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站在那里不动。
“走。”他还是背对着她,但是却大吼着,像是诀别一样。
马车开始颠簸,琉璃周开车帘,向后看去,箫墨生,你真的要这样吗?
琉璃回过头看着自己的手心,仿佛刚才的触感还在那里。他们已经有了默契,就像之前在宫里那样,知道在被人监视,所以其实自己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就在他手里写了字,这一点出了自己和他,额米有告诉过任何人,所以飘渺堂就算监视的再仔细,也不会知道,这也是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听夕子鱼的话回来监视,因为自己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这个秘密只有自己知道。箫墨生放自己走了,实际上是他要一个人帮我秒钟内对飘渺堂,所以顺理成章的答应以诺,这正好能将琉璃送到安全地方,只是这样,箫墨生,你将自己放到危险之中,我又怎么能安心,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过的很好吗?
我没有告诉你,我中了蛊毒,就是怕你担心啊。我们是并肩作战的队友不是吗?我又怎,么会真的离开呢。
想到这里,看向车外,深深地叹了口气,“停车。”
自己已经想好了,“回去给二皇子带个话,叫他务必等我,不要轻举妄动,我会和他解释的,还有。”琉璃停顿了一下,“告诉他,我的心一生都属于他。”
马车开走了,自己站在一条小胡同里,看着它走远,以诺,求你,求你信我,我不能放任箫墨生在危险之中。
琉璃想到此,加快了脚步,走了很久才到了大皇子的那个茶楼,茶楼里没什么人认识自己,自己凭着前世的那些菜式混进了厨房帮忙。箫墨生没想到吧,被你送走的我,现在就在你的厨房里。
自己之所以来这里,是作为掩藏,飘渺堂看到自己走了,一定会一路被马车引开的,或者继续盯着大皇子府,自己只有让他们都找不到,才能真的脱离夕子鱼的视线,才好进行下一步。夕子鱼错就错在他太聪明,她以为猪猪了我的弱点就可以了,只是他想不到,我回来一个反监视,这样我以这个身份在这里,就能发现那些监视我的人到底是谁了。自己出了说那几说句话以外,其实自己还给了以诺一封信,位的就是配合我的计划。
夕子鱼压根就没瞧得起我这个小女子,所以他更不会想到自己这一招,自己可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什么孙子兵法什么三十六计自己看的多了,难道我一个现代人会斗不过你吗?
宫廷争斗我都领教过了,会怕你这个西域人吗?
大皇子府和二皇子府什么情形,自己现在都还没来得既顾及,现实这厨房里的事要做的有模有样才不会被人怀疑,自己早有这样的准备,在脸上贴了一块假的疤痕,为了就是掩饰容貌,这还是自己曾在江南时候一个姐妹教的,说是逃跑时候用最好,只是她一次也没跑成。就把这个送给自己了,没想到有一天还真用得上。
琉璃将它贴在左脸上,果然不仔细看根本辨不出自己的容貌。
这茶楼里肯定也四处是飘渺堂的眼线,虽然不知道夕子鱼背后的计划是什么,他要利用自己在箫墨生身边干什么,但自己知道肯定不是好事,自己不做别人的棋子,这是自己一向的原则,夕子鱼,哼,真是小看我了。
厨房里的工作很繁重,可是这对琉璃来说都不算什么,在这里和那烧火大妈说说笑笑到时感觉也不错。
要知道想要最真实的情报都是要从基层干起的啊。
就从这个大妈先下手,“大妈,你人真好,我找了好多工作,别人都嫌我丑,不愿意让我帮忙。”那大妈当时被我那副可怜样子激发了同情心,力排众议将我放到厨房来。
“你这娃也怪可怜的,总让我想起我那个死了的女娃子,孩子你放心在这里呆着吧,又大妈一口饭吃,就有你的。”
琉璃心里很暖,觉得被这个善良的大妈给感动了,无论古今中外这样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啊。等事后自己一定要让箫墨生给这位大妈加薪。
“大妈,咱这个茶楼有多少伙计啊。”一边烧火一边装作好意询问。那大妈到是一点防备之心也没有。
“总共加上厨房啥的一共有四十多人呢,咱这个算是京城最大的茶楼了,可惜了你的脸花了,不然去前面端茶送水的,肯定能遇到个好人家相中你。”大妈感觉很可惜,到时琉璃心里一抖,没想到在古代都有这种事,自己以为只有现代的服务员才会有被包养的危险呢。
不过四十多人倒是不好观察啊。
琉璃叹了口气,路还很长,可是自己的时间不多,那个蛊毒不知道还有多久就会发作了,自己一定要在毒发之前保证他们的安全。这两个人是在这里对我最好的人,我不可以让他们有危险,那样自己就算死了也不会安心的。现在自己对于死亡已经不恐惧了,前世今生经过了太多,死,现在仅仅是个名词而已。只是自己放不下他们,想到此,心里竟然有一些心酸,不过心里更是慢慢的温暖,人,如果一生能有几个可以为之付出一切的人存在你的心里,那你的人生就不算失败。活着就有意义,死了也不委屈。
正文 第三十三章 似是而非琉璃情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4…17 15:04:53 本章字数:3650
擦了眼角的泪光,琉璃开始了她今天的任务。先从厨房的人开始。
自己没有想错,箫墨生果然每玩都来巡查一下他的茶楼。
琉璃就站在厨房门口向外看去,他穿着白色的袍子,墨色的头发倾泻下来,销售的身影看起来就像一个偏偏少年一样,只是神情很落寞,是在难过吗?
心里有些发酸。
“丫头看什么呢?”大妈看着我痴痴的样子,就笑了,“那颗是老板,不过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对着老板的背影痴痴呆呆的,那么个漂亮的男人,哪个姑娘不爱。”
琉璃脸有些红了,像是那大妈误会了。
“美是美,只是总是阴着脸。”琉璃又回头看了一眼外面那个男人。
“唉。”大妈叹了口气,手上没有停下来刷碗,“以前也总看他开心的时候,可是这半年来他就没有笑过,每天都到楼上的喝酒,对着窗外发呆叹息。总管说爷是心里有个姑娘,只是那个姑娘不在这里了。我想也是,这世上啊,能让人愁眉苦脸的除了温饱就是情爱了,老板他不愁吃穿,愁得肯定就是情爱了。”
那大妈的样子很有意思,只是说的话却也是情理之中。琉璃不禁低下了头,是吗,大半年,是我失踪开始吗?可是你为什么都不说呢,在我回来后你都不说你的担心,你怎么这么傻呢?
不敢再想下去,琉璃转身回到厨房,开始自己的任务,观察大皇子身边的人。
包括送茶的人在内,能将大皇子纳入视线范围的现在一共有六个人,一个丫头,总管,两个小厮,还有两个随从。
琉璃偷偷在一个本子上记录了下来,如果照这种记录,就会形成一个好玩的规律,儿子学合格规律就在揭示着什么。箫墨生让自己走,他说他会承担这些事,可是他怎么承担,但他的能力自己不会质疑,自己这么做只是想帮他,无论多好的计谋,要是当对方知道了,也就没用了,第一点要做的就要抓住这个监视者。
这样的观察过了能有十日,他在外面,我在里面,他不知道我在他的附近,我只在一旁默默的注视,这是我死前唯一能为他做的了,我叹了口气,看着手上的东西,已经在明显不过了,箫墨生,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知道的现在我做的远远还不上我欠你的情,那就等下辈子吧,好吗?
我要离开了,我要在我死前兑现对另一个男人的承诺,我欠他的更多,只是没想到,我们这辈子还有见面的机会,又没想到,刚刚见面就要生离死别。
琉璃抓紧着自己的衣服,又是一阵心悸,这种情形发作的频率真的越来越频繁了,看来毒性在蔓延。
讲那个自己整理的东西用布包包好,放在身上,转过身对着那个大妈说,“大妈,我想离开这了。”
“什么?”那个大妈显然不敢相信,这个娃好不容易进来,怎么这么快就又要走了。“怎么回事啊?”
为了不让她起疑心,便装作很舍不得的样子,“大妈,我昨天上街时偶遇了我家的亲戚,他们原来也在找我。我想和他们回去了。”
说到遇到了亲戚,那大妈不再说什么了,只是一个劲的擦眼泪,“要是他们对你不好,你就回来啊。”
“好的,大妈,你也要保重啊。”琉璃真的有点舍不得了,这相处的几天,这位大妈对自己掏心掏费,信任之级,自己猜得意将任务顺利完成。那了十天的工钱偷偷藏在大妈的被子里。之后就带着面纱悄悄离开了茶楼,那大妈一直送个了自己很远才肯回去。
每次想到,到了这种田地还能遇到好人,这算是人间的温暖吧,想想皇宫里面锦衣玉食却勾心斗角处处限额的生活,难怪箫墨生一直向往普通人的日子。
到外面找了个乞丐,给了他一定银子,叫他将那个不报送到茶楼上给箫墨生。看着他进去了,自己便匆匆躲了,起来,果然,没出一会,箫墨生就跑了出来,失魂落魄的在街上张望,然后眼神黯淡。
他知道那是自己给的,因为自己里面夹了一个千纸鹤还有一封信:
箫墨生,我帮你查出了内鬼,还有谢谢你为我的一切,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做最爱你的那个女人,现在我该去兑现小时候的那个承诺了。
琉璃,字。
短短的几句话,箫墨生在看到的时候却失了神,自己曾去二弟那里想问问他的消息,可是他却怎么都不肯说。琉璃,我希望你过的一切安好,因为你的自由和幸福现在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晚风出起来了,他有些失神的在街上落寞的张望,却不知道一个女孩在他看不见得地方偷偷流泪。我一定会好好地,坚持到最后一刻,箫墨生。
接下脸上的假疤痕,向着二皇子府走去,本以为进门的时候又要有麻烦,却没想到在二皇子府门口,远远的就见到箫墨寻站在那里张望。琉璃的心不禁一抖,他是在等自己吗,以诺是在等自己吗?
“以诺。”
他转过头,几乎不敢行新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良久才缓过神来,一把将她抱住,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只是自己不想放弃,你托人送信来说,让我帮你暗中擒拿飘渺堂,我都照做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灵姐姐你教我做的事,以诺都会做的,你说让我等你,我就等着你,每天站在大门口等着你,天天等,我怕他们有一次疏忽,我又一次和你错过。
“我一直在等你。”他看着那张脸,双手摸上去却没有真实的感觉。
“我知道,以诺,我知道你会相信我,会一直等我的。你每天都在门前等我吗?”心里有一丝心疼,看着他的表情,天真的,或者是乞求的,自己的心不禁一阵心疼,以诺,我回来了,你也回来了,回到了小时候,想当初一样,你不再是我认识的冷漠至极的箫墨寻了,而是我更早认识的那个,和我相依为命的高以诺。
我也不是宫廷牺牲品,不再是江南名妓琉璃,我还是你的高以灵。
抱着他,有种回归的感觉,就让我在最后的日子里陪伴你,实现我的誓言吧,以诺。
“灵姐姐。”
傍晚还在那个花塘上面的高台上,他还是那样依偎在她的怀里。
“嗯?”她还是那样手抚摸着他的头发,月光下,他邪长的眉眼带着一种诱惑力,慵懒的在她的怀里撒娇,“唱首曲子给我听吧,就像小时候。”
“好。”
手扶上那把琴,还是那把琴,那两个人,那月光,那歌声,都没有变吧,那什么变了呢?
心若倦了泪也干了
这份深情难舍难了
曾经拥有天荒地老
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
这一份情永远难了
原来时还能再度拥抱
爱一个人如何死守到老
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
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
爱你怎么能了今夜的你应该明了
愿难了情难了
心若倦了泪也干了
这份深情难舍难了
曾经拥有天荒地老
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
这一份情永远难了
原来时还能再度拥抱
爱一个人如何死守到老
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
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
爱你怎么能了今夜的你应该明了
愿难了情难了
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
爱你怎么能了今夜的你应该明了
愿难了情难了
“灵儿,这次,真的不走了吗?”
“不走了。”
“一直在我身边吗?”
“到死都在你身边。”琉璃看着他,心里有着愧疚,如过我死在你的怀里,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吧。可是,我这样会不会太自私了呢?
夜有点凉了,琉璃看着倒在她怀里的以诺只穿了一件单衣,轻轻拍了拍他,“起来了,回房间去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不。”他宪哥不懂事在撒娇的孩子一样,往她的怀里缩了缩,“就想待在你的怀里,哪也不去。”
琉璃哑然失笑,“傻瓜,快回房间睡了,我也要回房去睡了,这里好冷。”
萧墨寻坐了起来,眼睛看着琉璃,一些爱子好像严肃了起来,眼神放着一样的光芒,在哪深褐色的眼眸里让人不禁有些羞怯。
“你怎么了嘛?”琉璃感觉到了什么,避开了他灼热的视线。
“玲姐姐。”
“干什么?”
他越来越奇怪了。琉璃不禁低下了头,晚上的风吹过将耳边的发丝都吹乱了,也吹乱了人的心。
“灵儿要做我的新娘的,答应过的。”他倔强的看着她,看着她已经羞红的脸。
“是啊。”她已经把头低到不能再低了,小屁孩,你又想怎样。
他纤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现在以诺长大了,灵儿该兑现承诺了。”他也好像不好意思了一样,可是嘴角却是得逞的邪笑。
琉璃的脸彻底红成了番茄,“你在说什么啊,小屁孩。”
“部已经不是孩子了。”他倔强的说,等琉璃反应,就一把将她横抱过来,琉璃有点惊恐但又羞怯的看着他,脸深深埋在他坚实有力的胸膛里。
看到她的反应,萧墨寻嘴角不禁上扬,长久以来异于在新的气结好像一下子打开了一样,只觉得黑夜里也似阳光明媚一般,神清气爽。抱着怀里的人儿,缓缓向房间走去。灵儿,我终于等来了这一天了。
房间里的烛火随着微风有些欢快的跳跃着,琉璃轻轻闭上眼睛,任他的吻慢慢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