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望着紧紧环抱着自己左臂的某人,连腿也贴上来了,还真把自己当抱枕了。不由得哭笑不得。可不知为何心中那股满足和充实却愈加明显。一偏头想看看女孩的表情。谁知偏脸时自己的左颊堪堪擦过轻风侧睡在自己肩上的面颊,那一刹那柔嫩的肌肤触感令忍足心神荡漾。忍足不是没开过荤的柳下惠,男女交往的经验在整个冰帝来说只怕也是数一数二的。可是象现在这样只是不经意的肌肤碰触就令自己如此动心,是以往从来也没有过的事。
就着电影的光,细细打量着轻风:一双平时摄人心魄、流光溢彩的斜飞双眼此时正温顺地闭着,只有睫毛有时微微颤动。高挺秀气的鼻梁,鼻翼正随着呼吸轻微地翕动。忍足几乎想用手抚摩一下轻风的俏鼻。嫣红饱满的唇微微开启着,似正邀请他人前往品尝。忍足怦然心动,几乎忍不住低头吻将下去。好在忍足的自制力极强,偷吻,如此没品的事,在忍足以往的人生字典里从未出现过。
但这样一来,忍足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如何抵抗自己的心猿意马上了,不敢却也不想挣脱轻风的温软的环抱,所以,电影演了什么,忍足一概不知,好好的一场电影对于忍足来说,却不亚于是人间炼狱,不过这样的炼狱既痛苦却也甜蜜。
等到轻风一觉醒来,觉得睡得特别舒畅,情不自禁想伸个懒腰,手伸到一半,却觉得似乎被束缚着无法动弹,这一惊,瞌睡真正烟消云散,低头一看,禁不住面红耳赤,几乎不敢看向忍足。今天在忍足面前可已经丢了两回脸了,大约是与他犯冲呢!也不知他会怎么想,怎么看自己。唉!算了,算了,已经发生的事永远无法回天,笑自由他笑,人还是我人嘛!
看着银幕上唯美的镜头,为了免除尴尬,轻咳一声,轻风主动问忍足:“Ne,忍足,坏蛋都被打死了么?”半晌都没有听到忍足回答,转头一看,只见忍足的表情十分奇特:似痛苦、似压抑,还似哭笑不得。见轻风看向自己,忍足也轻咳一声,终于恢复正常,只是看着轻风的眼睛里有分明的强烈笑意。
“天上,”声音是慢条斯理的,“这是一部浪漫爱情片,从头至尾没有出现过暴力场面。”不过,就算真的有出现,自己也不知道罢了,至于天上就更不知道了。这是忍足内心的话。
闻言,呆滞。数分钟后,轻风已想通:自己睡着前,一直牵挂的是那本动作片《虎胆龙威》,至于又一次在忍足面前出丑,倒已经是见惯不怪了,反正债多不愁,虱多不痒嘛!在他面前丢丑也快有免疫了。
选拔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我实在是个死心眼的家伙;认准一条理就不会再拐弯了。所以NP我实在没有水平写好,那么嘿嘿!就那个一根筋下去了啊?大家凑和着看,可能行文的主线会以轻风为重点,王子们实在是附属品。另外N久以前,许多亲都问原轻风究竟是如何消失的,其实我情节中有设计交待,不过可能会在很后面了,今天我将番外打好了,如果亲们急于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以在留言中说哦,人数多的话,我就应多数要求先贴原轻风的番外了。二十四选拔
自从那天的约会之后,轻风对忍足能躲则躲。毕竟天天对着一个屡次在他面前丢丑的人,是个正常人都会不自在的。虽然轻风自觉有容乃大,可到底也是一个面皮薄的女孩。
所以,现在轻风每次都到得很晚,务求忍足与迹部已坐好,自己才悄悄出现。不过这样一来与月森也不能常坐在一起了。
今天坐定后才发现,自己的旁边居然是青学的冰山和腹黑熊。轻风不敢轻举妄动,这两类人,都是自己最没辙的了,面对冰山怕寒冷,恐怕说不了几句话,已然出师未捷身先死
——冻死了。面对不二,自己绝对没有赢的把握,要知道哪怕妖精也是斗不过人精的。自己从真实世界穿过来算是半个妖精了,可不二那是人精中的人精。唉!哪怕想亲近亲近网王中的主角——青学王子,还得有勇气啊!
老老实实不动如山地坐着,不吭一声。倒是不二侧着脸与自己打招呼:“天上君,你好,很少见到你一个人坐呢!”眉眼弯弯,十分亲切。
“呵呵!不二君,今天来晚了,所以就不打扰前排同学了。”赶紧露出与不二如出一辙的亲切笑意。
“天上君,你的音乐很棒。”天外飞来一句,居然还是冰山的。轻风愣愣地望着冰山。简直不敢相信,冰山居然与自己搭话。
“多谢多谢!谬赞谬赞!”半晌才想起应该表示感谢,感谢完了又想起还得谦虚谦虚。于是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冰山在胡说了。心虚地望向冰山,果然面色不豫。倒是边上的不二笑得越发灿烂:“天上君,听说你也喜欢摄影?”
提到摄影,轻风就正常多了。在月森的调教下,现在对摄影已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所以在老师来之前,别人都在奋笔疾书、抓紧时间演算,惟有轻风与不二却在眉飞色舞地谈论着与数学竞赛毫无关系的摄影心得,旁边的手冢虽没有插嘴,却显然听得津津有味。轻风大有与不二相见恨晚之感,不二有许多观点都与自己不谋而合。谁说不二腹黑,这不又是个变异的?(嘿嘿!你那是还没领教而已。)
经此一役,轻风竟与二人熟稔了起来,与这二人竟都有共同爱好:不二的摄影,手冢的登山。如此几天,轻风与二人间的相处已如兄弟般自在。
而这几天忍足也十分怪异,明明每次都爱坐轻风附近,可这些天居然冷眼旁观轻风所有小动作,不置一词,不作任何举动。连迹部都奇怪地追问:“侑士,不要告诉本大爷你放弃了,还是你已经失去兴趣了?不是连一个月都没到么?”
忍足只在嘴角挂着一抹浅淡的笑,淡淡说道:“她不是以往的那些女孩。而我也需要时间整理。”忍足的话不太好懂。
迹部知道一直以来忍足作为冰帝的天才,在他的身上却找不到任何压力,有的只是从容,只是优雅。即便是在比赛中,也鲜少展露想“认真一博”的态度。但今天,迹部却敏锐地洞察到在忍足那浅淡的笑容中有着不可错认的认真、坚持。
时间转瞬即逝,两周时间竟然已到最后一天了。这两周来轻风留给各校精英的印象一变再变,由最早的仙人之姿的惊艳到与外型不符的怪异再到与众不同的轻松潇洒,再到如今被人仰视。说到被人仰视,轻风就一脸懊恼,也不知是被谁传出的,或许是某次街头表演被某个精英无意中看到了,于是这儿一百多号人居然人人都知道轻风有极高的音乐才能,再联系她的姓,不约而同发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这还不至于被人仰视,更倒霉的是某次与月森一起外出,天色已晚,回来时,路遇三个流氓,说是要和自己以及月森“快活快活。”于是自己从善如流地施展开许久不用的拳脚与小流氓们快活快活,哪知小流氓不禁打,自己只不过将獐头鼠目的家伙踢出了鼻血,顺带把那个大饼脸的手臂“喀吧”一声弄脱臼而已,结果三个小流氓吓得屁滚尿流,还称自己是“女侠”,抱头鼠窜而去,也不知有没有将自己的最后忠告听进去,记得自己最后说:“托兄弟们的福,今晚果然很快活。还有那个脸最大的兄弟,你的手不是断了,只是脱臼而已,安回去休息几天不干重活就可以了。”
说完,还意犹未尽地活动了一下手脚对月森说:“这要是在中国,随便找个老人家就了事了,根本不用上医院。”记得当时月森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对自己的敬畏。那滋味,妙不可言。不过被某几位路过的精英瞧见这一幕后,那滋味就是糟不可言了。因为这几个喇叭兄将自己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地都说与众精英们知晓了。这时候精英们的眼神也叫一个复杂:冰山是赞同的;不二是笑得越加眉眼弯弯的;迹部是惊异的;佐伯虎次郎是敬佩的;其余绝大部分则是敬畏的;只有忍足的眼神如浩瀚的海洋般风平浪静,仿佛早已知晓一般。
这样一来,轻风的秘密又被众人挖得一干二净,难道是自己的命格与网王相冲?要不然怎么每次自己的秘密地球人都知道?
加上每一次的难题,教授必定让轻风上台板演,倘若连轻风都答不出,那么教授必然自己公布答案了。这桩桩件件累积起来,使轻风居然变得高不可攀起来。好在轻风性格随和,待人温和有礼,不然怕是早被人孤立起来了吧?不过轻风不知道的是,正是这一百多人,是她日后最早也是最铁的FANS啊!
那么多天过去了,立海大校园也应该恢复正常了,自己也分外想念钢琴、竹笛和陶笛了,毕竟集体生活影响他人会诸多不便。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没有练过三样乐器。真是手痒得厉害。大江他们因为自己不在也提不起劲去表演,所以轻风打定主意绝不可以再次入围参加全国奥赛。这次参加关东区的培训已是无奈之举了。
不管教授的明示暗示,轻风与往常一样依旧从后往前做。她知道今天的测试成绩占这次总成绩的60%,平时的测试成绩则占40%,平时的自己虽是最出挑的,但单论分数,却只有中偏下而已。所以轻风打定主意,为落选而战。教授和立海大的诸位老师们要是知道,只怕会活活气死,而后再被气活吧!
果然到下午,脱颖而出的综合成绩最高的10人中没有自己的名字,不过自己学校倒有一个男生入了围。奇怪的是那一干网球王子们居然也一个都没有。太不合理了,据自己所知:迹部和忍足都不亚于自己,手冢和不二也应该是这次培训班中的佼佼者。那么真相只有一个:这些王子们与自己一样志不在此。轻风一挑眉,打一个响指,以名侦探柯南的语气得出结论。
其实仔细一想,便想通了,全国奥赛与国际奥赛应该恰巧与网球部的地区选拔赛以及全国大赛时间重合吧!所以说这些王子们真的是很敬业。
与月森一起收拾好行李快乐地向众人告别,准备踏上回家的路程。可是半路却被教授拦下,一定要轻风再补考一次,说是如此人才被埋没太过可惜,既然选拔制度不能更改,那就重考一次,既没有破坏制度又能不遗漏宝贵的人才。
轻风在感谢了教授的抬爱后“义正词严”地拒绝了教授的好意:“千万不能为了我一人打破原有的规则和平衡,不然这对其他同学太不公平了。这样一来也会使人质疑本次选拔的公正度。至于我个人的损失与此相比实在不值一提。”一席话说的教授简直肃然起敬。看向轻风的眼光已不是普通的喜欢,简直是恨不得轻风马上成为自己东大的门生。
至于“恰巧”在一旁听到这一席话的忍足与迹部则是笑得意味深长,让道行不算浅的轻风的也被笑得战战兢兢。好在忍足似乎放过了自己,只笑微微地说了一句:“天上,一路小心,我们会再见的。”
轻风看向他的眸子,这么多天,自己一直在回避他,但忍足似乎也没有什么动作,现在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呢?忍足的眸似乎永远都是那样的深邃,深邃的一如星空下无止无尽的黑夜,掩盖住一切可以窥探的路径。轻风不清楚他从容的神情下到底隐藏着什麽?
重回立海大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我看了留言;对原天上番外感兴趣的居然寥寥无几,我自认写得很认真,很有看头的,而且连配的乐都想好了,应该是那种凄婉、哀伤而又悲凉的音乐,不过,人算不如亲们算哪!如果要看正文,那要做好准备,接下去的两章都不会有王子了,但是却是情节发展所不可缺少的哦!
二十五重回立海大
再次回到立海大,轻风松了一口气:幸好“逮鼠”热已经退潮。咦!不对,怎么将自己比作老鼠?笨蛋。伸出右手食指弹一下自己的脑门,笑骂了自己一句。轻风按忍足瞳的吩咐向教务室而去。
一进门,便觉不对,怎么所有老师都眼巴巴地望向自己,眼中居然还有与关东合宿培训时,同学们看自己那种一样的光芒,当然只有一人例外——忍足瞳。于是将不解的目光投向忍足瞳。只见她慢条斯理地从传真机旁拿出一份文书递给轻风。轻风接过一翻,原来是自己及其他三人在东京的培训评价。评价居然非常详细,尤为奇异的是,评价的那几位教授居然不约而同地对自己大加褒奖,甚至“有着最为活跃的思维。”“是最出色、最拔尖的人才。”这样绝对的句子也出现了。至于入选的那位男同学反倒是寥寥几笔便算评价过了。还将自己没有入选的原因也一一列出,顺带还夸了自己的高风亮节。
不看还好,一看冷汗都要涔涔而下了,轻风知道依忍足瞳的精明怕是早已知道自己的那点手段了,果然一抬头就看见忍足瞳那张笑得千娇百媚的脸,但在轻风眼中却不啻是妖魔鬼怪的代言词。
“呵呵!”忍足瞳娇笑,“天上,学校以你为荣呢!这次东大的浅草教授说了,明年考大学时,只要你说一声要进入东大理学部的数学科,就可以免试入学哟!这样的机会真是太难得了。”
轻风哪敢随便答话,只伏低做小以求过了忍足瞳这一关便好。忍足瞳见轻风居然如此懂察言观色,大约是心中满意了,倒也没有过多撩拨轻风就放行了。
出得门来,摸一把脑门,幸好冷汗没有冒出。长出一口气,这姓忍足的怎么都这么不好对付?
这一周对于轻风来说依然倍受煎熬,这次的煎熬不是来自学生,而是来自授课的老师,也不知怎的所有的授课老师突然对三年F班一下子异常感兴趣了,来得特勤,几乎是主动要求代一些原本不需要代的课。而且一旦进了教室上课,那么提问必叫“天上轻风”。似乎以难倒轻风为乐趣。这可苦了轻风,原先一天也难得被提问的自己,突然就成了香饽饽。一节课下来站起坐下、再站起再坐下简直折腾得轻风腰酸背痛。连同班同学都替轻风累得慌。就在轻风忍无可忍,决定无须再忍,打定主意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