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经-一代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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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一代宠妃-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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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大量自然不会计较,但是公主不也看到了额驸他不是木头人,他也是血肉之躯,当然也有感情。”

“想必当初督造园子时,额驸非常用心。这园子处处都透着仔细,就连那几株腊梅必定也是有含义的。不过是需要公主静下心来,慢慢询问,想必额驸也是有问必答,话多了,人也放松了,自然会有不同的神情,也就显得亲近多了。”

公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墨兰,你说得对,我何曾如此细想过,原来如此。可是今日我打了额驸,你也看见了,他那副表情,以后怎么还会好好和我说话。”

说起来,额驸也是这个家的主子,今日在奴才们的跟前受尽这般侮辱,不怀恨在心才怪。本就不喜欢这门亲事,如今只怕更加怨恨。可谁让他娶的是公主呢?想要撮合他们,这可是任重而道远的任务,我确定要牵这根红线吗?

“公主,请恕墨兰直言,我虽尚未成亲,可也听过、见过,夫妻恩爱需要彼此互敬互爱,公主和额驸已结为夫妻,互相体谅也是应该。”

适当冒进劝说,“试想柳梦梅每日只是恭敬地给杜丽娘请安,杜丽娘也只是高高在上、傲然处之,两人又何谈花泉月下、倾心交流。公主对额驸可以适当放低身段,不要动辄就是规矩、训斥,两人能够自由交谈会更好。”

公主想了想,突然就翻脸发作,“你大胆,竟敢嘲笑我摆架子!我是堂堂公主,杜丽娘不过是一个太守府的小姐,岂能相提并论。”

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当然是跪下来请罪。悔死了,护膝的重要性和操作性再次被提上日程,这是当务之急,回家后就要立即执行。

跪下之后该怎么做,自然是赶紧呈上请罪之词,求得公主的原谅。不过还没来得及开口,公主倒先喃喃自语上了。

“如果柳梦梅每天给杜丽娘请安,那会是什么情景,怎么觉得挺好笑的呢?那样的话,杜丽娘肯定不会喜欢柳梦梅。杜丽娘梦中见到自己在牡丹亭畔与柳梦梅幽会,彼此凝望相视,要是柳梦梅突然弯腰请安,那也太不合时宜了。”

公主哈哈笑出声,“哎呀,墨兰,你是怎么想到的,实在太逗了。你干嘛跪着,谁让你跪了,快起来,想想就觉得有意思,不是吗?”

我无语了,都说伴君如伴虎,君王心思捉摸不定,做臣子的随时有性命之忧。可我看伴公主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膝盖随时有受伤之苦,说不定还会像吴应熊那样忽地一耳光就甩了过来。

一会儿战战兢兢,一会儿欢声笑语,陪伴公主的时光哧溜飞快,转眼日暮归西,我也该告辞回家。

不想,公主兴致正浓,连哄带恐吓一再挽留,再加上我也决定当一回月老,揽下这似关联自己又似与自己无关的姻缘,那就晚些再回府。

我的计划很简单,只需公主下令备上一桌好菜,等额驸回来时,欢颜邀他入席。酒桌上公主敬他一杯,好言宽慰几句,几杯酒下肚,等到酒精充分发挥作用,两人说不准就可以在轻松些的氛围中交流、畅谈。

此举充分保全了公主圣女峰般高大、神圣的皇室尊严,所以公主没多想欣然同意,接着就看公主如何表现。

傍晚时分,随公主步入厅堂,发现名贵不菲的餐桌上已经摆上前菜。不一会儿工夫,主菜也陆陆续续端上来,满满一桌耀得我眼花缭乱,当然重中之重的佳酿也摆在了醒目的位置。

接连询问两次,管家都禀报额驸还没回来,我的心慢慢下沉。好不容易制造出这样的机会,偏偏额驸不配合,真是急人。眼看公主的脸色渐渐变得怏怏不快,我恨不得想要冲出去把额驸找回来。

公主第三次询问时,额驸总算回来了,管家说他回房稍作整理就过来给公主请安。我轻呼一口气,公主的嘴角也扬起一丝笑意。

功成身退,我也该回家坐等好消息,我可不要在这充当电灯泡。再说我在场,额驸恐怕也会不自在,若能成人之美,我这心也安了。

什么是好事多磨,须臾片刻,我就得了回领教。我人还没跨出公主府大门,公主的贴身侍婢就急匆匆赶来叫住我,不明所以然的我被重新请回大厅。

原来额驸请安之后,并没有应公主之邀落座,只是淡淡请示是否还要改建花园。

公主虽不爱读汉书,可脑子却是聪明伶俐,白日里我对花园的描述公主已然记在心里,当即现学现卖毫不吝惜把花园热赞一番。最终,公主得意地摆出结论,不仅不需要改建,额驸还功不可没。

不用想额驸受到的冲击何其之大,一天之内冰火两重天不是谁的心脏都能够坚强地挺住。很快,出乎意料地是,额驸走到酒桌前,拿来三个杯子,斟满三杯酒,举杯恭敬语道:“多谢公主,应熊感激不尽,我自罚三杯,今日不敬之处,还请公主海涵。”

说罢,额驸一口气喝干三杯酒,“应熊还有事要出府,先告辞了,公主请慢用。”

事情的发展完全不是按照剧本而来,公主的准备完全用不上,本来我还提议让公主和额驸谈谈《牡丹亭》,这下可好,连片牡丹的叶子都没沾上。






                        第27章 不速之客

重新回到宴厅,我不安地坐下,生怕公主火气一来我就需要马上跪下。小心看着公主的脸色,就算桌上摆着山珍海味,都难入我法眼,小心脏“砰砰”快速乱跳。

出乎意料,公主不仅没有生气,沉默片刻后,立即笑容满面对我说:“自己吃没意思,来来来,不许拘束。那时你来宫里时,不是说要与我对酒当歌到天明吗?酒杯满上,今日我们好好喝上几杯。”

我赶紧给公主满上酒,既然公主有兴致,我自然也就舍命陪君子,谁让这饭局是我想出来的呢?

公主菜没吃几口,酒倒是灌下了好几杯,不愧是大清公主,果然豪气,可怎么看都有那么一股喝闷酒的味道。

“墨兰,你知道吗?额驸把三杯酒喝干时,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觉得自个儿又把他赶得远远的,明明是想要拉近我们的距离,不是吗?亏我还天花乱坠把这花园好好夸奖了一番,原以为他至少会高兴起来,冲我笑笑吧?可他居然还是那么淡然处之,我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我也默不作声看着他喝下酒,告辞离开。”

看来公主事先遣开下人唯独留下我们俩,是要向我诉苦。

“他离开时,我很想开口留他,可我就是说不出口,我是公主,那有损我的尊严。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你在他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真是不懂呀!”

公主盯着酒杯里的纯酿,眼中却是布满迷茫,“从前皇帝哥哥与我有说有笑,生气就阴沉下脸,高兴就笑容满面。谁知亲政后,话少了,人也变了,眼睛里明明装着很多东西,可就是都闷在心里,脾气反倒越发暴躁,喜怒无常。我曾无意中听到太后教训皇帝哥哥要喜怒不露于表面,让别人永远猜不到自己在想什么,好奇怪,我不懂。”

一口灌完一杯酒,公主的迷茫间闪过星星亮光,“墨兰,我有见过额驸笑,蛮好看,他本来就生得好面相。那时好像是和管家说着什么事情,他竟然笑起来。”

思绪飘忽而去,失望揉杂忿然,“可惜,在我面前,一次也没有笑过,总是那副恭敬的呆头呆样。我是公主,我要的不就是这个吗?谁敢对我不敬,我就罚他,我就让皇帝哥哥砍了他,不是吗?除了骂人,我还会什么?堂堂大清的公主,满嘴砍砍杀杀,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是讨厌我。”

听了这些话,我心里酸酸的,不由一激动,也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酒。顿时,一股热辣辣的火焰开始烧灼我的身体,心肠热了,这嘴也跟着热起来。

“公主仔细想想,杜丽娘与柳梦梅可是经历了很多波折才走到一起,感情终是日积月累,才能心心相通。”

先给公主满上酒,我也给自己倒上,“公主既有这份心,那便是额驸的造化。公主身份尊贵,额驸小心谨慎自是免不了,时间一长,待他明白公主的心,会慢慢靠近。公主千万沉住气,别着急,不是常说要经历风雨,才能见到绚烂美丽的彩虹吗?”

公主麻利地又灌下两杯,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我听你的,墨兰,放心,我会尽量对他和颜悦色,我也不打他。若他还是不知感激,我便叫皇帝哥哥砍了他,呵呵呵!”

接着又一杯下肚,随后就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连唤几声她都不理会,只好出去叫来她的随身侍婢扶她回房。

站在空荡荡的宴厅里,起初我还有些不知所措,片刻后,或许是刚才的酒壮了我的胆,我居然决定反客为主,自己单独小酌一会儿。

再次为自己斟满酒,随意浅尝佳肴,小口喝着美酿,其乐无穷。自打来到这里,这是第一次得此机会呼灯酌情,懒散永夜。

面对安郡王时,我觉得我就是墨兰,可一看到吴应熊,我却觉得我是冒牌货。唉,个中滋味差别太大,不由感慨万千,一不留神,一杯酒又毅然下肚。

我闭上眼,轻敲桌面,嘴里哼唱着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恍惚间,也许是错觉,也许不是,我似乎听到有人来到门前,但很快便没了声响。该是喝酒上头,听错了,我没有停下歌声,继续低吟浅唱自我陶醉。

就在我唱完,再斟满小酌一口时,门忽被推开。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喝醉出现了幻觉,打起精神睁大眼睛看去,确实有人走了进来。

一位年纪轻轻的男子信步而入,我顶着个略微昏沉的脑袋,毫不避讳眼神直直打量过去,只见他一身宝蓝色的华服,眉宇间不怒而威,英气逼人。

就在他进门后,门外有人立即把门关紧,我在注视他的同时,他也在目不转睛盯视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如梦初醒般站起来。糟糕,是不是酒精发作,头开始发晕,我刻意提醒自己,务必控制好自己的行为举止。

屈膝行礼倒是没问题,可嘴上却不知该如何称呼问候。我肯定这个人我第一次见,看这样子也不是普通人,这可是公主府,他竟然一副我的地盘我做主的架势。

一个激灵,打消迷糊,我暗中提醒自己,万万不可莽撞。

他径直走到上席泰然而坐,清朗的声音传来,“姑娘请起,坐下回话无妨。瑜宁呢?怎么不见她?”

不敢坐下,我细声问道:“公子是来拜访公主的?不巧,今晚公主多喝了几杯,已先行回屋歇息。”

在他的抬手示意下,我慢慢落座,暗自思量:“他是什么人,竟然直呼公主的名字。我接触过的人中,只有安郡王这样称呼公主,莫非他也是公主的哪位兄长?那我是不是应该立刻撤退?”

我再次起身,请示道:“不知该怎么称呼这位公子,实在是多有冒犯。我这就退下,公主说不定一会儿就过来。”

虽面色从容如常,然再次抬手示意我坐下时破空而来的压迫由不得我不乖乖听命,“不用退下,不是说瑜宁多喝了几杯吗,让她歇着吧。没想到瑜宁私下倒交了一位酒友,姑娘是哪个府上的?可否告知芳名?”

“小女子董鄂氏墨兰,阿玛是正白旗前锋统领董鄂鄂硕。公子称墨兰为公主的酒友,实在愧不敢当,没想到这第一次浅酌竟被发现,让公子见笑了。请恕墨兰无知,不知公子是?”

我意识到,自从他进屋,双眼就没看过别处,一直落目在我脸上。这让我全身不自在,可不清楚他的身份,也不好发作。

我没有刻意回避他的目光,静静回视他始终锁住我的视线,就见他想了想,坦然回应:“我是瑜宁的九哥哥。”

果然是不同凡响的身份,公主的哥哥,也不知封爵了没有?年纪轻轻的,贝子爷?贝勒爷?郡王?还是亲王?莫不是皇上吧?

想想公主整天皇帝哥哥这、皇帝哥哥那的,不会是今天的事情皇上已经知晓?莫非公主府里有密探?

活似挖到惊人的发现,我“嗖”地站起身,犹如当头浇下一盆凉水,头脑立刻清醒十分,我是不是该马上跪下来?

“你怎么又站了起来?怎么了?脸色都变了?害怕吗?我是瑜宁的哥哥,吓坏你了?”

他戏谑地笑了笑,“你不会以为我是皇上吧?”

我机械地点点头,只等他一宣布那高高在上的身份,我就立马跪下高呼万岁。

他得意地“呵呵呵”笑出声来,“若我是皇上,你腿都软了,对吧?”

听到这句,我居然是呆滞地又点点头,他言之有理,我的假定已经提前抽走我的筋骨,膝盖已经开始软化。

怪异的嬉笑在他脸上一闪而过,立刻恢复一本正经,“我只是瑜宁的哥哥,有些日子没见她,过来瞧瞧,也不知她好不好?我年纪尚轻,也未出征建功立业,没什么封爵,倒是刚才听你叫我公子,觉得十分有趣也很好听,要不你就称呼我九公子。”

他拿起一个空酒杯,“难得过来,没曾想瑜宁竟把自己喝得趴下了,也没能说上一句话。你不是正喝在兴头上吗,我们边喝边聊,怎么样?”

果真是这样吗?“九公子”,这个称呼怎么怪怪的。可要是皇上,按理说一定是前呼后拥、浩浩荡荡才是,怎么不声不响就进来了呢?

瞧他年纪轻轻,自己也承认没被封爵,说不定还真是瑜宁的某位皇兄。若真是这样,我似乎也不用紧张兮兮,适当放松,聊聊也无妨。

自我安慰划过脑际,我便点点头,坐了下来。






                        第28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墨兰,墨兰,”听得他连连直呼我的名字,心里生出一阵一阵不自在,不加避讳我直接看向他,但见他若有所思:“莫非堂兄上次带进宫觐见瑜宁的,就是你?”

我恭声应答,他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淡淡笑了笑。

 “姑娘倒是好兴致,独自一人在此品酒浅唱,不知是借酒浇愁?还是喜上心头?” 饶有兴趣的表情呈现在九公子的脸上。

我脸上挂着浅浅笑意,“喜谈不上,浇愁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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