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灭掉净化,以免其伤害人类。
世界变化的那么快,而这个陈腐的静灵庭,却固步自封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200年前,他们绝杀了灭却师一族,以避免世界毁灭为名。只要扯上大义,连屠杀都不算屠杀了。如果用历史比喻,就是幕末……”
我点头,幕末我知道——土方岁三,冲田总司,新撰组。蓝染他居然是革命家,放《浪客剑心》就是桂小五郎,放《银魂》就是桂小太郎!这个,我对革命先烈一向心怀崇敬的,小时候看长征展览红岩展览都是最认真的,老老实实记录,然后写读后感或者心得作文。但长到这么大我很清楚,博物馆拿来看的革命活动和现实里的有很大差距啊,我和这个危险的行业的距离和马里亚纳海沟同珠穆朗玛峰差不多……所谓革命家,在我那个世界已经完成了他们神圣的历史使命,就像已经救完公主然后幸福洞房花烛夜永远生活在一起,为什么换个世界给我个匕首就让我去屠龙?或者说非要把我和屠龙的勇士绑一起?
我迷迷糊糊仿佛腾云驾雾,似乎有一把枪抵在脑门上,穿越大神有这么无聊?非要把我这个小昆虫拖到一个乱世来诛杀?
我能不能站在统治阶级那一边?我对新撰组一直很有好感的。站在那边会不会比较安全?能不能吧唧一下昏倒然后装作我什么都没听到?
“腐朽加上无能,无能到这种地步,简直是犯罪!”蓝染的语气如此激烈,让我体会到革命分子的热血,“贵族存在的年代久远,逐渐腐化堕落,你经常会看到愚蠢的眼神,呆头呆脑,可他们有的多少还有些残存的风度,不过那也挽救不了将要倾倒的大厦。一个贵族死了,几个贵族死了,也只像是在水面投下几块鱼食,让水面起些波澜,旧贵族的血已经耗干了,教养和风度全都帮不上忙,这个时代的贵族已经失去了贵族的天性……想在这个世界活下来其实很容易,只要闭上你的嘴,只需要你变成闭目塞听只知道遵循命令的木偶,只要学会隐藏要学会虚伪学会对讨厌的人也微笑,尊严和性格都是多余的物质,都可以毫不吝惜的丢弃,你看不到真相,就像你看不到自己的耳朵……所谓的贵族制定好规则,说这些是适用于平凡生活的善意法则,但那只是他们自己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您要取而代之?
“芜菁,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一下子说那么多,也许还无法让你了解,这太难解释了。你失去了记忆,和我的,和其他人的回忆——你,早在很久以前,就拥有穿越时空的力量,也许就在其中某个地方遭到别人暗算,更大的可能,就是那个人要做不利于我计划的事情……”蓝染说的有些沉痛,“我计划了很久,除了你再次突然出现。我啊,这一生,能再见到你,对我来说是最值得高兴的事——”
我这个身体真的这么牛?那快让我穿到和平的地方啊!您别再给我上政治课了,高考大综合我政治的分数就最低,上了大学毛选和邓论都是带着小说漫画去上课,老师讲课我看杂书的。革命是很不容易的,用鲜血铸就的,真的不关我这个穿越的人的事情啊,我一脸被打了狠狠一拳的表情。
“暂时让我照顾你吧,”他停了一下,“现在旅祸入侵,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别害怕,我绝不会伤害你的。”
可是你从事的工作太危险了!猎人啊海贼啊忍者啊好像都比你来得安全!等等,旅祸,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旅祸:在尸魂界被视为灾难的元凶,是没有经过死神的引导而擅自来到尸魂界的魂魄。
我环顾四周,是的,墙壁上挂的条幅我认得——“中正”,但我发誓大学四年我只有看翻译的漫画动画从来没正经的学过日文,而语言这玩意应该不是 肉 体 自然作用于头脑的。
我把脸埋在手里,“我应该是真的失忆了——”轻度的违和感,但是使用这个身体完全没有半点的不习惯,使用不该会的语言却没有半点困难,我真的丢失记忆了。除了记忆我还丢失了什么?穿到这个世界几年了,有没有穿到过别的地方?天啊,思绪越来越一团乱麻,很多事情近的触手可及,又远的让人心痛,我抱住脑袋,“我现在很混乱,真的很乱。”
蓝染体贴的递给我一瓶酒,“醉一下会好一点。”
我一杯接着一杯喝,喝完后我疑惑地说,“这是不是假酒?”只有过年的时候我会喝点啤酒,按理说很容易就醉了,但是现在头脑还是清醒得不得了。
“这说明你在穿越的过程里体质也发生改变。”
不是人造人就行。
我望了他一眼,马上移开视线,“请问,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上帝啊,我没失忆前不会和一革命分子情定终生吧!我不要当杨开慧!我没有把牢底坐穿的精神!
“你是我收养的妹妹。”
他的目光虽然不是纯洁的跟兔子一样,至少算得上诚恳。
妹妹,这个问题也很大,不会有连坐制度吧。我怀着自我鞭挞的心情,心想:神考验我的时候到了,问题是我哪有什么实力去面对考验啊。
“到这边来。”蓝染向我伸出手。
考虑到他是一屠杀中央四十六室也毫不心软的人,我不敢拒绝。
他抱着我的时候,我真的对失忆前的我的所作所为质疑了——就算是没血缘关系的哥哥,也该劝劝对方安分守己啊,这么个眼睛仔,顶多也就暗杀几个贵族,要改朝换代哪有那么容易,我千辛万苦穿越难道就为了见革命的圣火和鲜血吗?
我们相距只有几厘米,于是我近距离观察他,往远里想着陈胜吴广,项羽刘邦,近代想了下孙中山和 毛 泽 东,空想社会主义的欧文和马克思主义的马克思恩格斯列宁也在脑海徘徊,甚至还闪现俄罗斯总理普京,记得他在接受国外媒体采访时表示,他有意与法国总统萨科齐在“最性感的政治家”称号上一决雌雄。他打着赤膊露出健壮肌肉野外垂钓还能展现前特工的好身材,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不能亵玩的话接近他还有啥意义?)
蓝染是哪一种?我看不到领袖气质啊!在我看来想要改朝换代又没有相应实力的不过就是一疯子。
“听过伊卡洛斯的故事吗?伊卡洛斯是第一个飞上天的人,那时候他多么的兴高采烈,他感到飞行很轻快,不由得骄傲起来。于是,他操纵着羽翼朝高空飞去,可是惩罚也终于飞来了!太阳强烈的阳光融化了羽翼上的封蜡,用蜡封在一起的羽毛开始松动。伊卡洛斯还没有发现,羽翼已经完全散开,从他的双肩上滚落下去。不幸的孩子只得用两手在空中绝望地划动,可是他浮不起来,一头栽落下去,最后掉在汪洋大海中,万顷碧波把他淹没了。”蓝染蹭蹭我的脖子,坦白讲我觉得别扭。然后他继续说:“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所以,就算被淹没,被认为是异端邪说,就算千夫所指,我也要做下去……不能等别人来给予权利,而是自己去夺取权力。哪怕一辈子只有一次,像飞翔的人奔向太阳。”
看漫画和小说里白痴女人耍主角然后主角甘心被耍,小强男主怎么样也死不掉,或者两个男人完全没理由的上床,反派老大脑残的被干掉……几年前的我可能会有冲过去各抽他们十个耳刮子的冲动,不过现在只会在心里默念“你们高兴就好”,这就是成长啊,问题是现在的情况我连在书里都没见过。
他头发的气息很干净,我思考了一下,试探性的问,“等你觉得事态不危险了,我可以走吗?”
我不是落井下石,但我对你实在没多少信心,麻烦你被逮捕不要把我供出来。
“好的。”他应承我。
我侧过脸打量他,看起来真的像个好哥哥。
千本樱和双鱼理在忏罪宫终于见到了旅祸主力,那个手握斩月的橘子头黑崎一护,更让他们吃惊的,其实是乱入的四枫院夜一。
千本樱不喜欢夜一,程度和红姬差不多,眼睫毛低垂,“那女人居然回来了。”但是心头涌起一股暖流:看那步法,哈哈哈,那女人老了!
四枫院夜一犹如猛兽的气质还是那么独特啊,挑衅朽木白哉从来就不心慈手软,最后的眼神和昔日一样无法无天,“瞬神夜一,还不是你这种人能追得上的。”
冷酷的口气,自大的态度,连紫色的发黑色的肌肤都还是一样惹人厌!你以为自己是傲视寰宇的女王啊,要众人匍匐在你面前吻你的脚尖吗?
双鱼理几乎像在说旁白,“橘子头的灵压,难道你不觉得有点熟悉?”他觉得有点头痛了,“浮竹他,最好不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千本樱低语,“那个家纹——刚才丢烟火的是志波家的人!”
双鱼理还记得那个人,志波海燕,爽朗的和阳光一样,当然也忘不了他的斩魄刀捩花,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口号是及时行乐,在一去不复返的瞬间照亮众人,而自从那个人去了,十三番就再也没有副队长了。
千本樱抬眼看向双鱼理,“旅祸很强,而且会继续进步。”
双鱼理试着微笑了一下,“只希望咱们不要在战场上对上。”
千本樱沉思着,静默无声。
这还不是浪潮,只是引来浪潮的狂风。
“……蛇尾丸?……”
病房里,阿散井恋次依稀看到了自己的斩魄刀。
“你还躺着啊,这样太丢脸了吧。”蛇尾丸以蛇尾狒狒的形象出现,带着不满,如果说狒狒能有不满这种表情,用专注的眼神看着他。
“好久没有现身,没想到竟然让我看到这种情景。你还是没变。”恋次冷淡地说,“你应该有别的话要说吧。”
“我已经恢复元气了。”蛇尾丸展示自己的活力,“随时可以战斗。”他用鼓励的口吻说,“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不要再躺着了。快点打起精神来吧,然后再跟……那个叫斩月的家伙打一场。下一次对决。我绝对……会赢得。”该让那个说教白痴,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了。
恋次一言不发。
“混账,你还不想起来啊!”蛇尾丸有些心焦。
“我的敌人已经不再是他了。”恋次的声音降低了一个音阶。
“是吗?”蛇尾丸一甩尾巴,“那么你的敌人,究竟是谁?接下来,你要跟谁战斗?”
蛇尾丸转身看向窗外,人类为什么那么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他只想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不想迷惑,不想逃避……
夕阳西下,回忆里的夕阳,还是那么红艳。
“雨龙,听说你最近又跑到爷爷那里。”他的父亲在看书,连余光都不给他,声音平板的犹如地板一样冷,而且平,“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不要再去那里。”
“可……可是……”小石田雨龙穿着短裤,背着黑色儿童书包,目光黯淡,不知道怎么说服父亲。
“别找借口了,我说过很多次,拯救死人是没有意义的,那是死神的工作。你只要学会拯救活的人就可以。我没有兴趣,你是没有才能。灭却师就在你爷爷那代完结吧。”翻阅德文医学百科的父亲,那一句“明白了吗”那么的冷酷。
不,我不明白啊!雨龙是个格外认真的孩子,他没有退缩,怯生生的问,“爸爸……为什么那么讨厌灭却师?”
父亲一扭头,“因为灭却师赚不了钱。”
父亲,最初我做灭却师,就是为了让您认同灭却师啊!
乱装天傀,这是将无数被缝合成线状的灵子捆接续到无法动弹的部位而像傀儡般强制性操作而使之驱动。主要为因衰老而无法灵活摆动身体,但仍想战斗到底的灭却师而设计,是为了在身体变成灰尘前能够不断的战斗而存在的最高战斗灵术——
爷爷说过,等到明白了爸爸的心情,等到找到自己真的想要守护的东西之时,若依然选择此路,就使用手中此物:雨龙需要脱下散灵手套——现在是时候了!
对不起啊,爷爷,其实我还是不了解爸爸的心情,我也没找到想要守护的东西,但是——我知道自己绝不能饶恕的事情是什么!
对不起,师傅,爷爷,再次违背您的教诲,这一箭之后,我丧失灵力,再也不是灭却师,即使是这个代价,我也不能放过害死你的涅茧利!
支配灵子的一箭,破空而过……
疋杀地藏的最新情报传来,涅茧利败成一滩脓水:
“论卑鄙无耻谁还能比得上涅茧利!如果他是垃圾的话……那个旅祸一定是……比垃圾更烂的呕吐物渣渣,不过涅队长居然还能活下来,也算了不起了。”花天狂骨吐沫横飞,“小鱼,我对不起你,不该全押在队长那里……”
斩魄刀更改投注的情况屡有发生,像蛇尾丸就一马当先表示:旅祸其实也是不错的。
但是清虫又传来捷报,东仙要居然也逮住一个旅祸。算上白哉在忏罪宫抓住的志波岩鹫,旅祸折损一半了。
灰猫面向冰轮丸,“前辈,我还年轻,你告诉我,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吗?”
鱼跃龙门,又怎么知道门外的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冰轮丸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轻地说,“这两天发生的,已经迫使静灵庭上层改变一贯的方针,但是,到目前,逮住那帮旅祸又是那么困难,只有,相信那些死神了——”
“我,讨厌市丸银。”灰猫一向只是忙不迭的表示同意,却在此刻展现了眼神的犀利,有些后果可以提前阻止,而有一些,就算预见了它发生,却偏偏无能为力。“我有过傻念头,如果他能留下,或者,能带她走也好。”
冰轮丸想起了碎蜂,那个一脸憧憬的少女,如何日益的锋利,他还记得那个迷糊的雀蜂,为了自己的主人多么的伤神,瞬神早在众口和传说里,演变成一个高不可攀的神话,而那个圆眼睛的少女,抱着被褥,整晚的哭泣。
“冰轮丸前辈,如果遭遇市丸银,能不能温柔的海扁他一顿?”
“我尽力。”反正也看神枪不顺眼。
“夜一跑隐秘机动队那里拿了一票好东西,其中包括转神体:(能让死神斩魄刀强制具现化的道具),橘子头要学卍解了!”花天狂骨很热烈的分析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