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宁公主脸上透出的娇美红晕,我能猜出她与额驸之间的感情又迈进了一大步。有了爱情滋润的女人看起来就是美,眉眼间、谈吐上、举手投足中都洋溢着浓浓的爱意气息,同时也会因为胡乱猜疑吃飞醋。
“我的皇贵妃嫂子,你就告诉我,你大哥拜托应熊照顾的这位友人是谁,肯定是女人,是不是?模样怎么样?不用说我也能猜得出来,能让你大哥如此牵肠挂肚,肯定水灵灵的。应熊他终究是个男人,照顾起来不方便,你又在宫里,自然是无暇顾及,交给我,我来照顾她,行不行?告诉我,她住哪儿?”
没回答她的问题,我反倒调侃起来,“莫不是我耳朵听错了,公主这旁若无人一声声的‘应熊’,怎么听得人好不害臊。公主府里的奴婢们不会都被赶跑了吧?那可不行,光太监伺候也不方便呀!”
顿时公主满面红霞,手足无措干瞪眼,我笑呵呵地看着她,不过她很快就找到了对付我的方法,“皇帝哥哥的名字自然不能随便叫,可就你们两人时,在这宫里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只有你们两人,我就不明说了。这种时候你要是贴在皇帝哥哥耳边喊一声他的名字,别人我不敢说,可要是皇贵妃你,皇帝哥哥肯定愿意,不只是愿意而且还乐开了花。”
这次该轮到我羞得无处藏身,仿佛刚喝下的茶水变成了烧酒,烧得我脸红耳赤,瑜宁公主的反唇相讥产生了效用,见我这副模样,公主自己先乐开了花。
“墨兰,你可真是了不得,进宫不到半年,竟已厚封皇贵妃,我可从未见过这般的恩宠。还有给太后上尊号,大赦天下,那都是封皇后才有的事儿,结果在你身上全都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哥哥既然喜欢你,当初选秀时选了你便是,兜了这么大的圈子,想破了脑袋也没明白。”
我也是说不清、道不明,“莫说你不明白,连我自个儿都猜不透。皇贵妃好吗?我倒是没觉得,反而十分怀念从前的日子。”
公主轻拍了拍我的手,“贤妃的位置都护不住你,还挨了一顿板子,不用说,你在宫里铁定受了一堆委屈。皇帝哥哥就是害怕你受委屈,这才着急为你晋封,无非是震慑大家,让大家不敢再欺负你。皇帝哥哥难得对女人这般认真,墨兰你真是好福气。”
脸上明明是微笑,可这微笑未免有些苦涩,“只怕墨兰无福消受,担当不起!我也只是遵从皇上和太后的安排,不求出错罢了。”
公主显然很不满意我的说法,“墨兰,你知道吗?皇帝哥哥这些年来心里也很苦。自从他做了这个皇帝,他真正舒心的日子可不多。我与皇帝哥哥最高兴的时光莫过于在盛京的时候,虽说现今这紫禁城要富丽堂皇得多,可这痛快的日子屈指可数。”
接着她低声而语:“临来时应熊嘱咐我对你说‘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为了背这首诗,我可费了好些功夫。我问应熊是什么意思,结果他说你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是不是上次你喝酒时说的‘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就你和应熊说话费劲,还念什么诗,这意思我倒也懂一些。墨兰,你又不是蚕,弄个蚕茧把自己包起来做什么,你还嫌这后宫的墙不够厚不够多吗?皇帝哥哥说你总是魂不守舍,盯着眼前空荡荡的虚无缥缈发呆,你这个样子真叫我于心不忍。墨兰,皇帝哥哥就在你身旁,抬起头看着他,回过身看着他,实实在在就在你身旁,你怎么看不见。你倒是说说看,你究竟要什么呀?”
我痴看着瑜宁,但目光仿佛是穿透她一般,不知去了哪里,久久我才轻声道:“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意东西。”
瑜宁,我想要自由,我希望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可惜只能深藏于心中不能说出。
忽然感觉头有些晕眩,我伸出手扶住亭子的立柱,深吸一口冰凉的冷气,不由念起额驸托公主传递的诗“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皇上是真心也好、痴心也罢,可他是皇上,他这一国之君的身份太过沉重,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只怕真情之花还来不及盛开就已遭受霜打雨淋变得千疮百孔。爱情还没开始,恐怕就已走到尽头,情何以堪呀!
瑜宁公主让我回过身看看,可这身后又能有什么呢?
想着想着我缓缓转过身来,忽听到爬台阶的脚步声传来,想必是绿荞等不及上来催我回去。
“绿荞,是你吗?你不用上来,我这就下去。”我一边说着,一边准备提上灯笼下去。
我提着灯笼正要动身,来人已经踏进亭子,是皇上。闪闪烁烁的灯光中,他眉尖轻蹙,“大冷的天儿,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赶紧放下灯笼给他请安,“妾妃出来透透气,虽是寒冷,可这冰凉的冷气倒让人觉得心里爽快。”
“什么事儿让你心里觉得憋气,别不是今日瑜宁与你说了什么?出宫前她来向朕问安,还说你们今日聊得挺开心,总不会她骗了朕吧?”
“谢皇上准许公主过来看望妾妃,正是因为聊得开心,意犹未尽,这才出来回想一番,回味回味。”
他面含笑意,“高兴就好,走吧,随朕回去。”
说完他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停下,然后转身来到我跟前,一只手朝我伸过来,“把手给朕,朕牵着你。”
凝视着他的手,我拘谨地说道:“妾妃跟着皇上便是,让人看见不好。”
他没说话,手却一动不动地停在那等着。
抬头看向他,我请求道:“皇上请先行,妾妃跟着即可。”
他还是默不作声,手也依然原样等待着。
我四处看去,仿佛自己做贼心虚一般,这里除了我们俩还能有谁,可我还是想委婉地推托,“皇上,天冷,快走吧,可别冻坏了。”
他的手始终一动不动等着,总不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吧?想要再次推托,可我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目不转睛盯着他的手犹豫再三。万一冻坏了他,可怎么办?
是不忍还是心意使然,最后我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手上。他紧紧握住,同时他另一只手也快速地抓过我的另一只手,他冰冰凉的手握着我冰冰凉的手贴到他冰冰凉的脸上,忽闪忽闪的微弱灯光中,我害羞地看着他,他则露出满足的笑容。
从堆秀山下来,他却耍赖再不肯放手,把太监、宫女们赶得远远地,牢牢拉着我的手在御花园中溜达起来。我忍不住提醒他天冷,该回去了,他反倒贴过来哈出一口热气,“朕现在热得像团火球,正需要这冰凉的冷气浇一浇。”
走完第一圈,羞涩地我想要挣脱他的手,请求他回屋去,可他不理会,丝毫没有放松我的手。我只好随着他走了一圈又一圈,时而漫步,时而小跑,时而停住,时而快走,他爽朗的笑声中融入了我时松时紧的浅浅笑声,他低沉的说话声也加入了我时缓时慢的细细回应。
几日后,皇上下旨命太庙牌匾停书蒙古字、只书满汉字。
皇上此举不知前朝的王公、大臣作何感想,但在后宫却热议沸腾,闲言闲语穿破红墙,往承乾宫汹涌袭来,我成了众矢之的,我成了蛊惑皇上厌恶蒙古的妖女。
第80章 秋了碎碎念
第八十章
看文的菇凉们,怎生沉默得紧?
来jj也两个多月了,原本也规划了几个文,结果因为《心经》的冷清我也迫使自己停下脚步,空白大脑,抽空读读些jj的热门文。真别说,小清新,甜甜的,难怪大家喜欢,读着无负担,松心。
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给追文的菇凉们交个底,其实挺为难,乃们都是jj的老读者,相信比我还了jj的规则,我一直处在半梦半醒之间,恍恍惚惚摸索着,诸位见笑了。
这些日子留意jj的文,看到很多文都强调不虐女主,欢脱风,甜宠,我心里哇凉哇凉的,直直一种不知所措的茫然感。
《心经》创作的初衷,本就是心目中历史上的董鄂妃与顺治皇帝,所以“金手指”、“空间携带”神马的,压根就没想过。虽然是穿越,但不是为了回去改变历史,反而是回去体验历史,探索那时皇宫里的生存状态。
我一直疑惑,堂堂的皇帝,为什么就偏偏护不住自己心爱的女人,顺治皇帝亲书的那一纸如泣如诉的《端敬皇后行状》,分明是皇帝在怨诉周遭的一切生生摧毁了自己的女人,也催杀了自己。
清朝的皇帝,我唯一喜欢的就是顺治皇帝,就是那一股子真性情,让人喜欢。从初次电视结识开始,到搜阅很多资料、书籍进一步认识,反正就是深深喜欢了,或许到我老了,也还是喜欢吧!诶哟,害羞鸟!
我无数次想过,倘若他不离世,倘若董鄂妃一直陪着他,他治下的皇朝又该是如何一番景象?
虽叹惋不已,可也不至于痛心,毕竟历史的客观性,存在就是合理。
既然历史一页页书写,一篇篇翻过,没必要稚语狂言谁对谁错,看似骂的是历史,实则伤害的却是今人。从来偏激极端,不过是挑衅,制造事端,引起混乱,永远盯着别人的缺点毒舌咆哮,无非就是彰显自己的劣根性。
这就是我对那些针对某一朝代上蹿下跳口出恶言的人的看法,于我看来,每个朝代都应该存在,否则何来百花齐放、更新换代。
抱歉,话题扯远了!
《心经》全文八十七万字左右,墨兰与顺治皇帝的爱情是温馨与虐心交缠。脆弱的菇凉会不会一看到有虐心的字符就闪远了,到如今我也算是稍微了解了大家好甜口,唉,我也不好说什么了。
乃们脆弱,见不得女主受苦,理解!偏写这文时,我是充当虎妈,一边虐一边哭,下手越狠,自己越是哭得天昏地暗,没别的,就是要写自己心里的他们,天塌下来,也不更改路线。
原本我决定,更文更到七十九章,我就停文,数据实在冷淡。过不上几天,jj页面的自然榜按照时间排序,那么这文也就沉没无影踪了。即便因为更新有保证申请推荐,然编编推荐看的是数据,所以因为收藏数的数据退让隐身,也不足为奇。
终于看到“小黑”菇凉冒泡,希望我不要弃文,我心里涌过温暖,灰常开森。前两天,贴吧一位小天使说,这个文是她看过的有关顺治皇帝的小说里最喜欢的,当即我就流泪了,这种激动真是难以言表。
有在看文的菇凉们,冒个泡给个支持吧,有些话不好明说,但我却是已经下定决心为这个文埋进十足的诚意。
大家愿不愿意要我这份诚意?乃们点个收藏,留评支持,偶这份诚意绝对跟随大家直到全文结束。
写着写着心就塞,心就玻璃了,我也就不写了。
善良的菇凉们,期盼能给我留评,也给我说说jj妹纸们的口味,过段时间开新文,希望能在jj的写作旅程中,更上一层楼!
鞠躬!万谢!
玉静梨花溪,心经度情痴
第81章 除夕守岁
乾清宫的除夕家宴,后宫妃妾们皆身着吉服亮相,时辰快到时,皇后领先,大家尾随鱼贯而入乾清宫大殿。皇上宝座前设金龙大宴桌,左侧地平上,面西座东摆着皇后的宴桌,其余妃妾的宴桌排在左右,身份不同所用的餐具也不同。
皇上准时入宴,大家站立于座位处向皇上行礼,礼毕,皇上入座,大家方可坐下。这时开始演助兴的承应宴戏,享用美味佳肴的同时,还可欣赏演出。进膳后,还要喝奶茶,随后宴席撤去,重新摆放酒膳。酒膳时皇上进酒,大家都要一一跪拜。进酒之后,再喝果茶。承应宴戏演完,大家向皇上跪拜,皇上起座离开,大家这才各还本宫。
刚踏进承乾宫,小碌子提着食盒就跟了进来,皇上宴桌上的燕窝炖鸡、烧鹿肉、野鸡粥逐一摆在我跟前,“启禀皇贵妃,皇上说晚宴时看主子没吃几口,便差奴才送些吃的过来。主子先歇着,过会儿皇上祭祀礼成回宫休息,奴才过来接主子去乾清宫陪皇上守岁。”
一听皇上宣我过去守岁,菱香激动万分,捧出新做的玫瑰红长袍,袍子的袖口、衣襟绣着朵朵绽放的月季,外穿的马甲大襟和袖口镶嵌皮草,整装下来,我被菱香折腾成一朵活脱脱的月季花。
为营造过年气氛,乾清宫丹陛左右安设万寿天灯,晚上天灯都被点亮,万寿灯后面的左右都悬挂万寿宝联,每幅宝联两面都用金丝绣上联句。入夜,万寿灯光映照在宝联及其金字上,使得黑暗的夜晚特别透亮,新年来临的喜悦浓浓现出。
“墨兰,今年守岁朕最高兴,心里觉得很踏实。”他牵着我的手在殿前宽敞的月台上来回漫步,灯光在地上投射出两人的身影。
“在盛京时,朕可以和皇额娘一起守岁。进了紫禁城,便是奶娘陪着守岁,后来奶娘出宫,便是奴才们一旁伺候着,朕自己守岁,什么是孤家寡人,朕算是有了深刻体会。”
“皇后也可以陪皇上守岁呀!再者后宫妃妾众多,皇上怎会是孤家寡人?”我认为我的说法很客观,只要他一声令下,陪他守岁的人有的是。
没想到我这随口一句,反倒惹恼了他,二话不说,扯着我下了丹陛一旁的石级,大步走上与乾清门相连的高台甬路。
这个反复无常的家伙,我也没说什么,哪有大踏步快速散步的,这不是变相惩罚吗?突然他来了个急刹脚,竟然已来到乾清门,幸好他还不至于怒到破门而出。
“你故意气朕,是不是?朕大婚那年后的除夕,赛琪确实陪朕守过岁,朕说一句,她要顶撞三句,不是吹毛求疵,就是挑三拣四,结果新年时辰未到,我们俩大吵一架,不欢而散。至于岚珍,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不懂吗?宣她过来,还不如朕自己呆着。”
毕竟大过年的,我也不想惹他生气,赶紧向他赔罪,“皇上恕罪,妾妃失言,喜庆的日子请皇上不要生气,说些高兴的事儿吧!”
“惹朕生气的可是你,还得是你让朕高兴起来吧!”
脸色看着明明和气多了,偏还为难我,也罢,想了想,那就给他讲个笑话,“一人新育女,有以两岁儿来议亲者,其人怒曰:‘何得欺我!吾女一岁,他子两岁,若吾女十岁,渠儿二十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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