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点头:“是是!”
“帮我做件事儿,我便饶你这回。”
“赴汤蹈火啊溪哥!”
“司徒秋白房中有一画卷为洞庭山水,你将它拿来给我。”
“要几卷?偷都偷了,我帮你弄个百八十张来!咱打麻将掂桌脚,吃饭擦桌子,脏了糊墙!完了左一层右一层!也可以顺道放去村头厕所当手纸,嫌硬搓一搓!”
“……要我重复?”
“一卷!绝对一卷!多一丝儿咱都不放在眼里!”
“其外,有个条件。”
“赴汤蹈火啊溪哥!”
“以你的安全为前提,再将画卷带来。”
“yes-sir!”
达成共识!咱的小命也保住了,只是偷东西,咱可以大姑娘出嫁,平生头一回啊!
心里正盘算着,却见黑玫瑰长指一扬,“呼”的一声从两侧窜出俩人!一抱拳齐声道:“宫主。”
黑玫瑰一歪脑袋:“处理掉。”
“是!”
左右两人飞身一跃,抓着地上那“朗格里格朗”的青蓝死尸,一晃影儿便瞬间消失!速度之快出乎人意料之外,我惊言感叹一句:“哇!没想到除了焰翼还有腿更长的嘞!”
回头一想,刚才那俩孩子叫黑玫瑰啥?公主?
我回身一顶黑玫瑰肩膀:“哎!我问你,你是不是哪个勾栏院里的红牌兔儿爷啊!不然他们咋会公主公主的叫你哇?”
黑玫瑰眼角跳动几下,突然道:“真后悔与你交易,方才就该给你一下子,送了西去!”
我随即丢去一伊丽莎白号眼睑:“不说拉倒!一大男人叫公主还了不起了?去你的!”
转身想要回“漫林阁”,却突然想起什么,忙又转了回去:“喂!你说我拿了画卷给你,就放我一马的!”
“是!”
“你……你给我立字据!”
“你若认为这是件光明正大的事儿,我写上几个字也无妨。”
“这个……那你给我样东西作为抵押!等我拿来画卷,你再立下字据,说以后你做你的公主,我做我的跑堂,井水不犯河水,乞丐不进人家厨房!这样我再把东西还你,才叫公平!”
黑玫瑰紧握双拳隐忍半晌,才大掌一挥丢了件小玩意儿给我,咱“哈哈”一笑忙对着月光来看……
哇!大红大红的匕首啊!好……恶心!
我赶紧跑去河边,撩着河水把小匕首照死里洗,才将上头的血渍清除,别说,打从咱哇哇落地时起,也没见过这么精致的匕首:折叠的缝隙纤薄如纸张,刀锋尖锐若绣花针尖,后柄环绕七彩宝石,粘了水珠更是盈盈闪亮!
然,黑玫瑰若是将这个抵押给我,倒是引起了咱极端的好奇心,到底那副洞庭山水画卷有何秘密,竟让黑玫瑰想都不想拿贴身匕首来做交换?哈,有意思!既然如此,我柯果子就来打探一番喽!
……
阳光那个明媚,生活那个颓废!
你说说,咱这可是跟着大名鼎鼎的子叶过将军府表演去啊,怎么能连个像样的演出服都没有嘞?可在这硕大的“园”城,咱是街头巷尾跑了个大遍!也没找到合适的衣裳,索性提剪自己裁缝,可刚刚穿上身,小小的初露锋芒一下,却被一群人七手八脚的轰了回来!
我一把拉过丫头焰心:“那个谁谁啊!去,打探各个人物口风,问清楚为啥不让咱穿这件低腰裙和迷你上衣!”
丫头撒腿就跑,第一趟回来报告说:“果儿姐,哥哭着说,你那衣裳露太多肉肉,他不想让你穿。“
第二趟回来报告:“果儿姐,林公子说,你要穿这个出去,他宁愿自己去。“
第三趟回来报告:“果儿姐,楚老板说,你要穿这个,就别想出门。“
第四趟回来报告:“果儿姐,楚少爷说,你穿这个,杀!”
第五趟回来报告:“果儿姐,李掌柜说,你穿这个,倒是比不穿强那么一点儿。”
第六趟回来报告:“果儿姐,程师傅说,你穿这个……”
我瞧着丫头没下文,便接道:“程诺说啥?”
焰心眨巴眨巴大眼,道:“没了,他就摇摇头叹叹气。”
我一屁股坐去桌边:“不去了!这衣裳多正点!一个个没品味还犟的跟牛似的!”
焰心踱过我身边,用小小手拉了拉咱的衣袖:“姐,要让焰心说,这衣裳很好看!可就是漏的地儿太多了,想来楚老板他们是不愿让别人瞧见您的腰,才会拦着不许穿!不如……”
我稍稍斜眼,见丫头机灵灵的对我猛放电,嘿!别说,这小焰心说不准还真能想出点儿法子来!咱一识眼神儿忙压低脑袋,却听小丫头对咱耳语:“不如换一件!”
我嘴角一阵抽搐,手指一伸指向门:“你,找你哥,抱着一块儿哭去!他哭我漏肉,你哭你痴呆!赶紧走!”
丫头委屈着小脸,失魂落魄的转出门去,瞄过一眼那小小背影,却突然想起来什么,忙唤道:“那个谁谁啊,过来!”
焰心听咱召唤,赶紧窜了回来,我便问着:“今儿个李掌柜的屋子打扫了没呢?”
丫头一怔双眼慌张道:“我我,果儿姐!焰心没有偷懒!我这就去打扫!”
“回来!”我大喝一声:“你丫激动啥?听好了,打扫李掌柜屋子的时候,到他衣橱里翻翻,找到最薄最诱人的那件睡袍!给我拿来!”
焰心咬了咬唇明显为难,我一拍丫的小脑袋:“寻思啥呢!我穿穿晚会儿还他!不算偷!”
丫头咧嘴一笑,爽快答应:“成!”
半个时辰后……
焰心抱着一大堆的睡袍,朝我眼前一推:“果儿姐,李掌柜的睡袍每一件都很薄很诱人,我都拿来了!”
我瞧着百八十件大红大紫青白淡粉的睡袍,嘴角大跳抽筋舞,两行清泪就这么奔流了:“心,我错了!我不该让您老办事儿!您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求您了,在那骚包山茶花还没发怒之前,您老赶紧着把这些送回去吧!别磕碜人了,咱受不起您老这聪明劲儿,这要是给李掌柜看见,我那可是死无全尸死不瞑目死不足惜死而后已啊!”
丫头忙伸手给我抹着眼泪儿:“姐,您甭哭,焰心这就送回去!”话落就抄起衣裳撒丫子跑腿儿,我趁其空档随手拉下一件来,抖抖一看……
“咕噜!哗啦啦!”别怨我,口水份量太大咽不完,咱还是让它流吧!
我的老天爷,蚕丝镂空的哇!全是薄纱窟窿啊!金色的呀!绣大花花的哪!山茶花,风骚的哇!
脑海中浮现这等画面:“山茶一袭背影,身着这件金色透明蚕丝睡袍,黑发飘飘宛若金莲之妖,比那姓潘的婆娘还娇媚!接着缓缓转过身,那睡袍里面竟是一袭白嫩肌肤啥都不穿!接着睡袍丝带滑落,那是正面不打马赛克!限制级画面栩栩如生给咱的印象深刻!山茶媚眼如丝,缓缓吐出那好似毒蛇般似要分岔儿的芯子,道:“果……要要……”
啊!“哗啦啦啦……”
“果儿姐!您的鼻血!”焰心刚好放完衣裳回来,一进门便瞧见咱一注红泉倾泻而下!忙抬手给咱可劲儿擦,我是脑袋一清醒一把拍上桌子,大喝一声:“焰心!”
丫头一愣,但有了上回桥下说书的经验,忙大声回道:“有!”
“今儿个你伺候!”
“咋伺候?!”
我隐忍半晌才不让嘴角抽风,只好再次交代:“我去哪儿你去哪儿跟着伺候!”
焰心点头若小鸡叼米:“伺候伺候一定伺候!”
话说咱一把拉下身上那件不招人待见的衣裳,再其翻箱倒柜扒出一件嫩黄肚兜!又拿着自己那堪比沙滩裤的橘色裤衩跑去对面王裁缝家,厚着脸皮让人给改成了紧身的低腰热裤!再秀了一朵金色大花花!跑回五星级浴池痛快洗了个澡,完事儿嫩黄肚兜一穿,橘色热裤一套,骚包山茶花的金色睡袍一系……
哇靠!我太tm有才了!
然,想必这衣裳也难过一帮子纯真男人那一关,干脆不怕热,平日的衣裳再套上一身儿算了,免得不中意,咱还得瞧人脸色!
看看日头,差不多该出发了。
司徒秋白,我这过气三夫人在你娶第二任三夫人时献艺,不知这场面是否算得上新鲜?哈,这回咱就让你体会下啥叫洋葱吃多了上茅房,荡气回肠!
第六十一章 红色的司徒秋白
司徒将军府门前,一堆人围着我指指点点,有人说:“真不像话!”有人说:“就是啊!人家大喜的日子,她怎么能这样!”有人说:“这新娘子该怎么进门儿啊!真是的!”有人说:“把她拉远一点!太过分了!”
我是很想用咱的三寸不烂之舌暴吼回去,但是现在,我没那功夫!
话说,苏玉是很爱体面的人,所以雇来华丽软轿,抬我和柳仙过将军府献艺,起初咱是死不从命宁死不屈之回口拒绝坐轿子,可柳仙说人家大喜不好丢面子,行!我硬着头皮躬进轿子,任其将我一顿颠簸蹂躏,其结果当然是下轿趴上门口边大吐特吐,酸水带午饭吐得那叫一个干干净净!我是骂不还口,没打也就不还手,任其周围人们对咱爆喷吐沫星子!最终咱忍无可忍一抬苍白小脸,对周围人窝囊一句:“我还没吐完,你们准备把我拉哪儿去?啊,我吐的时候会喷!喷到你们就不好意思啦!”
“唰!”身边没人了……
柳仙“噗嗤”一笑,粉唇一挑可爱到极点!一弯美眸若柳叶般轻渺,好似秋日一缕轻风,吹得凉爽舒服,我赶紧接过焰心递来的棉巾擦擦嘴,对柳仙说:“不许笑!今儿个你看见啥都不许笑!以后除了在我面前,在哪儿都不许笑!记住没!”
柳仙没搭腔,倒是小焰心问了一声:“为什么呢?”
我一掌拍上丫头的小脑袋瓜:“你丫这一声问的真有水准,比那个小沈阳还牛B!可以参加星光大道了!去的时候别忘了告诉主持人你姥爷姓毕!哪儿那么多话!又不是不许你笑,你管仙儿干啥!走,带路去!”
小丫头委屈着小脸,一颠儿一颠儿的引路去也!
柳仙绕过我身边,一斜柳长美眸,对咱暧昧不清的说了一句:“我笑得好看,你就不让我对别人笑?果宝,你喜欢上我了?”
咱还没回话,却见此人又对咱一勾唇,露出极端美丽笑容:“那以后,我只对你笑。”
额滴神那!这一堆男人最近咋回事儿啊!羊肉吃多了,各个发骚?回去赶紧跟冯大妈说,支持国产,一概不要“羊”!
……
红色八角亭依旧红,养耗子的屋子依旧多,防尘沙的树依旧高,羊屎蛋儿的路依旧屎!司徒秋白家,没变样,尿池里的鱼跟王爷府上差不多,只是它们没那么SB,比较有涵养,慢慢来回游着,一会儿排成B,一会儿排成T!这倒是跟司徒秋白有共同之处!
坐上席,发现司徒倒是请了不少助兴的人,什么宫廷乐府是吹拉弹唱,什么戏曲艺术是唱点做打,什么杂耍魔术是手眼身法,什么舞蹈配乐是谈谈浮夸,哎!这是娶媳妇呢,还是公益大汇演哪!真够铺张浪费的,不过也碍不着人家有钱,又娶一款娘,请点儿人来也好,免得以后再休妻人家不知道!
柳仙倒了杯茶水给我:“果宝,今日让你随着,只是发觉你在‘漫林阁’闷得慌,便一同前往,但要切记,在此莫要惹事,毕竟楚老板和楚少爷不在……”
“喂喂!你这话啥意思!好像我跟炸弹似的随时拉弦儿啊!”我斜着眼睛道:“唱完歌咱就走,我才懒得在这儿闹腾!”
偷画卷除外!
一把拉过焰心:“去!给我找点儿吃的,刚才吐的太过壮观,一会儿回去干呕我可受不了。”丫头正要撒腿觅食,却见郝二奶晃着两斤面过来了:“安姑娘,从未发觉你做过合事宜之事,但今日,你这大肆呕吐,倒是有那么些意味哦!”
哟!感情儿这郝二奶是讽刺咱来了!不过也对,我这么一吐,貌似是污了苏玉的面子,怪不得二奶说咱有意味!我这边一乐,仰脸对上人家那二斤面:“你男人娶妻,还是你爹爹的义女,也就是你的义妹,你心里不爽也是难免!我吐吐也算替你出了口气,是吧!”
郝二奶一瞥猪眼:“瞧你说的!我郝粉蝶是恁般小鸡肚肠之人?这是替苏玉妹子着想,来提醒你,莫要再令人难堪了。”
我慢慢起身,拍了拍肚子:“这里头空了,想吐也吐不出来了!不过刚才咱喝了点茶,这会儿倒是也能倒点酸水儿!意味咱没有,不过这‘味儿’还是挺地道的!咋办?我呕点儿你闻闻?”
郝二奶身形一晃,哇塞!那脚丫子捣腾的不比焰翼焰心两兄妹差!一个跳跃直直离咱两米多远:“哼!安然,你出了府怎变得这般不识大体,早前本夫人怎没发觉?!”
我打了个震耳欲聋的饱嗝,随即盯上郝二奶那两发面馒头:“哇!他二奶奶,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瞧您有着恁般宽大的胸襟,怎好生咱的气?哇塞,我早前咋没发现,您是这般壮观哪!”
瞅瞅,瞅瞅人这气度!那胸膛是上下起伏,连带着发面馒头那是波涛汹涌!不过人家郝二奶啥事儿不显在面子上,估计那二斤面过于厚实,就算脸色红得发紫也显示不出来!乘胜追击可是咱的传统美德,于是乎,咱小手一抬,摸了把柳仙粉嫩嫩的脸蛋儿,随即对郝二奶说:“哇!瞧这手感,那是相当的好啊!不知二奶奶您那白白的脸蛋儿,是否也有这般触感?司徒将军真是有福气啊,能天天摸摸您的小手,亲亲您的小脸,不过最好是摸后洗手,亲后漱口,不然,那白花花的粉饹渣,到处抹会污染环境,就算不污染环境让人瞧见了也不好哇!难不保,被说成家道中落,不打仗,倒是坯墙上去了!”
这话一出口,柳仙忙拉着咱的袖口,顺道一闪身挡在咱身前,对着郝二奶一施礼:“夫人,柯姑娘心直口快,但无恶意,还望您见谅。”
此话一出,郝二奶,那叫一个……楞啊!俩眼珠子是睁若铜铃,二斤面是颤若飞翎,朱唇张的是哈喇子直流,恨不得鼻涕也跟着大把大把的粘稠!瞅瞅那出息,见着帅哥才知道自己丑,看柳仙一眼你就这样浑身发抖?
我在柳仙身后摆摆小手:“他二奶奶,您眼珠子掉了,快找找……额啊!”
柳仙一肘子杠过来,直顶上咱那小肚肚:“口没遮拦!我的话你当耳边风?!”
郝二奶回过神,再次细细打量了柳仙,道:“你就是子叶公子?”
柳仙平着面容:“林子叶见过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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