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怕你烦了厌了我也会一直缠着你。”
好像孩子一样露出骨子里脆弱的魏占国带着颤抖的声音让二喜缓缓松弛下紧绷的心,轻轻的点点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两个人享受着彼此相依相伴温情的时候,门边轻轻响起一下敲门声,“占国。。。。。。”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二喜楞了一下,仔细倾听了一下,二喜轰的一下整个人好像煮熟了一样彻底红了,带着一丝慌乱又有着难言的羞涩看向魏占国,“二哥啥时候来的?”
结结巴巴询问着的二喜有着不自知的紧张,而紧张的二喜却没有发现闷笑不已的魏占国那股骨子里传递出的骄傲和自得,完全陷入被发现的二喜甚至一个劲的往上拽被子。
偷笑不已的魏占国直到二喜有些急了才安抚的拍了拍二喜的脸颊,“今天早晨来的,乖没事了。”
魏占国带着笑意的安抚让又急又气的二喜狠狠瞪了一眼,指了指门口,“怎么说?”
急的要冒火的二喜让魏占国使劲揉了揉脸,把脸上的自得揉掉后装作一本正经的看着二喜,“没事,我去,就说你感冒了。”
说完,魏占国爬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转身走到门边,轻轻开了一道小缝后嗖的一下窜出了房间,在魏年国抻着脖子往屋内看时砰的一下带上了房门。
转过身弹了两下衣襟的魏占国咳嗽一下,“恩,二哥,有事?这一大早晨的啥事?”
魏占国一本正色的询问让魏年国挑了下眉梢,抬起头看了一眼已经移动到西面的太阳,嘴角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一大早?下午三点?三,你岁数大眼花了吧?二喜哪?”
魏年国的询问让魏占国嘴角下意识的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虽然很快就收敛但还是被魏年国捕捉到,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魏占国,眉目间的自得和隐隐挺直的脊背顿时让魏年国明白自家吃了五年素的弟弟开荤了。
吧嗒吧嗒嘴,魏年国左右看了一眼,凑到魏占国身边撞了一下,“咋的?吃肉了?”
伴随着低低的询问还有魏年国带着一丝兴奋的坏笑,魏占国挑了下眉梢,咳咳的咳嗽两下,再次弹了下衣襟,“别瞎咧咧,啥叫吃肉,我们这叫正常的夫妻生活,得了,忙着哪,该干啥干啥去。”
说完魏占国一把推开还想追问的魏年国闪身回到屋内,再次关上的房门让魏年国失笑不已,伸出中指指向门边,“德行,还夫妻生活,当你哥不知道你憋好几年了,不过。。。。。。。。。?”
停住嘟囔的魏年国不知道想到什么,看看紧闭的房门,蹭了蹭下巴坏笑的快步离开。
而躲在屋内的二喜在魏占国的陪伴下一直躲到第二天上午临行前才装作没问题似的走出房间,故作镇定的二喜走出房间的第一眼就看到坐在院子行李箱上等待的魏年国。
心底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的二喜压下骤然升起的紧张,“二哥。”
慢慢挪动脚步打了声招呼的二喜不自觉的紧绷身体看向魏年国,二喜的紧张和隐隐的羞涩让听到招呼的魏年国瞬间露出笑容,站起身大步走到二喜身边,收敛力气的锤了一下二喜的肩窝,“好小子终于毕业了,哥听说你还是优秀毕业生,好,好样的,不愧是咱家的人。”
魏年国带着欣喜的夸奖顿时让二喜悄悄松下紧绷的身体,脸上的紧张也随之消失,露出笑容的挠了挠后脑勺,“哥,我们学校这一届好几个优秀生哪,我就是因为老师的关系。”
被夸奖的有些脸红的二喜其实心里明白,优秀毕业生能够落在他身上固然有成绩优异的关系,但更多的还是看在曹老师的面子,毕竟曹院士以后已经不会再带学生,也就是说,二喜成为了曹培根院士的关门弟子,正是因为这个关系,优秀生才给了二喜,否则以学校私底下的激烈竞争,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哪。
想到这里,二喜暗暗的摇摇头,二喜的自谦让魏年国露出一丝不悦,“二喜,咱不能妄自菲薄,啥叫好几个,谁能像我弟弟这样两年走了四个顶级地质队?谁能像我弟弟这样没毕业研究出高粘混凝土?谁有能像我弟弟这样,以实习生的身份挽回工地重大损失?我弟弟。。。。。。。。”
一连串的夸奖好像不要钱似的从魏年国口中吐出,让站在魏年国面前的二喜都有种自己就是哪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大拿,夸到最后二喜已经完全被魏年国绕晕了,迷迷瞪瞪的转头看向一旁笑眯眯的魏占国,“占国,二哥说的是我?”
悄悄的询问终于让听了好半天的魏占国迸出一阵爆笑,抬起腿踢向笑眯眼的魏年国,“打住打住,你夸的那是二喜?”
蹭的一下跳开的魏年国哈哈哈哈的笑了,看着糗的满脸红的二喜走回二喜身边,揉了下二喜的头顶,“二喜,二哥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大部分还是事实,别不自信,二哥相信,我家小弟是最好的。”
脸上带着温和的魏年国让二喜松口气的同时也露出了认真的表情,使劲点点头,“二哥,我会努力的。”
二喜认真的回答让魏年国又看到了曾经那个憨直的傻孩子,隐晦的瞄了一眼站在二喜身边的魏占国,魏年国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魏占国的直觉真的是很准,这些年,随着身份地位或是生活环境的改变很多人变了,可最应该变的人却没有变,不,不能说没变而是没有如当初所担心的那样变的不堪,而是成熟了,也更加有担当了。。。。。
而真正了解二喜的魏占国则只是默默的站在二喜身边拉着二喜的手,悄悄的收紧着掌心,魏年国的那一眼,魏占国不是没有看到,就连魏年国眼中的含义魏占国同样明白,无论是不是幸运,魏占国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是二喜的,而二喜也是他的,他们是彼此相交相溶的爱人,他们是相依相伴相互扶持走过一生的伴侣。
2001年7月14日,星期六,上午十点。
二喜跟着魏占国回到了阔别已久l市,走下火车,二喜看到崭新宽敞的站台有些惊讶,左右看了一眼,二喜转头看向身边的魏占国,“咱们修的?”
扫了一眼经过大修的站台,魏占国自豪的笑了一下,拉着二喜往右侧军人专有通道走去,“专用车道通道全部都是特设的,这样即解决了军人回家或是出行的方便也最大限度的去维护军人的形象。”
边说边掏出证件递给出口岗哨进行查看,慢慢看了一路的二喜在看到最后关卡的严格后很快明白其实这里看似给军人开了一个绿灯,但很大程度也约束了军人的行为。
想明白的二喜露出了一丝淡笑,不用说二喜就知道这个主意肯定是魏占国提出的,能够相出这样办法的除了魏占国没有别人,而且二喜甚至能够想象得出提出这个建议的初衷一定是为了工兵旅那些回家探亲的官兵。
不过不管初衷是为了什么,只要方便就是好的,这样的办法既保证了官兵们的出行也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不是所有军人都有着良好的素质,也不是所有的l市老百姓都喜欢当兵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看,小陌满头大包,都是被鞭打的啊,看肉的时候咱能憋着不,咱能不点吗?为了修那章被锁的章节,小陌要疯了,大家可能不知道,修改v章必须要比原章字数多,否则无效,要删除换章节至少要多出四千字,想死的心都有了。
先说好啊,以后有肉坚决不出来了,我说有肉,你们就去邮箱看,邮箱地址大家都知道的,我现在愁的是怎么能修好!
☆、第八十六章
2003年3月24日;上午十点。
头顶冒着淡淡白气的二喜满脸汗珠子蹲在训练场内手把手的交着季大龙灵活运用各种专业工具。
接军区通知,8月初,工兵旅一营将代表工兵旅参加在边境进行的联合军演;从一月接到通知开始,二喜就从去年新兵中挑选出季大龙担任助手一职。
匆匆两个月过去,让二喜又急又气的是季大龙好像总是不开窍似的无法正确配合二喜,二喜要锤子,季大龙递过来的必然是钢钎;二喜要钢钎,季大龙递过来的必然是杠杆;一次次无法正确理解让已经跟季大龙打了两个月配合的二喜嘴角起了一溜小水泡。
要知道,真正到了军演现场,身为勘察领导员的二喜所负担的工具将重达87公斤,而这个重量并不是二喜能够负担的起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二喜从整个工兵旅内部挑选了季大龙。
而因为无法完美配合无论是二喜还是营里不是没有想过换掉季大龙,但一次次的调换后,二喜专用工具却无一人能够轻松负担,即使有个别能够把二喜的专用工具背起,也无法像季大龙似的坚持一整天,这让将在演习中承担主力勘察的二喜无奈之余只能继续留下好像感受不到重量的季大龙。
把手中的专业工具箱放下,二喜看着季大龙伸出了右手的食指,无奈中的无奈,二喜只能用最笨的方法让季大龙记住每一个手指代表的工具,右手食指代表的钢钎,右手大拇指代表的工具箱,左手小拇指代表的锤子、右手中指代表的仪表。
木楞的看着二喜的右食指,季大龙紧张的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把杠杆伸出,眼底冒火的看着放在眼皮下的杠杆,二喜深呼吸再次深呼吸,勉强把到了头顶的火气压下,把右手伸到季大龙眼下,干哑着嗓子说道,“大傻,这是左手还是右手?”
伸出右手又伸出左手,季大龙眼底一亮,“右手。”
兴奋的大喊把距离季大龙只有几十厘米的二喜震得耳朵嗡嗡直响,看着满脸兴奋的季大龙,二喜再次深呼吸,“右手食指代表的是什么?”
二喜沉声的询问让季大龙脸上的表情僵住了,歪着头看向二喜,嘴里开始嘟囔着左手代表着什么右手代表着什么,足足嘀咕了好几分钟,季大龙才想起二喜定好的规定。
沮丧的收起手中的刚刚把杠杆收回,“宋教,我是不是特笨。。。。”
蔫头耷脑没有了一丝精神的季大龙瓮声瓮气的询问让满心憋闷的二喜沉默了半响才长长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傻,我说的那些你记不住是吗?”
二喜带着疲惫的询问让低着头的季大龙沉默了半响才沮丧的点点头,“宋教,我晚上回去也背你教我的手势,吃饭背,上厕所背,班长说我睡觉说梦话的时候也在背,可我就是记不住,还有不到半年军演就开始了,宋教我怕。”
这一刻,身高近两米的季大龙好像一个孩子似的充满了无助,季大龙所说的二喜相信,二喜侧面了解了一下,季大龙真的是每时每刻都在背手势,可现场的配合已经说明了问题。
再次长长叹了一口气,二喜默默的回想着两个月来的相处,凭本心说,二喜真的喜欢季大龙,季大龙这个人淳朴单纯而且心思少,虽然笨的让人跳脚,但季大龙身上却有着军人和农民的双重闪光点。
虽然在配合上季大龙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但季大龙有季大龙的优势,季大龙的身体素质极强,要不是因为头脑过于简单不能正确理解上级的命令,季大龙完全够资格进特战部队,即使下了连队,季大龙也是单兵素质最高的士兵,可以这么说,整个工兵旅季大龙的单兵素质是顶尖的。
可让人无奈的是季大龙的头脑也可以说是整个工兵旅最简单的,身边的嘟囔声打断了二喜散乱的思绪,扫了一眼嘟嘟囔囔背着手势的季大龙,二喜吐出一口长长的郁气,站起身扫了一□上的灰尘,拍了拍季大龙的肩膀,“今天先这样,你回去好好想一下。”
说完,二喜带着随身需要携带的简单工具缓步离开了训练场,慢慢的行走在还有些萧条的军营内,二喜的心也好像随着慢慢阴沉的天变的越发的低落,二喜有些不明白到底是自己逼迫的太狠还是命令太难。
绕着整个营区转了一大圈,依然没有想明白的二喜带着一丝沮丧缓步回到连部,刚刚走进连部,遇见迎面走出的苏景宏,“指导员。”
没精打采的二喜让苏景宏噗嗤一下笑了,挑高眉梢上下打量着完全没了精神的二喜,“又受挫了?”
对于基本上每天都要上演的一幕,已经荣升一营教导员的苏景宏从最初的跟着着急到现在的好笑,两个月,对于季大龙的笨拙,那怕一项聪明的苏景宏都自认无法承担起改造的重担。
没好气的看着笑眯眯明显带着看笑话的苏景宏,二喜烦躁的使劲挠着头皮,好像神经质似的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食指代表的是钢钎,难吗?难吗?不难吧,就是我这么笨我也没有说两个月都记不住啊,可大傻就是记不住,咋整?咋整?还有不到半年就要军演了,记住的背不起工具箱,背起工具箱的记不住。。。。。。”
干哑着嗓子哀嚎的二喜让苏景宏迸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的笑声很快吸引了留守在连部的众人,一个个打开的办公室房门一张张戏谑的面孔让要被失败打败的二喜抓狂,“看屁啊看屁啊,就知道看笑话,赶紧想折啊。”
急的跳脚的二喜惹的林峰等人一阵大笑,笑了半响,到底还是跟二喜关系最好的李向东心疼二喜,冲着哥几个使了个眼神,忍住笑走到二喜身边拉着二喜走进了一旁的会议室。
把二喜按坐在沙发上,转身给二喜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二喜手中,李向东坐在了二喜面前,“还是不行?”
带着关切的询问让二喜好像泄气的皮球一样顿时没有了一丝精神,沉默了半响缓缓点点头,“大傻分左右但是要想,在家训练的时候留给你时间,但是真正到了军演的时候根本没有是时间给你想,只有三个小时的定位,到那时,争分夺秒的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防御工程做好,时间根本不够。”
二喜缓缓的解释让李向东都跟着犯愁,要说两个月下来二喜、季大龙之间的配合训练李向东也看了很多次,不得不说,笨到季大龙那种程度的,少见,真的少见。
可层层筛选出来的队员却没有一个能够负担的起二喜工具的重量,原本想增加助手的人数,但规定是完全死的,只允许勘察员带一名助手进场,这样硬性的规定也让工兵旅在硬性规定上没有了可选的名额。
安慰似的拍了拍二喜的肩膀,李向东跟着叹了一口气,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二喜今天训练的成果如何,当知道季大龙连左右都需要重新考虑后,众人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