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冷少尘一起走的。”轩辕凌冷淡地道。南宫玄凤很识相的没再继续问下去。她肯定了一个事情,那便是,昨晚上的不是梦。
这足够了。
“梅儿有没有和福祥成亲呀?”南宫玄凤又问。
“还没,不过,福祥的聘礼已经下了。”轩辕凌这回脸上有了一些喜色。
“我还要给她贺礼呢,今天我去见见她可好?”南宫玄凤漫不经心地道。
“过些日子吧,他们现在正忙着呢,还得招待你,不太好吧。”
“也许我能帮上她的忙呢。”
“帮忙轮不到你的。”
“轩辕凌,那头大灰熊我还记得。”南宫玄凤看着轩辕凌的眼睛道。
轩辕凌愣了愣:“怎么了?”
“它当时差点拍上我。是谁救的我?”
轩辕凌没作声,坐在椅子上:“礼官选好了吉日,十天后,册封典礼。”
“你会要一个不完整的皇后,一个半失忆的人?”南宫玄凤淡淡道,听到这个确定册封的消息让她突然很惶恐。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
轩辕凌笑了,一脸阳光:“我要你做我的后,从此江山是我的,我是你的。”
***
轩辕凌志得意满地走后,南宫玄凤开始肯定自己的失忆有问题,为什么所有记忆里熟悉的人都不在身边,为什么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为什么那团紫雾让自己如此揪心?
礼官已选好吉日。
如果此时逃避,后果会是什么?
越想越不对劲的南宫玄凤提裙撩摆了出了房,她要平儿带她进御书房。
听说南宫玄凤找她,轩辕凌忙宣。
一进屋,南宫玄凤看见南宫宇在,她愣了一下,竟忘了称呼,倒是南宫宇一揖:“臣拜见皇妃。”
“您太客气了。”南宫玄凤忙躲。
“老臣应带头守礼才是,过几日老臣便应该称您为皇后了。”南宫宇面带微笑,很骄傲地道。
南宫玄凤不好称呼,让她叫父亲很别扭,便看了看轩辕凌,轩辕凌道:“爱卿,你先退下吧,你所奏之事,朕再考虑考虑。”
南宫宇又施了礼才告退。
“爱妃,找我何事,这么急。”轩辕凌从龙案后面走到南宫玄凤跟前,双眸含笑地看着她。
南宫玄凤咽了咽口水:“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说,只要你求。”轩辕凌带着宠溺地笑。
“册封之事可否暂缓,我心现在还茫茫然,对你,对我,都不公平。”
“换别的事吧,此事不可商量。”轩辕凌的笑容半凝在脸上。
“再无其它事情,我以为你是不同的,你可以接受我的穿越,却为何不给我时间,你与那些一味只知道索取的帝王没有什么差别,如果有,你把这种霸道冠以了爱情的名目。”南宫玄凤说完看着他,等着他或暴发或改变。
轩辕凌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终是咬咬牙:“看来,册封会把你推的更远。好,就依你。我给你时间,只是我需要先索些利息。”
“利息?我欠你银子?”
“你欠我的情。”轩辕凌说着,真的很霸道地环住了现宫玄凤,一低头,衔上她的唇,带着明显的抱复与绝望,剩下更多的是渴望,仿佛沙漠行者对水的渴望…
突然轩辕凌闷哼着抬起头,指腹轻掠唇瓣,见一抹嫣红…
他盯着南宫玄凤看,南宫玄凤舔了舔唇,有些腥甜:“你讨利息,我讨尊严。”
“你真真的就是我的劫,我却不信命,可能有一天我会死在你手里,只是我认了。”轩辕凌挑挑眉毛下了战书。
这样的一场争斗,到底什么是赢什么又是输?
'卷'正文 宫中的生活
被咬破了嘴唇后,轩辕凌似乎上了瘾,较了劲,每天都要在南宫玄凤的房里呆上好久,和她说些国家大事,也不管她爱不爱听,他只是说着,有时会说些对未来的设想。
南宫玄凤听着,长着见识。只是她每晚仍在催眠自己,那团紫雾渐渐薄了…
转眼间,这样两人相安无事地过了半个月。
南宫玄凤有些感激轩辕凌了。感激他的隐忍与尊重。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认真的了,他在等和她的一生一世,所以,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只是序曲,他有着足够的耐心等着开幕,等着好戏真正开演。
而对自己,却是有些煎熬,她不知道自己一直固执地在等什么,或者说是等谁?那团紫雾,那双紫眸?还是等着自己的心门哒地一声开了锁?
礼官选的吉日过了,国中开始有流言,不立后,是不详之兆。
当轩辕凌讲给南宫玄凤听的时候,南宫玄凤有刹那的动摇,她这些天一直感动着,只是心里面至始至终都有个结。所以她才微笑地面对他,要他再给些时间。
轩辕凌仍是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状。
她如一个美丽的小鸟,但皇宫却是一个结实的鸟笼,她能逃得掉吗?
这一天,轩辕凌喝了酒,醉眼惺忪地走进来,平儿忙倒茶。
“自从你走后,我就再没碰过别的女人,直到现在,今晚我不走了。”轩辕凌说着,将茶杯摔到地上,然后向南宫玄凤扑来。
南宫玄凤愣在当场,喃喃地问道:“自从我走后?我什么时候走的?走去哪里?和谁走的?”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轩辕凌身体止住:“我差点忘了----你会---摄魂。不过,我不给你机会。”他笑着,又扑了上来。
“机会?是让我知道真相的机会吗?”南宫玄凤继续问道。
“真相便是我爱你。为你我可以抛弃一切。”轩辕凌醉眼迷离,如惹了桃花,竟蕴出无限粉色。
南宫玄凤嫣然一笑:“皇上应该是有些困了,让我给你按摩按摩如何?”
南宫玄凤美眸流转,犹如九天下凡的仙子般,绝美脱俗。一举手一抬足,似蕴了无限诱惑。
轩辕凌看着,不由自主地点头,脚步迈身床,眼看就要就位,他突然惊醒状的看着南宫玄凤:“朕喝多了,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踉踉跄跄地到了外面,被人搀着走了。
他怕她。
事实上他怕是摄魂术吧。
南宫玄凤嘴角的笑容隐了,眼神冷了下来。她告诉自己,要淡定,镇定,趁着他还没吃掉自己,查清真相。不管真相如何,那是给自己的交待,也是自己最后的借口了。
***
第二天,轩辕凌果然又来了,他没提昨晚的事情,南宫玄凤也不提。
“如不立后,大臣会逼我选妃。”轩辕凌看着南宫玄凤道。
“可是,你才是皇上不是吗?”
“可是,他们会引经据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还拿出祖训,成天的在你耳边喋喋不休。”轩辕凌不耐烦地道。
“那你就选妃吧,我不介意。”南宫玄凤说着,她倒是真不介意。
轩辕凌眸子冷了下去:“你不介意,是吗?那就是说你不在意我,一点点的在意都没有吗?”
南宫玄凤起身,望着窗外的景像,这南冥国原来没有冬天:“你何苦逼我,逼一个失忆的人,我怕我现在做出决定,在我清醒时会后悔,所以我才慎重又慎重。这样是对我们负责,你应该明白的。”
轩辕凌来到她身后,轻轻环住她,下颌抵着她的香肩:“你这样说,我心里会好受些。”
南宫玄凤弱弱地笑了。
***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两个人较着劲,南宫玄凤梦中的紫雾幻化出人形。很熟悉很温暖的身形,南宫玄凤更坚绝了自己的坚持。
皇上登基转眼已六个月,他仍固执着,不选妃,不立后,大臣颇有微词。
这一天,南宫宇来见南宫玄凤。
南宫玄凤客气地接待。
“女儿,皇上立后,你怎么会一推再推呢?”南宫宇好脾气地问她。
“我现在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我想找回来再说。”南宫玄凤实话实说道。
“那要是终生恢复不了,你难道想误了皇上,误天南冥国吗?”
“快有眉目了,我想很快就能恢复。”南宫玄凤道。
南宫宇脸上变了颜色:“你怎么知道很快就能恢复?”
南宫玄凤笑着摇摇头:“没法回答,只是感觉。”
南宫宇不再说话,好象在思索什么,然后不再劝她,告退了。
南宫玄凤看着他的背影,他的反应有点奇怪呀,怎么觉得有些恐慌?
南宫玄凤伸个懒腰,最近越发懒了,这感觉很熟悉,如果不是看自己仍是这么细的腰身,她还真以为又怀上了呢,不过月事这六个月到也没来。可能是失忆弄得内分泌失调了吧。
平儿和南宫玄凤已经很熟了。南宫玄凤这几个月来想见的熟人一个也没见到,时常郁闷,倒是平儿乖巧懂事,给她解了不少。
“皇妃,还要把小宝接来吗?”平儿收拾完过来问她。
南宫玄凤点头。
这几个月来,每天逗小宝是必修功课,对南宫玄凤来讲,这是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
只是他有时会看着她,然后很清楚地道:“我要姐姐。”
南宫玄凤感慨小孩子话说的越发利落的同时,也苦恼他的执著。
正想着,小孩子奶声奶气地叫喊道:“冲啊…”然后他冲了进来,过门槛的时候直接摔倒,南宫玄凤微笑地看着他,这是他每日最爱做的事情:假摔。他摔的不亦乐乎。
然后起身,拍拍手,又冲向南宫玄凤。然后她接住他,他便咯咯笑的口水直流。
南宫玄凤总是趁机偷袭他粉嫩粉嫩的小脸儿。
他偶尔也会偷袭她的。
“我要姐姐。”他又来了。
南宫玄凤苦笑道:“我怎么会知道你姐姐。”
“我要姐姐。”他又听不懂,只是重复强调他的想法。
“平儿,他跟别人也要姐姐吗?”南宫玄凤好奇地问。
“皇妃,奴婢替您问过,他只是看见您才要姐姐。”平儿笑着道。
南宫玄凤无语了,难道她把他姐姐藏起来了?可是轩辕凌也说不知道的嘛。
小孩子爬上床,然后道:“姐姐。”他比画着。然后自己躺下,然后又招手让南宫玄凤过去,南宫玄凤依言,他让南宫玄凤躺在他的另一面,拍着空着的一面道:“姐姐。”
他表达的意思很清楚,就是他们三个人曾经同时躺在一张床*上。
“哦,原来你指的是翠儿呀,这么执著,过些日子我带你去找她。”南宫玄凤笑着道。
小孩子听明白了,高兴地爬下床。
'卷'正文 难道有喜了?
五天后,轩辕凌大清早的就来到她房里,后面跟着一个御医样的男人。
“爱妃,南宫相爷说你的情况好了些,我特意打来御医,让他瞧瞧,看有没有办法帮你一下。”轩辕凌道。
南宫玄凤看了眼他身后,这个御医长的倒是仙风道骨,说是世外高人她都信,看样子他会有办法的。
御医过来见过礼,然后开始诊查她的状况。
他号着他的脉,眉头皱了起来。转身看看轩辕凌,脸上神情颇复杂。
“我没有恢复的希望了?”南宫玄凤小心翼翼地问。
轩辕凌也慌了神,看了眼御医,御医摇摇头,站起身走到外屋。
轩辕凌跟了过去,着了房门,南宫玄凤小心翼翼贴着门,平儿好奇地看着她。
他们好象在说话,只是听不清,南宫玄凤拿起桌上的水杯扣在门上,再听,隐约:“幸亏我没鲁莽。”
“看脉像有六个多月了。”
“怎么可能。她还如此瘦弱。难道是…”
“应该是。我先画道符,冲水后你让她服下。”
“那妖胎能化掉吗?”
“先服下,然后我再想办法。”
南宫玄凤抑制狂跳的心脏,跳回床*上,示意平儿不要出声。
什么妖胎,六个多月,说的不是自己吧。南宫玄凤摸摸肚子,什么感觉都没有,那胎在哪儿呢?
如果是真的,那么就是在入皇宫之前做的胎儿了。怎么可能是妖?不是轩辕凌的?可是,自己不是答应留下来了嘛,怎么可能还有别人?自己会和妖有什么关系?那团紫雾?那双紫眸?南宫玄凤的思绪成了一团乱麻。
正想着,轩辕凌和御医又走了进来。
轩辕凌坐到南宫玄凤跟前:“御医说,没什么大问题,吃两副药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什么药?说来听听,我也懂一些医理。”南宫玄凤淡淡道。
御医一愣,然后道:“这是药方,您可以过目。”
南宫玄凤接过一看:赤芍3钱川芎3钱桃仁9钱(研泥)紅棗7個(去核)紅花9钱老剩3根(切碎)鮮姜9钱(切碎)麝香0。15钱(絹包)。
“看来这是通窍活血的。”
“皇妃所言甚是,另外老夫还调了一剂醒神汤,待会煎好给你奉上。”御医道。
有红花和麝香,想是如加大些量,如果有胎也便落了。南宫玄凤微微一笑:“我想我自己可以恢复,皇上,你也知道我懂些调理心神的道理,我自己可以慢慢调理好。药便不用了。”
轩辕凌看了看御医,然后点头道:“如果你坚持,我也相信你。那么我们便不用药,只是一会儿我再找御医给你瞧瞧。”
“为什么?”
轩辕凌顿了一下道:“让他也来瞧瞧,如果他也是同样的看法,那就罢了。”
南宫玄凤点头,她也需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搞不好肚子里是不是长了东西,比如说瘤,那可糟了,古代又不能开刀,阑尾炎都会要人命
轩辕凌见南宫玄凤没反对,便又派了请了一个御医过来。
御医诊脉,半晌,带着迷惑地表情看了看南宫玄凤的腰身,又看看轩辕凌,而后起身:“皇上,老臣想是老朽了,竟未瞧得明白。皇妃从脉像看,应是喜脉,且五六个月的迹象。可是又实在不象,请皇上恕罪,老臣瞧不明白。”
这回南宫玄凤确定没有偷听错,只是果真是喜脉吗?谁又信呢,怕是这回病的不轻了,可别象红楼中的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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