唧唧,“我还要喝!”
日市里一边拽着他朝前走一边气哼哼的说,“你再啰嗦我就把你扔大街上!”
揽着他的胳膊,日市里嘀咕,“你如果真的想喝,我们试着种麦子好了,酿酒好像是用麦子吧……那种不需要又买不起的东西,你居然喝这么多……”
“月亮真好。”真子一抬头,一轮圆月,高悬于清空之上。
“是啊,真好。”
长满雀斑的脸绽放一个灿烂笑容,晃花了真子的眼。
“你走起路来就像小步舞曲,还有你本身,就像小夜曲,我一辈子都不会厌倦。”平子真子鼓足勇气,用火辣辣的眼神注视着日市里——然后他无辜的下腹挨了一拳。
“再讽刺我,就把你扔这里!”
“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真子呜咽,他费了老大劲才没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
晚上,久南白好奇的看日市里;“咦?你真的没喝酒吗?你的脸比真子的还红哎。”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我愿意用一切交换……
6月17日 现世,雨天。
路过的卡车飞溅了黑崎一护一身的水。
真咲掏出手帕给儿子擦去脸上的水,“没事吧,一护。”她弯下腰柔声说,“对不起,我们换位子吧,让妈妈在靠近马路的这一边。”
“没关系,我要站这边!”9岁的小一护坚持,“反正我有穿雨衣,没关系的,我可以像刚才那样,保护妈妈!”
“哎呀,你真是个好孩子。”真咲圣母微笑全开,“不过不可以哦,在你没有打赢龙贵以前,不能让你站在靠马路的这一边。”那个该死的司机,居然也不下车道歉,自己如果斩魄刀在手,早就“不小心的”“轻轻的”招呼上去了。
“………………”小一护用毛巾擦着脸,话也说不清楚了。
“哎呀,你说什么妈妈都听不懂。”
“我之前曾打赢过一次啊!”儿子委屈地说,小脸蛋圆鼓鼓的。
“好了,擦干净了。”拍一下儿子的头,这次,真咲站到了靠马路的一边,“来,走吧。”唇边挂着一丝微笑。
“妈妈,我可以牵你的手吗?”一护问。
“当然可以咯。”真咲微笑着对儿子伸出手。
那个时候,黑崎一护小小的心愿,就是永远保护这么爱护自己的妈妈—— 一护,就是永远保护某样东西的意思。
这个孩子在河堤看到了某样东西,他还小,分不清死人和活人,就在他不由分说冲上前去的时候,黑崎真咲五脏六腑都在战抖——
那是一个虚,而且不是普通的虚。
“不可以,一护!”她尖利的呐喊。
黑崎真咲的表情随着降低的气温也在变冷,双肩瑟瑟发抖,她的呼吸很急促,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奇怪的是,神智依然清醒,甚至可以说超越常日的清醒——她知道自己一定要马上起来,如果现在站不起来,大概就永远也别想起来了。
她强睁着眼睛,感到背后的血越流越多,如果“阳炎”在手,自己还有死神力量的话,区区一个虚算得了什么,靠一边去吧!比这更强有力更残暴的敌人又不是没见过!她费力的吐着气,不需要回头,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就在身后昏迷着,他9岁的儿子一护啊,她宝贝的一护啊!
她只要想着此时此刻,如何保护自己的宝贝。
就好像蒙着眼睛走向万丈深渊,却被腰间的枪逼迫向前迈进。
如何是好呢?
明明含着笑,
泪水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挣扎着起来,灵魂和 肉 体 眼看就要分离了——她警觉自己所余的时间不多了。
她的 肉 体 趴在儿子的身上牢牢护住他,而她的灵魂,则握住了阳炎。
阳炎,我的斩魄刀,求求你,只有这一刻,只有这一刻请让我使用你,或者至少再给我一点勇气和力量——直到死前最后一刻,我都要保护我的孩子……
一护还很没用啊,学习个剑道,一被打败就哭得梨花带雨,偏偏只要看到我,不管眼角还有眼泪都要笑出来,一天到晚都粘着我;夏梨还很淘气很喜欢撒娇,喜欢和哥哥抢东西;游子,我最小的游子,我多想再抱抱她,她才四岁啊。
闭上眼她就想起自己还名为曳舟桐生的时候,她中毒已深,奄奄一息,话也说不出来。那时身边是一心,带着她东躲西藏,脸上总是傻傻的笑容。
——“我不爱你,但是我欠你的太多,如果有来生——可我的灵体都毁损成这样,来生,是不可能了——”
可是我最终还是和你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就在今生——感谢灵王……
一心,我爱你。
一护,夏梨,还有游子,我爱你们……
当最后一滴泪,滴落在手指间,微冷,冰凉。才发现原来一切早已消逝在视线之外。
“好痛苦好痛苦啊,你对我做了什么。”虚沉痛的甩着脑袋,咆哮。
“你吞噬了我,但是,要融合我的灵魂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凭我的意志,我要暂时控制这个躯体,让你远离这座城市。”——至少,这样可以让一护活下来。
“你做不到的,你不可能做到的,你只是个人类——”还是没有灵力的人类,太奇怪了,这女人太奇怪了。
“我还是个母亲……”仿佛在说悄悄话,真咲掐住虚的脖子,“现在,你要和我一起走——”
前护庭十三队十二番队长,前王族特务,黑崎真咲,带着虚离开空座町,三日后,黑崎真咲的灵魂完全消亡。
对黑崎一家人来说,对黑崎一护来说,这一天是多么的惨烈,丈夫失去了妻子,儿女失去了母亲。黑崎一护背着小小的书包,在母亲离世的河边,从早到晚不停地走来走去,不肯离开……
尸魂界甚至不会有这样的记录,黑崎真咲,一位母亲,为保护儿子被蓝染制造的改造虚杀死。
后来,日市里趴在平子真子的肩头哭了好久,抚摸她的头发,真子一阵心酸:以后,再也不要见你流泪了……
这是未来战争的序曲,但是,敌人究竟是谁呢?
——虚夜宫。
市丸银抚掌微笑,“蓝染队长的演说还是那么动人。”所说的就是人们梦寐以求的,天然的打动人心,让人深信不疑。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打动。”蓝染面带微笑,温和的宣布,“改造虚的研究要加紧了。”
只有蓝染才能制造如此成功的改造虚,只有蓝染才能利用它们。
如果把这些改造虚拖出去办展览可以抵上队长的半年工资吧。市丸银露出招牌的笑容,“遵命——”
究竟可以相信什么?
如果我们留给别人的,也不过是幻影。
“阳炎——”
“红姬。”阳炎轻笑,“等到要一睡不醒前,才能见见老友。”她觉得好累啊,曳舟桐生这一死,把她的力量也耗得个七七八八。
阳炎,红姬,千本樱,并列为尸魂界三大美女刀。早年春天,樱花绽放,满地甜香,这三把斩魄刀的相随,总能引得一帮子青涩的浅打小鬼垂涎不已。
阳炎总是蛮有兴致的瞧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千本樱温柔的低头行路,而红姬,虽然笑得少,却因此更受欢迎——她看起来就很高贵。
“如果见到千本樱,帮我和她说一声,倒追也没关系,不要怕丢面子。”记得千本樱喜欢万年矮子冰轮丸,阳炎见他们俩一次笑一次,暗自说千本樱母性强烈。千本樱是大和抚子个性,看到冰轮丸就目不斜视或低垂眼帘,几百年没行动。
“你的话,虽然花天狂骨有些可怜——你就不能对镜花水月坦白?”阳炎抓住红姬的手,握在手心,低吟,“下一次,选择我的是谁?下一次,我选择的是谁?”
看着阳炎逐渐模糊,红姬轻叹,阳炎,你错了,我心里那个,不是镜花水月
——“因为我,没有被任何人选上,现在才要孤零零一个人吗?”
那时我已经有了浦原喜助作为主人,不管我说什么,都只是在炫耀。
我们和自己的心捉迷藏,不仅不让别人抓住,甚至自己也不想抓住。
他是个规矩死板到极点的男人啊!等着那只别扭的黑猫,可是那只死猫除了吃喝睡啥也不懂,就这么离开尸魂界,丢下全天下最好的斩魄刀。
如果评比心中最厌恶女人,红姬一定毫不犹豫选四枫院夜一!
浦原喜助,即使绝世天才也想不到,最初几天操纵斩魄刀如此辛苦,就是因为红姬故意使坏,但是当她发现浦原喜助就是夜一的下仆,顶多就一男管家,立马同仇敌忾变成最好控制的斩魄刀……
它们只需要为主人而挥动。
它们只是斩魄刀。
毋庸置疑,在未来,它们同室操戈。
6年后——
黑崎一护
15岁
头发颜色:橘色
瞳孔颜色:棕色
职业:高中生
特技:能看到幽灵。
今天回家比较晚,那个啰嗦老爸又要念了!黑崎一护心想。
他并不知道这一天对他来说多么重要,也不知道这一天的选择甚至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命运。
果然,一回家老爸迎面就是一脚,还说什么“7点钟晚饭时间必须回家”——哪个正常高中生能接受这种家规啊!妹妹夏梨坚信只要不相信就可以当看不见,那些鬼魂全部不存在,可是自己不但能看见,还能触摸和交谈,那些幽灵有时候还要跟到家里来,根本躲都躲不掉。
一护自顾自回到自己房间,楼下一心还在碎碎的念叨着“儿子有了心事不和亲亲老爸讲。”
夏梨趴在靠背椅上,用不容争辩的口吻说,“年过四十还只会用这种幼稚方式沟通的老爸,就算我有烦恼也不会找你说。”背摔,百裂踢腿,摔角——教育儿子就是这么“强化体格”?老哥没离家出走已经算好的了。
“老婆,现在女儿是思春期了吗?动不动和我做对?”对着墙上那张超大规格的真咲海报,黑崎一心唠唠叨叨,悲悲切切。
虽然老婆去世6年,这个家在很多地方,依然留有她的痕迹。
不思量,自难忘。
这一天晚上,黑崎一护邂逅了朽木露琪亚,成为了一名代理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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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的灵力最强,其次是大女儿夏梨,小女儿游子只能看到一点点模糊的影像——至于我,至今也没有恢复死神的能力。”正襟危坐的黑崎一心,依稀还能看到当年王族护卫队队长的风采。
这名客人太少见了,阔别15年后的重逢,却再也凑不齐当初的人。
“真咲已经去世六年了,对吗?”来人抚平头发,对着墙上夸张的遗像看了深深地一眼。
黑崎一心翻出相簿,给来人观看家族照片。“黑头发的是夏梨,空座南国民小学,黑崎夏梨,这个名字附近的孩子都知道!这个学校很难考哦,当然我家夏梨一考就进。夏梨能干又坚强,在一年级的时候就能把六年级的学生揍的嗷嗷叫,远足的时候摔断了腿也不哭一声。你看她,从小就爱读书——看的,好像是《艾尔米塔的翡翠》。(作者:初江麻里江,讲述有点被虐狂的玛丽安(姐)和硬派同性恋法兰索瓦(弟 )从母亲(52岁的摔跤选手)得到一个翡翠小盒子,之后发生一连串恐怖的事情。)
看,我家夏梨胆子多大,那么小就看恐怖漫画。还有自己的亲卫队,足球啊棒球啊都难不倒她。我不担心那些苍蝇,她踹人的功夫好极了。
你一定要仔细看看这张——仔细点。
这个戴发夹的就是游子。你看看,很像真咲吧,你看看这张胳膊支撑在阳台上的照片,你看嘴角那个笑容,长大一定是美人,不,她现在就是美人了,她那些该死的男同学,情人节的时候敢来我家就把腿打断!游子和爸爸最亲了!”他亲一下照片,“如果有色狼,老爸会拼死保护你的——再看这张,可爱吧,护士服哦,专门定做的,最有魅力的就是帽子上这个“黑”字,我家夏梨和游子穿上就是最可爱的白衣天使!”翻到下一页,他的动作骤然慢下来,“你看,当初真咲穿,那么好看,谁也比不上。”
“一护他,应该已经死神化了。”来人没有继续看照片,而是说出这句话。
“前几年一护还和游子洗澡呢,不过现在人大了也知道害臊了,哈哈。”
在来者严厉的目光下,试图蒙混的黑崎一心只有照实说,“朽木露琪亚把死神之力给了我儿子,然后那孩子就成了代理死神,露琪亚居然还用上记忆替换,让我们以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