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起那一次强吻,时札都忍不住想笑,怎么说呢,看到那个女孩子一副噎住了快要厥过去的样子,还有奚丰羽捂着自己被磕破了皮的嘴唇还要恶狠狠瞪着那女孩子的样子,以及在一瞬间寂静无声的广场……噗!
可惜上苍总是不会就这么看着时札完成任务的,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和蔼但是不免落了俗套的上苍这时候也是一如既往地笑眯眯地用行动告诉了时札——天将降奚丰羽于斯人也,必先送他一炮灰,给他一狗血,赠他一邵慕。
没错,当初信誓旦旦说要等时札的邵慕美女……她真的做到了!
时札:……第一次觉得有魅力真是一件郁闷的事。
这姑娘到底是为什么要贴上来啊!时札自问也没做什么啊,差点被那姑娘玩死倒是真的。
“时札!”时札正在偏僻的后山走着,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邵慕抓个正着。
时札无力地看看面前的邵慕,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最后也什么都没说。
邵慕倒是一副委屈异常的样子,对着时札就红了眼眶。
“时札,我到底是哪里不好,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毕竟是小女孩,时札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犹豫一会后,举手摸上了邵慕的发顶,“我不讨厌你,可是我已经有奚丰羽了。”
邵慕丝毫没有被安慰到了的样子,反倒在时札的温柔抚摸下,眼泪喷涌而出,泣不成声,断断续续道:“我……我喜欢……喜欢你啊……你为什么……就……不能……不能喜欢……我呢……呜……”
时札最受不了别人的眼泪了,不管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这时候看见邵慕的眼泪,也只能无奈地看着低着头,像是不要钱似得洒着泪水的邵慕,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你当初明明不喜欢我的,现在怎么……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呢?”思虑许久,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邵慕蓦地抬头,直直地看着时札,满眼不可置信。
“你不相信我的真心,是不是!”
时札没有说话,默默无语地看着她。
邵慕抿嘴,泪水再一次掉落,沿着她姣好的面容,生生地让她原本看着纯真的脸上显出一抹妩媚的姿态来。
“不管你信不信,我喜欢你,是真的。”抛下这句话,邵慕转身就跑了。
时札看着邵慕的背影,久久不语。
待邵慕背影消失,时札转头准备离开,不经意间看见奚丰羽正一脸怔愣地看着他,见他看见了自己,马上回神召唤出自己的剑就要离开。
时札知道误会必须马上解开,否则会越滚越大,连忙加快脚步在奚丰羽不情愿的表情中抱住他,不顾他的挣扎,也不听他反对的声音,直接用吻堵住他的话,唇舌交缠间,奚丰羽的挣扎也微弱了下来,最后也开始回应时札的吻。
时札吻了良久才放开,奚丰羽这时候已经气喘吁吁地靠在他怀里,没力气说话了,时札看着他,勾唇,看吧,他就知道这是让奚丰羽马上冷静下来的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先不要说话,听我说,”阻止了奚丰羽即将说出口的话,时札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抬高奚丰羽的下巴使之直视自己,“我喜欢的只有你,永远不会是邵慕。”
奚丰羽直直地看着时札,没有说话。
时札知道他已经听进去了,露出一个浅笑来,“我只是好奇邵慕对我的喜爱的由来而已,要知道,当初,可是她把我推向妖物的。”越说到后来,时札的语气越是冰冷,眼中不时闪过深思。
奚丰羽看了时札许久,最后傲娇地一甩头,“你要是喜欢她了,我就不喜欢你了!”
时札笑笑,他怎么会喜欢别人呢,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来的几天,邵慕都没有再堵住时札说什么,时札本以为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谁知道,这一天晚上,时札正要回去剑里就寝,就被一个声音堵住。
敲门声响起,不待时札回话,门外就传来邵慕清脆的声音。
“时札,我做了一碗白玉羹,你尝尝好不好?我学了很久的,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无论如何,都想让你尝尝。”
邵慕的声音里满是落寞,其中的一抹期待让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
可惜时札不是男“人”。
“我已经要睡下了,邵慕,你还是回去吧,大晚上的……”接下来的话时札也没有说下去,就当是给邵慕那个女孩子一个面子了。
门外久久没有传来声音,只有那个黑影告诉时札,邵慕并没有离去。
片刻后,邵慕才再度开口,言语间带着哭音,“时札,你连,连尝一下都不愿意吗?”
时札叹气,还是决定让她进来好了,一个修为不高的女孩子,能干什么呢?
门一开,时札一眼就看见邵慕还带着泪的大眼睛,一见时札开门了,大眼马上开心地眯了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的。”
你都知道什么啊。时札默默吐槽。
邵慕刚想进门,就被时札拦住,“深更半夜,毕竟你我男女有别,总是不方便的。”
邵慕不甘地咬唇,沉默一会后,收起脸上多余的表情,举起手里飘着香味,冒着热气的白玉羹,道:“那这个,总可以收下吧。”
时札看了眼羹,接下羹,道了一声谢。
邵慕摆摆手,踌躇了一下,给了时札一个羞涩的笑后就跑了。
时札目送邵慕拐了一个弯后消失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邵慕不怀好意,像是一只豺狼在暗处默默窥视,等待着什么时机能够直接扑上来咬住食物的脖子,一击毙命,而那个猎物,就是自己。
捧着羹,时札退回屋子,关上门,落锁。
不管邵慕打的是什么主意,时札摸摸自己的肚子,唔,至少她做的羹还是很香的。
本着不吃白不吃的信念,加上反正自己这一次是剑灵,不会中毒的自信,时札很是美美地吃了送上来的白玉羹。
静默一阵,什么感觉都没有。
唔,时札点头,看来自己吃得没错啊。
一闪身进了剑里,元图一如既往地守在剑中的小屋里,看着时札定好的下落地点发呆,一见时札出现,眼中一喜就扑了上去。
时札顺手就抱住他,“这么大了还这么缠着爹爹啊。”
一向乖巧的元图这时候却反问道:“长大了就不能缠着爹爹了吗?”
时札笑笑,揉揉元图柔软的头发,“可以啊,宝宝再大也是爹爹的宝宝。”
元图眨眨眼,再一次扑进时札的怀里,时札也是疼宠地抱住小孩,这是自己的宝宝,专属于自己的。
“睡觉吧。”
本以为会像往常一样在各种古怪的梦里待到天亮的时札,却是在半夜被体内的燥火弄醒,气得他直想骂娘。
卧槽!还是中招了!说好的剑灵不会中毒呢!!!
没错,正是中毒了,那碗白玉羹里并不是什么都没下的,邵慕在里面加了料,时札乖乖地吃下了——自己真是蠢爆了!
自负不是病,病起来要人命啊!
元图被时札的动作弄醒,小手摸索着时札的身体,在一顿后,摸上时札的额头,惊叫:“爹爹你好热!是不是生病了?”
时札想让元图走远些,不要靠近自己,可是自己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全部的意识都集中在了小腹偏下那里,还有与自己肌肤相亲的凉爽的身子。
想要……
时札的手渐渐摸上猎物光裸的身体,制止了猎物微弱的挣扎,时札的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还要更多,更多,更多……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改了一下专栏,结果……手贱不是病,贱起来要人命啊QAQ
为什么会锁作者号QAQ
为什么会显示这是盗文盗号QAQ
为什么说我黄暴QAQ
受你这么坑爹你麻麻造吗(╯‵□′)╯︵┻━┻
我的名誉都没了(╯‵□′)╯︵┻━┻
我了个大擦啊(╯‵□′)╯︵┻━┻
吐槽完毕,感谢小天使的时间到了(づ ̄3 ̄)づ╭?~
破网再一次阻隔了我对小天使的爱的表达,于是我就不复制记录了。
感谢小雨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哒n(*≧▽≦*)n
我有一只逗比与高冷齐飞的十九_(:зゝ∠)_
秀恩爱的话会不会被喷(*/ω\*)
☆、第62章
元图睡下后的表情一直是时札很喜欢看的;恬静满足;看得时札浮躁的心也会渐渐平静下来,可是现在;元图睡得很不安稳;身体蜷缩着,眉头也一直紧紧皱着,眉宇间满是疲惫,就像是做了一夜的噩梦一般;只有一如既往的满足神色告诉时札;这并不是因为噩梦。
……真是够了!
时札扶额,自己居然再一次被x药放倒了;还可以再没出息一点吗?!
上一次的解药是柳严;也算是对自己有所助益吧;而这一次……元图一直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想要保护的人,时札原本是想着,只要元图不妨碍自己的任务,自己就纵容他全部的行为,可是现在,又是他自己一手毁了这一切。
静默片刻,时札还是认命地把还睡着的元图抱起来走去屋子旁边的洗浴池里——那个洗浴池还是时札自己从屋子旁边的小河里引进来的,元图当初可是高兴地不行——为元图清理身体。
元图很累,从他被时札这么折腾都没醒就可以看出来,下水的时候,因为水温不够高,还小小地打了个哆嗦,时札注意到这个,心念一动,升高水温,调整水温一直到元图最喜欢的温度,许是柔缓的水让他感到舒适,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时札的手缓缓摸过元图身上留下的痕迹,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元图的肌肤一直是很白嫩的,就像是婴儿一般,时札一直是爱不释手,晚上抱着的手感尤其好,而现在,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全是斑驳的痕迹,指痕掐痕咬痕,交错布满他的躯体。
邵慕一个殿主的独生女,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也算是一个小公主了吧,天知道她手上怎么会有x药这种不光明的药,药效还那么强!
绝壁不是自己太禽/兽!
眼神渐渐往下移,清澈的水根本不能阻挡时札的目光,意识不清的元图也没有任何遮挡的动作,以至于他全部的春光都被某个猥琐男看光了。
——唔,也绝不是因为元图的味道太好导致自己停不下来。
时札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生怕自己又被某只小白兔勾引的猥琐男也不敢拖延时间,匆匆清洗了小白兔身上残留的污秽以及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就把小白兔重新包裹好放置在床上。
等到给元图盖好被子后,时札才轻轻舒了一口气,起身去后厨准备白粥——估计元图现在也不能吃什么固态的食物了,这几天是只能吃粥了。
时札在剑中也算是□□主了,材料什么的,心念一动就会到手,白粥很快就出炉了,就是味道算不上好。
等时札回到卧室时,一推门就看见元图把被子拖上来只露出两只笑得弯弯的大眼睛,听见门开的声音时本能地向时札那里张望了一下。
时札想想自己还是应该要笑一下的,于是安抚地勾唇,“早……”上好。
话没说完,元图的两只弯弯的眼睛就没了,只留下一些不听话的头发还在外面无辜地面对时札无奈的眼神。
时札不知道元图究竟是怎么想的,也没说话,慢慢走过去,把手里的白粥放在床头的小桌子上,“咯噔”一声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很明显。
等时札放好白粥再转头时,元图已经全部缩进了被子里,连头发都没了。
唔……所以自己现在要怎么办?
轻轻扯动被子,被子里没有动静……
加大力气再拉一下,被子又往上提了提……
顿了一下,使劲拽拽,闷着头的小白兔还翻了个身往里滚了点……
时札满头黑线看着那一坨,也懒得再幼稚地抢被子了,直接站起身来说:“粥放旁边了,昨夜的事,是我的责任,你若不想见我……我……我先出去了。”
转身,还没抬腿,时札就满意地听见身后被子被掀开的声音,随后自己的大腿处就一沉,一个热热的身躯贴了上来。
“爹爹别不要我!”带着惊慌的声音响起,“宝宝以后不闹了!”
元图的身体还虚着,时札也不想多逗弄他,这时候也见好就收,回身坐在床上,拿起被子包住泪汪汪鼓着包子脸的元图,拿起白粥开始喂元图喝粥。
“宝宝生爹爹的气也是应该的,是爹爹不好。”一勺。
元图摇头,咀嚼着嘴里没有放调料的真的是很白的白粥,吃得一脸幸福。
“宝宝没有怪爹爹,真好,爹爹也不会不要宝宝的。”又一勺。
元图眨眼,抿着嘴偷笑。
时札没有再说话,一勺又一勺地喂着,时札喂得认真,元图吃得认真,一时间屋里安静下来,却满是温馨。
喂完后,时札就要离开,元图眼疾手快地拽住时札的衣角,在时札的眼神望过去时,嘟着嘴小小声地抱怨着:“爹爹我疼,全身都疼。”
这句话说得即使是时札也不禁有些羞赧,元图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撒娇过,现在好像有些不同了。
“爹爹陪宝宝睡觉……?”
元图笑眯了眼,点头。
“时札,我怎么觉得你们之间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奚丰羽坐在后山一棵树下,对着时札说道。
时札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奚丰羽说的是元图。
自那次后,虽然时札和元图还是睡在一起,但是时札再也没有对元图做过那种事,时札觉得,自己和元图之间不应该是那种关系,时札更加向往的是亲情,是以前那种温馨无言的气氛,带着暧昧的气氛时札已经体会了太多次了。
只是,即使如此,发生过的事没办法当做没有发生过,元图一向是无条件地支持时札的决定的,但是经过那一次的事情后,元图变得更加会撒娇了,全然没有当初听话乖巧的样子,更多的是撒娇恳求,虽然那样子时札也很喜欢就是了。
“是吗?哪里不一样?”
“感觉……怎么说呢,感觉你们才是相爱的一对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