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无子(外星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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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无子(外星穿)-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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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松面容一肃,正待禀报些什么,这次却是刘疆身边的属官先开口道:“因皇太后微恙,太子殿下被急召往西宫侍疾,不能前来送行,已遣人送来程仪,附书信一封,殿下可要过目?”
  这下子轮到刘疆吃惊了。他面上露出惊讶迷茫的神情,尚未说话,便见梁松已经作礼大踏步而去,风中亦有他狂妄的笑声传来:“不过是个藩王,得了陛下的喜欢,坐上舆车就以为自己是皇上了吗?怎么不质问皇后娘娘不来送行?”
  刘康刘延见梁松张狂,欲说些什么,刘辅却使眼色拦住了。“算了,他这么张狂,以后有他后悔的时候。”刘辅自我解嘲地说。心中却在想和梁松不和的那些势力,想起马玛丽,暗想若是这位马姑娘能有前朝赵飞燕姐妹的能耐,熬到太子登基为帝还能迷得他要死要活,说不定可以给马家仇人梁松制造一些麻烦。但是这种可能性太小,不过在他心中一闪而过,继而一笑置之。
  秋雨终于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打湿了驰道两旁丛生的野草。
  刘疆坐在舆车之上,走向他完全陌生的方向,心中一阵清明,一阵迷惘。东海国鲁地是他的王城所在地,却也是他从来未到过的异乡。他心中既向往又有几分惆怅。
  “嘿,一层秋雨一层凉了!”他依稀听到驰道边田野里的老农如是说道,但是待转了目光过去,却发现那里什么人也没有。
  “什么为皇后娘娘侍疾!都是掩人耳目的东西!”这是他舆车后面车中的王后杜若正在愤愤不平地和谁说话,“本宫早打探得消息来,不过是太子纵欲过度,和他房中姬妾乱搞的时候,玩得太尽兴,双双晕了过去,这才被勒令调养……”
  刘疆心中恍然,继而有些苦涩。他以为他已经隐约知道了马玛丽失约的真相。——昨夜跟刘庄玩得太疯,爬不起来了。又或者,当初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可叹他自己当了真。
  但是一国王后这么说,显然是不妥的。他皱皱眉头,低声跟旁边人吩咐了一声,那人去后面车上传令,杜若的声音这才小了。
  可是不过安分了片刻,她便又激愤起来:“去,去前面舆车上问问殿下,问他想不想知道那个跟太子乱搞的姬妾是谁。”
  刘疆便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这便就是他一力栽培的王后。简直是越来越没有风度了,哪里配做国之小君。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有几分不敢再说杜若的不是,他怕他听见让他更难受的事情。
  因秋雨连绵不绝的缘故,队伍不过前行了二十几里,便歇下了。
  虎贲卫士们自去旁边安营扎寨,其余人等则在驿站中歇脚。行路之中,能有什么舒适可言。夜里杜若亲自给刘疆端洗脚水,刘疆又惊又怒,愧不敢当,便连声追问侍从去了何处。
  杜若妖娆一笑,刚要说话,便听得隔壁有个声音骂道:“说你是榆木脑袋不开窍,人家摆明了是引逗你,好让你傻傻地凑上去,显得人家行情好,一女百家求呢。你这么丢人,正落入人家的圈套,真是气死老娘了!”
  刘疆默然无语,只觉得脸上热辣辣地不自在。这骂声字字句句落在他心坎上。他想,只怕在马玛丽的眼中,他何尝不是扮演了那个榆木脑袋的角色呢。不然,她为什么每次都说更喜欢自己,却总是说话不算话?他果然是个傻子,他用他的傻催着刘庄辨清情意。
  但驿站中,有人这般指桑骂槐,仍然是不妥的。刘疆刚想发作,杜若忙笑着道:“想来这是驿丞那泼辣老婆在骂她家小子。还请殿下恕他们惊扰之罪。”
  刘疆便知被她看透了心事,越发不敢抬头。杜若又是一笑,就要过来为他脱鞋除袜。他终于回过神来,低声道:“你先下去吧。孤自己来。”
  杜若有些失望,转身离开的时候,只觉得格外形只影单。
  然而她刚刚走到门口,却听到了刘疆低低的声音:“旅途劳累,王后自去早早歇了吧。你才是孤的王后,你放心。”
  杜若心头一酸,又带着些欣喜的微甜,想装作没听见,刚刚打开门,眼泪却已经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附送小剧场:
  作者:作为主角,公主殿下本章没有能够出镜,请问有什么感想吗?
  玛丽公主(一脸奇怪):能有什么感想?我虽然没出镜,但是该做的事情一点都没拉下啊?郭美人的灵魂被我成功收走了,大家看到没?这样纯净的灵魂,可是很难遇见的呢,哎,我跟你说……(此处省略一些我们地球人看不懂的外星语)
  作者:对于上一章中太子殿下纵欲过度倒下的事情,有读者认为,是公主殿下没有尽到劝谏职责的原因。对此,公主殿下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玛丽公主(一脸气愤):这怎么能赖到我头上?都跟那个家伙说过了,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可是那家伙不听!你们以为我很希望每天都把衣服弄脏吗?只不过是先前答应他了,也只好履行承诺了,本宫可是很负责任的女人……(以下省略玛丽公主在外星球照顾宠物遵守诺言的事例若干)
  作者:对于接下来的两章的公主仍然没有能够出镜,殿下有什么意见?或者有什么想跟读者们说的?
  玛丽公主(洒脱一笑):这又有什么关系?本公主才不跟两个可怜人争镜头呢!凡人的所谓幸福。不要太想我哦!(挥手退下)

  ☆、举案齐眉(一)

  刘疆一行人是九月抵达东海国鲁地的。
  昔年汉景帝的儿子鲁恭王刘余对宫室建造情有独钟,于是在鲁国曲阜建造了灵光殿,建筑规模宏大,雄伟壮观,世之罕见。
  当光武帝刘秀把鲁国收回来并给东海国以后,就特意命令刘疆以鲁地为都城,住在这高大巍峨的灵光殿中,享受东海王的尊荣。正所谓“崇墉冈连以岭属,朱阙岩岩而双立。高门拟于阊阖,方二轨而并入。”好一派壮丽的景致。
  但是刘疆却不这样想,这到底有些逾制,只怕皇宫也不过如此吧,于是便有些忧虑不安。
  可惜这种不安无人分享,王后虽美,却只记挂着邀宠这种小事。这天夜里安置前,她又一次屏退侍从,亲自为刘疆端来了洗脚水。
  当年在北宫时,杜若还是下贱的舞女,那个时候她也这般做过。可是那个时候刘疆可以坦然受之,如今却开始有几分坐立难宁。因为这是下人该做的事情。而杜若,是他的妻室。
  “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杜若低头一笑,恰似秋风中一朵盛开的花。她头发上甜腻的香味传了过来,想来是抹了桂花油。看得出,她为了今夜,费了一番苦心,甚至还翻了书。
  刘疆便知道,她是打算把替夫君洗脚作为一种情趣,这样的好意,他无法拒绝。
  “好,过会儿孤也服侍孤的王后洗脚。”刘疆温柔一笑,他清亮的眉眼像极了他父亲年轻的时候,小意温柔。
  “王爷!”杜若的脸刷地红了,“王爷,人家已经沐浴过了。夜深了,王爷也该安置了。”她羞怯怯地低头,双手扯着衣角。
  她的心中亦是无比焦灼,自洛阳启程直到如今在鲁地定居,他们夫妻二人都是分房而睡,她告诉外界的说法是一路风尘,一切从简,然而实际上……
  屈指算来,郭圣通王太后逝世至今,刚刚满了百日。该是刘疆兑现诺言的时候了,可是……
  “既如此,王后也辛苦了,便去早些安置吧。”刘疆道。
  杜若不得不从,只是她离开的时候,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和上次的酸中带甜不同,这次尽是酸楚和嫉恨。
  第二天,秋嬷嬷便因此事拜见刘疆。
  自杜若成功嫁给刘疆之后,她便感恩戴德,拜秋嬷嬷为义母。此番就国,自然也把秋嬷嬷给带了过来。
  “王后嫁给殿下的事情,是奴婢持了王太后娘娘的信物,向陛下请求的。”秋嬷嬷开门见山地说,“王太后在病中,自然只能听信殿下的一面之词,可是那些天里宫中那么多风言风语,奴婢岂不明白殿下的心意?但是奴婢没有告诉王太后和陛下实情,因为,马氏实在是配不上殿下的喜欢!”
  刘疆只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孤都来到鲁地了,为什么你们还不肯放过孤?孤和她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们总提她做什么?”
  秋嬷嬷愣了一下子:“难道竟是奴婢想错了?王后才貌无双,对殿下一往情深,经奴婢亲自检验,确实是洁身自好的处女。虽则身份低了点,却也好拿捏,皇上特地圣旨赐了她出身。再者,单凭身份,谁家可以和皇家相提并论?只要殿下愿意,抬举起一个家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殿下为何迟迟不肯同王后同房?须知子嗣是国之大事,太后娘娘在九泉之下,也盼着殿下早日儿女绕膝……”
  刘疆抬起头,向外面望去。杜若的衣裙在宫殿门口一闪。
  他叹了口气。平心而论,除了某些时候依然有些小家子气外,杜若其实已经相当努力了。她努力在学习该如何做一个称职的王后。她事事谨慎,尽心竭力,打扫宫室,调度下人,抚慰属官……
  “孤早说过,她是孤的王后,是孤唯一的女人,叫她放心。这和旁人有什么相干?”刘疆望着秋嬷嬷,长长一叹,目光却清亮而坦然,“昨夜……昨夜是因她也有母亲新逝,她的生身母亲……距今尚不足百日之期。”
  杜若在外面听着,她的脸开始发烧。她想起了她母亲死时的惨状,又想到自己这些日子里的一意邀宠,愤恨嫉妒焦躁,完全把母亲抛到了九霄云外。想不到却是这个看起来对自己似乎没有多少情意的夫君,郑重其事地依了孝道的规矩,替她做主,守足了这百日之期。
  两天后,娜塔莎死后百日既过,刘疆便没再等杜若催促,当晚直接来到她的房中。杜若当场便欢喜得语无伦次。
  两个空有理论知识的新手一起切磋,画面虽然温馨和谐,但滋味实在称不上欲死欲仙。他进入她的时候,她咬紧嘴唇,却疼得差点晕了过去。
  事后,她将铺在床上的白布扯了下来,指着那上面的血痕斑斑给他看,泪流满面,哽咽难言。
  刘疆不解其意:“是孤弄痛你了吗?都怪孤不好。”
  杜若忙用手拭了面上泪痕,笑着扑到他怀里:“从此,你便是我的了。是我一个人的!”她抱住他脖子,一路猛亲。她终于有资格大声告诉他,他是她一见钟情的男人。
  此后两个人举案齐眉,同床同车同食,温馨和睦足以成为世间最标准的夫妇范本。
  夜里敦伦之礼的时候,杜若会忍不住高声尖叫,或者浑身战栗。他对她予取予求,她望着他的眼神,满满的皆是甜蜜和满足。
  然后,她会在他怀里,沉沉地睡去。而他会睁着眼睛,有些迷惘地望着床帐上的百子千孙图案出神。
  有的时候难以自已,会想起在京师时候的人和事,渐渐地,久远朦胧得就如同一个梦境一般。那梦境是情窦初开的甜,郁结难言的苦……那种酸涩难言的滋味,他摇摇头,就把它给甩开了。
  他想,被人需要的感觉真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口上总觉得空了一块,空荡荡的有些难受,总感觉做错了什么,午夜梦回的时候眼角总是湿的。
  他便就着枕巾擦擦眼角,将怀里的杜若抱得更紧一些,就仿佛怀里的充实能够填补内心的空虚一般。
  闭上眼睛,睁开眼睛,又一天过去了。他每日里数着日子,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数。大概,是因为东海的属官们太能干了,使得东海王殿下只觉得政事清明而百无聊赖?
  这样子大约过了八十多天的时候,有一日用早膳的时候,杜若刚吃了两口精致的糕点,就忍不住开始呕吐。
  刘疆又惊又怒又急,又是怕有人谋害王后,又是怕杜若生病,一叠声要请医生来看时候,杜若却无奈挽住了他的手:“瞧你,急成这副样子。人家是生……不是生病,是要生孩子了呢!两个多月了。”她娇羞地一笑,风情无限。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接着有些狂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喜悦中却夹杂着些莫名的遗憾。
  “傻样。”杜若嗔了他一眼,他如梦初醒,开始笑出声来。
  秋嬷嬷闻讯赶来,先是道过了喜,紧接着便说起很严肃的问题:“王后身子沉了,腰粗了,不能再伺候殿下。须要分房睡才可,再给殿下选两个妥当人伺候着。”
  杜若当时便有些想哭出来:“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一直瞒着不肯说。我……我伺候得动,不用别人!再不济,我还有手和嘴巴,我还可以走旱路!”
  刘疆还没反应过来她们在讨论些什么,秋嬷嬷已经怒了:“教了你这么久,怎地还是不改那舞女的习气!这等龌蹉的话,下流的手段,也是一国王后应该用的?天大地大,子嗣最大!先前就不该瞒着!幸亏殿下洪福,这个孩子也争气,否则,……什么旱路水路,没得污了殿下的耳朵!”
  刘疆终于明白过来,他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他也觉得杜若的想法有些上不得台面,但是转念一想,其情可悯。可叹她还不够了解自己,若是换了……旁人,必然不会有这等想法,说出这等话来。
  “傻姑娘,孤早就说过,今生今世,只有你一个女人。你急成这样子做什么?”刘疆浅笑着安抚她。
  杜若有几分不敢相信,她以为他在诳她。然而自此之后,他果真一个人睡在书房。她搞过好几次突然袭击,又寻了许多人旁敲侧击询问,这才断定他果然是为她洁身自好,身边没有女人,也没有……男人。
  她却不知道,分房睡的时候,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有的时候好容易睡着了,却开始做梦,堂堂一个大男人梦里的泪水却能将枕头都打湿。他知道,有些东西便如同流沙,从他手指缝里无声地滑走了,再也寻不回来了。他是再也无法回头了。
  可是他还算称得上是个好夫君。
  因她肚子大了,弯不得腰,劳动不得,他便日日喂了她吃饭,又亲自端了水给她洗脚。她惶恐不安,他便说这是夫妻之间相处的道理,不必讲与外人听。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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