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在这里躺一会儿,我去收拾下东西就马上离开这里。”步若尘不对路生为自己刚刚的行为做任何解释,突然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很平静地朝路生说了一句,便踏出房间。留下路生一个人有些无语地看着紧闭的门口,不明白这人到底在想什么啊,难道抓弄他就那么好玩吗!
步若尘踏出门口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心情,自然没有否认的必要,虽然没想过自己会喜欢男人,但似乎味道还是蛮不错的,令人欲罢不能,若不是因为吸到了点点苦涩的味道,步若尘估计吻得都要忘记路生身上的毒还未解的事,一想到那时候令他心脏一下子停滞的感觉,步若尘就感到心口处又开始隐隐作痛,这才阻止了他很想变禽兽的冲动。
于是步若尘立刻改变了主意,决定马上为路生解毒,虽然这毒还不至于马上致死,但是放着体内,总让人不放心,万一出现什么状况,就来不及了,而且他再也不想看到路生那么隐忍的痛苦表情。看到他那样的表情,步若尘不知道有多心疼,他刚刚想说的条件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要路生在任何时候若感到痛苦都不要忍着,要叫他来。
步若尘本来是喜欢女人的,如今也好上这口子,自然要找罪魁祸首来负责的,若是路生敢说他不喜欢,步若尘就有准备直接“灭”了他,直到将他变成永远属于自己的。步若尘想到每次他都是为了别人偷宝贝,从来没为自己偷过任何东西,如今却有样东西是他自己最想偷的宝贝,于是步若尘决定给自己下这个大标——偷心。神偷绝尘从来没有失败过,所以这次他也绝不会允许失败。
没多久,步若尘就将包袱收拾好了,回到路生的房间,为路生再次号脉,发现脉息依旧时稳时乱,就知道刚刚给吞下去的药并没有达到多大的效果,这迫使步若尘不得不抓紧行程了。
步若尘心里有些懊悔地想若是早知道自己会被这小子给诱惑,一开始就该带他去解毒的,就因为自己从来不会去怜悯任何人,即使知道他中的是何种毒物,发作时将会如何痛苦,依旧没改变步若尘先做自己的事情的原则,只要死不了,受不受苦他才不关心。
现在大概就是所谓的报应吧,他虽然有把握解得了路生身上的毒,但是没有把握能不能赶得及,尤其像路生这样不定时间的发作,风险颇大。
“你是要带我去解毒吗?你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吗?”路生对步若尘突然的改变有些不适应,他知道步若尘虽然很无赖,但却是个极为细心之人,也很会照顾人,虽然偶尔会做些不可容忍的事情,但是作为朋友来说算得上相当好了。
“这些,你别管,我们等会儿要直接离开,但是会有人跟踪我们,若想甩掉那些人跟踪,我们可能需要骑马,你行吗?”步若尘依旧是带着点玩笑的味道说着,淡淡的笑容却让人感觉很放心。
“当然没问题!”路生的脸部刷地一下立刻烧得滚烫,一提起骑马,难免要想起那日的荒唐事,这步若尘偏偏还多问了句“你行吗”,等于是在故意揭人伤疤。
“是什么人跟踪我们?为什么要跟踪我们?难道说那个四皇子发现了我的身份不成?”路生对于跟踪的他们的人有些顾忌,若真是他引来的,那麻烦就大了。
“那还不至于,不过估计和那四皇子脱不了关系,对方既然是圣龙教的圣主,要除掉一两个他看不顺眼的人,不需要什么理由吧。”步若尘一边说着,一边为路生的易容做了细微的调整,使得路生整个人的脸色略显病态,做好准备便迅速地离开这是非之地。
步若尘告诉路生跟踪他们的人是一个女的,而且很厉害,要甩掉她不太容易。路生听完立刻想起罗怜夜身边那个 青衣的女子,立刻为步若尘的猜测给了九分的肯定。
其实跟踪他们的人一共是三个人,两男一女,那两个男的实力一般,步若尘根本不放在眼里,索性忽略不记,只是那女的实力不再话下,想甩掉她就要费些功夫。
结果他们在城内绕圈绕了大概有两圈才混进一个集市里,并躲进了集市里的黑巷中,然后步若尘以他最快的速度给两人换过易容,变成两位老者。并将包袱的里层翻过来包裹原先的衣服,再乘机混进集市区内,利用老人的身份混出城的。
路生不得不佩服步若尘的过人之处,正是因为步若尘高超的易容术和敏锐的警觉性,这次的逃脱可算是非常顺利,不愧是被人称为“神偷”的人。即使路生拥有深厚的内力,但是生在和平年代的人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意识,何况路生还是一个以音乐为事业的健康宝宝,与这种事情几乎是搭不上钩,即使路生现学现卖,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像睡觉一样的自然。
出了皇都城,步若尘便和路生卸去了老者的伪装,换成了另外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同时在城外的马厩馆买了一匹马,往南岳的方向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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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紫衫人
步若尘这一次提议骑马,虽一样也是两人同骑一匹马,但是却没像上次那样丝毫不顾忌路生的感受疯狂地赶路, 而且这一次在马背上,路生坐在了步若尘的前面而非后面,整个身体几乎都被步若尘拥在怀里。
步若尘一只手环绕在路生的腰上,扣得很紧,另外一只手则是拉着马缰绳,一路上跑的速度不算慢,可是却不会像上次那样令路生感到难受,靠在步若尘的胸膛上,甚至让他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脖颈间传来步若尘呼吸间传来的热气,感受背后一个活人的体温,以及那平稳有力的心跳,路生突然觉得人能活着真好,他从来没有这样的真实的觉得一个生命是这么可贵。
曾经,他也同样靠在一个人的胸膛里,可是那时候身后靠着的人却是冰冷的,也根本听不到心脏的跳动了,一只修长的手已然僵硬地扣住了他当时才是十二岁的身体,在那个怀抱里他连一丝温度都感觉不到,连同自己身上的那点余温也一起慢慢地带走了。
这个人就是路生从小尊敬的父亲,从小就对路生爱护有加,但是这一切都在十二岁的那天开始就彻底改变了,路生所有的一切在那一天都被否定了,连生存的权利一起否定了。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再赶路吧。”步若尘见天也快黑了,决定就地休息,毕竟夜晚赶路不安全,但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听不到应答声,步若尘紧张了一下,发现脉搏还在跳动,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睡着了。于是步若尘抱起路生轻功飞下马,将路生安置在路边的一棵树下,然后在附近捡了些枯树枝来堆火取暖。
路生睡得并不深,一点的声响还是让他立刻醒来,这也是他一直跟在步若尘身边所学到的警觉,虽然没办法做到像步若尘那么自然,但至少他以前完全不会注意到这些。
“醒了?”步若尘一边扔枯木枝,一边拿了一些干粮递给路生,“吃点吧,明天还要赶路,差不多再走两天就可以看到城镇了。路生什么也没说很听话地吃起来,因为他知道步若尘在赶路的时候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太多的交谈,和平常完全是两个样子。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步若尘坐在路生身旁,扶起路生的手号了脉,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多问一句。
“没有。”路生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很无力。
“如果你还要命的话,一旦觉得哪里不舒服,要马上告诉我,不要自己忍着。”步若尘说这句话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自然没有让人死掉的道理,死马也得当作活马医了。
“第一次发作的时间不会太长,但是以后发作的时间就会随着发作次数的增加而延长,到第四次发作的时候就会毒气攻心而死,在此之前,你不能使用丝毫的内力,否则会加剧毒性的发作。”步若尘很慎重地交代了下,虽然说这种情况是不可能让他发生的,但什么事情就怕有个万一,还是谨慎点为佳。
路生点点头,算是听进去了,不过他还有疑问,主要是想到了步若尘的身份,不由得有些好奇道:“你这次去祁宏国不会是为了偷某样东西吧?”
“是又怎么了”步若尘回得相当正气,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一边还在继续给火堆添枯木枝。
路生听了脸上立刻有种抽经的感觉,当个贼的都能当得这么理直气壮的,这普天之下恐怕再无第二人。“你要偷的是什么东西?”
这回步若尘没回答,而是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提起身旁的配剑,警惕地盯着前方的黑暗,就像一只猎豹盯住自己的猎物般锐利。
路生虽然没感觉到什么异常,但是既然让步若尘如此警惕,恐怕来者不善,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漫长,尤其路生觉得来者脚程特别慢,等了好久,依然不见黑暗处有什么出现,不过看步若尘的脸色他也知道危险是越来越靠近了。
终于火光有了些许晃动,路生屏住呼吸,警惕地盯着那晃动黑暗处,一个高瘦的人影从黑暗处冒了出来,一个紫衣公子慢步出现在火光下,两鬓的发丝有些凌乱,略显狼狈,但走起路来却悠哉悠哉的。
“两位不用紧张,在下并无恶意,看到这里有火光,就情不自禁地走了过来,若是惊扰到二位,还请见谅。”这位身着紫衫的年轻公子走到安全的距离就才停了下来,眼神同样细细地打量着路生和步若尘。
路生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人,年纪看起来不大,最多也就十八九岁吧,昏黄的火光下,隐约可以看到那英挺的面相,而一身的气势还有着一方霸主的风范。年纪尚小且如此,以后恐怕不可估量。
“你是什么人?”步若尘并没有接他的话茬,却已经没有刚刚的敌意,放下佩剑继续为火添柴。
“在下莫一笑,从西国来,准备前往南岳国,听说南岳的落王正在网罗天下英雄,在下想去凑个热闹,却不小心迷了路,好在老天眷顾在下,让在下巧遇两位公子,不知在下是否有幸与二位公子结交?”莫一笑笑容可掬地回道,但是却一步未动。因为他知道旁边那位稍大点的男子并没有同意他的靠近,是非常不好惹的一个人。
“你是从西国来的,那你是西国人吗?”路生听了稍稍提了点兴趣,他还准备给西国皇帝送东西呢,不知道西国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的,二位可是准备去南岳吗?方便的话,可否让在下同行?”莫一笑淡淡地朝路生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可惜的路生根本不买他的帐,就连那添柴的男子也是态度不明,所以他只好定而不动。
“呃,不好意思,可能不太方便,原因不便明说。”路生拒绝得非常干脆,就连后续的话题都给他掐断了。
莫一笑的微笑在那一瞬间僵硬掉了,显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是想过也许旁边的那名男子会不高兴,但应该不会拒绝,一般人在江湖,都会愿意结交一些朋友,至少不会去特意得罪别人,从来没想过会被这位看起来有些病态的人拒绝, 甚至拒绝得干脆,连原因都给省下了,他的口气中肯,一点也没有恶意,让人没有办法去反驳他的无礼。
莫一笑头一次被人这么直接地拒绝,却找不到话来反驳,想他都处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了,谁不是都对他敬爱有加,竟然有一天会被一个普通的流民拒绝,这等屈辱,这等挫败感,怎么可能让他受得了,但是他不接受都不行,实在是挑不出刺来,莫一笑最后还是决定耍出绝招——死缠烂打,他就不信他的魅力这么大,会打不动这两人的防线。
莫一笑看着眼前的两人笑得极为清爽,眼神略含包容之意,又非常随雅地犯难道:“看来是在下打扰两位了,不过这夜已深,让在下再去自行生火,实属困难,能否让在下就地休息一晚,在下保证不打扰二位休息。”
“莫公子,请别介意,我师弟他调皮,和你开玩笑的,若是不嫌弃,请坐过来吧。”步若尘偏偏这时候当起好人来了,抢先了说。路生只能瞪一眼,不再说什么了。
“多谢二位。”莫一笑谢过之后边走进火堆坐下,眼睛不经意地再次打量这两人,心想:原来这两人是师兄弟,虽然这个师兄说旁边的师弟在开玩笑,但光看那表情就知道他很不高兴,估计也不全是玩笑。
步若尘本以为路生会同意的,却没想到路生竟然拒绝得如此直接,估计这江湖上也就他这么一例,看到这个自称为“莫一笑”的人在被拒绝后脸抽经的样子,步若尘就觉得好笑,想不到他这师弟还挺会捉弄人的,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
于是三人围着一堆火不言不语地看着,莫一笑看着对面的两人全身都散发着“不要问”的气息,还是厚着脸皮轻声问道:“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莫一笑的声音虽小,但两人都听到了,尤其在这样安静的夜晚,分外清楚,只是没人回答,搞得莫一笑非常郁闷,感觉他这是一头热,看来他是碰上两个闷葫芦了,只好凭眼力来判断两人的身份。
莫一笑盯了半天也依然无法判断出什么,别说刚刚说话的口音听不出是哪里的,甚至这两人的相处模式都让他咋舌,一个很自然地拥着另一个,就好像情人般依偎着,看得莫一笑实在别扭,心中猜测着这两人的关系,若是他们真是情人,那他也就能理解刚刚被拒绝的理由了。结果三人就这么坐到天亮,除了路生睡着外,另外两个都是睁着眼睛熬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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