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着,还瞟了瞟坐在一旁不说话的灵珠。灵珠不像是在笑,但也没有生气的样。她抿着嘴,看不出此刻她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司美人灵珠自然是知道的。入门个月,南宫离日日提起司美人。司美人是花语楼的花魁,说得上是一位绝色的美人。来花语楼的人大多数都是冲着这位佳丽才来的。诗书写对,舞弄墨她会;歌舞云袖,琴笛声乐她亦是懂。这样的美人与南宫离算得上是知己了。城中的姓曾经一将灵珠与这位司美人作比较,灵珠的泼辣与司美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是后来灵珠一纸休书,在那之后灵珠便再也没有听说过司美人。
若不是今日这小厮提起,灵珠还真得快要忘记这位司美人了。
小厮嬉笑的看着南宫离,等待南宫离的答复。南宫离看了看灵珠,摆了摆衣袖:“不去不去,今日已是去了的!”
毕竟是在花语楼中见过些场面的,那小厮见南宫离盯着灵珠看,便大抵上知道了南宫离的顾虑:“公如此,小的便是明白了。公定是怕这位姑娘不高兴。小的回去回复美人一声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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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依稀那年的初识
他说完这话便要退出去。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灵珠却叫住了他:“怎的小哥,我可没说过话,你怎么就出去了?”
那小厮站住了脚,等待着南宫离的答复。灵珠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别过了头去不看南宫离。见灵珠不理自己,南宫离长叹一声。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自己不去也不是。只好站直了身对那小厮说了一声;“前面带。”
小厮见南宫离答应了,面上一喜闪出一条来:“公随我来!”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去花语楼了。灵珠见他们出去了,才苦笑道:“到底来,还不是要去那个花语楼?”
想想自己也早已与南宫离无什么关系了,又何必管得那么多呢?心里虽然有些小小的失落,但灵珠权当是少了个下棋的人。
细细地饮了杯中的茶,茶有些凉了。一杯尽,茶香犹存。
“来人,收了这盘棋吧。”
听到她的吩咐,从屋外走进来两个小丫鬟。两个小丫鬟将棋收好,见她没有其他的吩咐便出去了。
灵珠站在窗边。花语楼,那个地方的确有些与众不同。虽然那个地方她仅仅去过一次,但不得不说的确是与众不同。
当初自己的确见过司美人一面。莫说是男人,就算是女人见了司美人也会不由的赞叹:这是位绝色佳丽!
不一会儿,二人就已经到了花语楼。那位小月姑娘见南宫离,生怕自己惹到他,躲到了一旁。南宫离也不理会,径直的上了楼。二楼最里面的房间便是司美人的住所了。一上有些姑娘想要招呼南宫离,但是一看他向那个方向去了,就知道自己没戏了。
花语楼所有人都知道,司美人是南宫离护着的。既然来到了这里自然是要去找司美人的。
其他姑娘的客人她们敢抢,这位美人的可不敢。
见他推门进来,司美人掩嘴一笑:“怎的,他们还真的去寻你了?”
南宫离不说话,关上了房门直接坐到了椅上。司美人马上解释道:“今儿我不过是说了一句'怎么来了都不上来见我?'他们几个便跑了出去。我一猜就是去寻你了。”
她虽是这么说着,那眉眼却一直挑逗着南宫离。南宫离视而不见,两个人认识的时间这么久了,南宫离自然也是知道:这是青楼姑娘养成的习惯,司美人也是没办法的。
司美人端坐了下来,房内的灯还点亮着。
“最近城内闹得紧,怎的,听说你家里的那位灵珠娘又住了回来?”她话中略带着笑意,仿佛是一件可喜之事一般。南宫离点了下头:“你倒是了解得很啊。”
司美人不高兴的别国身去:“瞧你说的,难不成你还想瞒着我?这城内的姓中可都传开了。我倒是懒得打听你们的事呢。”
司美人平日里好喝点酒,桌上自然是有老鸨准备好的酒。南宫离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上官家已经如此了,我也不能看着她流落街头不是。”
司美人揉了揉耳垂,一对玉耳环显得整个人格外的优雅:“我又没说你什么,怎的解释上了?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南宫离想都没想,答道:“还能怎么办,就叫她一直住下去吧。如果日后上官家真的可以重新强大起来那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我南宫府上也不差她这一个,吃的用的自然也不会亏待了她。”
她望着这个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一晃儿,认识他已经是七年的事了。她自己都没有想过竟然认识他这么久了。若是旁人,定是一眼便可看出司美人对他有点意思的。但偏偏南宫离将他身边的这位美人忽视掉了。
见司美人看着自己,南宫离眉间一紧:“怎么,有事?”
司美人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她轻咳一声的摇了摇头:“无事,难道一定要有事才可以叫你来吗?”她从桌前拿起酒杯与南宫离对酌:“你倒是好,来我这里就是为了来喝我的酒的吗?”她话中虽有些责备的意思,但却一直是笑着的。南宫离也知道司美人是在于自己说笑。
他将两个空酒杯斟满酒:“许久未曾到你这里来了,听妈妈说花魁又了新的曲,不如唱给我听可好?”
司美人干了这杯:“青楼女个新曲,这也未必是什么新鲜事吧?”
南宫离摇了摇头,开口道:“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花魁是花魁,自然要于常人不同了。”
司美人长叹了一口气。她走到屋内的古筝前,先是试着拨了一下音弦,接着便是一曲优美的旋律。
月光洒下,一切说不尽的美好。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红烛的光照亮了整个屋。烛光照在司美人的脸上。南宫离痴痴的看着她。烛下观美人,自然是别有一番风味。
“琉璃续酒辗转醉,调光夜静人亦坠。放眼江山千许回,荼蘼花解其中味。”司美人缓缓的开口唱道,这声音配上优美的旋律恰到好处。只是这曲有些悲凉,有些伤感,若是有心事的人听了定是会叫人落下泪了。
南宫离闭上眼睛,静静地听她唱歌。
走廊内的姑娘们听到司美人的歌声,也不由赞叹:“花魁就是花魁,连歌声也醉人!”
一旁帮忙的小丫头显然没有看到南宫离进去:“司姐姐是在于谁唱歌?新的曲我听过,可不是这!”
一位青衣的姑娘平日里与司美人走得近一些,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她望向司美人房内的烛光:“大抵又是唱给那个呆吧?”
小丫头越听越糊涂:“呆?姐姐是在说谁?”
青衣姑娘苦笑:“还能有谁,我说的便是朝中皇帝身边的红人,南宫离!”
那个小丫头听了吐了吐舌头:“姐姐是在说南宫公啊。可是,他不呆呀!姐姐怎么会觉得他呆?”
青衣姑娘笑了:“他若是不呆,怎会看不出司美人对他芳心暗许,怎么会不了解她的心意呢?”
小丫头半懂半不懂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似乎懂得了,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听懂。
房内,南宫离听得有些醉了。听曲的人醉了,弹奏的人也有些如痴如醉。司美人细细端详着南宫离的脸。夜色下他眉宇间满是英气,倒是位俊俏公。或许她上官灵珠也正是看重他这点吧。
司美人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明明知道他是不会喜欢上自己的,偏偏还要欺骗自己。想想那上官灵珠多么的狂妄,自己喜欢的人被她写下休书,司美人都为南宫离感觉到委屈。
“一瓢江湖千杯泪,在水一方念吾归。转眼红光淋漓水,怎乞凯旋两人归。”
司美人依旧唱着曲。窗外忽然有烟花,司美人停下了手,南宫离也睁开了眼睛。
窗外的烟花很漂亮。城内很少有人会在这个季节,这个时间放烟花了。司美人望着南宫离:“这烟花真好看。”
南宫离摇了摇头坐了下来:“你继续谈唱吧,权当是助兴了。”
司美人最后看了一眼窗外的烟花,继续弹奏着。
她忽然想起了他们的初识,在那个宁静的夜晚。那天晚上,也就是她第一次结识南宫离的夜晚,城内尽是烟花,花语楼内也是歌舞升平。虽然是在青楼这种风花雪月的场所,却也是有着道不尽的美好。
那年,司美人在街上与家人走散,被人贩看重中到了青楼内。
那一年,花语楼也不过是个普通的青楼。十岁的司美人虽然还是个孩,但是不难看出是个美人胚,日后定会是一位不错的美人。
当初的老鸨也正是看上了她这一点才将她买了回来。司美人虽然还是个孩,但是也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这里是青楼,是风花雪月的地方。来此的姑娘只要进了一天身便是不干净的。
司美人的娘亲从小便告诉她,此处千万不要去。
一想到自己日后可能会在也见不到娘亲,司美人一下哭了出来。老鸨狠狠地掐了她一下:“死丫头,我卖你回来是为了陪客人笑的,你这样一会儿见了客人还怎么陪酒!”
司美人本就害怕,被她教训一顿之后更加害怕了。她强忍住了泪水不叫自己哭出声音来。
老鸨见她不哭了,也就不再理会她了。司美人见四下无人就趁着他们不注意溜了出去。
老鸨一回头,刚好看到司美人离去的背影。她啐了一口:“臭丫头,看我把你抓回来怎么教训你”
听到身后老鸨的话,司美人更不敢停下来了。她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她回过头看,果然身后还是有人在追自己。
她光顾着跑,也没有看着。从的对面走过来一个孩童。虽然说是孩童但是也是个十二、岁的少年,要比司美人年长几岁。
司美人没有看到他,两个人直接撞倒在了地上。正是因为摔倒了,身后的老鸨才追到了司美人:“好啊你,竟然敢逃跑,你看回去我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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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当年旧事
老鸨口中正骂着,忽然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小公。她急忙跑过去将孩扶了起来:“得罪了小世,这丫头不懂规矩,要您受惊了。”
司美人惊讶的看着老鸨。老鸨此时正对着这位刚刚被自己撞倒的小公点头哈腰的,活脱脱的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哈巴狗。司美人有些吃惊。这位小公是什么来历?
小公倒是没说什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站了起来。老鸨见他没事,便松了一口气,拉着司美人的手回去了。她虽然不敢在那位小公的面前说些什么,但是回到了楼内还是将司美人责罚了一番。
司美人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红印,委屈的不得了。
天色渐晚,花语楼内却是歌舞升平。那些平常的人家此时应该以就休息了。但是此时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花语楼内的好戏也还未上场。
司美人年仅十岁,老鸨自然是不会打算要她接客的,就叫她帮忙送一些吃食给楼上的客人。去之前老鸨还千万叮嘱她:“楼上的这桌客人可不是好惹的,你小心一点!”
司美人心中暗道:哼,还有你惹不起的主?
她正这么想着,可是嘴上还要答应着。她端着果盘上了二楼。二楼的大包厢内几位老爷正相谈甚欢,见她端来了果盘,一位老爷笑着夸奖道:“花语楼内就连送东西的孩长得也是水灵啊!”说着还从怀中取出了一点散银:“这是赏给你的。”
司美人从未见过出手这么阔绰的老爷。这些银若是在自己家中可以生活一个月了。她感激的向那位老爷道谢。
那人摆了摆手,司美人走出了包厢。而正在她走出去的时候,楼梯处又走上来一中年男。这中年男看上去便知道是有钱的人,而跟在他身后还有一位少年。司美人不敢看,闪到了一边去。这里的人出手这么阔绰,连老鸨都惹不起他们,更何况是自己了。
她听到有人“咦“了一声,之后那少年便与那男进了刚刚的包厢。
司美人小心的将银两收好。她很聪明,刚刚进青楼的时候听到了老鸨是从人贩手中花了八十两银将自己买下来的。自己若是可以攒够这些钱,日后就可以替自己赎身了!
听说老鸨最会压榨了,要是被她知道自己的了赏钱一定会抢去的。
司美人将银藏好之后才敢下楼去。老鸨见她这么久才下来便问她是怎么了。司美人笑着说了句谎话:“刚刚进去的时候听到里面他们在谈些什么,我怕不方便听就在门外等候了一会儿。”
老鸨笑道:“你这丫头倒是聪明。只要你乖乖的,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老鸨又拿出了一盒的点心。这点心是老鸨特地托关系从宫里弄出来的,自己都没有舍得吃上一块:“千万不可偷吃,这是给刚刚那几位老爷的。你就说是妈妈给的。”
她表示的很明白,无非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讨好一下楼上的几位客爷,说不定谁一高兴又可以赏赐些什么。
她不敢怠慢,忙拎着点心跑上了楼去。进了屋,她小心地将点心放到了桌上:“客爷,这是妈妈给的,请慢用。”
后进来的那位男尝了一块,大笑道:“好一个聪明的人,这点心甚好!”
那男从怀中取出了银票:“这是我赏的,回去交给你家妈妈,就说她有心了!”
司美人接过银票一看,吓得险些跪下。只见那银票上清楚的写着一千两。司美人一辈怕是也赚不到这么多的钱!
她忙跑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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