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是穿越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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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越公主-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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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阳这才听出诸葛端云话里的意思,难不成这男人是想着她去亲自做点心给他吃?这想法出现在脑子里时不免有些哭笑不得,这怎么有些耍小孩子脾气的意思呢?她心里觉得好笑,脸上却乖顺地应了,好言好语地问了诸葛端云想吃的东西,这才带着良儿去了厨院儿。
  回来之时外头已经落起了雨,诸葛端云斜躺在榻上看书,宁阳将点心放在桌上,却听诸葛端云道:“过来给本王捏捏肩膀,有些酸。”
  宁阳正心想着昨日子秋说今儿下午那牛皮子的手套就该做好了,不由生出些期盼的心思,不知拿到手后诸葛端云戴上合不合适。她正打算着过去瞧瞧,听得这话不由无奈地笑了笑,看来今天下午她是什么事儿也干不成了。于是只得乖乖过去坐了,细细为诸葛端云捏起肩来。
  见宁阳一句怨言也没有,倒是听话乖巧,诸葛端云的眉头不由舒展,干脆把书册扔到一旁去,好生躺了享受了起来。她的力道还是那么小,不过却很舒服,许是有段日子没享受到这样的服务了,诸葛端云阖上眸,不稍时便睡了过去。
  宁阳见他睡着了,便拉着毯子过来给他盖上,见屋外的雨小些了,便让月桂来撑了伞,两人往衣院儿里去了。想着待诸葛端云醒来时便可以把做好的手套拿给他试试了!
  诸葛端云这一觉睡得沉,醒来时屋外已是暗沉,他嗓子有些哑,便唤道:“宁儿,拿参茶来。”
  一旁服侍的环儿忙把参茶递了过去,诸葛端云拿来喝了一口,问道:“什么时辰了?”环儿答道:“回王爷,酉时三刻了。”诸葛端云愣了愣,这才发现服侍的人是环儿,不由问道:“王妃呢?”环儿答道:“回王爷,王妃去衣院儿了。”
  衣院儿?
  “何时走的?”诸葛端云蹙起眉,眼底似有寒霜。
  “回王爷,王妃走了有大半个时辰了,自打王爷睡了便出去了。”环儿有问有答地道。
  “啪!”茶盏忽然碎在地上,诸葛端云抿着唇,怒道:“这外面都下着雨呢,还往别的院儿去,她心里还有本王吗?去把王妃找来!”
  环儿吓得发抖,不敢吱声,忙退了出去,往衣院儿里跑去。
  宁阳这时却刚把那副子做好的牛皮手套拿在手里,把针上的银纹丝线咬断。一旁的月桂笑道:“王妃的手艺倒是没见生疏,这一溜儿花纹绣的针脚细密齐整,绣在这皮子上倒是添了几分秀气。想必王爷定会喜欢。”宁阳笑道:“真能听句喜欢的话倒也值了。”心里却知道让诸葛端云说句好话谈何容易?他肯戴着去围猎,别冷了手,她就心满意足了。
  “行了,也该是晚膳的时候了,王爷想必醒了。月桂,撑着伞,咱们回吧。”宁阳笑着拿好手套,这便要起身往外走。
  正在此时却见环儿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伞都没打,身上湿了个透彻,进了屋就跪下道:“王妃,您、您快回兰院儿吧。王爷他、王爷他……”
  “王爷怎么了?”见环儿这副样子,宁阳不由大惊,只以为出了什么事儿。
  “你且歇会儿,把话说全了。”月桂在后面说道。
  环儿这才喘过气来,说道:“王爷方才起身没见着王妃,听说王妃来了衣院儿就不知怎的大发雷霆,要王妃快回呢。”
  屋里的子秋子陌闻言也互看一眼,眼里都有些担忧。自打宁阳嫁进王府,府里的人都看得出来,王妃还是很得王爷的宠的,只不知今儿怎就发起火来了?宁阳也不知为何,却还是让月桂撑了伞,出了衣院儿,就往兰院儿里去了。
  宁阳刚走,衣院儿大屋里的婆子们便探出头来,问出了什么事,子陌见了赶她们说道:“主子们的事儿也是好打听的?若有这闲心还不如多去做活计去!”话虽是这样说,但打听八卦的心人人都有,尤其是在王府里,谁的事儿能比主子们的事儿更能引起下人的兴趣?不稍时,宁阳惹诸葛端云发怒的事儿就传遍了整个后院儿。有说是王妃没服侍好王爷才惹了王爷的怒的,也有人猜测会不会是因着王妃至今也没能与王爷圆房,而王爷身边连个屋里人都没有,所以王爷才发的火儿?话越传越稀奇,直到总管刘阿听了,这才立刻出马,罚了几个嚼舌根的婆子们的月钱,这才把势头给压了下去。
  而这时,宁阳正在兰院儿里对着诸葛端云,这才知道他是为了醒来是没见着自己才动的怒,心里不由几分委屈。
  “下着雨呢,还往外面跑,王妃可真是忙啊。”诸葛端云坐在椅子上,屋里刚掌了灯,烛火映在他的眼底,跳动得吓人。
  月桂见了在一旁说道:“回王爷,王妃是……”
  “放肆!本王问你话了么?”诸葛端云大怒,眼神阴郁。
  宁阳忙道:“月桂,这里没你的事,下去吧。”月桂不肯,脸上满是担忧,宁阳见了说道:“去厨院儿里看看晚膳吧。”宁阳几乎是把月桂给推出门的,关了门她又回了屋里垂首听训。她心里委屈,不明白诸葛端云原先还好好的,这会子突然发什么脾气,但是她知道这会儿诸葛端云正在气头上,所以她不觉得争辩是个好主意。况且莫名承受怒气,宁阳心里也憋了口气,于是便低头不语,一副垂首听训的样子。
  诸葛端云抿着唇说道:“府里又不是没下人,做那些事还用得着天天去?让几个下人做好了送来就是。何需亲自过去?”
  宁阳见诸葛端云问了,便恭顺地低着头答道:“这些日子衣院儿的冬衣做的慢了些,宁儿因着不想太耽误功夫,便亲自过去,只做一阵子再回来,好让她们接着做衣裳。”
  “你倒是个怜下的。”诸葛端云淡淡一哼,怒气未减,“既知道怜下,怎就不知女子出嫁从夫,当以何事为重?”
  宁阳听了这话,心中更觉委屈,不由瘪着嘴红了眼,却硬是忍下了。
  诸葛端云见她低着脑袋,一副恭顺乖巧的模样,嘴巴却瘪着,拳头紧紧握住,样子十分地委屈可怜,不知为何竟心下烦乱,摆手说道:“罢了,日后有事儿便差下人去办,你多留在屋里就是。”
  宁阳点了点头,却咬着唇说不出话。
  诸葛端云看了她好一会儿,终是放过她了,只是却没好气地道:“行了,忙活了一下午也饿了吧?传膳吧。”
  宁阳点了头,转身就往房门处走。
  “回来。”诸葛端云的声音却出现在身后。
  宁阳止步,却硬是不肯转过身。
  身后却传来男人的脚步声。
  一双大手扳上宁阳的肩膀,没用几分力气便把她给转了过来。果然,她已经哭得眼泪哗啦。
  “说你几句,还哭起来了,委屈吗?”诸葛端云居高临下地看着宁阳。宁阳的眼泪却掉得越发凶了起来,却咬着唇不发出声音,她心里憋着一口气,打定主意就是不说话。
  诸葛端云这还是头一回看见她倔强的模样,不由看了好一会儿,这才从怀里掏出帕子来胡乱地在宁阳脸上抹了抹,而后把脸转向一旁去,有些别扭地道:“你这些日子都快把本王给忘了,还不许说你两句了?”
  “宁儿何时忘了夫君了?不就是夫君醒、醒了没在身边么?”宁阳抬起脸,抽抽搭搭地说道。
  “你还有理了?”诸葛端云轻斥道,眼神却早已软了。
  宁阳却似乎当真来了脾气,心想着反正哭也哭了,便说道:“本来就是,那手套原就是给、给夫君做的。”
  给他做的?他要那东西做何用处?
  诸葛端云蹙起眉,却见宁阳从怀里拿出一副精致的物件来,那东西和她前两天戴在手上的不同,似乎是用皮子做的,而且还裁剪出了五指的部分,上面用银线绣了暗纹,镶了两颗细碎的玉石,看着倒是精致。
  “宁儿想着夫君要去围猎,骑马的时、时候缰绳勒手,而且天气又、又冷了。这皮子的手、手套正好当用……”而且这是给诸葛端云做的第一副手套,她怎么也想参与进去……一落了眼泪心里的委屈就像决堤一样,再也止不住。
  诸葛端云看了那副手套好一会儿,终是伸手拿了过来,有些笨拙地戴了上去,咳了一声说道:“嗯,还挺合适,似乎打猎也不碍事。这物件叫什么?”
  等了一会儿见宁阳不答,诸葛端云又转过脸去,脸上不知为何有些红,心里却有些满满的,只说道:“行了,是本王委屈你了,别哭了。”
  变相的道歉对于诸葛端云来说已经是难得的了,打死他也没办法说出自己是觉得她心思不在他身上,吃那副手套的醋而已。
  难得听诸葛端云说句哄人的话,若是平时宁阳一定以为耳朵出了问题,但是今日她却没这心情,自从嫁了人,堆积在心里的压力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她只顾着说道:“宁儿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了?自打嫁进王府,每日府里的事儿要学着处理,夫君的起居也服侍得好好的,闲时也没忘了和文王妃康王妃们相处。旁的且不说,前段日子说要练字画画,到如今也没倒出功夫来呢。”
  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倒了出来,宁阳却觉得身子一暖,眼前大片阴影罩下来,自己已经被拥进了厚实的怀抱。
  诸葛端云只抱着宁阳,却不说话,手却有些笨拙地拍着她的背。
  却在这时,房门一下子打开了,月桂领着奶娘和良儿,带上总管刘阿跪在了门外。
  60、庙会
  门开得突然,不免让屋里相拥的两人有些尴尬,诸葛端云更是大怒:“不知道敲门吗?本王的王府里何时如此没规矩了?刘阿!”
  被月桂和奶娘硬拉来的总管刘阿立刻苦了脸,他是无辜的。这都怪王妃身旁侍候的人太忠心护主了,她们怕王爷委屈了王妃,这才拉上他一起来充场面求情来了。他真是不想来的,不过王妃平日里对他们这些管事的下人也向来和颜悦色就是了。
  “王爷,您要罚就罚奴婢吧。今儿下午是奴婢给王妃撑着伞去衣院儿的。”月桂在屋檐儿下一个头磕了下去,说道,“恕奴婢直言,王妃今儿没在王爷身旁侍候,是因着衣院儿那边的手套要做好了,那是给王爷围猎用的,王妃这几日天天在那边儿盯着,改了不知几回了,本来就要拿回来的,因见着上面素淡了些,王妃亲手绣了花样上去,这才耽误了。”
  “正是,那日王妃还说王爷天天上朝,回了府里还要办差,总想着能不能想些旁的法子,做出个让王爷暖手的物件来呢,这才忙活了这些日子。”奶娘也跪在地上说道,“旁的且不说,王妃自打进了王府,可是一心为了王爷,这都大半年了,连府里大门儿都没出过呢。”
  良儿也跪在地上说道:“王爷有所不知,王妃刚嫁入王府头一年,府里多少双眼睛都在背后盯着呢,事儿处理得好了人家只以为是应当的,若是处理得不妥了,背后便总有些闲话的。”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诸葛端云脸色越黑。
  宁阳听了心里感动,却也为月桂几日担忧,这一定是月桂见着诸葛端云发了怒,在被自己遣出去后回寝阁里叫来了奶娘几人求情来了,竟还把总管刘阿也拉来了,这让诸葛端云如何下得来台?
  见诸葛端云脸色难看,宁阳赶忙吸了吸鼻子,鼻音浓浓地行礼说道:“是宁儿的错,御下不严,宁儿给夫君请罪。”宁阳仔仔细细地福了一礼,好半会儿不见诸葛端云说话,她抬眼偷偷瞅了一眼,果见他紧抿着唇,眉头紧锁,狠狠盯着地上跪着的几个人,眸底似有万千寒霜。
  “夫君……”
  “刘阿!”
  几乎同时,诸葛端云怒喝出声,把宁阳吓了一跳,也把地上陪在一旁跪着的总管刘阿吓得双肩一颤,眼睛不由一闭,心中念道,吾命休矣!
  “去把府里那些嚼舌根的都给本王撵出府去!”
  “啊?”刘阿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啊了一声。他不是该倒霉的么?把这么多人带来王爷面前跪着,他还以为他要没命了呢。
  “啊什么啊,听不懂话吗?”
  “听得懂听得懂!”刘阿忙磕了头,几步退了出了兰院儿。
  “环儿!去马厩那边儿跟管事儿的说一声儿,明儿把那匹大渊的枣马准备好,本王要带王妃出府!”
  “是!”环儿忙不迭地点头,只是有些不明白,王爷明明是体贴王妃,怎么看着脸色那么臭?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小心思在心里转了一圈儿便麻溜儿地下去了,她可不敢质疑主子的事儿,不然下个被撵出府的就该是她了。
  “都跪在这儿做什么?好看吗?都滚下去吧!别在这儿碍本王的眼!”诸葛端云烦躁地甩了袖袍,踱步进屋。
  奶娘、月桂和良儿互看一眼,眼里都有喜色。刚起身,就听屋里又传来诸葛端云的声音:“去传晚膳!再去跟刘阿说一声,明儿去宫里跟长公主说,让她以后少带那些女人来了!”
  “是!王爷。”三人在外面回道,声音里都带了喜意。待出了院儿,奶娘头一个说月桂道:“我就说没事吧?你偏担心。我是过来人,平日里王爷对王妃的样子,哪像是能委屈王妃的?”月桂听了笑道:“我哪儿知道啊?那时在屋里,王爷的样子可吓人呢。王妃打小儿就是我服侍着,哪儿吃过这脸色啊?我是怕王妃受不住,这才……”话说到一半,月桂却偷偷掩嘴笑了起来,问道,“方才见着了没?咱们来的不是时候呢。”良儿在一旁推了月桂一把,说道:“可不是咱们,咱们是被你拉来的煞风景的。依我看哪,王爷方才脸色那么难看,多半是嫌咱们坏了好事儿!”
  “你这丫头!”奶娘轻斥一声,“姑娘家的说这话不害臊!”说罢,自己也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比自己家女儿嫁了还高兴,只催促道:“快去传膳吧,晚了王爷又急了。”三人这才去叫了小厮传膳,而后才回屋各自换下了淋湿的衣裳,到兰院儿里侍候了。
  这晚王府里可是一阵折腾,总管刘阿查了几个今儿嚼舌根嚼得最离谱的,从衣院儿开始,针线房、丝染房、厨院儿、杂役房,整整撵了三十多个婆子小厮出了王府。剩下的人再不敢吱声,这回可算是知道王妃有多得王爷的宠了。
  宁阳没想到本是自己觉得委屈的事儿,到最后竟得了这么多的好处,真是感叹那句“焉知非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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