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武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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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武妃-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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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商无瑕知道了她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现在这个秘密是将两人紧密联系的纽带,以后,或许便是深不可测的罅隙。
  昭云更加知道,她所有的挣扎与不确定,都源自于对商无瑕的不够信任。
  换句话说,商无瑕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恋爱经验值为零的商无瑕还傻愣愣的在前头生闷气,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哪句话说的不对,哪件事没做到位。
  两人一前一后重回地府,刚到门口,就见太皇太后鬓发松散的被牛头马面拘押回来。
  她一见商无瑕跟昭云,也是吃惊不小,眼睛瞪得老大,“看来水灵说的对,你们果然都死了!”
  “哈,本侯只是魂魄至此而已,并没有死!”
  “哦?安平候,哀家怎么听说她,是今日火葬呢?”太皇太后下巴一点,指向了昭云。
  火葬?
  商无瑕跟昭云对视一眼,吃惊不小。谁敢这么大胆,敢把她烧了?
  太皇太后虽说身带枷锁,头发蓬乱,可她那做派跟在忘忧皇城里没什么两样。依旧是趾高气扬,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她颇具威严的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道,“水灵啊,是个小心眼的孩子!”
  听说是兰水灵,昭云反倒放下心来。有微生弃在,恐怕到后来,会是场雷声大雨点小的闹剧,无需担心。
  见昭云像是长长舒了口气似得,太皇太后有点闹不懂了,“你不怕?”
  昭云耸耸肩,“先去见过酆都大帝再说吧!”
  忘忧皇城。
  昭云跟荷花一同落水时,惊动了附近的小太监们。待他们赶到时,只看到荷塘上漂浮的两条锦帕。
  知道不好,连忙喊人来救。
  先救上来的,是荷花,再救上来的,是昭云。
  她们一个人槐公公义女,一个是凌将军遗孤。下边人自然不敢怠慢。急忙急火的抬回后宫,延医诊治。
  御医们费尽心力,绞心脑汁的下针用药,她们俩就是不醒。这可急坏了所有人。
  没得到神魂碎片的槐公公自不必说,微生弃跟昭云虽则算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可到底也是有点真情在其中的。
  得亏他上下活动,昭云才不至于无人问津。
  小皇帝任不归得知昭云落水,也是急的团团转,可他人小力孤,想帮忙也帮不上,只能在衍庆宫里静候消息,暗自替昭云祝祷祈福。
  兰水灵得着信儿以后,乐的是上蹿下跳,恨不能大排筵宴,庆贺一番。
  她跟微生弃成亲以来,并无夫妻之实。微生弃凭借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把兰水灵哄的服服帖帖,对外他俩是恩爱备至的小夫妻,对内二人则是以礼相待。
  兰水灵自以为微生弃对她百倍怜惜,才会如此待她,得意非常。
  其实,微生弃是另有打算。在他眼里,兰水灵早就如同死人一般,又怎会跟她同床共枕,沾染她的不详之气。
  相处下来,兰水灵对微生弃倒是有了些许真情。
  算起来,昭云落水已经整整五天。
  五天里,不管御医动用任何办法,昭云跟荷花就是不醒。虽然,她俩直挺挺的躺在那儿跟死尸没什么两样,可是二人胸口尚有一丝热气,就得当成活人来治。
  兰水灵得空就往宫里跑,嘴上说是来给老祖宗请安,实则是来看昭云的笑话,顺便看看她什么时候咽气。
  第六天,从荷花那儿传来噩耗,说是半夜人就凉了,到了天亮都冒出骇人的尸斑来了。
  兰水灵一大早就急匆匆往宫里赶,等太皇太后一下朝,便假意哭号,说是荷花停尸在宫中不吉利,怕冲撞了太皇太后圣驾。
  太皇太后向来不信神鬼道,可对冲撞自己这事儿,还是深信不疑的。
  为了不有损自己,准了兰水灵烧尸的做法。
  太皇太后知会了槐公公一声,就命兰水灵去办。
  荷花一死,槐公公也没了指望。命令手下人暗地搜寻京都,只要是荷花去过的地方,全都重新再搜。城里城外都不能放过之余,还不能搞出太大动静,让人知晓。
  他这边焦头烂额的哪有心思管荷花的后事,太皇太后一说,装模作样的流了几滴马尿,叩谢皇恩。
  她哪知道,兰水灵烧掉荷花只是个开始。
  兰水灵忙忙叨叨一上午,总算把荷花烧的干干净净。
  这才又来到凤鸾宫求见。
  太皇太后正准备用膳,兰水灵进来带了一身的烟气,熏的太皇太后直流眼泪。
  兰水灵浑然不知似得,拜倒在太皇太后跟前,泪眼婆娑的说道,“太皇太后,如今槐花若已然处理得当,只差凌昭云了!”
  “凌昭云?她不是胸口还有热乎气儿呢?”
  “老祖宗,若姑娘的死怕就是她魂灵作祟呢!”兰水灵说的实牙实齿,丝毫都不马虎。
  太皇太后略微沉吟,问道,“怎么个作祟法儿呢?”
  兰水灵将唇边那么狡黠的笑意隐去,眉宇之间,现出丝丝隐忧,“老祖宗,恐怕若姑娘的魂魄是让凌昭云给勾了去的呢!
  如果,留凌昭云的尸身在宫里只怕会对老祖宗不利呢!要知道,咱们忘忧皇城里的男人大多是太监,可都阳刚不足,阴柔过剩啊!
  这阴气一重……怕是不好呢!”
  “这样……那就把凌昭云送回侯府吧!”
  “万万使不得啊,老祖宗!”
  “怎么又使不得了?前儿几日,也是御医说的不能挪动才留在宫里的,这会儿送出去,应该无甚大碍吧?”

        
025 利欲熏心
  “老祖宗,您忘了,安平候也是昏迷不醒。若把凌昭云送回去,把侯爷的魂儿一起勾了去,可怎么好!”兰水灵说着,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为商无瑕考虑。
  商无瑕说什么都不能死!
  可凌昭云是国师爱重的,也不能说烧就烧啊!
  这可如何是好!
  “槐公公呐?”太皇太后四下逡巡,“朝早还在跟前儿晃悠,怎的这会儿不见人了?”
  有个执事的小太监赶紧出列,“回禀太皇太后,槐公公他替老祖宗出宫采办一应物事去了,还没回来!”
  “他堂堂的长乐总管,怎的又干起采办来了!”太皇太后语带不悦。她早就习惯了有什么事跟槐公公商量商量,这会儿不见人,倒让她抓瞎了。
  小太监也是个知机的,连忙回道,“启禀太皇太后,槐公公说太皇太后怕是上巳节那日受了若姑娘跟凌姑娘落水的惊吓,连日来胃口不佳,他出去替太皇太后寻摸些有滋味儿的吃食,好让太皇太后开开胃。”
  其实,槐公公是去忙着指挥长乐卫找神魂碎片去了。
  “喔!还是他有孝心!”
  见太皇太后疑虑顿消,小太监微微一笑,退了下去。
  兰水灵听说槐公公没在宫中,得意一笑,再填把火,“老祖宗,眼见就当正午,可得早下决定啊!”
  “正午又怎的?”
  兰水灵眼中现出一抹诡谲,低声道,“厉鬼不怕正午骄阳呢!”
  “啪——”太皇太后用力一拍身旁矮桌。兰水灵吓的身子颤了颤。
  就听太皇太后沉声道,“哀家自来不信那些鬼啊,神儿的!他们真有能耐,就冲着哀家来?哼,都是些不堪大用的!
  哀家不信,他们还真能伤了哀家不成?”沉吟片刻,“若是那凌昭云死透了再烧也不晚!”
  兰水灵眉眼一弯,“太皇太后圣明!”
  太皇太后稳稳心神,刚要开口说话,身子骤然向前一扑,直愣愣倒在兰水灵身上。
  宫里霎时间乱作一团。
  兰水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哇啦啦直叫,待把太皇太后从身上扶起来,就见她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眉头紧紧拧着,双唇紧闭,气若游丝。
  兰水灵帮忙安置好太皇太后,兀自一笑,暗想,先解决了凌昭云再说,管她死了活了的。
  忘忧皇城,因为太皇太后的突然昏厥,而变得慌乱不堪。
  衍庆宫里的小皇帝是最晚得着信儿的,他听说了这个消息,心中百感交集。
  一方面不知太皇太后究竟能生抑或能死,他的命运,也在随着太皇太后的生死两面飘摆。另一方面,他牵挂着的是他父皇的安危。他们父子二人的命运,此时此刻,无形之中,都悬系在了太皇太后一人身上。
  酆都。
  昭云心下焦躁,强忍着没有宣诸于口。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微生弃身上,希望他能不负重托,保住自己的肉身才好。
  太皇太后昂首挺胸进到地府里头,酆都大帝早就等候多时。
  待她站定,抬头向上一望,不由得笑出声来,“哈哈哈,老侯爷?多时未见,想不到你竟在阴间主事!”
  老侯爷?
  昭云看看酆都大帝,再看看商无瑕。怪不得觉得他俩长得有些相像,原来是父子俩。
  酆都大帝一拍惊堂木,喝道,“兰氏见了本大帝,因何不跪?”
  “跪?大胆!竟让哀家跪你?”太皇太后眉眼一瞪,向着酆都大帝怒目而视。
  “大胆犯妇,来到此间便是犯了大错,不但不跪,还敢口出狂言!”酆都大帝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用手一指,一道凌厉金光射向太皇太后双膝,她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太皇太后虽说跪在地上,可还不死心的强挣扎着想要起来。试了几次,都是徒劳。气得她不住咒骂。连着她身上的那股子傲慢劲儿,登时消下去一大半。
  酆都大帝意在去去太皇太后的嚣张气焰,见成效不错,也就不跟她多废话。
  “大胆犯妇,你拘禁亲儿,可有此事?”
  太皇太后冷冷一笑,“呵呵,哀家没有那么不中用的儿子!”
  任良狙在此时显现出人形,立在太皇太后面前。他泪眼婆娑,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太皇太后,哽咽唤道,“母后……”
  太皇太后甫一见到任良狙,也是一愣,仅仅是一愣,她便把头扭向一边,下垂的嘴角更加坠下几分,“哼,你不是哀家的儿子!”
  “母后!到底儿臣做错了什么?”
  “错?你错的太多太多!当日,忘忧皇城被一班不知天高地厚的士子围堵,誓要逼迫你父皇把哀家打入冷宫。
  你哪?你非但没跟哀家同仇敌忾,反倒跟外人联手,想要扳倒哀家。
  哼,却没承想,哀家没被你们撼动后位,死的,反而是那些只懂纸上谈兵的废物!
  事情过后,哀家并没对你横加指责。一手把你推上帝位,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哀家替你选好后宫嫔妃,你又有什么不乐意?
  哀家为大秦国的繁荣安定费尽心力,而你,只要坐享哀家为你构建的盛世荣华,难道,错的是哀家不成?”
  “兰氏,这些暂且不提。你可知道,你在秦国打僧骂道,已经铸成大错。更遑论那些被你的自私自利害死的一种冤魂!”
  “打僧骂道也是错?那班秃驴,说什么一心向佛,虔诚礼佛。白白让百姓供养,凭什么?
  兼且宣扬善恶有报,整天造谣说,哀家杀的那班士子若不超度必会化成冤魂,来索哀家的性命!
  狗屁!
  哀家活了几十年,没病没灾,也没见他们哪个敢来索命!
  哀家乃是天命所归,自有天光护体,要怕,也是那些死人害怕!哀家明日就下令,将他们从万人坑里刨出来,挫骨扬灰!”
  “母后,休得胡言乱语。你说的每句大不敬的话,都会被记录下来,日后,都是要还的啊!”
  “呸!”太皇太后一口浓痰吐在任良狙脸上,“还什么还!谁敢叫哀家还?”
  酆都大帝面对已然泯灭人性的太皇太后,不禁连连摇头,叹道,“你也是被利欲熏黑了心肝的!”

        
026 谁是谁的转世?
  太皇太后仰天长笑,“你是在说哀家利欲熏心吗?当真可笑,可笑至极!”说罢,又是一阵放肆的笑声。
  笑的够了,太皇太后目光凛然的看向酆都大帝,“姓商的,你生前是秦国侯爷,死后做了酆都大帝,专判生死,你且说说看,这种将别人命运操控于股掌之上的感觉,如何?”
  酆都大帝哀叹太皇太后执迷不悟的同时,沉声答道,“一切皆有命数,一切皆是自身所行善恶而致,哪是本大帝能做得了主的呢?”
  “你放屁!”
  “什么命数、善恶,不过是用来约束那些没脑子的废物的屁话!这世间没有报应!哀家偏不信命!”
  “你不信报应,不信命,那么,你又是如何来到此地的呢?”昭云冷冷说道,“你口口声声不信神佛,不信轮回,那你身在此间,于你,是最大的嘲讽吧?”
  “大胆!你竟敢对哀家不敬?”太皇太后歇斯底里的大喊,身上的锁链随着她身体晃动叮当作响。
  酆都大帝喟叹一声,大手一挥,在众人头顶现出一轮幻影。
  昭云抬头仰视,那幻影好似水中花,井中月,明明近在眼前,却又十分遥远。
  幻影中,现出一个双十年华的美人,她身着一袭梅色宫装,端坐妆奁之前,取出一对南珠耳铛,轻柔的挂在耳际,揽镜自照,眸中那点喜悦,给她平添许多娇俏灵动。
  昭云望着美人熟悉的眉眼,宛然是地宫中石刻中的人,不禁冲口而出,“她、真象木棉!”
  酆都大帝微微一笑,“她,就是木棉。”
  闻言,昭云讶然。她眼角不由自主的瞅了瞅同样看的出神的太皇太后,在心里画了个问号。难不成木棉跟太皇太后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见一抹明黄闯入眼帘,不用问,那人肯定是公孙万宝。
  “棉儿无需上妆,也能将朕的魂儿勾走!”说着,手上多出一支精巧的掐金丝凤头簪,满含爱意的簪在了木棉发间。
  这支凤头簪看起来富贵奢华,却跟木棉那出尘的气质毫不相符。
  木棉因为公孙万宝一句情话羞红的脸,登时变得煞白,她一把扯下簪子,“皇上,若被太后瞧见这凤头簪可不得了!”
  公孙万宝满心欢喜,被兜头兜脸的一盆凉水浇下,“母后也真是霸道!不过是支簪子,凭什么她跟皇后用得,棉儿偏偏用不得?”
  木棉面色又是一紧,柔荑堵上公孙万宝的唇,“皇上,快别说了,把这支凤头簪送给皇后罢了!”
  公孙万宝接过簪子,不屑的丢在地上,“哼,就算棉儿不稀罕,朕也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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