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现在你去收拾东西,我们马上离开这里。”玉晨疑惑的看着她,好象还没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晋走到身边,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守在她身边。 “绣儿姐姐,我们?”她很严肃的看着玉晨,玉晨身体微微一震。也许是认为刚刚绮月对她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吧。 “是,玉晨这就去收拾。”正欲转身离开,她拉住玉晨的胳膊,玉晨好奇的看着她,也算是在等着她的吩咐吧。 “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玉晨明白。”看着玉晨远去的背影,真的觉得带着她离开对她最好,要不然玉晨铁定被他们欺负。晋搂搂她的肩膀,是在安慰吧。反正她是这样理解的。她依偎在他身边。 “你不在我身边,我会想你。” “丫头不要太孩子气,在雪洲等着我。”被他宠溺的眼神包围着,幸福就在身边。 收拾好了所有的心情,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 “绣儿,怎么?是专程来看大哥的?”那么久没见了,他还是那个样子,不过唯一让她感受到亲情的地方,就是这里了,唯一可以让她感受到亲情的人,也就只有他成莫阳了。 “本来不是,不过路过雪州我就来了。也算是专程吧。”相视一笑。 “真没想到你竟然就是上官世伯的千金,还把咸洲闹的鸡飞狗跳的。看来大哥是小看你了。”始终一副父亲般慈爱的神情。 “什么千金不千金的,我不稀罕。再说了,那个家不欢迎我的比欢迎我的多,我才住了多久嘛,差点就死在那两兄妹手上了。”她说的也是实话,受伤也是真的,原本他们就不欢迎她,处处欺负她。 “你真是贪玩,不过也当时确实给人很大的意外,你还真本事,能把两个家族的人玩于股掌之中。”闯下大祸,不是该骂她吗?奇怪。 “大哥”她撅起嘴巴,佯装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好了好了,你来找大哥一定是有什么事吧?”拜托,她长的又不好笑,干嘛每次看到她都笑成这样。 “大哥,不知小妹可否打扰一段时间?”她装模做样的欠了欠身,惹的莫阳哈哈大笑。 “真是个鬼灵精” 那场婚礼应该是她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当夜知道新娘是绮月的时候,竟然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把绮月丢在了婚礼上,其实这也是她早就想到的。可是没想到的是绮月血溅南宫家。用性命威胁夜留下,可是夜气过了头。并没有在意,而是当着所有的宾客和长辈面前吩咐下人竭尽全力找到我,绮月心灵严重受伤,竟做出了伤害自己的事,因为这次受伤身体一直很弱。这是她没想到的,原本以为这样以来绮月就会死心,结果,反应太过激烈让她甚是愧疚。南宫家和上官家也都在找她。因为一时的贪玩害的绮月身心受创。 莫阳和玉晨看她这样也用尽了所有办法来安慰她,可是都没有成效。 平时就在房里发呆,或是在花园里浇花。用这些来打发时间。 就这样又过了些日子,晋因为要处理山庄里的一些事,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母亲”寒亦枫跪在一个面纱半遮的女人面前。女人看着眼前的儿子没有一丝爱意。 “怎么?看到我,你很不高兴,是在恨我?”亦枫跪着却并不吭声,是眼前这个女人毁了自己的幸福,可这个女人却是自己的母亲,他能做什么? “我闭关这段时间,你任意妄为,就为一个女人,竟可以闹的江湖上鸡犬不宁,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女人口里虽然这样说,可言语中只有冰冷,连一点责怪和愤怒都没有。 “我只想找回凤儿。”亦枫恼怒的直视自己的母亲。 “下月十五,迎娶蓝家小姐。”女人并没因为他的话和做法改变决定。 “不,我不要娶她,我只想要凤儿。”亦枫狂吼着。 “你有选择的权利,拾凤的生死都在你一念之间。”女人离开了,剩下没有任何气息的亦枫,冰冷刺骨的冷风,回荡在大厅之中。 她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玉晨。玉晨从来不会不声不响的离开‘芯涧院’的。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她急急忙忙告诉莫阳,让他帮忙找玉晨,毕竟雪州是他的地盘,下午待再回‘芯涧院’的时候,突然觉得这里好陌生,她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个院子,少了玉晨的身影变的更陌生了,在茶壶旁边有封信。今天早上离开的时候还没有。 信中写到:欲找人,西郊山顶,不到后果自负。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她知道一个人去会很危险,可是,不能置玉晨的生死于不顾,必须尽快赶到。她把玉晨当做亲妹妹一样,玉晨是那么尽心尽力的照顾她。既然她把玉晨从上官家带了出来,就不能让玉晨因为她而陷入危险。她立刻扔下手中的信,飞奔而去。好不容易到达山顶,却没看见一个人。她声嘶力竭的在山上乱吼,不知道是谁掳走了玉晨。怕玉晨会有什么不测,好想马上见到她。 “怎么,对一个丫鬟也这么有感情。”身后这个声音,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这个声音,是他,上官正浩的声音,他找到她了,为了他妹妹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她猛然转过身去。 “你,你把玉晨怎样了。”虽然害怕,但是一定不能让他们伤了玉晨。 “怎么,知道害怕了。”他的声音永远都是没有温度的,若不是看他这么爱护上官绮月,还真以为他没有感情呢。 “把玉晨还给我。”她怒视着他。他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一个卑贱的丫鬟而已”她彻底愤怒了,她不允许有人这样说玉晨。 “你这个冷血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玉晨。”她忽略了他手中的剑,剑直指她的咽喉。拜托,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真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喜欢用剑指着别人的咽喉呐。他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他的脸色好难看,还是先救自己才是正确的选择。 “…。大哥…。”她用手捻起他的剑尖,本来打算慢慢移开的,可是,他似乎没有拿开剑的打算。想想还是算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该怎么办?? “说,什么?我不是离开上官家了吗?而且我也没去见夜了,你这是?”来个抵死不认,反正这件事只有玉晨和晋知道。她很有自信,他们都不会出卖她的,他的眼神有些迷茫。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他恢复了以往的表情。 “现在南宫家在尽力寻找我,这你不可能不知道啊,如果那件事也要算在我身上,是不是太…” “住嘴。你的丫鬟已经出卖你了”看他那样子,今天是逃不过了,她可不想死在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连玉晨也会出卖自己。 “如果不是你,月儿就不会当着全天下人…。受南宫夜的侮辱。”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她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办? “你是要怎么对付我?”她小心的问着。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他的嘴角浮现一丝邪恶的微笑,她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 “放了她。”一个强有力的声音出现了,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有救了,可是会是谁呢? “成莫阳,你最好少管闲事。”原来是莫阳,可是声音不像。不管了,转过头去对着莫阳喊到。。 “大哥,救我。”上官正浩顺势将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挟持住她于莫阳对峙,这时才看清莫阳,取代莫阳笑容的是认识他这么久也从未见过的表情,担心、愤怒。总之好复杂的表情。 “大哥,她居然叫你大哥。”上官正浩不屑的说着。眼睛还瞥了她一眼,要不是她受制于他,真想把眼睛给他挖出来。 “我叫你放了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莫阳毫不退缩。 “她是我上官家的人,我想怎样就怎样,还轮不到你管。”剑架在脖子上,莫阳也不敢贸然出手,上官正浩看出了这一点。剑稍稍一用力,她便闻到了血腥味。真不明白,他怎么老喜欢割破她的脖子。 “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你给她陪葬。”形势不利于莫阳和她,也就只有用威胁这一招了。但是好象不怎么管用,上官正浩冷笑一声。 “没想到你这小妮子还挺厉害的,居然有这么多男人喜欢你。”他嘲笑似的看着她,她已经觉得她快到鬼门关了,哪还管的了那么多。突然他把剑从外脖子上移开。很愤怒的掐住她的脖子,眼睛里喷出愤恨的火焰。她用力挣扎,只为喘口气而已。渐渐的感觉脚离开了地面。 “你把月儿害成这样,我要你死。”言语中透出极大的怒气。 “上官正浩,你若放了绣儿我便娶月儿为妻。”上官正浩身体猛的一震,脚又找到了地面。是夜吗?她找到声音的来源,她能确定,他不是夜。 “南宫夜。”上官正浩思索了片刻。晋的脸上有掩饰不了的喜悦和担心,莫阳与晋对视一下,领悟到了什么。同时将眼神投向她和上官正浩,上官正浩手松了,她毫无预兆的跌落在地上。疼痛让她感觉自己还活着,一把冷冰冰的剑又跟她的脖子亲密接触。他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还真是恶心,跟他妹妹一样。 “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放了她。”晋的话没有任何的感情。上官正浩直直的看着晋,她知道他内心在挣扎,看着晋。她却只能说一句对不起,她强忍着伤痛,眼里还含着泪花,望着晋 “对不起,对不起。”上官正浩顿时回过神来。 “到现在你还是在关心她,你有没有想过月儿,你这样对她公平吗?”他的脸已经开始扭曲,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晋也彻底发怒了,因为上官正浩的剑又一次划破了她的脖子,痛已经让她不能在坚持了,跌坐在原地,痛苦的快要死掉了。 “只要你肯放了她,我什么都答应你。”虽然如此,晋还是尽力控制着自己。莫阳随时都在准备找机会救她,可是,上官正浩根本就没留一点机会,她从来不知道死亡原来离她这么近,早知道,就不玩了。上官正浩向天长笑一声,声音听起来如此诡异。 “她可是你妹妹,你怎么忍心如此对她”莫阳想用亲情打动这个冷漠的人。可却换来鄙夷的眼神。 “妹妹,哈哈…。就她…。拾凤?”雨滴开始洒下,是在为她哭泣… “你…”晋已经面临崩溃的边缘了,一个最想要保护的人,在这个环境下却始终无法让她脱离危险。 “我上官正浩只有一个妹妹,我可没福气当她的大哥,也不会让月儿在受这样的侮辱了,所以,她一定要死,我要让你们比月儿痛苦千倍百倍。”他的话震动了她和他们,她知道,现在谁也救不了她了。他已经决定要杀她了。 也许一开始他就已经决定了吧。他一掌把她打落悬崖。 她只能听到一个恐怖的笑声和两个充满自责和悔恨的声音。这两种声音交替着,直到失去意识才消失在耳边。 “我杀了你…。”晋已经完全崩溃,完全不在乎三个家族的情谊,挚爱的她死在上官正浩的手中,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任由她离开自己的世界。莫阳在她掉落的一瞬间看到了菊儿的身影,和菊儿的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呆滞在崖边。 此时一曲二泉映月幽幽响起…。晋与莫阳同时呆住了。仿佛看见她在院中弹琴的画面,沉醉其中。琴声,雨声,渐行渐远…。直至分不清。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昨夜无星,一夜浓雾,湿了走廊的青石板。此时还有似有若无的淡雾缭绕着,沾衣欲湿。 少女的篮子里只有小半篮淡粉的桃花瓣,应该是刚摘下的,还带着蒙蒙的水汽。另有两枝桃花似乎是要用来插瓶,斜在一边,半截淹在桃花瓣里,整体看去分外清新。 一半盛放一半含苞,花枝花型无可挑剔,晶莹的花瓣随动作微颤出动人的姿态,剪枝的人显然是个行家,挑的是最适合插瓶的一枝。 少女轻脚踏进房门,静得没有一丝声响,从容的将花枝摆放于梳妆台前,这一连串的动作中,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的表情。 “晋…。”床上的她呢喃着。少女走近床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并无大碍。转身离开。 时间慢慢流逝,她身体上的伤也已经好了大半,只使整天迷迷糊糊,睡得昏昏沉沉,并没有醒过来的趋势。 “凤儿,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醒过来,是还在恨我,还是…。”床边男子握着她的手,似等待着她的回答。她依旧熟睡着,犹如一个婴儿般。 房间昏暗无比,连一丝阳光也不愿靠近。 天色只蒙蒙亮的光景,街上冷冷清清的,两旁的店铺大多还未营业,只有一两家饭庄酒楼的伙计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懒懒地出来开门,脸上有分明的疲倦之色。 一个酒气未消得猥琐男子突然出现,伙计面上一惊,未能适应。 “酒,给我酒。”男子嘶哑的声音惊得伙计一愣,男子随即脚步不稳的跨进酒楼,伙计只好跟上。 “客官,要喝些什么酒?”伙计上前搀扶,只见男子一甩手,伙计便飞的老远。 “哎哟”吓得老板讪讪拿出好酒递给男子,男子甩出一锭银子转身离开。 男子左摇右晃的走在大街上,并未理会老板和伙计的窃窃私语,晃悠着离开他们的视线。 “默衫”床上的她在昏迷七天七夜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属下在”少女毫无表情的站在床边,就连惊讶也没有。 “为什么我会在这?”她起床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衫,坐到桌边。 “回圣女,是诱使将圣女带回来的。其它的属下便不知了。”她声色不动,只眼睛深处聚出一点光亮。 “让诱使来见我。”少女福身而去。 深吸了一口气,喀嚓一声脆响,茶杯硬生生在她掌间碎裂。 “上官正浩”跪在地上的紫衣女子闷不吭声。她能接受自己失去一年的记忆,却不能接受自己是被人推下悬崖。 “是,属下亲眼所见。”她一挥衣袖,紫衣女子轻声推出门外。寒亦枫撞门而入,看到她,脸上写满了惊奇与欢喜。 “凤儿?你真的醒了?真是吗?”他想要伸手去拥抱她,她灵巧的避过他的手臂,恭恭敬敬行礼。 “少主”寒亦枫的笑容僵持在嘴角,这突如其来的冰冷,让他讶抑。 “你认得我了?”他小心道, “少主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