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怀疑,刚刚若不是凤朝歌不经意自己盖上被子,她肯定下手了。
想着自己的胆肥,她自己都好唏嘘。
这要是被他发现,肯定会认为她很放荡……
“娘娘!娘娘!”
唐宁正在瞎琢磨,忽然听到采珠在外面呼唤。
她赶紧深吸几口气,稳了稳心神,打开房门将采珠迎进来。
采珠进屋后,向她福了一礼,态度郑重的说道:“娘娘,陛下刚刚指派了奴婢们任务,奴婢们即刻就要启程。因为行军,军营中随侍的宫婢只有奴婢四人。奴婢们不在,就只能拜托娘娘照顾陛下了。”
唐宁没想到采珠是来辞行的,听完她的嘱托,微微一怔,不解的问:“一定要你们去吗?”
妖皇的惩罚【2】
采珠点了点头:“这里刚刚攻下,事情繁多,人手又少,奴婢们也很高兴能为陛下分忧。”
唐宁明白了,笑着应承道:“放心吧,我能照顾好他。”
“那就有劳娘娘了!”
采珠回她一记笑,施礼后,先行离开。
唐宁雀跃的跑到里屋,换了件衣裙,又仔细整理下妆容,在镜子前照了半天。
心中虽然还有点忐忑,但想到即将与凤朝歌过二人生活,她的心就抑制不住的想唱歌。
折腾一番后,怀着激动的心情,兴高采烈的来到凤朝歌的寝宫——映月宫。
一朝天子,一朝臣。
管兆攻陷,就连宫里原有的奴才侍婢也全部遣散。
王宫还没有再招募侍婢,只有军队不时地往来巡逻。
偌大的王宫到处是肃冷的清净。
来到映月宫外,唐宁平复激动的心肝,端出幽医平时的姿态后,才缓步步入映月宫。
此时,宽敞的大殿里空无一人,看来珠莲璧和已经出发。
想到即将与凤朝歌单独相处,唐宁既紧张又兴奋,连迈开的步子也带着紧张,越走越慢。
每走一步,心跳就强一分,心里像揣了七八只小兔子似的,狂蹦乱跳。
不知是殿内地龙的温度太高,还是她紧张的发汗,还没走进内殿,手心和鼻尖就冒了汗珠。
临进内殿前,她转过身,偷偷撩起面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待心情平缓一些才转身进去。
殿内弥漫着清淡怡人的龙诞香,袅袅轻烟,如一缕缕透明的薄纱,将窗外投射进来的夕阳余晖笼罩。
橘金的光辉晕染了朦胧,也将黑夜的深沉染了柔和的美。
披洒在懒洋洋依靠在床边的人,仿佛一层暗金的轻纱,缥缈的笼在他的身上,将他的魅力展现到了极致。
飞扬的剑眉下,一双桃花凤眸懒懒的垂阖,纤长的睫毛却挡不住眼底的光华,浩瀚千顷的眼波顺着那半阖的眼缝闪耀出一片片春华。
妖皇的惩罚【3】
这副慵懒的姿态,连他刚毅有型的面颊也染了几许柔和。
衬着那抹艳艳红唇,他仿佛是一只桃花妖,噙着浅笑,在春风中,向人们绽放他妖娆的蛊惑。
唐宁一不留神,又被他这妖孽勾住了小魂。
只觉嗓子眼往外直冒青烟,小手更是痒痒难耐,险些向往常一样欢快的冲进他的怀抱,狠狠的蹂躏他那张妖媚的俊脸。
可是,她刚迈开脚步,就被他一句话给定住了。
他懒洋洋的说道:“珠莲璧和与你说过了吧,这段时间所有事务都由你来打理!天色不早了,先准备晚膳吧!”
不咸不淡的语气猛地提醒了她现在的身份,唐宁悄悄收回脚步,可他这态度实在叫人抓狂。
不由地,面纱下的小嘴高撅,悻悻地福了一礼,转身出去做饭。
…………
做饭唐宁在行,手脚麻利,很快就弄好了四菜一汤。
摆好桌后,殷勤的为他披上外袍,体贴的推他到桌边。
盛好饭放在他面前,一脸娇笑的注视着他,一张嘴就想说:朝歌,快吃饭吧!
可是当看到凤朝歌瞟过来的清淡眼神时,她蓦地清醒,随即又是一脑门冷汗。
暗自责怪自己,差点乐极生悲。
也不怪唐宁失控,两个人分开小半年,好不容易见面,又要遮遮掩掩,顾及这,顾及那的,可下捞着单独相处的机会,她不兴奋的找不着北才怪了。
眼见他眼里泛起疑惑,她赶紧收拢情绪,自己也盛来一碗米饭,就要与他共进晚餐。
怎料,他却放下了碗筷,一脸正色的注视着她说道:“她们没有告诉过你规矩吗?”
唐宁听他这口气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他是不让她一起吃。
虽然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可她还是忍不住心里委屈。
想当初他时时刻刻把自己捧在怀里,巴不得天天抱着自己吃饭呢。
如今倒好,当她是狗一样嫌弃。
妖皇的惩罚【4】
唐宁委屈大了,隔着面纱都能看出她撅起的嘴,但又有苦不能说,谁让自己现在叫“幽医”。
她只好讪讪地放下碗,起身,不情不愿的站在他的身边。
凤朝歌板着的俊脸终于恢复常态,修长的手指往身前的菜盘一指。
唐宁瞅着他,半天没搞明白他什么意思。
直到他扫了她一记不耐烦的眼风,略有生气的说道:“布菜!”她才恍然大悟,赶忙拿起筷子给他夹了一箸,直接就往他嘴里递。
凤朝歌别过头,用极度异样的眼神瞅着她。
唐宁朝他眨眨眼,好像在问:“不是你让我给你夹菜吗?怎么不吃?”
看着她理所当然的眼神,凤朝歌眼皮儿乱跳,嘴角直抽筋,咬牙道:“放下!”
唐宁糊涂了,迟疑下,还是听从他意思,将筷子上的菜放回菜盘子。
凤朝歌从没见她这么笨头笨脑,气得七窍生烟,一肚子火,生硬的说道:“不吃了,准备沐浴!”
看他生气,她也恼了。
这怎么能怪她笨,以前他在她面前从没摆过帝王的谱儿,她哪儿知道那些动作是什么意思嘛。
被他刁难,唐宁暗自咬牙:“死小子,欠扁了。”
但转念一想,念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不该跟他计较,还是陪个笑脸哄哄他吧。
怎料,他竟然真的转动椅轮,说走就走。
唐宁咬牙,耍脾气就不吃饭,谁惯得!这脾气不能助涨。她也来了倔强,走到他身后不容分说,霸道的又把他推回桌子前。
凤朝歌惊怒:“你干什么?你敢违抗圣旨,藐视君王,朕……”
不等他发完火,唐宁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凶狠的眼神俨然是在警告他:“你敢说砍我脑袋,我就跟你玩命。”
凤朝歌也被她凶悍的眼神怔住,直直地望着她。
并不是怕她,而是发现,她的眸子里不止有怒火,还掺杂着无法掩饰的难过。
妖皇的惩罚【5】
这隐忍的悲伤叫人心里涌现说不出的郁结和疼惜……
就在凤朝歌晃神之际,唐宁已经将他原来的那碗饭递了过来,还夹了些菜放在上面。
凤朝歌扫了一眼,并不打算接。
唐宁就知道他拗,可她也倔,挑起一口饭菜就往他嘴边递。
“拿开!”凤朝歌的表情已经恢复冷淡,连淡淡的语气也再听不出半点情绪。
他的拒绝和疏离,让唐宁眼神一黯,但是递出的筷子不但没有收回去,反而执着的更近他嘴唇一点。
望着她黯然的眸光,凤朝歌的心一紧,性感的棱唇听心不听脑的微微开启,还是妥协了。
唐宁眼神倏地点亮,紧忙将饭菜送入他的口中。
这一餐吃得很安静,但是两个人的心都不平静。
唐宁想:“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重新接受自己呢?!”
凤朝歌想:“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愿意面对我,不再这样遮遮掩掩?!”
就这样在各怀心事中,唐宁喂着凤朝歌用完了晚膳。
唐宁放下碗筷正准备先去服侍他沐浴。
忽听凤朝歌开口说道:“你先吃饭!”
虽是命令的语气,仍含着无法掩藏的关心。
唐宁的小心肝总算欢快了,心里美滋滋的想:他就算再生气,也还是关心自己的。
带着甜甜的笑,她朝他点了点头,坐在一旁快速地解决了一碗饭。
饭后又像以前一样,大咧咧的拿帕子抹了一下嘴巴。
即使做了一年多的皇妃,举止还是那么粗鲁随意。
凤朝歌抿抿唇,倒也没再挑剔她。
唐宁收拾妥当后,推着他进了浴室。
管兆的王宫与昭宫那种简洁的奢华相比,还要朴实无华。
整间浴室不足五十平米,装修也相当简单,除了一座构造简单的大浴池占了大半的面积,满室就只有一排换洗架,和一张藤榻。
由此可见,管兆王其实是一位十分简朴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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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暗夜昨天灌了冷风,感冒了,55555,现在几乎一分钟三四次的鼻涕,头昏脑胀,实在写不动哇~求体贴!555555555,今天就先更到这里吧,等我好点就补回来~抹鼻子,先闪了!
妖皇的惩罚【6】
可惜,他无论是在情感上,还是物质上都是个失败者。
做人像管兆王这样还真是可悲。
所以,人活着的时候一定要先对得起自己。尤其是攥在手中的幸福,绝不能轻易放手。
唐宁有些神游,心不在焉的为朝歌褪下了衣物,将他搀扶到水池中坐好。
她天生力气就比一般女子大,恢复电力后,力气更足,搀扶着足有一米八几的凤朝歌并不感觉吃力。
但是凤朝歌可惊讶了,本还想借机迫使她发出声音,现出原形。
想不到,她竟然顺利地将他安置好。
计划二,宣告破灭。
凤朝歌郁闷了,想着整治她,怎么感觉到最后被整治的是自己呢。
他凤眸轻转,流光溢彩的眸光淡出一抹狡诈。
趁着唐宁转身去拿搓洗的浴帕之际,他撑着双臂,悄然没入水底。
凤朝歌的腿虽然残废了,武功内力可还尚在。
除了不能自由行走,坐,躺等其他方面并没多大困难。
但唐宁哪儿知道这些情况。
一回身,发现刚刚还好端端坐在池里的人突然没了,这惊吓可非同小可,顿时,三魂吓飞两魂半,旋风般冲到池边。
眼见他整个人沉入池底,连个呼吸的水泡都没了,俊美的脸安详的映在水底就像死去的妖精,美得叫人心醉又心碎!
唐宁险些晕死过去,一把抓住水里的朝歌,惊惶失措地哭喊着:
“朝歌,你快起来,你……你……你怎么了?”
人在惊吓的时候爆发出的潜力无限大,水花翻起哗啦大响的同时,她楞是将水底的凤朝歌拖上了池沿。
把他放平,捏住鼻翼,口对口就做起了人工呼吸。
留丝眼风时刻关注她的凤朝歌瞬间睁大双眼,直愣愣的注视着那神情惊慌,行为古怪的女人。
因为情急,唐宁一把扯掉面纱的同时,也将贴合在脸上的伤疤掀开一些。随着她不停换气的动作,在脸上翕动不停,使她看起来有几分滑稽可笑。
水中迷情【1】
但是凤朝歌却笑不出来,他缓缓地抬起手,触摸在那张假皮上,动作轻柔地,小心翼翼地,将它一点一点撕开。
唐宁惊愕,任由他将脸上的东西揭掉。不过,此时什么都比不上他的安然无恙,看到他再次张开眼睛,她已无暇计较,喜极而泣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直直坠落在他的脸上、唇上。
流入他的口齿,将他满嘴都弥漫了咸涩的味道。
凤朝歌的眼眸也湿润了,可是脸上却漾开一抹灿烂的笑容,坐起身,展开双臂将她搂进怀里,吻住她的嘴唇。
咸咸涩涩在彼此口中蔓延,可是随着那温柔的辗转、吸吮,渐渐化成酸酸的滋味……
“呜呜……”
突然,唐宁哭了起来,真是委屈大了。
凤朝歌不得不松开她的香舌,满目疑惑的望着她,温柔的问:“怎么了?”
“呜呜……”唐宁兀自哭了好半天,涟涟泪水打湿了他的胸膛。
哭得凤朝歌揪心的疼,把她拥在怀里,一边帮她抚顺哭得抽气的脊背,一边安慰:
“别哭了,宁儿哭得我心都碎了!”
千言万语,抵不过他一句温柔的宁儿!
唐宁就是有滔天的委屈也被他的柔情淹没得一丝不剩。
但嘴上仍不高兴的控诉道:“混蛋!你要是心疼就不会吓我了!呜呜……你这混蛋!”
又说起伤心,唐宁握着拳头不停地砸着他的胸膛。
可纵使气愤难平,她还是没舍得用力。
跟猫爪似的捶打不但没有惩罚到那混账男人,反倒把他逗得朗朗大笑。
他握住她软绵绵的拳头,与她耳鬓厮磨,极其欠扁的说道:“谁让你用假身份骗我!这是惩罚!”
“我还不是担心你撵我走……啊……”
不再给她讨伐的机会,突然,他抱着她的手臂用力一扳,带着她向池中栽去。
在唐宁的惊呼声中,“哗啦”一声水响,两人一同翻进了水池。
水中迷情【2】
在水中,唐宁连吐水泡,猝不及防灌了好几口水,连眼睛都不敢张开,只觉得他的双手在自己的身上不停地摆弄。
她挣扎着浮出水面,快速抹掉脸上的水痕,张开眼,惊讶的发现她已是未着寸缕。
随着他的浮出,她光溜溜地被他搂在怀里。
轰!
唐宁的小脸顷刻飞醉一片,就知道他是属狼的,想拿眼神狠狠的翻他一眼,不想,却是媚眼如丝,春情淌徉,刹那间勾起了他熊熊的烈火。
凤朝歌强按住立刻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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