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轻风听着忍足似是而非的言论也糊涂了。
由于庆祝地点离家并不远,加上起先下着的毛毛雨也停了,月亮也现出自己朦胧的身影。忍足提议走着回去。轻风望着朦朦胧胧的月亮觉得吃了那么多走走的确不错!适当的运动是应该的。不过虽说已经是早春了,但天气依然寒冷,到底春寒料峭。自己天生便是四肢寒凉型的,不由自主地将双手放置在嘴边呵气取暖。
走在轻风身侧的忍足看见她的小动作,托托眼镜无声地笑了。随之打开自己皮风衣身侧的口袋状似轻松随意地道:“冷吧?放进来吧!”
望着眼前的忍足那带着魅惑笑容的脸,宽宽的肩和修长的身躯,竟让轻风觉得无比安心。缓缓地伸出自己的左手插入忍足衣袋中,袋中忍足修长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握住轻风纤长的手,那温暖的感觉居然如丝线般丝丝缕缕从手心一直蔓延到轻风心里,熨得轻风的心都滚烫起来。
一路上,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走在半路上,忍足忽然停下,低头看了看左腕上的手表,说道:“轻风,已经过十二点了,算是2月14日了呢!”那望着轻风的深邃双眼似乎充满期待。
忍足这算是向自己要情人节礼物么?只是自己准备的一大堆义理巧克力都在家里呢!身边除了忍足送的项链外可没什么东西了。轻风低下头搔了搔唇角,正巧看见自己和忍足口袋中交缠的双手以及微湿的地面,脑中不知为何突然回旋起一首曲子来,仰首,向忍足笑道:“Ne,因为没有什么准备,所以就送你一首歌可好?”不等忍足反应,已自顾自开始轻声唱了起来:
雨的气息是回家的小路
路上有我追着你的脚步
脚下边保存着昨天的温度
你抱着我就像温暖的大树
雨下了走好路
这句话我记住
风再大吹不走祝福
雨过了就有路
像那年看日出
你牵着我穿过了雾
叫我看希望就在黑夜的尽处
哭过的眼看岁月更清楚
想一个人闪着泪光是一种幸福
又回到我离开家的脚步
你送着我满天燕子都在飞舞
雨下了走好路
这句话我记住
风再大吹不走祝福
雨过了就有路
像那年看日出
你牵着我穿过了雾
叫我看希望就在黑夜的尽处
雨下了走好路
这句话我记住
风再大吹不走祝福
雨过了就有路
像那年看日出
你牵着我穿过了雾
叫我看希望就在黑夜的尽处
虽然一个人
我并不孤独
在心中你陪我看每一个日出
伴着轻轻柔柔的歌声,一双影子由于被朦胧的月光拉得长长的,看上去显得格外紧密……
惊艳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图片是一张模特走秀图;权当轻风与花园的长袍参照吧;至于男士的长袍;亲们可以想成是古希腊式的就行了;呵呵!
另外;本章配乐是班得瑞的《天堂之路》。四十一惊艳
二月底时,“全日青少年乐队选拔赛”真正拉开了序幕。高屋与四人的接触逐渐频繁起来,轻风记得协议的条款上有那么一条:凡是由竞赛所产生的演出服装、车马、器材维护等费用都由“星月传播”负责解决。轻风知道像这么大规模的公司,解决演出服装那是小菜一碟。自然当仁不让地提出首次演出服装的要求。要知道好马还需配好鞍,这点包装知识轻风还是知道的。不过奇怪的是,有关“倾听”乐队的一干事宜,决策者的角色在不知不觉间竟已慢慢定位在了年纪最小的轻风身上,不管高屋、丹羽也好,还是大江、小田等人都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仿佛原本就该如此。
五场比赛,每场间隔一周,总共也就一个多月时间,战线拉得并不算太长。这样对于那些要考高中或大学的中学生来说影响已减至最低程度。并且定于每周土曜日(即周六)晚8点开始。
预赛由于没有电视直播,因此会场就设在东京音乐学院的音乐厅内,毕竟这是全日本最高等的音乐学府。而且所请得的评委有许多就是东京音乐学院的教授,当然还有许多乐评人、媒体杂志等负责人。毕竟NHK的目标就是影响越广越好。虽说是预赛,其实早在报名时就已筛选过了,否则,水平太低的话,还不让那些评委笑掉大牙?
不得不说,这些中学生乐队也好,大学生乐队也罢,所拥有的水平的确不可小觑,或许音乐理解力和表现力还有待提高,但站在舞台上的那份自信、光彩已开始放射出自己独特的光芒。大多数乐队是电声乐队,以摇滚为主。毕竟提起乐队,人们更多的印象是电声乐队。当这些衣着前卫的年轻人一站定在舞台上,潇洒地一拨电吉他或一敲鼓点,当主唱一开口的刹那,简直可以用“一呼百应”来形容台下年轻人的反应。整个会场气氛真可谓是“热情的沙漠”。
大江、小田和花园等三人看着台上已近二十支乐队的精彩表演,神情既激动又有些不安。只有轻风望着台上倾情表演的乐队,再看看自己手中的“58”号签,嘴角浮起一个让人安心的笑来。花园春捅了捅轻风:“怎么,你不紧张?我看已经表演的乐队大多是选择激动人心的曲子和歌唱来表现的,我们的服装也好,曲子也罢,在这样的气氛下会不会显得过于清寡了一点?”
小田也接口道:“是呀!他们选择的曲子十分容易撩拨起现场观众的情绪,虽说我们的音乐绝对不差,但与他们这样能和观众互动相比就吃亏了。”
轻风笑而不答,抬眸望向大江:“你也这样想么?”大江略略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道:“可能选择上次我们在街头表演过的一些曲目,会更合适一些。”只有站在一旁为众人打气而来的月森没有言语,神情若有所思。轻风知道月森已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轻风一挑眉扬起手中的签对其他三人道:“总共60支乐队,我们处在第58号,原本这并不是一支好签。但是,在看了前面乐队的表演后,我反倒认为我们抽到的是一支上上签。”
三人怔怔地看着轻风,轻风粲然一笑,朝评委方向看了看,又朝周围观众扫视了一眼后继续道:“别急,再看过十多二十支乐队表演后,如果你们还想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三人似乎有所察觉,但依然不太明白。轻风却再也不开口了。要知道如果三人今后要走这条音乐之路的话,独立思考那是免不了的,旁人最多也就点到即止。
不愧是平日常在一起表演的,约莫在看了五支乐队表演后,大江最先体会到了,转过头来看向轻风的眼中满是敬佩。随后小田与花园显然也领悟到了。小田一脸的兴奋:“轻风,轻风。我懂了。你看现在观众与评委都开始有些疲劳厌倦了。”
花园春接口道:“一开始或许这样激烈的曲子讨巧,但是时间一长,评委也好,观众也好都会觉得耳朵和眼睛累得慌。恩,我懂你为什么说我们的是上上签了。”
轻风饱满的红唇拉开了一条美丽的弧度。轻轻打一个响指道:“那么,各位。我们是否该安心地前去换装了呢?”
花园春说得不错,轮到第58支乐队上场时,评委已劳顿不堪,连坐姿也不复先前的端正笔挺。而观众的表现就更为明显,完全是凭礼貌坐在场内,至于有多少人还在认真倾听,那就天晓得了。也是,谁受得了从头至尾那么长时间的摇滚轰炸?
虽说理解了轻风的意思,但从后台看到台下人的反应,大江、小田和花园还是担心了。轻风冲三人暖暖一笑,做了一个“OK”的手势道:“没事,要的就是这样一鸣惊人的效果。”
轻风的微笑和语言似一剂强心针般振作了另外的三人。当主持人报幕完毕,四人迤俪而出时,台下的人显然呆住了。在听了近六十支曲子当中,还没有看见过哪一个乐队穿得如此古怪的。前面乐队人员的服装要不是极为华丽的,就是极为前卫的,或者是贴近生活的日常型的。但这支只有四人,并且其中一个女孩虽然高挑,但看来年龄甚小的名为“倾听”的乐队,服装居然如此出人意外——四人均身着一袭米白色的飘逸的长袍。最奇特的是四人居然光着脚。
这样一来,不但观众哗然,连评委都交头接耳不停地议论着。轻风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台下,找到了一直冷静地坐着的月森,一扬眉,快速地挤了挤左眼几不可察地笑了。转头对三人道:“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开始了。”
音乐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它能弥漫成一种情调,浸润成一种氛围,镌刻成一种记忆,凝聚成一股力量。能够牵引着众生不自觉地钻进那个梦幻世界,然后悄然推开人的心扉,浸透人的心灵,让你感触万千,回味无穷。
当飘渺的长笛与若有若无的弦乐悠悠然响起时,台下所有的喧嚣似被谁一下子抽得一干二净,当铮铮然清脆的吉他声与悠扬的小提琴及电声模拟天衣无缝地交融在一起时,人们似乎看得见一望无际的自然景致:是那白霭冷洌的雪色,是那舒人胸怀的绿茵,是那辽阔的平原,是那雄伟的山峦……让你感觉有如自由的风一般轻盈,像置身于云间正享受着漂浮的乐趣。前方正有无数道柔和圣洁的光芒,顺着光束望向天,原来所谓的天堂不就在此?
至此,再没有任何人取笑“倾听”那身不合时宜的装扮,没有任何人质疑四人居然光着脚走上舞台如此大不敬的举动。唯一剩下的念头便是:演奏《天堂之路》的人自然本应如此。
轻风睁开眼睛,望向台下。先找到月森,月森居然是双眼微红的?但轻风见状反倒微微一笑,松了一口气:自己一旦演出便是全情投入的,对于外界的反应有时听而不闻、视而不睹。但月森的反应告诉自己:演出很成功。
其实定下《天堂之路》这首曲子,轻风也矛盾了许久。一则因为原曲用的是排笛,但自己却只会竹笛、陶笛和长笛,相比较而言,还是长笛的音色更符合这支曲子的意境。于是自己吹了从不在人前表演的长笛,不过从效果看还不错就是了。另外这支曲子还需要一组弦乐支撑和配合,但“倾听”只有花园春一把小提琴,所以剩下的大部分音效都交由大江的电声模拟了。
为了这支曲子的成型,轻风可谓绞尽脑汁。连自己都不禁取笑自己:不就是个抄袭吗?搞得人格都快分裂了,值得吗?可说是这样说,轻风依旧成天琢磨着曲子,主旋律问题不大,自己记得牢牢的,难的还是配乐部分,有时实在想不下去,就去请教准备呆在日本直到“乐队选拔赛”落幕为止的父亲与母亲。记得天上流也第一次看到自己写下的手稿时,那份激动、那份狂喜,连天上舞都没有见过这样失态的丈夫,只一个劲地追问轻风是不是自己写的。面对世界级的音乐家,轻风不会说出对大江他们一样的话,只说自己曾在中国听过类似的曲调,凭兴趣进行了改编,这样说应该可信度更高些。否则以天上流也的学识和地位怕是蒙混不了。
即便这样,天上流也的目光依旧亮得惊人,看着轻风仿佛是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就在轻风忍受不了之时,幸好天上流也恢复了正常,转而尽心尽力地帮着轻风一起完善曲子。不过也就在那时,轻风心里留存了一个念头:要是自己是搞作曲指挥的,就不必如此狼狈了。
沉浸在回想中的轻风被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掌声唤醒,弯腰,鞠躬。正想退场的“倾听”成员忽被主持人唤住,只见台下评委席中立起一位两鬓斑白的男子,好象是前面主持人曾介绍过的东京音乐学院作曲指挥系的一位教授。那教授激动地对四人道:“只想问一个问题,请问你们演奏的这支曲子来自哪里?”
“是我们乐队的天上轻风作曲的。”是嘴快的小田指着轻风在答。闻言,台下的“嗡嗡”声如潮水一般蔓延了开来。连评委都是一脸震惊。
无声地叹了口气,轻风不动声色地接口道:“其实,这支曲子我的功劳最小。主旋律是根据我在国外听到过的乐曲改编的,而大部分的配乐旋律是由我的父亲天上流也帮着整理的,至于我,无非是将它整合并记录了下来。”
提到“天上流也”应该可信度更高了吧?果然听到轻风这样一说,所有的评委都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只有那位两鬓斑白的教授笑着说:“好一个天上流也,居然有这等本事,还养了这么出色的一个女儿。”闻言,众人哈哈大笑。而轻风等四人也趁机退下了台。
自然,“倾听”以最高分进入了下一轮初赛。
我的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有没看到首页我配了轻风的图了?有没有煞到?
谢谢wowo亲、蓝色魅影亲和鱼亲的推荐,让我听到了《陪我看日出》的日文原唱者夏川りみ,顺藤摸瓜,我又找到了她唱的《天の子守歌》很好听,与大家分享。
另外本章我掰出了个王子做乐队成员。毕竟这位王子资料很少,方便我瞎掰。呵呵!
还有:因为音乐做背景时经常放不出;所以我贴了播放器。
四十二我的要求
第二天,各家报纸和电视台争相报道了本次大赛的第一场情况,不约而同都以“倾听”比赛的场景为报道对象。更有报纸直接以“惊艳”来形容“倾听”,既是惊艳于他们的音乐才情,也是惊艳于他们的容貌表现。至此;“倾听”忽然像一阵小旋风似的引起所有热爱音乐、关心音乐的人们的注意。
但是现在与忍足一起坐在咖啡厅里的轻风,脸上找不到任何春风得意的感觉,反倒是一脸淡淡忧愁。轻风发现自己对忍足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就像现在,与忍足坐在一起,居然会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在人前不会轻易流露的忧虑,而这除了月森即便是在大江、小田和花园的面前也是没有过的。
的确,轻风在忧虑“倾听”以后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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