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的吗?您真的要给湘君一个孩子?”湘君侧了一下身体,整个身体仍在抖个不停,他的脸上带着期盼,仰头看着筠翔,接着缓缓的挪了一下身体,抬起手。
“哼!”筠翔冷哼了一声,啪的伸手打掉了他刚举起来的手。
“还是朕来吧!”话落,湘君惨叫了一声,染了血的衣裳散落了一地。
“啧啧……都这么一个破烂的身体了,还让太医院浪费药材,真是……。呵呵……来吧!”筠翔敛去脸上的厌恶之色,整个身子就压向了湘君。
“陛下……”湘君翘起了一抹凄美,却又有一丝心满意足的微笑,看着越来越近的身体,他的脸不能有任何抗拒的表情,反而要妩媚,要妖娆,在即将得到恩宠的时候的兴奋,十几年来盼得云开雾散,终于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时的紧张,舌尖儿探出来……
就在两个人的身体仅仅有一根手指距离的时候,筠翔顿住了,她的目光从火热变得冰冷,伸手再次的捏住了他的下颌。
“记住你的身份,轻歌若是对你好,也仅仅是因为你像她的父后,她把你当成父后,就仅仅是父后,休想那你这破烂的身体勾引他,你可知道,她可是要大婚了!”说完,手腕一甩将他的脸扔了出去。
“啊!陛下!”湘君脸上哀切的神色再现,似有不甘:“陛下,您不能对臣妾这样,臣妾……”‘扑通’一声,湘君想伸手去抓就要离开的筠翔,却是一把抓了个空,他的人便一头栽到了地上,昏了过去。
他真的是昏了过去,自己真的是好累!
女皇在最后一刻终于没有对他做进一步的动作,他很欣喜,脸上却是失落的悲伤,可是随即她后面的话,他有所耳闻,不愿意去相信,她要成婚了吗?她才刚刚十四岁呀?原以为这次危机解除以后,他还会与她在宫里厮混两年的时间。可是没想到上天竟然不给他任何的机会,她马上就要出宫了,那么以后漫长的日子里,他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吗?
伸着手,他够不着希望……
日子,安稳,平淡。
这件事情之后,似乎一切又都平静了,女皇陛下默认了两个人表面上的父女之情。
筠轻歌双手一伸,抻了一个懒腰,看了一眼身侧睡得香甜的洛子柳,便从床上坐了起来,今天就可以将这层包扎的纱布拆开了,不知道脸上留没留下伤疤?
下床,筠轻歌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在女皇未早朝之前,抢先过去请安,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每天都这样,不管女皇脸上的神色怎样,她都会坐到她去早朝,然后再去湘君那里‘请安’。
湘君身上的伤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但是也不能大动,怕是再扯动了伤口,刚刚结好的痂又扯开,拿奖又会是另一番疼痛了。只不过每一次看到他,他的神情都是恹恹的,虽然也能感觉到他的欢喜,但是却不浓烈。
这一圈儿走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洛子柳也已经起床,他现在完全是在休养身体,什么都不用管,只是今天他的脸就要重见天日了,他的心异常的紧张,他怕……
“今天我来吧。”用完早膳,筠轻歌扯着洛子柳的手,她要亲自动手,不管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一张脸。
“还是我来吧!”身后木清寒阴阳怪气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他自从那一日说了那样的话,自己后来想想也有些不自在,可是想了一会儿他又什么都忘了。今天这样的日子怎么能少得了他,即便是他的脸没有留下什么伤疤,他也要留下点儿什么,他就不信她是一个长情的人,她不会因为他的脸毁容了而抛弃他,他就等着揭露筠轻歌丑陋的嘴脸。
“不用!”筠轻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拉着洛子柳的手坐到了桌前,抬手……
“哼!”木清寒看着她的反应,一点儿都不意外,反而觉得她这是惺惺作态,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知道她会这样,他已经早一天就在他的脸上做了手脚,到时候一定会给她一个惊吓!吓得她半夜都睡不着觉。
筠轻歌一圈一圈的拆掉他脸上的纱布,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最美好的容颜谁也不希望有一点儿的瑕疵。
纱布拆下,那张脸筠轻歌看了很久,很久。
“怎么了?是不是感到非常的意外,在下刚开始的时候已经跟三殿下说过,他的脸……”
“闭嘴!”筠轻歌狠狠地挖了木清寒一眼:“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成哑巴!”
“哼!”木清寒讨了一个没趣儿,不过他的嘴角翘起来,。
筠轻歌久久注视着洛子柳的脸,翻出粉红色肉芽的疤痕是那么的刺目!
这样的疤痕遍布了左边的脸,而右边似乎是当初被尖刃划到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从眉角延伸至嘴唇。
“怎么了?”洛子柳紧握着拳头,心中忐忑的问道。
“没事儿,呵呵……”筠轻歌拉过他的手笑了笑:“只是这几日都没见到你的脸,忽然拆下来纱布,这脸都白了许多,更加美了,美的……”她轻轻地说着,指尖儿挑起了她脸颊垂下来的发丝。
“美得让人舍不得错开眼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说完这句话,筠轻歌将他揽进了怀中:“父后,您愿意让儿臣照顾您一生一世吗?”
“轻歌……我……”洛子柳犹豫了,这个问题他一直都在想,却是没有想到答案。
“我,不知道。”他垂下了睫毛。
“呵,没关系,我们还要医治眼睛呢?不过,这眼睛我看还是等师父来的时候,让他瞧一瞧吧,他们都说他医术高明了,哼!”筠轻歌说到这里,瞥了一眼身旁一直抿着嘴唇的木清寒。在她说出刚才那些话的时候,她真害怕他口无遮拦的将她的谎言揭破了,可是没想到他却是什么都没说,难道是他是对自己没有一直好他的脸感到愧疚了吗?但,她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愧疚的神色。
“眼睛……再说吧。”洛子柳微微翘起了唇角,那道伤疤这个时候看起来就更加得可怕了。
“三殿下,您这个样子不行的,”忽然,木清寒开腔了。
她就知道,他不说话一定会憋死的。
“你闭嘴!滚!”筠轻歌眼睛立了起来,若不是看在肖太医的面子上,她一巴掌准把他拍出去。
“呵呵……”木清寒知道她心里肯定是很难受,但是能对他的脸忍受成这样,还是令他很意外的。
“三殿下,臣……”
“你算什么臣子,谁的臣子,母皇封你官职了吗?再在本殿下洛里啰嗦的,小心本殿下割了你的舌头!”筠轻歌真的是火了,他这算是什么医术,仅仅就是将他的伤治好了,可是伤疤却明晃晃的摆在脸上,吓人呢?
“你?哼!你可别后悔!这脸要是出去见人……”
“滚!来人!”筠轻歌大声吼了起来。
“轻歌!”洛子柳紧紧拉着她的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发青了。
“没事儿的。”筠轻歌气呼呼的说道。
“嗨!你不让我说我偏说,他要是出去见人一准的——一准的被熟识的人认出来,这么美的容颜太招人了,而且他的身份……”
“三殿下?”小欢子闻着呼唤跑了进来,只不过当他看到洛子柳容颜的时候,一时竟然张大了嘴,这个,这个就是那个仙人吗?他怎么,他的脸怎么?
“出去!”筠轻歌皱着眉头,朝着小欢子摆了摆手,小欢子完全傻在那里。
“……你的意思?”筠轻歌微垂着眉眼,斜看着木清寒一本正经的模样。
“三殿下,身在皇宫,他还是以一张陌生的脸孔留在你身边为妙。”
筠轻歌听他这么说顿时眼睛一亮,可随即又黯然了下来,如果他的容颜还是以前这样,她听到这样的主意,一定比现在更高兴,可是,这样也好,世间的名医千千万,她以后一定会把他的脸医好的。
“父后,您以为呢?”筠轻歌轻声的询问道。
“一切,一切单凭你做主吧。”他低着头,心跳得厉害,若他真的换一张脸留在她的身边,他是不是可以将以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忘了,他……
“那就这样吧。”筠轻歌抬眸,眼中已经没了方才的阴霾。
“那在下就去准备相应的用品了。”木清寒说着也不施礼,直接转身就要离开了。
“小欢子,送客,小欢子……”筠轻歌接连叫了好几声,最后还是没走出去的木清寒拉着他的衣袖,将他给拖了出去。
“父后~!”筠轻歌垂眸,鼻尖儿贴在他的脸上,怎么会这样呢?
“什么?”洛子柳的睫毛闪了闪。
“要不?要不然,您现在就给我吧,儿臣想要你,很想~!”若是现在不彻底拥有他,她怕他最后知道他的脸变成了这样,会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就更加的不合适了,还不如现在就趁热打铁,等他发觉的时候,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他想反悔也不成了。
“你……急什么?”洛子柳脸红到了耳根子,他的手推了推筠轻歌,却没有推开,筠轻歌手一滑就将他的腰带解开了。
“轻歌?”他的脸发烫,身子不自在的扭了扭,眼睛看不到,更加令他不知所措,随着筠轻歌一件件脱掉他身上的衣服,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呼吸越来越重,自己的心几乎也要蹦出来。
“启禀三殿下,云将军正在大殿的外面,您要见他吗?”小欢子恭敬的声音。
“云枫?”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筠轻歌手中的动作一停,洛子柳尴尬地推了一下她,幸好现在两个人都还什么都没做,若不然,真是丢人。
“轻歌,你去吧。”
“父后~!”筠轻歌挽着他的腰,身上的衣服已经脱得差不多了,再进一步她就可以看到他里面美好的春光。
“去吧,正事要紧。”他红着脸,本应该绝色倾城的脸展现妩媚的时刻,可是他却是一针一针刺得她心疼。
“父后……”
“别,别这样叫我了,叫我……”
“洛儿?”筠轻歌笑了。
“没大没小。”洛子柳循着她的笑声,拍了她一下。
“那叫什么?”筠轻歌掀了一下眼帘,抬手一件一件的又把他的衣服给他穿了回去。
“叫……叫……”洛子柳蹙着眉头,还真的是难住了他。他的称呼怎么叫都不合适,可是叫着父后,他根本就无法,无能接受她的宠爱,叫洛儿,柳儿的吧?他都多大了,还这么叫,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子柳吧?”筠轻歌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个称呼中规中矩的,叫出来一点儿都不显得亲昵。不过,只有这样他才能欣然接受吧?
“嗯。”洛子柳轻轻地点了点头。
“三殿下,若不然奴才回了云将军,让他——”小欢子看着站在寝殿外面,俊美,挺拔的男子,那晚夜宴上的一些传闻,他们这些奴才也是有所耳闻的。
他,如此大胆的在夜宴上拒绝了大皇女的求亲,而说出那样的一句话,女皇陛下也恩准了,这不得不说他是非常出色的。
现在他来到这里,难道是对三殿下有意思?小欢子瞪着眼睛胡乱地想着,一时都没有注意到寝殿里面的动静。
“小欢子……挡路了?”筠轻歌整理好一身衣裳,将洛子柳安置好,便走了出来,一推开门就看到小欢子侧着脸,傻呵呵的一眼接着一眼瞟着云枫。
“小欢子?”
“嗯?三殿下?您什么时候——出来的?”小欢子目光跳到了她的身后,似乎要往里面看。
“出了好一会儿了,你在梦游呢?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筠轻歌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脑门儿,许他是她在皇宫中跳到的第一个可心儿的人吧,虽然最后知道他是一个太监,但是在一般的情况下,她仍是无法将他看成是一个奴才,倒像是一个她极其喜欢的宠物。
而在她的认识里,宠物是她喜欢的,只要这个宠物讨她喜欢,他不背叛她,她会一直喜欢下去。
“三殿下……奴才告退。”小欢子努了努嘴巴,晃着脑瓜又看向云枫:“云将军,奴才告退。”
……
“什么风今儿把你给吹来了?真是稀客呀!”筠轻歌看着云枫那张自她出现就一直冰寒如霜的脸,脸上的一层笑意渐渐隐去,换上了正经的神色。
“三殿下,不希望微臣来吗?”
“我?那里?呵呵……。”筠轻歌笑意又闪,忽的贴到了他的面前,手指挑起了他的下颌,道:“是不是几日不见,想本宫了?”
“那你呢?三殿下想微臣吗?”云枫的眉峰一挑回答道。
“本宫……本宫想你想的紧呢?可惜我这是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上一次分开之后,你就没有再进宫,本宫以为你这是要反悔了呢?”筠轻歌看着近在咫尺的薄唇,一张小脸儿就要欺上去,不料云枫脚步往后一错,就躲开了她的轻薄。
“既然这样……说吧,云将军的来意如何?”筠轻歌已经被他弄了没了脾气,再说强扭的瓜儿不甜,虽然她也强拧了一个,可是这个现在就像是乖顺的小白兔,怎么看怎么惹她怜爱。
“是女皇陛下,陛下说日子已经定下了,一些相应的物品都在积极的准备中,问你我二人还有什么其他的需要?”云枫脸色僵硬,她就不能哄一哄他吗?一个男人,无论这个男人在外人眼里多么的刚强,可是在喜欢的女子面前,他还是喜欢被呵护的感觉,哄一哄他,说一些男子都喜欢的情话不行吗?
“呵~!”他扭转过头,一时觉得异常的心酸。
“定下日子了,还真快呢!那一天知道吗?”筠轻歌抱着肩膀,她可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自己先前也已经向他表白了,说是会等着他接受自己的那一天,至于究竟会是那一天,她也并不心急,反正他到时候已经是她明媒正娶的人了,想要霸王硬上弓,强了他,是谁也挑不出不是来的。
“不知道!”云枫赌气的说道。
“嘢?怎么忽然生气了?谁气着我们的云大将军了吗?”筠轻歌笑嘻嘻的围着他转着身,而云枫却偏不让她如意的看到自己的脸,身子一晃蹿出了数步。
“你这是怎么了?真的有人欺负你了,你说话,怎么说你都快要成为本宫的人了,本宫怎么还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别人欺负?”筠轻歌掐着小腰儿,身子一拧,就到了他的面前,这个时候却是猛地发现他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了。
“怎么了?”筠轻歌这一下态度真的认真起来,她仰着头拉过了他的胳膊,关切的问道。
“不用你管!”云枫紧咬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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