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却是耽搁了些,接近了月影山,我看着头顶的太阳,“哎,可要错过了。”
落却是不解,却没有再说话。
不远处便是冰潭,终年冰寒入骨的深潭,即便是烈阳当顶的夏天,那水,却仍是冰的入骨。
接近了,便有了些许的寒意。
落拿出袄子,递给我,“主子披着罢,这儿冷了些。”我接过,转身披在落身上,温柔地笑,“落才该注意,爷我的身子,还没那么差。”
落红了脸,低了头应了声“谢主子。”
正看着她笑,便听的空气里有了些异动,闻声望去,有一抹身影正从高处极速下滑,碰着了许多顽强地生长在山壁之上的树枝,慢了许多,我这才看清,那是一个女子。
“啊,爷……”落显然也注意到了,惊呼了一声。
“嗵”地一声,有物体落入水中的声音。
我皱眉,跃身快速向冰潭处飞去。
一瞬间,我便确定了那个女人的身份,林纤纤,仙草事件中的主角。
月影山,山下的冰潭,应门门主无法琢磨的子,被挟持的林纤纤,前去救她的袁青洛众人,被泄出去的消息……
“主子。”落惊呼出声,急急地往前跑来。
便有了暗卫上前拦住,“救人。”我没有恼怒,停下,淡淡地开口。
冰寒入骨的水,影毫不犹豫地跃下,半晌,捞出一个瘦小的,近乎没有的女人。
惨白的脸,脸上两道伤口,手也血模糊……我皱了皱眉,落便心疼而愤怒地惊呼了一声,“啊……”
她的呼吸近乎没有,轻飘飘的,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命,面上的表淡然的悲伤,带着微的迷茫。
我心微微一动。“带回去吧!落,有办法保住她的命么?”
现在的她,若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差错,唯剩的气也会消失,真正的,不再存活于世。
这……还是那个画卷之上,有着灵动的单纯的眼的女人么?
殷落:心知
“回主子,落可以。”她低着头,恭谨地回道,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走到抱着林纤纤的,身上滴着水,面色有些发白的影前,喂林纤纤吃下一料药丸。
赶回落花谷,已经没戏可看了,再去,也是白费时机,但是,好歹是得了个宝,这次事件的关键人物。
“主子,那姑娘身子极虚弱,身上的伤又没有好好处理过,中过毒,在落下山谷时还撞到不少东西,又落入冰潭。这……还能够留着极虚弱的气息已是万幸……要救活,恐怕有些难。”回到落花谷,经了落进一步的诊治,她这时已经有些懊恼,是了,林纤纤此时游离在死亡边缘。
支撑了些许天,却还是留着那微弱的气息。
“更何况,那女人根本没有求生的意识。”她的一句话让我的心微微地一震,皱眉,看了看神色生动的落,“她的一口气还在,你就得救。”
为什么要救她,说不清,其实这种况下,是该放弃了。
走出门,仰头望了望天,只因为,她是林纤纤,是那个临大难于前,却眉头不皱,云淡风清的白玉神医在意的女人。
这一路,听到了不少的消息,我嘴角微微一勾,真是个平凡的人,白玉神医,放着如此美的李清清不要,却对这女人如此在乎……好奇,所以要救……歪了歪头,又摇摇头,最近真是怪事多的可以。
每一日忙完所有的事,太阳初下,便是到落那探望林纤纤,她的身体渐好,落却消瘦了些。
落说她不愿醒,坐在头,轻抚过她苍白的面颊,没有刻意地去探听,些许关于她的风言风语便已入耳。
“为什么不愿醒呢?”是因了袁青洛的放弃么?心已死么?过了多久了……
每一天,在无人的时候,开始喜欢说起自己的事,看着眼前飘飘扬扬的帐子,做为谷主,每一天每一天,忙着许许多多……
从没想过自己,原来也可以这么龟毛,如女人一般,我突地笑出声,轻抚过她的额,“这可不是个好现像。”
却还是愿意每天过来,给她说着外面的事,外面的风景,天小鸟……希望她醒过来么?当然,辛苦了这么久,至少要把她救醒。
在落花谷的每一天,都是幸福的罢。看着它在自己的管理之下如此繁华。
每一个女子脸上幸福的微笑,我不由得放松下来。
只是一年过去……她却始终未醒,我猜想,那个时候的袁青洛,伤地她很深罢。我给她起了名字,静妍……知道她叫纤纤,但是,她的过去不属于我,所以,静妍,才是我跟她的相识。
却是听闻了袁青洛的举动,为了以为是死亡的她,那样的折磨自己。活的最苦的便是他,发现爱的时候,伊人已去……试图以身痛来减轻极度的伤痛。
曾几何时,袁青洛会这样为一个女人伤神。
“静妍,你该醒了……”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殷落:恰似那一瞬的心疼
落最近总有些忧虑,一年了,每一日每一日,为她用着无尽的珍贵药材,谷中已有人有了怨言,我置之不理,第一次,想率而为,想救她。
落说要请袁青洛过来,我有些不愿,却不得不说,现下,袁青洛的医术是最好的。加上他与林纤纤之间……
若是袁青洛知道林纤纤没死呢?
我自嘲地笑,是我想地多了,现在只有落静妍,没有林纤纤。
过了些日子,却有了人送来一封信,是应门……
我皱眉,虽说我对应门极感兴趣,但是,我与他们,并无往来罢,望了那封信一眼,确信上面没有任何的不妥,才接过,打开。
看了里面的内容,我不由地怒极失笑,要我将纤纤交出去么。“不知应门从何得知落花救了个女子呢?”心里却不由得沉重,这个应门,果真是深不可测。
皱眉,这应门门主,打的什么主意,缘合要说她是应门门主的妻?
有种想笑的冲动,想了想,“去回了他们,那姑娘,不是所谓的应门门主夫,就说是本主未过门的妻子罢。”
想到静妍,心中一暖,不知,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却不知,叫来袁青洛究竟是对是错。
看着她脸上已经淡掉的伤痕,虽说已几不可见……轻抚着她面上的伤痕,记起落樱的绘画之术是极好的。
叫了她来,为静妍画些东西掩饰。
她对我的谊,我是知道的,但是,对她,我只能视而不见,没有可能的回应,何必去捅破那层纱纸。
静妍的身子很冰冷,冰冷的近乎没温度,看着落樱的笔尖,很快的,一株桃花便浮现在眼前,没了伤痕的痕迹。
我不由地笑,似乎只要掩了那伤痕,便能掩了静妍曾经的伤痛。
落倩说静妍醒过来的时候,我有一阵的恍惚,她醒了么?急急地向她的房间奔去,心中却难得的忐忑不安。
到门口的时候,我却住了脚,停在门口,静望着靠在*的静妍,苍白而平静的脸,带着迷茫和悲伤。
她望过来,我冲她笑笑。她却回过了脸,“是你……救了我么?”
她果然是不想醒的,我温笑着走过去,在她边坐下。她的身子还极虚,不想去问清楚她和袁青洛的曾经,然而对于即将到来的袁青洛,我的心中浮起了一丝不愿。
我愣了愣,不愿……呵呵呵,真是不好的预兆。
她一直很冷漠,像没有绪的冰娃娃,可我却愿一直陪着,听说了……曾经的她,曾经很温柔善良单纯。
想看到她的笑,然而,真是不容易的事,醒过来多天,却从未看见她冰冷的脸有任何的波动。
但是,真是一段快乐的日子。
殷落:凌乱……
她终是离开,袁青洛……他怕是对林纤纤爱与愧疚交织,隐约知道了纤纤与他之间的纠葛,他们居然已经……
所以袁青洛,放不开她。无法也不愿罢。我苦笑,对林纤纤是什么样的感呢,其实很模糊,当听到她拒绝我的求婚,我的确生气了。于于理,该答应的不是么?
她的心冷至如此么?
伤她至深的,就只袁青洛吧。他不是想弥补,而是因为发现,真的爱了么?
坐在她曾经躺过的*,眯起眼。纤纤,你可知,他为了让我放你离开,愿将他手下的一个报门予了我。
可知那是怎么样的牺牲?
叹气,林纤纤虽牵扯入江湖中事,但终究不是江湖中人。
后来隐隐地再听到她的消息,我却不愿再去管,直至听到,她有生命危险,我心中是百味交织,握了握拳头,只埋头去理谷中之事。
已经是别离,有什么可追究。
但听到袁青洛终是弃她而去,我愤怒不已,利用整治过后他给的报门,追查。
落却为了那袁青洛,逃出谷。
我无奈地笑,罢罢罢,既然已弃她而去,至少,就帮着纤纤过着好些罢。
没有刻意去探听她的消息,依着谷中的长老,娶妻生子。仍是帮称着,再但是听到袁青洛又回来的事。
我淡然地笑,他们终究还是离不开彼此吧。
伤害,别离,伤害,别离……
能否走地到最后?
落回了府中,带着她曾和袁青洛养过的小孩。回了落花谷,我对着她笑,“回来了?”
那是她唯一拥有的,有关袁青洛的回忆,不该掺杂在袁青洛与纤纤之间。
他们快乐吧,仍是在日乐城,开着思忆阁。袁青洛开了家医馆,以袁青洛的相貌与才学,呵呵,纤纤怕是有的头疼了。
曾经的伤害,也许会给大部分的人留下没办法剐去的伤疤,就算是破镜重圆,却已恢复不到原来的模样。
纤纤与他呢?曾伤纤纤那么深……又或许,因为曾经失去过,所以会更加珍惜。
后来却是听的属下的回报,我不*笑出声,纤纤,终是开朗了许多。
抚着桌上林纤纤的画像,嗯……过客罢了,“爷,夫人问是要在大堂吃饭,还是送来您这。”门外响起落倩的声音,“嗯,过去吃。”收起画像。尘封在最底,她和袁青洛现在过的很好,就够了。
日乐城
思忆阁
“纤纤姐……”一个半大的女孩儿犹豫地上前,叫着林纤纤,却是半晌没说话。
林纤纤静看着手中的帐本,“嗯?”淡应了声。
“思忆医馆那边……”许是想到了些什么,女孩儿的脸涨了红,偷瞧了眼林纤纤,见她面不改色,这才道,“徐家请了姑爷去看病,却是想叫姑爷……”却是不敢再开口。
林纤纤这才抬了头,冲着她笑得灿烂,歪了歪头,“青洛还在那么?”
“纤纤姐,您也知道姑爷的子……”嗫嗫地不敢多说。
林纤纤抿抿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去徐家跟青洛说说,这次我打算去玉连飞家小住些日子,想来这些时候,玉老爷爷是会很欢迎我的。”
“不,就说我正收着东西要去罢,随你怎么说,越急越好。”
她说着又低下头,去对帐。
女孩儿满眼无奈,这招虽是用过了几次的,但是……屡次不爽……姑爷……真的很紧张纤纤姐呢。
特别是提到玉三爷的时候……女孩儿*不住也偷笑。
敢忙往徐家去了。
留个言……罢,亲们……那啥……童养媳要恢复更新了,各位赏脸看看吧,嘻嘻,和羁绊不一样的,不写江湖了……呵呵……可能会改名……
永远有多远……
袁青洛在日乐城定了下来,开了一家医馆,思忆医馆,听起来与众医馆是大不相同的。再加上城里刚好有了一家食店,思忆阁,自然引得人注意。当然,这不是引人注意的第一要素。
这个名字当然不是纤纤要求他的,是他自己想放的。
思忆阁,思忆医馆,袁青洛和林纤纤……是一起的。
当时开张,林纤纤看到牌匾的时候,怔愣了一下,转了头冲着他笑了笑,眼中尽是甜意。
他心蓦地一暖,脸上微地一热,本是想着要沉稳些,却因了她的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里满满的,只有喜意。他想,那就是幸福。
只因她的一个甜甜的笑,快乐便溢满了身心。
无论是因为爱的无法自拔,还是当初的无意的放弃害得纤纤跌落山谷,亦或是后来的伤害,让他离不开她。曾经的伤害仍在,所以他小心翼翼,恨不能将她捧在手心里细细地呵护。
清清说他何苦爱的这么卑微,或许是在众人的眼里,她是配不上他的,远远地……但在他心里,是他……不想离开她,想把以前错失的,对她的好补回来,就算宠地她最后对他无法无天,他也愿意。
冷月说他不过是对纤纤愧疚,依他的子,所以才会这样跟着他。
常言道,旁观者清。他却明白,真正迷糊的,是旁观者,因为深爱,所以对于曾经的伤害无法忽视,为了弥补他给她造成的伤害,他费尽了多少心思……用了四年……紧紧地抓着她。
其实双方没有了彼此,仍是可以好好地各自活着,但是,不愿……他想偿试……父亲对于他的婚事没有过多的干涩,他该庆幸当年曾将纤纤带回去,父亲了解了他和她的事。
在这点上他是幸运的,江湖中,世间多少人能有此种荣幸,能寻觅并和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
凌腾跃,殷落……纵是冷月与清清成了亲,但是……静看着那个在医馆中帮着他做着她力所能及之事的纤纤。暖暖地笑……他们都曾经帮过纤纤……现下他们都依了家里的意思娶了妻。叹惜……
但唯一一个例外的,便是玉连飞了。他躲过了多少次家里欲给他安排的亲事,数次来找纤纤。他知道,玉连飞,极喜欢着纤纤的。
玉连飞是唯一一个让他有危机感的,玉连飞喜欢纤纤,一直那样相信着纤纤,一直那样努力地陪着她,纵使最后她选择了他,玉连飞仍是在帮着她。
他和她,隔着重重的伤害,纵有着神医的称号,纵有着最好的容颜,纵有着似乎是什么也不乎的子……可他和她……心微地疼……所以他紧张,他……害怕……
思忆阁的莫菲过来的时候,他正在徐家。
原说是徐老头子生病了,他有些无奈,想到了六年前庄艳的伎俩。
虽说是没有庄艳的卑鄙,却也是想叫着他娶了徐家的小姐做大房。如若真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