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无子(外星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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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无子(外星穿)-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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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他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很快……就出来了。
  马玛丽只觉得头顶一阵乌鸦飞过,仿佛被乌鸦当头拉了屎一般不快: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没教养了,竟然……竟然随地大小便,尿在她手上了!
  她嫌恶地抽出手来,就着刘庄的袍服擦了又擦,又急忙局部分解重新合成了手,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
  可是刘庄已经又开始凑在她身边满头满脸地亲吻,将湿哒哒的口水涂得她全身都是,一边亲一边还含糊不清地说道:“你都不知道,今日我和你吵了架,心里有多难受……我不知道该怎么下台,又怕你从此不肯理我了……你能来,我很开心很高兴……”
  马玛丽有些难过地躲避着他的口水和亲吻,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好容易感觉身上的压力一轻,定睛看时,却见刘庄突地起身,将原本堆积在书案上的书“哗啦啦”全推到地上,然后,又俯身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在这里,好不好?”一边说,一边把她抱上书案。
  马玛丽有些迷茫,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个家伙尿到她手上不算,还想往她身上再尿一次!这个没教养的东西!
  玛丽公主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失望和愤怒,想起嫡母蔺夫人的教导,直接哭出声来。
  刘庄看着她突然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一痛,有些不知所措,犹豫着将她扶起来,在她耳边哄着说:“你莫哭,没有人会知道的,这里安全得很,我……我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你就给我一次,好不好?”
  马玛丽的哭声更加响亮了。
  刘庄无奈,知道是难以如愿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重新把马玛丽从书案上抱了下来,柔声哄她道:“不哭不哭了,都依你,不做了还不行吗?……要不,你还像刚才那般,帮我弄出来?”
  马玛丽仍旧是哭着摇着头,泪水直接往他脸上甩。
  有一滴泪水甩到刘庄的唇边,他禁不住用舌尖轻舔,品尝其中的味道,心中却在想着:连泪水都这般与众不同,一点咸涩的感觉都没有,反倒带着一点点微甜。这样的女人,他真是一点招架的能力都没有,不愧是他命中的魔星。
  刘庄看着马玛丽一边捂脸哭泣,一边偷偷在指缝里观察他的模样,这才反应过来,她未必是因为羞愧而难过,她只是纯粹地不想做而已。
  想着想着,刘庄的心头就不禁涌起一股苦涩。他有些迷惘地想着:不知道大哥刘疆和她相处之时,又是怎么个情形呢?刘疆性格骄傲清冷,实在难以想象他在床榻之间百般求告,低声下气的模样。只怕她脸上稍露出不高兴的模样,刘疆就会抢先甩脸色了吧,哪里会像他刘庄这样处处被人拿捏?难道说,他们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低声下气、百般求告的那个人反而是她?想到这种可能性,刘庄的心中就觉得堵得厉害,就仿佛他捡了人家不屑一顾的东西,反而当作宝一样。可是若要他此时也装作不屑一顾将她推开,他又实在做不出来。
  被这么反复地折腾,刘庄身上的火焰也渐渐熄灭下去了。他叹了口气,向着马玛丽说道:“算了,莫哭了。不想做就不做。我说过,不会强迫你的。”马玛丽瞬间便止住了哭泣,反应这么迅速,连场面也不肯做圆,这让他格外觉得抑郁和悲哀。
  只因两人刚刚大吵过一架的关系,刘庄不敢想象,若他此时再发作出来,他们究竟还有没有和好的可能。是以只好强忍着心头怨气,有些自嘲地想道,谁叫这个女人是从旁人身边抢过来的呢?当初在自己身边时候没有当机立断下手,如今在别人身边转了一圈,这坎坷寥落的滋味也是活该了,自作自受。
  他想到这里,心中才觉得好受了点,遂将早就想好的那些情话一点一点地说出来:“说起来,今日的事情,是我错的多一些,忽视了你的感受。可若我因为你对从前的女人皆不管不顾,甚至将她们扫地出门,岂不是德行有亏?你也不会喜欢一个不仁不义之徒吧?是,我没办法像大哥那样,许你正妻之位,可我会比他加倍地宠你,人前人后都护着你,不教你受了分毫委屈去。父皇注重身份,你虽是罪臣庶女出身,不入他的眼,可是在我心中,你便如公主一般尊贵。”
  “我本来就是公主!是你自己有眼无珠,是你没教养!”马玛丽对他的情话没有任何感觉,嚷嚷着说道。
  被人说没教养,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刘庄下定了决定要和她和好,是以对她的种种挑衅之语皆忽略不计,反而柔声哄她道:“是,是小人有眼不识金镶玉,请公主殿下海涵。”
  马玛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见对方认错的态度这么好,实在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于是宽宏大度地将此事揭过不提,转头一看,见许多帛书都被扔在地上,满地狼藉,便默不作声地帮他收拾起来。
  刘庄也忙着收取一地的帛书,两人一边忙活,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气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热络起来。
  因马玛丽突然说自己想读书,这下子刘庄来了精神,献宝似的说道:“读书这个我擅长,我十岁就通读《春秋》了呢。”遂自告奋勇要教马玛丽读书,心中已经在美滋滋地筹划着红袖添香之旖旎盛景。
  这次尴尬的却是马玛丽。她再不通男女之情,也隐隐觉得不好直接说出口,遂拐弯抹角地婉拒道:“不必了。我想读《易经》、《周礼》和《楚辞》。”玛丽公主自谓博闻强记,却被刘疆直言什么都不懂,要她多多读书,实在是她心中难言的痛。于是下定决心,将刘疆通晓的这些书籍一一精读,好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惹得宠物如此伤心难过。
  刘庄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和马玛丽预想的不同,他和刘疆竞争了那么多年,自然知道对方的学问之精深,是以在瞬间便猜出了马玛丽说这话背后的深意。原本被他收好的情绪再一次翻腾出来,那种酸涩的感觉萦绕心头,使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两个人静默了很久,彼此都想不出该说什么话来解围。书案上的书已经整理好了,重新被放得整整齐齐,马玛丽便松了一口气,屈膝行了个礼,打算就此离开,好去皇后那里交差,可是她刚刚要离开,刘庄已经上前一步,将她的手捉住了:“你……”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
  马玛丽茫然望着他,只觉得他的眼睛如晨星一般明亮,瞳孔深处,似乎有火焰在燃烧。她不明白这目光代表的含义,但是也觉得心跳莫名其妙地开始加快,就仿佛有些事情要发生了一般。
  “你想去哪里?”刘庄终于问道。
  “回房休息啊。”她一脸莫名其妙。
  “你的房门,已经被我撞坏了,工匠尚未来修。”
  “这又没什么关系,横竖是夏季,天气炎热,正好通通风。”她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
  “你怕热?那不如搬来我住所后堂,最是凉爽宜人。”
  “……”
  “搬过来住吧。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会碰你。我只是……只是想每天早上醒来,就可以看到你,仅此而已。”
  “……”
  “你不是想学《易经》、《楚辞》和《周礼》吗?”他微微转过身子,装作若无其事地笑,“我虽不如他那么精研,于这些也略有心得。再者,东宫属官之中,贤才辈出,你若有疑问,尽可以问我,我不能答时,便自会寻人求解,岂不比你一个人闭门造车来得便宜?”
  ——《后汉书·卷十上·皇后纪第十上》“奉承阴后,傍接同列,礼则修备,上下安之。遂见宠异,常居后堂。”“能诵《易》,好读《春秋》、《楚辞》,尤善《周官》、《董仲舒书》。”
  他目光炯炯望着她,等着她开口答应。他觉得他做到这般地步,已是极限,若她再不答应,他已经想不出其他任何能收场的办法;
  她迟疑着望着他,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她也觉得这待遇十分优厚,优厚得令她禁不住怦然心动。可是冥冥之中,她又有一种感觉,如果她答应的话,从前她很在意的某样事物就会渐行渐远,再也无法挽回。
  正在这时候,书房外突然传来小宦官惊慌的声音:“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好了!北宫王太后要不行了,皇后娘娘命你赶快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殿下的悲哀

  夜色很晚了,整个北宫却亮如白昼,影影绰绰的许多人影,在寂寞的宫殿中无声地穿行。
  大抵是回光返照的关系,郭圣通感觉自己的精神也好了许多,她甚至看得见站在她床头的当今皇后阴丽华,看到她同样衰老的悲戚面容,以及鬓边的花白头发。
  她们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整整斗了大半辈子。可是,没有人比郭圣通自己更清楚,她一直以来怨恨的、为难的都是那个骗了她的刘秀,而非刘秀的原配妻子阴丽华。
  而现在,她就要死了。阴丽华还活着。她已经无法再庇护自己所生的子女们,而日后掌控着他们命运的这个女人,是阴丽华。
  尽管知道阴丽华平素的为人,但是念及郭家和阴家一直以来的敌对立场,郭圣通还是不放心。所以,在许多人包括她的子女以及阴丽华的子女的围观下,她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她在小儿子刘焉的搀扶之下,颤巍巍地起身,在床榻之上,朝着阴丽华的方向拜了下去。
  “姐姐!”骄傲和固执了半大辈子的她第一次称呼阴丽华为“姐姐”,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她发现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启齿,“我就要走了,我的孩子们就托付给姐姐了。他们性格鲁莽,若有不懂事之处,还望姐姐好好教导他们,手下留……”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但是这舐犊情深的慈母之心,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感受到了。以刘疆为首的郭圣通的子女们齐刷刷地跪在了床边,红着眼睛,泣不成声。
  这仓促之间的变化,阴丽华也是始料未及的。她从来想不到高傲了大半辈子的郭圣通会在她面前突然低头。在阴丽华眼睛里,郭圣通是那么的高傲,以至于皇帝刘秀气不过,废了她的皇后之位后,特地降旨让所有人称她为王太后,不必向皇后行礼,为的就是避免她自觉折辱太甚而轻生。
  郭圣通正病重,她在床榻上所做的礼节自然算不得标准,但是其间所蕴含着重大的意义,令阴丽华也觉得无法坦然承受。她也同样回以跪拜之礼,含泪向郭圣通答道:“你放心……”
  她这一跪拜,她的子女们也纷纷跟着跪下了。紧接着是双方各自的随从,在殿中侍候着的侍者,更远处捧着药袋的医官,一大片一大片地全都跪下了。一时之间,偌大的宫殿里几乎连一个站立着的人都没有,气氛悲戚而沉重。
  就在这时,殿中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一片灯笼火把拥簇下,皇帝刘秀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进来,渐渐地越走越近。在火光的映衬之下,众人皆瞧得见他暮气沉沉的病容。
  阴丽华愣了一下。皇帝刘秀这些年来体弱多病,患有风疾,时常头晕目眩,因而常年在云台静养。这番郭圣通病危,她不敢擅专,将消息传了过去,命云台的黄门侍郎自己裁度。想不到深夜传讯,他来得竟然是如此迅速。
  刘秀的目光平静地从阴丽华身上掠过,却没有停留。他直直望向床榻上那个病重弥留、不住咳嗽的女人,长长叹了一口气。
  “惠娘,”他唤着郭圣通的闺名,“事到如今,你宁可去求她,也不愿求朕吗?明明朕才是有法子保你儿女荣华富贵的那个人啊!”
  郭圣通原本咳嗽得厉害,闻言轻轻在一直帮她顺气的小儿子刘焉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刘焉含泪轻轻点头,扶着她背对着刘秀躺下了,只肯给刘秀留个后脑勺,连正眼看他都不肯。
  刘秀遭此冷遇,若是平日,只怕会愤然拂袖而去,但是如今郭圣通将死,也就没什么好争竞的了。他苦笑着叹了口气,沉默半晌,突然转头向着刘庄说道:“庄儿,你出来。”
  刘庄有些莫名,可还是依言站起,来到刘秀身边。
  刘秀一把抓住他的手,拉他来到郭圣通床前,重新叫他跪下,沉声道:“疆儿、辅儿、康儿、延儿、焉儿他们皆是你手足,你十岁通《春秋》,自然知道兄弟友爱之意。如今便在王太后榻前发个誓罢。就说来朝你登基为帝时,必不负今日手足之情。无论他们犯下何等过错,都会宽恕他们。”
  刘庄悚然而惊,心中只觉得一片冰凉。父皇刘秀叫他发誓,出发点当然是好的,可是自己若果真依言发誓,无疑是将自己置身极不利的境地。“无论他们犯下何等过错”这句话,实在是另有玄机。当然刘秀命他发誓之时,必然预见不到他日诸王谋逆、兄弟反目之景,可是刘庄却非常清楚,在刘秀一直津津乐道的兄友弟恭之下,暗流早已涌动,澎湃不止。
  “庄儿,快发誓啊!”皇后阴丽华见状,不由得出声催促道。
  刘庄回过神来,不觉暗暗感激母后提点之心。若是再迟疑下去,定然惹得父皇刘秀不快,猜忌之心既起,谁晓得这位已经有些老糊涂的皇帝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刘庄依言发誓之后,郭圣通却并没有因为刘秀的强行做主而对这个昔日的夫君高看一眼。她索性闭了眼睛。小儿子刘焉知道她的心意,向着刘秀说道:“母后累了,想休息片刻。父皇和皇后娘娘请回吧。其他人也请先去休息吧。”
  刘疆走出郭圣通寝殿,在外间等候消息的时候,心中不由得苦笑:父皇刘秀果真是老糊涂了,怎能在这种尴尬的时候强行做主呢?原本他未至时,阴皇后惊讶感动,阴郭两家已隐隐有化干戈为玉帛之意,他却仗着自己是皇帝,强行命太子刘庄发誓,难保不激起对方的逆反之心。无怪乎母后郭圣通气得不肯看他一眼,分明是咎由自取。
  他这样想着,禁不住有些头痛,被外间冷风一吹,这才清醒了些,正打算去和刘辅、刘康他们说话,突然间一个清脆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东海王殿下!东海王殿下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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