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一只鸭子!
而且还有一个如此鸭梨山大的名字!
原来把鸭子当宠物,不只是在二十一世纪才有的!
“喂!向我的小白道歉!”粉团一手抱着小白,一手叉着小蛮腰,下巴抬得老高,瞪着杏眼。
夏雪妃忍俊不禁,微微倾身向前,想看清那到底是一只什么品种的鸭子……
确实是土鸭子!
见对方盯着自己的小白,粉团突像受惊的兔子,一下子‘嘣’的老远。
“你想干吗?”粉团一改刚才得理不饶人的气势,把小白牢牢的抱紧在怀里,一副誓死捍卫的模样:“我……我……我警告你哦,你你……不准打我小白的主意!我……我……”
我了半天也说不出半个字,下一妙小嘴一撇,干脆一小屁屁坐到地上‘哇’的大哭起来。
“文鸳别糊闹!”一直在两米处不作声的齐玺,实在忍不住开口了。
夏雪妃这才明白这个粉团,就是十皇叔的女儿文鸳。
花容有三不打:南皇,不敢打!
齐恒,不舍得打!
文鸳群主,太白痴不屑下手!
难怪此女娃儿半点不怕她。
耶?坐在地上半天也挤不出半滴眼泪的人,这才看见第三者。
“玺玺!”看清少年后,粉团惊呼着从地上‘噌’的一下跳起奔了过去,小白也不管了,上前就抱着少年的腿不放。
玺玺?夏雪妃差点从马上摔下去。
齐玺全身一个激灵,不高兴的抚去粉团的手,几次不成终不得不放弃:“齐文鸳你真当自己才三岁?算我求你,别整天带着你的鸭子四处走,你也不嫌丢人?”
“玺玺,你今天怎么和她在一起?”齐文鸳当作没听见。小嘴一嘟,手指旁边的人质问他:“你想出来玩,为什么不找我却找她?难道我哪里比不上她?玺玺……你说你说……”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是当场捉奸成功后,妻子对丈夫的质问。
齐玺一手拍着额头,仰天叹息。拼命让自己不要就此崩溃:“齐文鸳,你给我滚开!”
“我不!”齐文鸳执拗的更加抱紧他的腿:“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她到底哪一点比得上我?比我好看?我现在就已经是世上最美的美人儿!不信你问小白!”
话毕,踮起脚尖抬头挺胸,证明自己很‘有’。
“噗…哈哈…”夏雪妃实在忍不住大笑出声。招来的是两记愤愤不平的目光。
齐玺生气的把腿上的那双爪子用力掰开,只是下一妙又缠了上来。他挫败的发出低吼:“齐文鸳,你再不放开,我真会踹你!”
“你舍得就踹啊!”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
齐玺无可奈何的把目光投向旁边看戏的人,可惜人家根本不打算插手!
为什么每次碰到这小白痴,他都会有种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感觉?
“玺玺,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踹我的。你是喜欢我的对吗?”齐文鸳眉开眼笑,一双漂亮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弯。
“齐文鸳!你能不能长大一点?”齐玺快懪走!
自觉再这样下去,他会疯。
“我已经长大了!不信……”
“得得得……”齐玺赶紧阻止又欲挺胸的她,他认栽:“上来!”
“好嘞!”她答得那个爽快。终于等到他这句话了,齐文鸳乐得只差在原地崩三崩。
“不准带上它!”一见她打算去抱小白,齐玺的脸黑的难看。
“可是……我不要丢下小白。”小嘴一撇,又要上演挤眼泪的戏码。
那鸭子仿佛感应到少年的不喜欢,十分配合‘嘎嘎’叫两声。然后头一摆,一副我也屑你的样子。
“好好好,快点滚上来!”他真的快疯了。
这世上最可怕动物就是女人!
齐文鸳先把小白放进齐玺怀里,自己在手脚并便用,以世上最难看的姿势爬上马。
“去哪里?”齐玺十分不爽的瞥了怀里脑袋乱动的鸭子一眼,几次恨不得一把拎起来,有多远扔多远。
“哦,我跟碧姐姐一起来的。她在那边。”她一手紧搂他的腰,一手指着前方远处看不太清的建筑物。
“那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小白要嘘嘘!”
闻言,不止齐玺,连夏雪妃也又一次差点栽倒!
三个人一只鸭子刚前行没多远,只见一个身着青衣,十分英姿飒爽的女子策马而来。
女子面如桃花,天生的秀眉,给她添上一份英气。未施半点脂粉容颜美得惊人!一看清另外两人,秀眉一皱,明显不待见。只是君臣有别,依旧下马来行礼,举行投足间有别于一般女子优雅,很有江湖儿女的风范!
“民女参见两位殿下!”
“碧姐姐……”齐文鸳从齐玺背后探出大半个身子,一见来人十分欢喜的叫着。
“李小姐请起!”齐玺难得对一个女子有好感。
“谢两位殿下!”李怜碧谢恩起身,目光有意飘过最近的夏雪妃:“郡主,你怎么一个人乱跑,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碧姐姐,我带小白去散步,谁知越走越远。”说到这,她一把抱着齐玺的腰:“好在,我碰上了玺玺!”
“放开!”齐玺很不客气的掰开她的手:“齐文鸳你赶紧给我滚下去!李小姐来了,你也不会害怕了!我还要和皇姐继续赛马呢!”
“不!”齐文鸳娇艳欲滴的小嘴一嘟,死也不答应:“你就是想丢下我跟单独她去玩。我才不呐!”
“你再这样我真会生气了!”
“就不!”
“齐文鸳!”怒吼。
“干嘛?不用太想我,我就在这儿!”
“……”
李怜碧无可奈何的摇头,语气明显充满着对小妹妹的宠爱:“郡主,我们出来多时,早应该回去了。”
“我要和玺玺在一起!”
“乖,来我这儿。”
“不嘛,要不玺玺送我回去?”
齐玺低哼一声:“想得美!”
一旁的夏雪妃这才明白‘花容’有多不受人待见,半天也不见被人理。
“罢了,回宫吧!”夏雪妃无奈的调转马头。
“哈哈哈……到了这儿,还想平安回去岂非可笑之极?”
突然一道声音传出,让打算离开的四人心中一惊。
******************************************************
求评价票……觉得本文值得您一看,请投上一张评价票!
无上感激!
请大家多多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章 太子之死 上
四人寻声看去,右边树林中不知何时突然冒出几十个持刀黑衣人,领头的那人一身宽大灰袍,一张脸被掩在斗笠下,让人看不清长得什么样子。
“玺玺……有……有刺客……”齐文鸳吓到说话也结结巴巴,从小娇身惯养,在王府花园散步便有无数人守护的她,哪见过今天的阵势?
一见来者不善,李怜碧飞快上马,一手握住挂在马上的佩剑,时刻准备迎战。
“大胆!你们可知道本王的身份?你们若识相立刻滚,本王可以不予追究!”齐玺稳住心神,年纪虽轻,亲王的驾势却十足。
那灰衣人一听,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玺王殿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如若不甘,到了阎王爷那儿再问个清楚吧!”
“两位殿下请带郡主先走,民女在此断后!”李怜碧心知一翻恶战再所难免,立马拔剑而出。
“皇姐,我保护你先走。”齐玺抽出掩在腰带中的软剑,焦急的说到。
对方有备而来,个个定是高手,必定视死而归。如今皇姐武功尽废,此战更加艰辛!
夏雪妃自知留下来也只会拖累两人,随手将齐文鸳拉坐在自己马上:“你们小心!”
灰衣人一见目标想逃,一个挥人,所有黑衣人立刻群起速攻。
‘叮……咣……’
身后传来的打斗、厮杀、刀剑撞击声,吓得齐文鸳大声惊叫。
夏雪妃察觉到身后的追杀,情急之下取下齐文鸳发上的三枝金钗,反手射出,立马闻见惨叫。
“玺玺……碧姐姐……呜呜……”齐文鸳自知自己太弱小,帮不上任何忙,心里担心的大哭。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抓稳马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停下来,回去搬救兵!”夏雪妃说完,在马匹的飞速下跳了下去,滚进林中。
夏雪妃刚稳住身体,四名黑衣人便持刀杀来。她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与敌人拼杀在一起。
不会传说中才有的内功和轻功,对她来说无疑是致命的缺点。可她前世也是经历过地狱才生存下来的人,亲近格斗一直是她的强项。
夏雪妃反应速度的避开四人的次次杀招。一把匕首在她手中变得出神入化,几次交锋便抹断两人咽喉。
一见剩下两人齐齐杀来,她剑走偏锋冲上前,在躲过对方砍来的一剑,左臂紧扣那人脖子,纵身一跳剪刀脚扣住另一人的脖子,全身用力将两人摔倒在地,再闪电般的一个抹了脖子,一个匕首入胸双双而亡!
解绝掉四人后,一见齐玺两人被追杀着向自己靠近,她随手地上拾起一把刀,一边冲上去,一边将匕首扔射出去命中一人。
所有黑衣人将三人围在中间,寻机而攻。
夏雪妃迅速向两人靠拢,以背抵背方式作战。
围攻之下,黑衣人便没有占到多大便宜。齐家祖训,皇子必学武,即强身健体,必要时为国为民上阵杀阵。
李怜碧出身将门虎女,自是武艺非凡。
而‘花容’嘛,正因她的武功尽废而掉以轻心的黑衣人,没少在她刀下吃亏。
她剑走偏锋,让人实在摸不清套路,且心狠手辣,专取人致命的地方攻击。
一场恶战下,黑衣人死伤不少。
一直在在旁边观战的灰衣人,嘴角冷冷一笑,纵身跃入战场之中,以破竹之势,将配合得相当默契的三人打散开来。
如此一来,敌众我寡长久之下,三人必死无疑。
情势残酷之即,一大队人马远远地策马飞驰而来。
“快!将两位殿下平安救出……”
“杀……”
没有首领的许可,黑衣人绝不放弃攻击,反正越攻越猛!
瞥见突来的那一大队御林军,与齐玺杀在一起的灰衣人,嘴角扯出一丝诡异的笑意。看向夏雪妃的目光中没有不甘,却只是遗憾……
“穷寇莫追!”大队赶到,御林军统领李岩阻止想追上去的下属,迅速跳下马,抱挙单膝跑下,神色严峻:“太子在城中遇刺,此刻危在旦夕,陛下让两位殿下立刻赶回宫!”
太子遇刺,情事过于严重!扫视一眼,见两位殿下均是轻伤,这才放下心来。连亲妹妹的是否重伤也无暇顾及!
闻言,夏雪妃脸色‘唰’的苍白如纸,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皇姐快上马。”齐玺从振惊中反应过来,眼疾手快的抚住快要晕倒的夏雪妃,然后将她抱上马,担心她摔下马,自己也骑上去。
半个时辰后,一大队人争分夺妙的赶回皇宫。
到宫门才反应的夏雪妃,此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住东宫跑去。一到殿门,就被跪了一地的正哭泣的宫人而煞住脚步。
不会的!不会的!
一股寒意从她脚心一路直上,令她整个背脊都在发寒。
“皇姐,你要挺住!”担心她的齐玺被迫停下飞奔中的脚步,万分担心陪在她身边。
夏雪妃强压下内心的波涛汹涌,深深地、努力的吞了一口气息。一边坚难的迈出从未如此沉重的脚步,一边抬起右手重按压抑到快致息的胸口。
踏进正厅,刚才走近外室外,就听见里边传出沉重的悲呼。
“陛下,臣等无能!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医跪了一地,悲痛且全身颤抖的喊到。
“混帐!”南皇脸色苍白且铁青,一脚踹上跪得最近的太医身上。
“臣等该死……请陛下赐罪……”一群太医吓到跪趴在地,不住磕头,豆大的冷汗直掉。
这时,一名五旬太医从内室中急急走出跪下,双手、衣袍上全是鲜血:“陛下,太子殿子的伤势已是回天乏术,还请陛下保重龙体……见太子殿下最后一面……”
“什么?”南皇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幸被安公公及时扶住,伸手在他背上助他顺着气:“王太医……连你……也没办法?!”
“太子殿下的心脏被箭刺穿,能坚持到现在靠的完全是强大的意志。一旦强行拔箭……太子殿下一定会……当场毙命……”王太医一脸悲痛、惋惜的如实后果。
“啊……我的恒儿……”听闻爱子遇刺重伤匆匆赶来,被爱子刺目惊心的伤势所吓晕过去的皇后,悠悠醒来后,不想却正巧听到如此噩耗。纵使自己此刻万万沉受不住,也必须强迫自己撑住这个气,在宫人的搀扶下歪歪倒倒的往内室走去。
夏雪妃背靠着门板,全身无力的滑坐到地上,目光呆滞完全像傻了一般。
利箭穿心……
利箭穿心……最后一面……
她现在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满脑子都是王太医的话!
“皇妹,皇兄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他想见你最后一面……”齐宣一脸悲伤,迈着沉重的脚步从内室走出,在她身边蹲下。
夏雪妃呆滞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她木纳的点头,几次想站起身,都没成功。
在齐宣的搀扶下,夏雪妃一步一步坚难的向内室走去,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去理会所有人脸上真假难辨的悲痛。
进入内室,她看见躺在床上,胸膛不断淌血,往日风采不在因失血过多而青白交加的脸庞,此时见她来,却依旧温柔的笑着。
那支要了他的命的毒箭,就在他胸口,清晰可见……
夏雪妃坚持走到床边,双脚再也支持不住的跪了下去:“你……你只是睡一觉……还会……会醒来的是不是?”
齐恒凄凉的笑容中带着温暖。他努力伸手想像以往一样抚上她的秀发,只是她却无力去接下。所以他更努力的,终于碰触到她的一点点发丝。
“哥,你安心睡。这次……换我守着你,我会一直在这儿……哪儿也不去,等你明天睡醒……睡醒……睁开眼就可以看见我……”快要窒息的心脏,让她再强行忍受也哽咽不止。
“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