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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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后-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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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之禀和邓修古纷纷住口,因为争吵而发热大脑渐渐回归了正常思考,心中后怕和懊恼,怎么就沉不住气陛下面前吵了起来。

“好,你们说好了,该轮到朕说了。”赵恒煦站了起来,双手用力,桌面上东西“啪啪”掉落二人面前,全是近一段时间弹劾二人折子,邓修古还有优待,赵恒煦绕出书案,亲自将一张供词送到邓修古手里,“好好看看吧。”

邓修古哆嗦着手接过供词,打开,一字一字一行一行,越看越,牙齿不受控制开始磕碰,脸色瞬间惨白,整个人都开始抖了起来,一时撑不住,人就瘫软地上,嘴巴开开合合想要说什么,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重之禀没有功夫去嘲笑邓修古,他自己也脸色灰败,速翻阅着地上奏折,有群臣参他纵容侄儿胡作非为,有说他家乡侵占土地,竟然还有一份参他私生活不检点、不顾人伦奏折。

赵恒煦给他看,不仅仅有大臣参他奏折,还有锦衣卫送上来,详细写了重之禀如何不顾人伦道德,德行有亏。字字如同锥子一般,扎着重之禀眼睛,眼睛瞬间酸涩得发疼。

经过调整,之前密卫已经整改,变成了锦衣卫,刺探收集情报变成了锦衣卫下属一个工作内容。锦衣卫送上来密折,重之禀看得特别仔细,恨不得把每一个字都拆开了仔细研究。

“陛下臣冤枉。”合上密折,重之禀跪伏地,大脑迅速转动,这回事情是难了了,现他要做只是为了保住性命,有了性命才有东山再起机会。

“重相,你跟父亲身边多少年?”赵恒煦站窗边,突然开口道。

重之禀一愣,“回陛下,臣跟老王爷身边有五年。”

“是啊,五年时间,加上追随朕时间,一共二十年啊,给朕出谋划策,朕艰难时候帮助朕听过难怪,重相也算是看着朕长大啊!人生又有多少个二十年,朕,十分感激。”

“臣惶恐,这都是臣该做,追随陛下建功立业,这是全天下男儿都渴盼事情。”

“可是……”赵恒煦话锋一转,语气蓦然变得严厉,“重相你太让朕失望了,你是追随朕老臣,怎么能犯这种错误,这让朕如何面对悠悠之口。”

“陛下,臣,臣愧对陛下啊。”

重之禀不是一个好人,上辈子是杜堇容出征匈奴一事上,有着不可推卸责任,但是重之禀赵恒煦巩固势力、建立自己基业有着不可替代功劳,论情论理,他赵恒煦都应该好好谢谢重之禀,可是重之禀一来无容人之量,二来身居高位却不受自己控制,变数太大,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重之禀再右相位置上待着了,一个德行有亏、不顾伦理道德人能力再好,也无法让天下人诚服。

而且,重之禀一日,就像是告诉天下人,坐皇位上他也不是个好货,说不定德行上、处事上或多或少有着污点,这是当帝王无法忍受。

打狗要看主人,反之,从狗身上也可以看出主人情况来,谁让世间上有“物似主人形”这句话呢。

“臣无能,让陛下受累了。”重之禀一下子苍老了很多,说话声音都变得无力。

“唉。”赵恒煦闭上眼,整个人看起来有着说不疲惫,“元宝。”

“喏。”一直旁边当花瓶元宝上前应诺。

“传朕口谕,重之禀德行有亏,不能胜任右相一职,即日起免去一切官职,家闭门思过。让人拟旨吧!”

“喏。”元宝记下,退后几步出了门即可让人拟旨。

“退下吧。”赵恒煦让重之禀退下。

“谢陛下。”重之禀动作迟缓行礼站起退下,再一次站阳光下,看着明晃晃太阳,仿如隔世,他这一身大错误也许就是和继妹有了竹马绕青梅感情。对着太阳闭上眼,眼前有着隔着黑暗艳丽,心却再也没有了生气。

让一个坐拥权势名利日久人突然什么都没有了,那才是大惩罚。

赵恒煦只是点明了重之禀德行有亏,至于亏哪里,并没有细说,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墙,大家私底下传来传去,到后来面目全非,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那就是重之禀和他妹妹厮混一起,包辉他亲儿子。

重之禀事情暂时解决了,还有邓修古像滩烂泥一样待一边碍眼呢。

“邓家谋逆,邓修古你有什么要说吗?中秋夜宴要是你们成功了,坐上那张椅子又会是谁?是你和邓修吉两个蠢子中一个,还是你儿子,亦或是别人,朕很好奇,如果是别人,这个人会是谁?哦,忘了告诉你,从刺杀后,朕就怀疑你们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邓修古一动不动软倒地上,陛下话模模糊糊传来耳朵中,眼珠子迟疑转动,没有焦距看向居高临下赵恒煦,这个时候邓修古才发现陛下原来如此可怕,看着自己眼神。

“偷偷告诉你,是你妹妹临死时候说,她让朕小心邓家,还有哦,她说会有那个人有可能是……”赵恒煦掀起嘴角似笑非笑扬起一个弧度,看起来十足可恶,“可惜没有说完她就死了,真是可惜。”说是可惜,赵恒煦表情和语气中却没有半点可惜意思。

邓修古提着心砰砰砰到了嗓子眼儿,就要跳出来了,听完赵恒煦说后一个字,那颗心停了半空中,整个人度处激动眩晕中,心中一边想告诉皇帝,把赵奕旃不臣之心告诉皇帝;另一边又想,不,不说,给皇帝留下隐患,让他不得安生。

两种想法心中不断拉锯着,等他回过神后,发现自己竟然石牢内,抬起身遮挡了下眼睛,明晃晃火把照得人晃眼。耳朵捕捉到身边细微响动,鼻尖忽有忽无传来尿臊味。

“邓,修,吉。”邓修古一转头就看到衣衫褴褛邓修吉神情恍惚趴地上,咬牙切齿吐出邓修吉名字,时刻信奉君子当以言立世而不是如同莽夫一般动手动脚邓修古也顾不了那么多,对着邓修吉就是一阵拳脚,空荡荡石牢内,就只能清晰听到拳头击打**声音,他们二人喘息声都变得虚无。

赵恒煦下令让武善终和梁伟廷带人行动,刚经历过青楼搜查群臣又迎来了一轮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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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堇容和赵叔好久不见,有很多话要说,但真正面对面坐着,纵使有千言万语也无法述诸于口,赵恒煦反复看着杜堇容,眼角逐渐湿润。

“赵叔我很好,你无须挂心。”杜堇容拉起赵叔手,赵叔双手十分粗糙,到了冬天还会生冻疮,肿得和萝卜一样,这都是大冬天洗衣服造成。

“嗯嗯,老奴看到公子好好,老奴心里面高兴。”赵叔从怀中拿出帕子拭去眼角泪水,平凡但温和脸上露出了一个真挚笑容,温柔看着杜堇容,充满了慈*,杜堇容有时候想爹爹如果还活着,大概也会这么看着自己吧。“公子,老奴掖庭殿过得也很好,生活上还有武大人、白御医和郝仁照顾着,郝依那丫头也时不时送些好吃过来,老奴每天都可以睡到辰时,连衣服都不用自己洗,饭菜都是现成,老奴过得很清闲,不得不自己找事情做呢。”

作者有话要说:  编辑让我本周三入v,当天三,望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正文 25第二十四章

杜堇容笑着听赵叔唠叨,他这么说也就是宽慰自己心,杜堇容心中又何尝不知道,赵叔宫中并不安生,总是担心着自己,吃睡上又多有拘谨,哪有宫外活,而且连个说话人都没有,武善终是锦衣卫指挥使,见到面和赵叔打个招呼就很好了,郝仁作为副手,这是他第一次有官职,当然加用心,至于白芷,刚成为太医院院正,也是个忙人。赵叔多只是一个人待平秋所内,看着一方狭小天空。

“公子,身体感觉好嘛?当年少爷怀你时候,可是遭了大罪,头几个月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赵叔拉过杜堇容手腕开始把脉,他跟着少爷学过医理,大病看不了,但是把个脉查看下身体情况还是可以做到,第一个发现杜堇容有身孕也是他,但是赵叔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怀孕,只是兢兢业业照顾着杜堇容父子俩身体。

赵叔习惯喊杜赫乾为少爷,少爷他心中就是他天,少爷没有了,他就把少爷孩子照顾好,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杜堇容羞窘摸了下肚子,“小家伙很乖巧,我吃饭睡觉上都很舒服,没有任何不适。”

“那就好那就好。”赵叔拍拍胸口,放下手有些迟疑看着杜堇容问道:“公子,陛下待您好嘛?”

“嗯,陛下待我极好,只是……”只是什么,他自己都迷茫了。杜堇容垂下眼,他都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自己心情。像现这般待陛下身边,让他依赖,让他沉溺其中不可自拔,这样相处,以前,都是奢望。现一下子来得太,他反而觉得不真实,不真实得随时都会消失,太可怕了,可怕得夜晚都会做出自己孤独死去噩梦,冷汗淋漓直到天明。

“公子。”赵叔轻柔将杜堇容搂进怀中,安抚拍打着杜堇容背,“公子,当你和陛下一起时候,奴就说过,陛下是做大事人,他以后会有妻子、会有妾侍,男男女女,形形□,很多人,会有很多长得像陛下也像别人孩子,公子,你受得了吗?如果,奴是说如果,如果公子你无法承受,我们就求着陛下放我们离开吧,公子可以过自己生活,您喜欢江南烟雨,到时候我们就生活那儿。”赵叔不希望公子到后留下个黯淡收场,陛下喜怒无常,现百般宠*变成以后残忍漠视,公子会受不了。

杜堇容沉默了,他知道赵叔说对,帝王*,是靠不住东西,可是他不愿意离开啊,待陛下身边好像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和呼吸一样自然。

“公子不用急着回答,我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慢慢想,但是……”赵叔心中长叹一声,公子和他父亲一样,放不下、舍不得,又不去袒露自己心迹。把杜堇容从怀中拉了出来,赵叔看着杜堇容眼睛,一字一句认真说道:“公子,如果你要和陛下一起,永永远远一起,就要学会去告诉陛下你对他*,不要什么都藏心里面,你不说出来,陛下就什么都不知道。”少爷就是这般,什么都藏心底,后只剩下黯然。

杜堇容眼神躲闪着,他也想告诉陛下自己心意,可是,陛下不*自己呢,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下属,对自己下属可以全然信任,却不会有全然*。杜堇容害怕,害怕一旦说过口就得到了赵恒煦厌恶,到时候连保持表面平和都成了奢望。

“唉……”赵叔叹息,公子和少爷太像了,什么都自己忍着,只是公子比少爷加少了一份自信和张扬。

赵叔看着杜堇容和赵恒煦离开,一个人回到房中,坐床上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荷包,打开荷包里面是一枚羊脂玉,玉佩藏荷包内只能够隐隐约约看到玉佩上精美雕刻,以及一个隶书姜字。

十年前南方大旱,江南道涌进大量灾民,民怨沸腾,灾民如同蝗虫过境一般扰乱着地方安宁。身为江南道刺史杜赫乾意思是以安抚为主,但朝廷上选择以武力镇压,将外军令有所不受,但是三日内十道圣旨压着杜赫乾,让他不得不点兵出发,就再也没有回来。跟随杜赫乾出征家将说杜赫乾作战时身体情况看起来不对,他们作战又多有顾及,导致杜赫乾脱离了队伍,后只找到一具被人群踩踏严重变形尸体。

赵叔泪流满面,捧着玉佩泣不成声,这块玉佩就是那个人送给少爷,赵叔将玉佩从少爷身边拿走带身边,也是为了有朝一日公子遇到他另一个父亲有个凭证,让那个人为自己做出决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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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内,赵恒煦拉着杜堇容手慢慢走着,御花园内景致漂亮,他们正走太液池边,对岸八宝山山上枫叶开始转红,层层叠叠红色、*煞是好看,西侧银杏林里杏叶上慢慢爬上了*,等全都转黄,金黄一大片,满目丰收喜悦。

太液池边一中亭已经收拾停当,亭子四周挂上了挡风帷幔,帷幔如轻纱一般通透,却又将风遮挡外面,是上等蝉翼纱,面对湖一侧帷幔收拢着,一中亭美人靠上已经铺上了厚厚垫子,赵恒煦和杜堇容二人靠坐其上,拿过早就准备一侧鱼食,随手往湖中扔了一小撮,湖中斑斓傻鱼就涌了过来,挤一块儿看起来还是挺恶心。

赵恒煦把鱼食塞到杜堇容手中,“堇容,这群傻鱼喂多少吃多少,身上都是油,一点儿都不好吃。”

“陛下您尝过?”杜堇容惊愕,湖中锦鲤挺漂亮,特别是金色和红色,水中游动姿态轻盈柔美,那些杂色也不错,各有千秋,把这些观赏性鱼端到盘子里,杜堇容想象不出来是如何景象。

“红烧和清蒸比起来,红烧好那么一些,清蒸就不行了,傻鱼身上都是油,腻腻,特别不好吃。”赵恒煦拿出一些鱼食,捏成五个小团,不同方向往水中一扔,群鱼被分成了五个小队围绕着啄食,水中开了五朵流动花。

“陛下,锦鲤不是用来吃,入画倒是不错。”杜堇容捧着鱼食认真说道。

“你喜欢,随时都可以过来作画。”赵恒煦笑容中带着宠溺,“你也试试,这些鱼傻乎乎,你扔到哪里,它们就吃到哪里,就知道吃,一点脑子都没有。”说着话,赵恒煦又捏了一些鱼食,往太液池里一扔。

杜堇容莞尔一笑,捏了一点儿鱼食,伸出胳臂笔直扔到水中,锦鲤瞬间扑了过来,围身前,也许生活宫廷里鱼儿也知道如何去讨主子喜欢,它们仿佛知道杜堇容加喜欢纯色锦鲤,围过来不是金黄,就是红色。一时玩得兴起,杜堇容眉眼都带上了喜悦,捏着鱼食团子往太液池中扔着不同花样。

杜堇容笑得真美,赵恒煦都看得呆了,温和阳光晒他身上,喜悦如同实质一般点亮了杜堇容,那么美,还那么好,情不自禁就杜堇容侧脸上偷了一个轻轻吻,坐直身体,赵恒煦回味舔了一下嘴唇,好像杜堇容是甜,那么让人回味。

杜堇容错愕回头,看到赵恒煦动作,脸唰得通红,拿手中装鱼食小碗动了动,“啪”掉进了湖中,发出一声噗通声,惊得水中鱼儿四散游走,又因为贪婪鱼食,不久又纷纷围了过来,鱼尾拍打水面发出“啪啪”水声,一阵风吹过,蝉翼纱轻微晃动,折射出阳光灿烂光辉。

此情此景太美好,赵恒煦用着双唇去感受着杜堇容存,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杜堇容唇,赵恒煦悠悠感叹,“甜。”

杜堇容脸加红了,红晕爬上了耳朵,眼光下泛着温润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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