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只为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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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只为这一天-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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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南非的烟草商唤作霍夫曼,他被南非国家航空公司从飞机上赶了下来,因为他要在飞机上阅读Loslyf——荷兰语的南非顶级色情杂志。霍夫曼说他在约翰内斯堡登机,登机前顺手拿了一本Loslyf,一位空姐看见了,要他扔掉,霍夫曼不愿意。霍夫曼说,空姐从他手中夺走Loslyf,翻了一下又丢在他的膝盖上,霍夫曼勃然大怒,说“你真他妈的无礼”(f**king rude),于是空姐叫来保安,把他押下飞机。

霍夫曼的辩解特别有意思:“空姐说我骂她,这是她的无知。她显然没有搞清楚‘他妈的’和‘我X你’的区别(she obviouslydoes not know the difference between f**king and f**k you)”。

Loslyf觉得这起风波给他们做了一次广告,非常兴奋,马上公开声援霍夫曼,宣布给霍夫曼先生赠送全年杂志的奖励。Losly f的发言人说,他们同情霍夫曼的遭遇,不错,Loslyf上面确实有裸照,但霍先生带上飞机的并不是一支火箭筒。

还有一条4月4号《卫报》的消息,德国考古学家在萨克森州挖出男女媾和的春宫陶俑残片,据称这件陶俑制作于7200年之前,是石器时代的遗物。风月博客很激动地写道,历史教科书需要重写,现在的权威说法性是早期人类的禁忌,但这尊男根赫然的陶俑证明性早就是人类的娱乐。

香港美人

有位在俄罗斯做生意的朋友说,莫斯科街头一分钟就能见到一位美女,上海街头十分钟也能见到一位美女,香港街头十个小时都看不到一个美女。我部分同意他的说法,青春美女在香港真不好找,二十女郎长得都不算亮眼。但三十岁以后的香港女性,会有一种特别的魅力,不是漂亮,是风韵,是多年历练造就的优雅、干练和自信。二十岁女孩青春无敌,“土”一点不算缺点,三十岁以后如果还很土,你的黄脸婆指数就会很高。香港女性的国际视野和生活教养到了三十岁以后优势明显。随便举个例子,内地二十岁的女明星比香港的同龄艺人要漂亮许多,但到了三十八岁,香港的张曼玉还有着钻石一样的光芒,内地的姐姐就没法提了。多认识几位、多了解一些香港熟女,你会感觉女人的美丽和酒一样,有时候要一点后劲。

转行

我有一个小兄弟,大学毕业后在一家房地产中介公司上班,特别不安心,不是嫌钱少,而是嫌工作单调,没有多少调情的机会,现在的孩子都很花心。

小兄弟长得一表人才,脸相接近MG的许总,在身价5亿美金的老总里算年轻的,在身价百亿美金的大户中算英俊的;身材更是了得,酥胸微露时,锁骨像章子怡一样性感。

他想改换职业,希望未来的工作环境如同大观园一样姐妹结队而来,群雌粥粥,我马上想到了夜总会,鼓励他去试试大茶壶,小兄弟婉言谢绝,表示他目前只走良家路线。

这多少也是个有一定普遍意义的男性问题。于是我向加拿大的Aron Tomasevich先生请教,他是温哥华著名的男性杂志荐稿人。他很快就寄来一篇文章:《勾搭女性的十大理想职业》。

排名第一的是滨海度假村的主管。国外有很多单身度假村,在那里做一名主管,你可以想象该有多风流。不过中国要到宏观调控成功十年以后,单身度假村才会蔚然成风。现在还早。

第二名是酒保。在情欲迷乱的酒吧,酒保是清醒的倾听人和观察者。每当酒吧打烊的时候,总会有一些酩酊大醉的女客放心地把自己交给酒保,听任他的处置。问题是小兄弟特别讨厌喝醉酒的女人。

第三名是医生。在西方,岁入几十万美金的单身医生肯定会引起派对女宾们的尖叫,而且不管在温哥华还是上海,丈母娘心里女婿职业排名永远是医生第一。唯一的遗憾是,医生这一行你想进也进不了,美国医学院新生的淘汰率是85%。

第四名是星探。到了中国,星探就是专挑女演员的剧组副导演。听内行说,影视界真正享受无边艳福的不是制片人,不是导演,不是男主角,而是副导演。只可惜中国的影视业是民族产业中最弱的一环,长年不景气,副导演的活比导演的活还要难找。

第五名桑巴教头。舞师虽好,但要童子功打底,发育结束再练劈腿,有点晚。

第六名是舞台剧演员。在上海做一名职业的舞台剧演员可能会饿死,即便不饿死也不会有更多的搭讪力气。

第七名是游泳救生员。这是一项既健康又有眼福的职业。你应该是露天大泳池的救生员,把自己晒得很黑,坐在高椅上犹如一尊铜像,你俯视全场,在一片白花花的玉腿中挑选救生对象。上海的不便之处是:美女们都在室内的短池游泳,在室内你晒不黑,也没有高椅让你像铜像一样被人仰望。

第八名是裁缝。裁缝现在更名为时装设计师。这是好职业,进入的门槛也不高。时装设计师易学难精,稍一失手就要被打回裁缝原形。好在裁缝也是一门手艺,而且时装设计师和裁缝伺候的都是女人。

第九名是司机。不是开卡车的司机,是开飞机的司机。客机机长的精义是他那套有金色纽扣的制服。大多数女生都热爱穿制服的男生,感觉他们特别可靠,飞行员又是制服男生中最容易引发遐思的职业。至于培养飞机司机的驾校在哪里,那要你自己去找。

第十名是私人健身教练。这是十大职业中最靠谱的一个。据说最腼腆的健身教练一年的艳遇也不下四十起。而跨入私教行业,只需要把章子怡的骨感练成施瓦辛格的大块。就这么容易。

明日帝国

这几天全世界男性杂志的老板都坐不住了,从米兰到金边,从雷克雅未克到圣胡安,所有的夜总会都被征用,充做各大男性杂志紧急会议的临时会场。臃肿的、抽着特制雪茄、戴着十二克拉钻戒的大老板们脸色阴沉,他们反反复复地用各种语言说着一句话:MG要出版了!他们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他们知道,虽然MG的主持人,那个瘦弱的中国女子,此刻正全身名牌地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上,悠闲地看着D9版的“Lost in Translation”,但只要她出手,全球男性杂志的格局就要发生巨变,他们的好日子已经进入倒计时。MG,那是魔鬼的缩写啊!

上面的消息是在饭桌上听到的,饭桌上的消息通常不太可靠。但翻检最近的杂志,我终于找到了证据。最近一期的MAXIM的榜首笑话(每期评选一个)传递出可靠的消息。

那个笑话说,一位男生听医生说他只能活24小时,回到家里,他把坏消息告诉了妻子,然后忧伤地请求妻子做爱,妻子当然同意,把这看成是最后的安慰。入夜,男生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看着钟,知道自己的寿命只剩8小时了,他再次转向妻子:“亲爱的,临死前让我们再来一次吧。”妻子非常通情达理,“没问题,宝贝”。他们又做了一次,随后筋疲力尽的妻子便沉沉入睡。男生却异常清醒,全无睡意,时钟提醒他,只有4小时了,他又一次地把妻子弄醒:“蜜糖,我们是不是再——”“天哪,”妻子发出尖叫,“我明天一早还要起床,你不用起床——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

这一则笑话同时是一个寓言,男生象征着MAXIM和其他的男性杂志,妻子是MG,MAXIM没有明天,明天属于MG。M是“明”,G是“国”,MG就是“明日帝国”。MAXIM以悼亡的心情选中了这个并不出色的笑话。不出色就对了,MG才叫《出色》。

这则笑话的另一层含义是:忧愁的男生虽然来日无多,但他还会全力尽到丈夫的责任。这些日子,各大男性杂志依然办得热火朝天,好玩的东西层出不穷。一贯的选歌征色自不必说,有一家杂志还举办了一个历代最糟糕的性写作大赛,请读者选择他们读过最糟糕的情色文字,选择的标准是“催人呕吐”,结果铜牌给了古典名著《天方夜谭》,银牌给了一个教士的电视布道美文,冠军出人意料地被《斯塔尔报告》夺走。这份关于克林顿与莱温斯基专案的中央文件,让评选者——都是些老练的情色文字读家——浑身不自在,“读完后一定要洗一把澡才会舒服”,评选报告说那些“外科学的措辞”让人特别恶心。

吴姬压酒劝客尝

读近人关于老上海的笔记,经常看到富春楼老六的名字。富春楼老六是老上海的名妓,曾经当选过上海的“花国大总统”。说起来她也算国民革命功臣之一,当年就是她勾搭到张宗昌的第八军军长毕庶澄,天天在她的香闺里鬼混,自命为周瑜再世的毕军长从此不理军务,才令第三次工人武装起义一举成功,北伐军兵不血刃占领上海。富春楼老六不仅风华绝代,还做得一手好料理。她的名作是加荷包蛋的什锦炒饭,叫“六小姐饭”,上世纪20年代风靡上海滩。我一直怀疑“六小姐饭”是来历不明的“扬州炒饭”的真正起源。

我始终坚信青楼是中国美食的发祥地,起码是发祥地之一;坚信妓厨未必同源,起码算一个大单位里的同事。“六小姐饭”可以充当一项证据。我最新的读书心得是,青楼不仅仅对厨艺的发展贡献巨大,更重要的是,青楼本身还是餐饮业的粗大支柱。说得稍微夸张点,妓院是中国餐饮业的一部分。

老上海这类证据多到犹如沈爷的胡子和胸毛。根据研究上海青楼历史的大学者美国人贺萧的介绍,那时候风俗界流行各式各样的指南手册,指点寻芳客不要乱花冤枉钱(跑堂子最丢脸的事不是不举,而是乱花钱的瘟生,会被众姐妹同声调笑),这些妓院出版的消费指南明确告诉读者,最聪明的花钱方式就是请小姐上馆子,别的项目概免,连看戏都不行,因为戏子有可能就是婊子的相好,花钱请小姐看相好演戏,正是令人不齿的瘟生行为。妓馆对餐馆的公然支持,居然杜撰出那么荒唐的理由。

更为直接的证据是,旧日沪上寻芳客的嫖娼之道,步步与餐饮相随。老上海嫖亦有道,绝非一味专讲肉欲。长三堂子标榜的是卖唱不卖身,嫖长三堂子想要升堂入室,必须经过叫堂差、打茶围、做花头三大步骤。人情已够钱亦够,才能变熟客为恩客,姐儿才肯灭烛留髡。

而这叫堂差、打茶围、做花头三步骤,用一个字来概括,就是“吃”。饭局酒市,欲念方动,便可一纸花符飞去书寓,只要能举出芳名,书寓里的“先生”就会带着娘姨(现在叫助理)应约而至,喝一杯酒,坐上一坐,收费相当于现在的300元,这是叫堂差;几位客人相约到“先生”书寓坐坐,送上瓜子香茶,南北果点,“先生”高兴了,给你唱上一曲,收费总在千元左右,这叫打茶围;做花头是在“先生”寓所摆桌请客,一桌的花费3000元以上。在做花头到落相好之间,客人要请几回客,每次要摆几桌酒,并无定规。根据贺萧引用的材料,一个出入花丛的老手(还不是瘟生),一年的开销相当于现在的10万元,瘟生还要翻倍。

那时候,嫖妓就是请客吃饭。一年到头,要交给餐饮业多少钱!嫖客支出的绝大部分,创造的是餐饮业的GDP,并不是娱乐业的GDP。“饭”荣和“娼”盛,是一个硬币的两面。

最可笑的是,嫖界高人得到的最高奖励,还是“吃”。每到年关,一年中得到“先生”照顾的餐饮单位此时也要意思意思。于是大厨房特治四色私房菜孝敬“先生”。《春申忆旧》里记载,四色私房菜一般是精致的小菜,例如盐水虾、卤四件、红烧海参、白斩鸡。书寓先生并不私吃私房菜,她会邀请特别知心的恩客过来共享。狎客吃私房菜不必破费分文,以此为最大的荣宠。

古人李白“吴姬压酒劝客尝”的诗句,真可以借来描摹当年老上海那些赏天下至味、嫖海上绝色的快乐饭局。

不靠谱的专家

初入社会时,我相信作家是靠不住的。后来年事渐高阅历稍丰,我发现比作家更靠不住的是专家。作家信口开河时从来不戴“科学”的面具,你爱信不信;而专家一开口就以真理的化身自居,语气独断,态度霸道,常常令我们这些软弱的草民错把鸡毛当令箭,误将扯淡作圣旨。

我在见识上略有寸进,端赖见过面和没见过面的各路高人指点。没见过面的高人有一位唤做蓝四十——听起来像古龙小说里的二流好汉。他是大洋彼岸的一介网民,最近贴了一篇网文,专门揭露从古到今五大性学专家如何作弄下愚耽误苍生。

第一位不靠谱的大师是Samuel Auguste Tissort,他是18世纪驰名欧洲的医生。他的名字在中文里似乎还没有统一的翻译,有的译成提梭,有的译成铁索。有一款名表也叫Tissot,官方译名是天梭,不妨就称他为天梭大师。

天梭大师在医学上很有成就,他是梵蒂冈的顾问,拿破仑对他由衷钦佩。他最不靠谱的地方,是以毕生的精力和人类的自慰行为作战。现已查明,欧洲几百年来关于自慰种种不靠谱的谣言,策源地就是天梭。他最有名的一本医书,就是对自慰的观察和记录。在他的书里,自慰之害甚于魔鬼。自慰摧毁人脑,使自慰射手失忆、失语、失明,罹患痛风、风湿、肺痨等等各种可怕疾病,梅毒和阳痿更是不在话下,其中最奇怪的一种病是手心长毛。

第二位是19世纪的美国大师Sylvester Graham,西尔维斯特·葛拉翰。葛拉翰在美国鼎鼎大名,全麦酥饼(Graham cracker)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他是素食运动、自然食品(没有任何添加物)的大家和创始人。

他1829年发明全麦面包,主要是为了大众节欲。他认为精液是生命之井的甘露,1盎司精液等于40盎司血,滴滴宝贵,务必珍摄。他坚信男人一年性交不能超过12次。但男人的肉欲有时候无法控制。葛拉翰宣称,肉欲的根源在于吃肉,节欲从节肉开始,禁欲从禁肉开始。他致力于素食运动,推广全麦食品,就是用来抵制会让人纵欲无度的荤腥。

第三位大师是20世纪性学界的伟人,英国人Havelock Ellis,潘光旦把他的名字翻成蔼理士,周作人翻成蔼理斯,两位中国最高明的文化人都对他赞不绝口。他七卷本的《性心理学研究》今天读来仍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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