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经大醉如泥,但潜意识里,胤禵还是清楚的记得,与召他回京的圣旨相继到达的,仅留在皇宫内死忠手下传来的小叶子出现在皇宫的消息。
小叶子,你,终是选择了他……
阵阵的刺疼从心脏蔓延至全身每个角落,双手不自知的收紧,嘴上的动作也粗了几分……就好似想将他的怒气怨气全洒在怀里这个与那片叶子长得相像的人身上般。
淡淡的血腥味道从舌尖传来,怀里的人不禁从紧贴的双唇隙缝中闷哼出声。听到这个声音,胤禵怔了怔,舌从对方的嘴里退了出来。
怀里的人双颊嫣红,眼神迷离,粉嫩的唇被他粗暴的动作咬出了好几个伤口,现正慢慢渗出鲜血。
这双唇是如何的柔软他是知道的。那上面蔓延出的红色像是在诱惑他去舔砥般,胤禵眼神迅速暗沉,低头伸出舌尖舔允,淡淡的铁锈味立即传来。
但再次品尝,胤禵却发现这些血液好似带着某种诱惑的味道,让人流连忘返。动作不由再次粗暴了一分。
“混蛋,放开我。”怀里的人在他的动作下终于回神,脸色愕的爆红,伸手推搡着想要下地,那神情……
“叶子……”即使知道那个人现正在皇宫陪着另一个男人,胤禵也还是忍不住呢喃。却在下一刻拿起酒瓶狠狠灌了一口酒,然后在怀里人儿错愕的眼神中抬起怀里人的下巴,将嘴里的烈酒尽数哺进他嘴里。
“咳!咳咳咳!”怀里的人立刻呛声咳嗽,眼神竟然渐渐迷茫开来。
果然……很像。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没看清楚,只是隐隐觉得这个人有些像那片叶子。却没想,竟然像了这个程度。
——就连这一杯倒的酒量也那么相似。
明明是很平凡的一张脸,但眼角眉梢间却老是不经意散发魅惑,胤禵眼睛不由眯了眯,如果是那片叶子,现在肯定会比他更媚更美吧!
想到那片叶子,胸膛再次发疼。
双手一捞,将怀里的人抱起走向床前,身体覆上埋在被褥间的人的同时,胤禵心想,就你吧,在我还没有实力将他抢回来之前。
……
其实叶子的酒量这些年是有些增长的。
最起码他已经从以前的一杯倒晋升到两杯。不过房内的酒味太浓,他光就只站在里面就觉得头有些发晕,哪里再经得起十四那一大口的烈酒?
待他热烫的肌肤从衣服里解脱出来,意识也从那点点清凉的刺激中稍微清醒过后,他才发觉自己竟然已经是赤 裸一身,而身上,双腿跨在他身体两侧的十四正暴躁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开。
吓!
叶子吓了一跳。他们什么时候滚到床上来的?
他翻身就想逃离——他是不介意与十四那啥,只是现在十四明显的将他当成别人……他才不要当别人的替身。
即使那个人是在当他的替身。
但身体只是翻了个身就再动不了了。醉酒后的身子酸软无力,紧抓在腿上热烫的手将仅爬出一步的他重抓回身下。
接着,腰被一双大手抓着抬高,臀后菊蕊立即就被一个热得好像能灼伤他的柱体顶住……距离近得那柱体上的血管跳动都能感知得到。
察觉到男人要做什么,叶子不由得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发软的手扒拉着身下的被子想要逃离身后的威胁。
“连你也要逃?”身后的男人双眼在他的动作下愕的转为赤红,过多的酒精让他的神智变得模糊不清。不然,如果是清醒时的他,是绝对能够认清身下的人是他日思夜想的正主,而并不是他所认为的替身。
四四并没有在圣旨里只是胤禵他回京,并没有说明要他回京城做什么。而圣旨来的时间又太过巧妙,所以胤禵一直以为他的好四哥将他召回京城就是想让他看看,看看小叶子在他身边幸福的样子。
“连你也要逃……”胤禵低喘着死死掐住在身下扭动的纤腰,不甚清明的眼中戾气大增,“好!我让你逃!”
语毕,腰猛的一沉,一声锦缎撕裂般清脆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失声惨叫。
这样的痛楚,叶子已经很久没有承受了。
这些年大叔对他好得不得了,简直到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地步,而小九八八四四十三他们也是一样,即使某些时候失控了,也会注意着不让他受伤。所以这样尖锐的疼痛着实让他疼得整个身子都不可抑制的打颤。
却在下一刻,贝齿却死死咬着下唇,将拔高的痛楚呼声闷在胸腔——大叔跟四四是绝对有放手下随身保护他的安全的。如果要是让他们听到声响进来看到自己现在的状况,只怕十四会很惨……
由于叶子反射性的死死收缩臀部肌肉抵制疼痛,其实胤禵也只进去了一半,现在却是进不去也退不得,火热的内壁蠕动着将自己夹紧,叶子每呼吸一次臀肌就跟着缩紧,再微微放松,这样痛苦又愉快的折磨,醉酒中的胤禵怎么可能会忍得住。
“放松!”低低急喘了几下,胤禵赤红着眼大力拍打眼前雪白的浑圆,试图让夹紧自己的内壁放松些,那两座如小山丘般的浑圆上,立时就染上艳丽的红色。
……痛!
……该死的,十四你给我等着!
知道醉酒的人根本就没有理智可言,叶子尽量放缓呼吸极力放松身体接纳男人。可男人却在发现阻力少了之后,狠狠地一插到底!
“呜啊!……”无力低垂的头猛的上扬,不知何时被解开绳带的发随之在空中划出一抹惊艳的弧度。叶子疼得打颤,双手死死揪着身下的床单企图挣开打进身体最深处的肉刃,牙齿却紧咬上被角堵住痛呼。
身下的身体崩得笔直,泛着粉红的肌肤,却是在细细颤抖。
胤禵有些情迷的抚上那剔透中带着艳丽光泽的肌肤。腰一下、一下的狠力撞击那处浑圆,将自己送进那处火热的最深处。
特别是听到身下的人那被自己撞击出的声声破碎啜泣后,更是兴奋,双手掐着紧崩着弓起的纤腰狠狠送往迎接自己的欲 望,惹得身下的人再次揪紧被单挣扎。
……
“呜……住手……”
声音已经变为沙哑,但身上的人却充耳不闻,只是托着他的腰继续往深处探寻。
“十四……呜……住手,好痛……”
持续的律动停了下来,男人猛的抽出深埋的欲 望,带出几丝混和着红色的浑浊液体,长时间被撑开的穴口仍旧开合着,红白色的液体慢慢的从穴口流出,顺着大腿蔓延。
失去了男人双手依托,叶子立刻软瘫倒下,却在下一刻被男人抓着翻过身来。
“你刚刚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
被烈酒的后劲席卷的脑袋阵阵发蒙,叶子睁着迷茫的眼看着男人。
胤禵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弄得哭笑不得,那个人,那片叶子,现在应该在皇宫,躺在皇帝,他的四哥的身边……又,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呢。
但,这眉,这眼,这不自知的魅惑……好像!
一瞬的清明随即被欲 望覆盖,胤禵脸色一沉,将瘫软在身下无力闭合的双腿大大打开,迫使他缠在腰间,怒张的欲 望对准那仍流出细细浑浊液体的洞口,狠狠顶进!重又带起一翻呜咽低喘。
“叫我十四!”在欲 海沉沦间他喘息着说,双手将身下人儿的双腿搭上肩膀,开始新一轮的掠夺。
“呜……十四……”
“十四……”
……
头痛欲裂
胤禵低吟了一声,没有睁眼,手熟练的在太阳穴上揉捏,静待丫鬟拿来的醒酒茶——三年多来那些侍候的丫鬟都已熟悉这样的程序。
但今天房间里却意外的安静,也没有察言观色的机灵丫鬟递茶过来。
胤禵皱眉,却听到身边有细细的呼吸声,而他的手,则被人压着。空气中充斥着情 事过后特有的麝香味道。
睁眼,一低头下巴就顶上一个乌黑的脑袋。
乌黑?
昨天来的不是氰菊楼的小倌?
眉梢皱得更紧了,胤禵稍微移开与怀里人的背脊紧紧相贴的胸膛,这才发现,不是他的手被人压住了,而是他紧紧抓着怀里人的腰,将人固定在他怀里。
而已经餍足的欲 望,却仍深埋在对方体内。
随着他抽身的动作,肉刃‘噗’的一下从那处紧致之处抽离。
红白色浑浊的液体立即从那没办法闭合的洞 穴中缓缓溢出……
床上昏睡的人仍旧没有醒。
虽然因为姿势的问题,胤禵只能看到他的背,但他背上那多得可怖的青紫与纤腰上那圈,明显是指痕的淤痕,皆让胤禵的额角不受控制的跳动了几下。
……就更不用说那一片狼藉的下 身,与他身下那已经干涸,暗沉一片的床单了。
脑中突然回响声声带着泣音的求饶,与那声声的,与记忆重合的‘十四’……
手指开始颤抖。
“不要……十四……”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儿发出几声模糊地呻吟。胤禵重重一颤,这才伸手探向被乌黑长发挡住的,床上人的面容。
入目的是苍白却极其熟悉的眉眼……
还有,艳红得异常的唇与触手之下热得烫手的温度。
“……来人啊!”胤禵呆愣了好一会,才慌乱的用被子将床上的人裹住。声音带着凄厉,“来人!太医!快传太医!”
破门而入的是前来接叶子,站在楼前已经等了两个多时辰的小九。
叶子醒来的时候,床前围坐着好几个男人,就连本该在皇宫的四四都在,却惟独没有十四。
好不容易将好似集体四四附身的男人们安抚后,叶子这才敢偷偷揪着大叔的衣袖问十四的消息。但这回,大叔却只是沉着脸将药喂给他吃了后便走开了。
药里有安神剂,倒是小九在他快要睡着时告诉他,十四那厮正在门外苦守——小九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也是咬牙切齿。
听到这句话叶子笑了一下,伸手将小九扯上床抱着这个人型抱枕睡得舒心不过——估计十四接下来的生活会够呛。既然如此,那他们之间的帐就免了算了。
反正他也跑不掉。
后来……十四硬是过了整整一月对着美味只能看不能碰的日子。
再后来,十四阿哥回景陵了,十四却一年中有十一个月呆在京城。
再后来,叶子时常哀怨的看着一声明黄的四四,一脸的控诉:都是你这皇位惹的!
——原因是因为舍不得将他一人仍在冷冰冰的皇宫内,叶子的也只好呆在已经玩遍了的京城,就算是出去游玩也惦记着这里还有个苦等的,而不得舒心。
而这个时候,四四通常是一脸的无奈,然后就衍生出一种为什么要当这个皇帝的疑问。
然后,注定是下一任皇帝而被四四另眼看待的弘历就悲剧了。
……
雍正八年,五月初四日,十三阿哥薨逝,十三彻底成了他一个人的。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雍正帝薨。
因为某人太过急躁,而四四又不愿装成快死的样子……于是堂堂雍正皇帝说死就死了……
于是清宫千古谜案又添了一桩。
……
乾隆二年四月,六盘山
当初光秃秃的山洞周围现在立着几间小木屋,木屋外,两只罕见的纯白色的狼齐齐并排在青草丛中晒着太阳,而狼的身上,则躺着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人的身上则躺着两只纯黑小貂。全都在夕阳底下昏昏欲睡——这证明他们有很明显的共同特点。
“好无聊啊啊啊啊啊!”叶子翻了个身将两只小黑貂埋在身下,然后突然大声叫道。他身下的狼则很淡定的动了动耳朵,然后很淡定的将一人两貂掀翻,起身躺在另一只白狼身侧不远处。
而叶子则直接从狼身上滚了下来,身子结实的压在其中一只因吃得过多导致肥胖而逃跑不急的黑貂身上,黑貂的惨叫声响彻山谷。
“小白,做人要厚道啊!”吐出嘴里的青草,努力安抚小黑貂的叶子恨恨盯着白狼,半响,才语重心长的说道。
他是狼,不是人。
而且如果有人在你耳边一天几十几百遍的说无聊,而且可以连续说上几个月……白狼很人性化的翻了个白眼,将头转了方向继续晒太阳。
叶子气结。将黑貂仍地上转身扑到闻声过来的男人身上,咬牙道:“十三,给我把这匹狼剥了,我要拿来做大衣!还要吃狼肉!”
十三很好脾气的笑了笑,“行。不过我们先去吃饭吧,今天做了红烧鱼。”
十三主勺的红烧鱼啊……
吞了吞口水,叶子再次瞪了眼根本没瞧他的白狼,道,“……好。”
旁边小九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摇头,“每天都这样,这么容易哄骗,我都替十三没成就感。”
十四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九哥,嫉妒就直说,只有吃不到葡萄的人才会说葡萄酸。”
小九凤眼一撩,笑道,“不好意思,你九哥我今天晚上有一整晚的葡萄吃。”
十四:“……”
恰好从厨房叶子出来叫男人们吃饭,听到这不由问道,“小九你有葡萄?那等下吃完饭我也要吃。”
这下轮到在旁边看戏的八八与四四无语了。
小九笑了笑,脚踏进餐房的前一刻说道,“行,晚上我一定给你吃。”
屋外的几个男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情绪——某人要倒霉了。
果然,叶子在细细扫描了屋外男人们的脸色后,平静的走进房间,平静的吃完饭,然后平静走到因事外出的大叔房里,对晶亮着一双凤眼看了自己一宿的小九说道,“我今天晚上睡这里。”
虽然他是不知道那个葡萄到底代表什么意思,但看人脸色他还是会看的。而且,小九这妖孽最近貌似老欺负他呀……
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他可是都记在心里呐。
只是睡到半夜,他却发现好像被鬼压床似地,身体完全不能动弹。
因为叶子喜欢大床,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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