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之间会是不分伯仲。“兰修,我的名字。”握住手中的瓶子,他顿了顿说道,然后离开了。真是个有趣的人,他开始迫不及待的渴望,宫墨白缓缓展露出兴奋的笑容,他期待与他下次相见!兰修,你到底是个怎么的人呢?
第二十五章 地狱立以
塞外烟尘滚滚,一匹体格强悍的黑马在狂奔着,马额所扬起淡金枣红的毛如日光掠过,大大的黑眼睛是无法忽视的霸气,仿佛唯我独尊。一匹黑马都如此不凡,那骑在马上的男人更是不凡,非池中之物,是人中顶极龙凤,睥睨天下的傲气是无法模仿的。再近些,就可以看见城门大开,一些忠仁文武大臣全部都在守候,兰修微微牵起嘴角,勾勒出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勒住缰绳,兰修微笑瞧着他们,尽管是风尘仆仆,依旧无损他的尊贵,优雅如斯,倨傲如君临天下的王者。
“你就是国师派来拯救我国的仙人?”有位大臣踌躇一下,最终还是凑上问。塞外的天气还真冷,尤其还是西南的立以,这位卡大臣穿着青布格子棉袄,戴着黑布小帽,露出深陷却明亮的双眼,瘦骨嶙峋,穿着打扮看起来甚是平凡人家,其他大臣也一样,穿着朴素,脸被冻得通红,看来等了好久。“是的,修还迟了,还望各位大臣见谅。”兰修卑谦下马拉住马拱手,一点不摆仙人架子。大臣们面面相觑,终于舍得展开了笑容,看来他们的担心是白费的。“仙人能够不辞辛苦赶到我国,是我国的荣幸,仙人请,臣等已经备好酒菜接风。”那位卡大臣友善的弯腰,对着他卑躬屈膝。“卡大人客气了,修只是个平凡的人,大人不必如此多礼。”兰修连忙扶他起来,对着他点头微笑,卡干穆也只好笑笑,对他的目光充满了赞赏,看来立以国有望重振。
现在在卡干穆家的凉亭里用餐,整座府邸很大,但也很空,几乎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而且以立国真的那么穷?兰修淡笑不言,优雅用筷子夹着没油的青菜放进嘴里细细嚼着,居然没放盐,所以没味。喝的是水多粥少的米粥,简直可以算是水了,这可以算是他过最“惊艳”的接风宴。尽管如此,兰修依旧保持着最良好的绅士风度,态度温和吃完了这餐接风宴。“抱歉仙人,没能好好招待您。”卡干穆尴尬的笑着,满脸窘红。兰修放下筷子,“修早就了解贵国的情况,而且修没那么娇生惯养,卡大人不需放在心上。”兰修一番话让卡干穆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正在谈话时,有个家丁来了,满脸难色且不情愿的说道,“大人,又有人来乞讨了。”卡干穆一听,满脸忧愁但还是果断道,“快,把储存的米仓开放施米。”家丁极度不情愿,他们家大人就是滥好人,没有人愿意帮助难民,可是他和一些大臣偏偏要当善人,没饿死他们倒把自己给饿着,尤其是大人,脑筋都不会转弯的。“可是大人,那是最后一仓了,要是没了,我们可怎么吃?我们不要紧,关键是您每天只吃一餐怎么能行?”卡干穆慈祥的看了看,眼神坚定,“小满,快去,你们家大人身体结实着呢!”望着自己家倔强的大人,也只好无可奈何咬牙咒骂着,“整天只会来乞讨,自已有手有脚的,还怕不愁吃,真以为能养得了一世吗?米虫!”听着,卡干穆也只好叹了口气。
“卡大人,家丁说的不无道理。”兰修瞥眼他,修闲喝着冰凉的白水,现在也只有白水可以充饥了,真没想到立以比他想像还要严重。“哎,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我无法看着他们就这样饿死啊!他们之所以成这样,也是我们没有做好工作啊,这怪来怪去,都是我们这些不中用的臣子。。”卡干穆双手撑着头,泪流满面,眼里盛满了悔恨愧疚。“卡大人,先别那么说,凡事都有挽回的余地。”兰修安慰着他,打算等下去外面看看大致的情况,想出更加周全的计划。“哎,也只能等奇迹出现了。”卡干穆长长叹了口气,饱含沧桑痛苦。
一出门,就看见巷子或者人家门口边上都有衣衫褴褛,头发蓬乱,面瘦肌黄的老人、妇女、小孩,还有青年残疾人,到处挤成一团,目光乞求看着路过的人,等着别人的施舍。兰修只是冷笑,他无怪罪任何人,他只是觉得可笑而已。他没有任何的同情,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是因为他们,是因为他们的统治者,这世界,只有权力才能得到一切。也许他的心是冷硬的,所以在看见这一切只觉得可悲,他冷眼旁观着不幸与死神召唤的人们。除了他所在意的人,这些人只是蚂蚁般微不足道。“公子,行行好吧,我们很久没吃饭了。”他的衣袖被人扯着,低头看去那是一只瘦弱如黑碳的脏手,已经在洁白的衣服上印出黑印。
兰修挑眉,倒影眼中的是位手臂残疾的中年人大叔,他穿着单薄如擦桌子的抹布一样肮脏的短衫,脸黑黑的擦了灰碳,只有那双黑眼充满了生气,充满了希冀渴求的目光,头发蓬乱打结如同鸟窝,上面还有些残菜剩渣。“你难道不知道本公子讨厌肮脏的人吗?”兰修定定看着他,目光平波无澜,没有任何起伏。大叔望着尊贵高高在上如王者的他,听到那鄙夷刺耳的话语,默默的放开手,失魂落魄的走回原来的位置,他滞苯用仅有的右手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婴儿,轻声温柔的哄着,“宝儿乖,等下爹爹会给你找好吃的哦……”
就在此时,有支队伍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不时嫌恶的狠踢爬来乞讨的人们,还朝他们的身上吐口水,那些人也不反抗,目光灰暗的缩回角落,继续他们的行尸走肉。“他们又来了!”缺手臂的大叔满脸恐慌,其他的人也心惊胆战起来,中年大叔慌忙把手中的婴儿藏在身后,紧紧缩着护着他,在旁的人也朝有孩子的人身边缩去,似乎要掩饰什么。兰修眼里顿时掠过什么。霎时,整条大街非常安静,只听见脚步声回响。一步步响亮的脚步声就把在场的人心震了震,人们把头更低些,低得只能看见那路过队伍的鞋子,他们都希望那能赶快离开他们的视线。
也许是饿太久的缘故,孩子们的啼哭声却不适时的响起,声音嘹亮,大从们都慌了神,都赶忙捂住孩子婴儿们的嘴,不管会不会窒息,只想要自己的孩子就算饿死也不能被人抢去当祭品,那样的下场比死还要惨。“哦?这里还有孩子?”这支队伍的头领邱文盼故意夸张的嚷着,肥胖的脸庞上的笑比任何人都要阴险,叫人恶心。他长得肥头大耳,却穿着紧紧黑色的劲装和风衣,暴露出圆圆的小肚腩,一走动就会颤动,还以为走起路来有多么的威风。因他的话,人们眼神都在到处乱瞄,心跳简直到了极限,紧张得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心里拼命祝福着,尽管他们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你,把身后的小孩给遮了!”邱文盼指着那名缺手臂的大叔,厚厚如猪唇的嘴角翘起,目光灼热又似得意看着他,被点到名的大叔立刻浑身被电了一样,浑身都震悚起来,却仍然咬牙倔强的护住背后的婴儿,那是一个父亲唯一的血脉生命。“我不要!”中年大叔怒瞪着他,尽管他穿着那样的破烂,全身那么的肮脏,身份卑贱,但那双眼睛的明亮是无法忽视的,他绝对用他的生命来保护自己的唯一。
“哟?还不领情?”邱文盼阴阳怪调的哼了声,“被道大人选中当祭品,是一件多么神圣光荣的事情!你居然不要?难道你的狗眼瞎了?”跟在他后面的队伍成员也纷纷以你不知好歹的眼神看着他。“哼,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来人,把他身后的婴儿拿走!”邱文盼不屑的瞧着他,轻蔑的挥手,那些人立即会意上前欲把婴儿抢过来,正陷入拉扯之中。“不要,我的宝儿!”中年人含泪紧紧抱住大哭的婴儿不放,铁定不要放手,尽管他只有一只手,也决定拼了这条命。“你这个废物!”有人往他的身上狠狠踹了几脚,想不到他居然死抱不放,公然抗令。其余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中年大叔被人欺负,没有人敢站出来帮忙,他们都已经被黑暗的政治统治而怯懦惯了,忘记了自己其实可以反抗。
正在陷入僵持不下,而中年人已经渐渐寡不敌众,被踢得鼻青脸肿力不透支。猛然间,跟他抢宝宝的人全似乎被什么袭中而纷纷抱身倒地呻吟,“哎哟,哎哟……”邱文盼呆楞的看着他们,想起很多下等的人都在看,会损坏他尊贵的身份,便不满嚷嚷,“哎哎,快起来了!像什么话!”他用脚用力踢了踢他认为在装傻的人,个个全部都是痛苦不堪嗷嗷叫。“不是啦,老大,是中邪了,只要一接近那个贱男就会全身痛苦。”有人忍着疼痛说道,疼得眼泪都狂飙。“我才不信,喂,你们两个诈死啊,快上!”邱文盼毫不留情踹了两人的屁股,把他们踢去,眼泪涟涟的捂着屁股回来。
于是,只要有人接近这位中年人,并且企图抢他手上的婴儿就会被不明物体给击中,然后倒地,到最后只剩下邱文盼一个了。“真的那么邪门?”邱文盼看见痛苦在地上滚着的人,背脊有些发凉,心里也凉飕飕的直没着落,最后帮自己壮胆。恐惧却装做不在意 咽了咽口水,“哼,本大爷才不怕呢!什么妖魔鬼怪都是骗人的!都是他们的武艺太差了!”这么一起,他的心里就好受多了。于是摆出自认为最帅的招式迎战,迎面吹来的是股冰冷的凉风,简直比天气还冷上几倍。
第二十六章 收复难民
摆了半天的姿势,却没瞧见有任何人来,害他紧张了半天,原来什么都没有。邱文盼松了口气,才发觉背后的衣衫早已湿透,方才他好像觉得有人在冷冷看着他,那冰冷的视线一下把他冻住不能动弹,比地狱还要黑暗叫人心慌。该不会是被鬼附身了吧?邱文盼浑身抖了抖,把脑海里的鬼现象给挥去。“喂,快起来了,演什么!”他再踹他们一脚,看他们又没有被人打伤,又没有毁容,却个个趴在地上当狗哦?真是,邱文盼瞪着眼,净会给他丢脸。
抱着婴儿的大叔愣是不解,不知道他们中了什么会那样。那种彻骨冰冷的眼神,他也感觉冷飕飕的,蓦地回头。他长身如竹而立,狂大的冷风吹起他洁白的衣袂,黑如暗夜诡异的头发模糊他的视线,那银白的面具衬着那白皙近乎透明的脸,掠过那红艳的唇泛起了冷笑,夺过颈边的空气,冰般冷凝的修长雪颈就这样暴露在视线下。那双浴火后获得重生的琉璃血眸,流动的血似乎凝结,摄放出冰森冷阴的气息。心有余悸的喘口气,中年大叔觉得那样冷冻的视线几乎要将他凝住。
“哼,你们这些废物,本大爷自己来!”邱文盼不屑的“切”了声,走上欲要把婴儿抢走,中年大叔死死护着不让他得逞。“啊!”鲜血溅红地面,染红衣服,一只肥胖如猪的手抽搐着躺在地上,旁边还有一把锋芒锐利的利马,泛着心惊胆战的血腥光芒。“哎哟哟!”邱文盼捧着只有半截的手痛苦的嚎叫,凌厉剌耳的哭地声简直比猪还难听。亲眼看着一把飞马以迅雷不及掩耳姿势飞过来,准确砍断邱文盼右手手腕,鲜血飙溅,吓出一身冷汗的人们和他的手下都远远的躲开了。
“邱特使难道不知道,您的叫声令人无法恭候吗?让人忍不住掩耳。”蓦地,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在恐怖的氛围内显得格外的清寂,声音隐藏着无法察觉的阴森。人们呆楞看着他以仙人傲骨之姿缓缓走来,他的嘴角噙抹温和和笑意,面具掩盖下的眸半眯显出慵懒之色。“你是谁?”邱文盼停止了痛苦的衰号,畏惧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嗜血快感,脚猛地发抖。为什么这个看起来神仙之姿的人,好像是在掩饰恶魔的身份?“刚才不小心失手,把邱特使的手很不小心给砍下了。”兰修笑得索然无辜。“什么?是你暗算我?!”他的声音立刻提到了几百个分贝,怒火噌噌噌上升怒瞪着他。“不是暗算,是‘失手’。”兰修微笑纠正他的漏洞,刻意强调。
“我管是不是失手,总之,是你这个小白脸把我的手给砍断的!”邱文盼怒火攻心,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另一只手指着他不停发颤,“你这个卑鄙可恶下流无耻的小人!”他气到极点的漫骂,不堪入耳。但兰修却连眉头也不皱,笑意吟吟,反倒是副看好戏笑话的模样,仿费他是小丑在表演给大家观看。邱文盼只好硬生生憋住这口恶气,却依旧消不了心底的气和愤恨,都是他,让他失去了手。可恶,痛死了!邱文盼一手握住手腕,倒吸口冷气,他娘的,疼死他了,邱文盼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如果邱特使为了被人小小的砍了手腕,而在这些卑贱下等的人面前损坏形像当场落泪,怕是让人笑话吧,在下倒是无所谓。”兰修唇线轻扬,勾勒出江南水墨沉谧的静容。
“你……你……”邱文盼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咽下这口气,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撂下狠话,“你这个小白脸给大爷等着,不要跑,本大爷会回来报仇的!”他眦牙捂着流血的手跑了回去,在地下翻滚的手下也爬起来飞快的跑了,“老大,等等我啊!”一行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看见寒风扬起的尘土。中年大叔看着他们跑了,也松了口气,抱着婴儿对他感谢,“谢谢公子的相助,小人铭记于心。”兰修满不在乎的拍拍身上的烟尘,轻扬唇线,温润淡和的嗓音如珠落玉盘,“本公子只是有点讨厌畏俱恶势力而行尸走肉的人,就算同伴被人欺负也不敢千倍万倍的替同伴扁回来。这样的人,要命干什么?重复每天同样的如狗般行尸走肉?在世界上存在只是强者所视的垃圾而已。“他说得毫不留情,剌痛每人的心里,但却句句属实,人们因他的话而有了知觉,愧疚难过把头低得更低了。
中年大叔脸一窘,尴尬却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这也不能怪他们,每个人都会有心中的恐惧,因为对死亡的恐惧,所以宁愿做任何的事情,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