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马就是宝马,无论速度多快,或者道路多么崎岖,它都能始终保持平稳,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颠簸辛苦。
唐宁人虽坐在凤朝歌的怀里,手和嘴可没老实,张开手臂迎着呼呼风声,比赛一样,在风中高声呐喊,恣意的放纵真真跟匹野马似的。
凤朝歌搂着她腰肢的手一刻也不敢松懈,狠怕一个疏忽,把她伤了。
很快,一会的功夫,他们就出了皇城,来到一片山峦附近。
凤朝歌轻提缰绳,长虹的速度缓缓下降,欢快地扬蹄慢跑,轻松地攀上了山腰。
勒住马缰,长虹停下马蹄。
唐宁转眸,目光远播,这一看可不得了了。
山脚下那片绿影婆娑,草木参差之中,是一片宽阔的场地。
无数兵将手持利器,相互组合,认真严肃地操练着。
唐宁不懂目测,看不出到底有多少人,只觉脚下黑压压一片,一个个小小的黑点仿佛坠落江海中的繁星。
可即便如此,整齐的队伍也没丝毫的混乱,步调始终一致,队列严整,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之师。
声声沉稳有力的呐喊更是交汇出气贯长虹,气吞山河之势,让观赏的人也不禁热血沸腾,想跟着他们一起摇声呐喊。
唐宁兴奋地正要张口喊两嗓子,突然,她身体一抖,感觉一只带着温度的大掌遁入了衣襟,在她的肌肤上缓缓抚摸。
被变相逼供【4】
唐宁扭头狠狠瞪着那祸首的男人,乌黑的大眼睛睁得跟老虎一样溜圆,开口就要吼他。
却被凤朝歌抢了先,理所当然的说:“这是对爱妃的惩罚。”
唐宁脑筋一滞,连眨了两下大眼,疑惑道:“为什么惩罚我?”
“爱妃说呢?”他坏坏的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惹得她白嫩的脸颊飞快染了两抹红晕。
“那个……你先放开我。”唐宁被他挑逗的底气不足,推又推不开他,况且她稍微一晃,座下的长虹就发出一声轻嘶,害的她怕惊了马,不敢再动,身子僵的跟根木头似的。
她的顾虑倒给了凤朝歌便利,人得心应手,更加肆无忌惮,手上的缰绳也丢了,两臂跟藤条一样全缠在她的身上。
唐宁被他挑逗的心猿意马,心脏怦怦乱跳。
座下的长虹优雅地踏着小步,起伏的旋律,犹如微风在烈焰上煽动着,让人的体温不由渐渐攀高。
唐宁双颊飞醉,实在忍无可忍,咬牙道:“你快住手!这是外面!再不住手就给你好看!”
她忘了,威胁妖孽的下场只会更惨烈,换来他更深的抚摸和亲昵。
他不回答,身体力行,灵活的舌沿着她小巧的耳廓轻轻地舔舐,含住她圆润的耳珠,稍作吸吮,突然皓齿轻合,不轻不重地咬住。
唐宁的心脏蓦地一抖,随即又是一酥,檀口中情难自已地荡漾出一声浅哦。
这回别说硬气话,连声音都不利索了,颤栗的呢喃道:“朝歌……别……嗯……不要……”
凤朝歌被她着低低的求饶声煽动得口干舌燥,连身体也叫嚣的膨胀,可他又不想就这样放过她。
虽明知她隐瞒不了他什么事,可内心还是希望她能对他坦诚,他就是要她毫无保留的真诚。
鬼故事?谁信哪!真当珠莲璧和是吓大的吗?她不知道,珠莲璧和各个身怀绝技,全是遇人杀人,遇鬼杀鬼的角色。会怕她的鬼故事?
想唬他,也不来点靠谱的。
被变相逼供【5】
人心里琢磨着,嘴里可没闲着,沿着她白嫩的脖颈,一路辗转,明眸扫到她愈发涣散迷离的眼神,便很“好心的”出声赞道:“爱妃真香甜!就是鬼见了都要垂涎欲滴。”
一句调戏立马扯回了唐宁浑噩的神智,也终于点拨了她,不由气恼,这小子的报复心也太强了吧,不就敷衍了他吗?至于这样整人吗?
真是缺德带冒烟的家伙,呜呼!
不过,自己在他手上,她也不敢再耍横,乖乖坦白道:“其实真没什么!”
见他妖娆凤眸微光闪耀,怀里的手又隐隐动作,唐宁赶紧接着说:“我就是觉得很好奇,为什么宫里的人一提及“戴贵妃”就都跟见了鬼似的,所以,向珠莲璧和打听了一下。然后,你就来了!”
“就这事儿?”凤朝歌明眸微眨,脸上漾出一抹高深莫测,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琢磨什么,是信?还是不信?
“就这事儿,你爱信不信。”唐宁也被他逼急了,脸红脖子粗的朝他吼,他这简直就是变相逼供。
“我信!只要是爱妃说的我都信!”凤朝歌是掐了一把,又立马给颗糖球,真是让人爱恨不能。
唐宁剜他一记白眼,扒拉开他逞凶的手,挖苦道:“满意了?小气吧啦的。”
凤朝歌对她的奚落浑不在意,舔着脸笑道:“满意!爱妃也满意朕吧?如果爱妃以后再隐瞒朕,朕保证让爱妃比这更舒服。”
“啐!你……无赖!”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可偏偏让人深恶痛绝的威胁由他口中说出又是暧昧之极,撩拨人心。
唐宁红着脸,轻声啐骂一口:“妖孽!”
“妖孽也只对你一个人嘛!”一枚糖衣炮弹轰地炸进唐宁的小心肝,立马叫人心花怒放,肉麻的话更叫人心尖都酥了。
虽然是嗔了他一眼,可她嘴角上漾起的满足还是没逃过他锐亮的眼睛。
蓦地,唐宁眼神一凝,暗道:差点吃亏。
你敢私会她,扒了你的皮【1】
随即,她抬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认真的说道:“你希望我对你坦诚,那你也得对我坦诚,这才平等!”
平等?!凤朝歌哑然失笑,也就她敢跟帝王谈平等。不过,谁叫自己就爱她这与众不同呢,更看不得她失望。
可嘴上还是忍不住调侃她道:“你还真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
唐宁扬眉,理所当然的说:“凭什么就我一个人跟傻子似的没一点儿隐私。”
凤朝歌汗颜,好端端的,怎么扯到傻子上去了。
他的一时无语却让唐宁误以为他想独善其身,这还了得,以牙还牙可是她最拿手的。
当下,挑起凤朝歌俊美的脸,轻佻地用眼光猥琐他一遍,看着他垮下来的脸,她享受极了,得意洋洋的威胁说:“怎么?不想说?那我可要“动刑”了!”
按照唐宁对凤朝歌的了解,他绝对会“垂死挣扎”一番,哪儿会乖乖就范。
出其意料,这次他竟一点都没对抗,态度果断,干脆的回道:“她是细作!”
一句话,一个结果,倒叫唐宁怔住了神。
眼中的他嘴角轻扬,却不带一丝玩笑,妖娆俊脸渗出不值一提的轻蔑。
从宫里人谈之色变来看,唐宁知道戴贵妃曾深得他心,如今背叛他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厌恶也属正常。
只是唐宁觉得他的厌恶很奇怪,能让人真切地感受到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厌恶,是纯粹彻底的厌恶。
唐宁脑中琢磨,嘴上竟然鬼使神差地问道:“你恨她是莫邪的派来的奸细,所以才厌恶她,对吗?”
凤朝歌被她问的微微怔神,随即轻笑出声,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想什么呢!她是凉国的公主!”
这下唐宁更糊涂了,戴贵妃既然不是枭国人,为什么会跑到莫邪身边?
看穿她的小心思,凤朝歌玩味地调侃道:“这个朕真的不知道,无法满足爱妃的好奇心了。”
唐宁的八卦心被他拆穿,不由干笑……
“要不,改天朕去问问她?”
你敢私会她,扒了你的皮【2】
紧接着,凤朝歌的一句调笑,让她又立即变了脸。
刚刚还略有局促的小脸,浮现一脸凶相,恶声恶气地警告他道:“你敢!你要是敢去私会她我扒了你的皮。”
“哈哈!朕哪敢,小醋坛子,这下满意啦?”凤朝歌看她像小兽似的又龇起了牙,大眼瞪得比猫还圆,心情大好,宠爱又纵容地点了点她的小鼻子。
听到他恶劣的调侃调,唐宁美眸微弯,虽然又被这家伙戏弄了,不过,得到了她想要的承诺,也就大人有大量不再跟他计较。
这时,凤朝歌已经敛起嬉笑,星目眺望着下面的营地,正色地说道:“我们下去视察军营!”
话音落下,他抱紧唐宁,一夹马腹,驭马沿着崎岖山道朝下方行进。
知道他要办正事了,唐宁也收起玩笑,可她刚刚坐正,就看见一队队人从四周冒出来,悄无声息地向他们行着礼。
这些人就像从地底下突然钻出一样,可把唐宁吓了一跳。但转念一琢磨,这里是军事重地,来了外人没人察觉才是真有问题。
可她心口这口气还没舒出,就又卡在了嗓子上,想起他们刚刚在马上的暧昧,真是羞得无地自容。
“他们什么都没看见。”凤朝歌好心的在她耳边低声安慰。
唐宁却被他说的更加羞赧,狠狠地偷掐了他一把。同时也终于明白了,怪不得他刚刚那么痛快利索的坦白交代,原来是怕被臣子看到他的窘态。
……
军营门口,宰相墨凌风早已带领众将官恭候多时。
看见昭皇驭马过来,带着众人叩拜恭迎:“恭迎圣驾,吾皇万岁!”
凤朝歌翻身下马后,将唐宁抱下来,随手将马缰绳丢给带领禁卫军赶来的朗善,才对众将轻缓道:“都起来吧!”
“谢陛下!”
浩浩荡荡的一对人跟在凤朝歌身后一同进了军营。
在宰相和将领们的陪同下,他检阅了军队,视察了军况。
舌头又惹祸了【1】
唐宁一路默默随行,拿眼神不断地打量着工作时的凤朝歌。
想不到他认真工作的时候别有一番魅力。
与他往日的嬉皮笑脸,玩世不恭迥然不同。
此时的他肃然严谨,甚至还有一些严苛,在听取了大家的汇报后,都会给予几个字的短评或指示。
惜字如金,却字字珠玑,说得人心服口服。
可无论他有多繁忙,这一路上他都没有松开唐宁的手,就连进入军帐议事时,依旧领在身边。
这也让那些跟随的文臣武将们清晰地看到昭皇对唐妃的重视。
由此,纵使他们对口无遮拦的唐妃有偏见,也没人敢再给她脸色看。
唐宁眼力炉火纯青,见大家虽然表面不说什么,可情绪上还是或多或少地流露出顾忌。
她很识趣地就想先向昭皇请辞,独自到外面等候。
怎料,凤朝歌却轻飘飘地吐出“无妨”两个字,不容置疑和违抗的把她留下。
这里的军将大臣都是昭皇的心腹,既然他们伟大的陛下表了态,众人更不好说什么。
当即也不再避讳唐宁,开起了讨论会。
别看唐宁平时讲起兵法故事信手拈来,滔滔不绝,但对于军国大事,实战布兵,她可是鸭子听雷,一懂不懂。
凤朝歌在这边忙的热火朝天,她在那边闲的哈欠连天。
闲来无事,眼珠四处乱瞄。
这座军帐足有几百多平米大,四周桌椅环绕,中间是一座巨大的沙盘。
沙盘里面是泥土塑造的各国地形,仿真的高山城池上插满了五颜六色的小旗子,还画了许多醒目的曲线。
凤朝歌与众将围着沙盘商议讨论问题,唐宁就在一旁观察沙盘。
在那些标注了字迹的小旗子上,她一眼就瞄到了“昭”字,再看划线的范围,从地形上看昭国地处西南,而且面积上竟在十国中首屈一指。
唐宁真是惊讶不小,心道:难怪他小子总是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确实有资本。
舌头又惹祸了【2】
嘿~唐宁一不留神一声轻浅的笑音逸出口。
此时大家正在讨论军资问题,墨宰相正说道:“今年棉花产量极低,各国紧缺……”却被唐妃娘娘一声不轻不重的笑音打断。
军帐虽大,众将却人人耳力非常,都将唐宁的笑声听了进去。
大家不解这么严肃的问题,唐妃娘娘怎么还笑得出来。
这次连凤朝歌看着她的眉眼也微微挑了挑。
帐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唐宁头顶,让她头皮瞬间发炸,终于意识到自己失了态。
她尴尬地干笑,想说:你们继续,继续。
可是当她瞥到凤朝歌也一脸兴味地瞅着她时,到了嘴巴边的心虚立马变了味儿。
作死的心又冒了泡,语气凿凿的说道:“不是只有棉花才能做冬装。”
一句话震惊了所有人,连凤朝歌的眼睛也微微眯了眯,随即虚抬手示意她继续说。
唐宁见众人脸色各异,虽不敢对她大不敬,但也暗含着不屑。
就连此时的凤朝歌也是一脸质疑,不与她站在同一战线了。
她心底不由窜起一簇邪火,神色一正,说道:“不是只有棉花才能抵御寒冬,世界之大,有很多东西可以利用。”
“不用棉花也能过冬?”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事,一些胆大的将领问了一句。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山里猎人御寒的衣物有几件是棉花做的?”
这一句叫板当真把凤朝歌的心思吊了起来,配合她道:“爱妃继续说。”
看到凤朝歌严正的态度和期冀的眼神,她真恨不得咬掉自己惹祸的舌头。
冲动果然是魔鬼。
但如今她骑上虎背,若承认自己只是一时赌气,不止自己的面子丢光,连凤朝歌的颜面也全扫地了。
没办法,只能赶鸭子上架,她掰着手指头,硬着头皮使劲地在脑子里扒拉灰,搜索着能支持她论据的所有东西:“能抵御寒冷的除了棉花,还有很多,比如,动物的皮毛……”
“恩,有些道理,具体的呢?”
舌头又惹祸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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