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后,让偶亲薄下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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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后,让偶亲薄下完结-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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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匆匆如流水,碧清流已经从第一次睁开眼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他没有跟筠轻歌说一句话,当然也没有向她发脾气,就好像两个人根本就不认识一样,筠轻歌刚开始小心的跟他说话,他连眼皮儿都没瞭一下,不怒不喜,不言不语。

这样的碧清流让她很难受,哪怕是打她,骂她,甚至是砍她几刀,也要比这样冷漠对她来得好一些。

她知道他在别人的面前不是这样的,虽然也不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温和的。

施临国的朝局,经过施诗羽的不懈努力越来越稳定,到底是皇家出生的人,杀伐果断,其实若不是因为施诗羽是男儿身,他要比一般女子处理政务强势得多,施临国现在并没有因为一个男子掌权而出现大范围的拨乱,可是小势力确实时有发生,这样也是很正常的。

施诗羽从不苛求他治理下的国家能在短短两个月就歌舞升平,那太不现实了。

“轻歌,你在做什么?”施诗羽这一日早早的从龙殊殿走出来,只是想看看筠轻歌,好几天都没有时间与她独处了,这一天他到了她的住处,没想到她还真的在,往日的这个时候,她差不多都是在碧清流哪里的。

“哦,没什么?”刷的一下,筠轻歌的脸红了起来,连忙将手中的东西藏到了身后,然后眯着眼睛看着风华绝代的施诗羽。

“这些日子幸苦你了,我什么都没帮你……”筠轻歌真的是很内疚,自从碧清流没了孩子,回来之后,他们任何一个男子他都没有碰,虽然日常的关怀还有,但是那个正常的男子不期望他的妻主能夜夜疼爱他,拥着他的身子入眠,可是筠轻歌真的做不到。

“没关系的,他——还是……”施诗羽见她的脸色慢慢的纠结,便知道了还是那样的结果。

“没关系。”施诗羽体贴的说着,挨着她坐了下来,他很想她,他和她共赴巫山云雨,但是也知道她现在在坚守着什么。

“是不是很累?”筠轻歌抬起头,望着他疲惫的脸。

“没事儿。”他笑笑,两个人很快就彼此沉默下来,似乎两者之间没有什么话题可言,施诗羽有些尴尬的坐了一会儿,感觉出她的心不在焉,便站起了身:“我先走了,你有事儿就找我。”

“嗯。”筠轻歌也不挽留,施诗羽怅然的离开之后,她立时就有将方才手里做的东西又拿了出来,这是一张素净的小帕子,帕子上面有一个绣了一半的鸳鸯,绣工不错。

“呵呵……”筠轻歌心里美滋滋的端详着,今天晚上她就能将这鸳鸯绣好,然后送给他。

绣花,她可是无意间看到了宫里面的太监在哪儿弄,一时兴起,想着若是她能绣一个什么送给师父,师父会不会对她有所反应,所以她整整用了三天的时间,终于让她绣会了,但是多么好,她不敢夸口,最起码的是她不在一针扎一次手,不会绣出来跟四不像似的。

不过最后她绣完了,并没有拿给碧清流,这一方帕子太简单,难道她只是送上着一个帕子,他就会原谅她吗?反正她是不会的,悄悄的,她将帕子叠得方方正正的收起来,然后继续学习原本是男子应该做的,比如针线活,做衣裳,做鞋,纳鞋底,做亵衣,从上到下一整套的做,她没事儿就悄悄的躲在房间里,做完一套,连同那方帕子放在一起,然后红着脸送到了碧清流的面前。

“今天,今天气色不错……嗯,这个……这个是我,是我……。做给你的。”她的心砰砰的跳着,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面前的人都没有说话,她咬了一下嘴唇,轻轻的放在了他的旁边。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偷偷地瞥了他一眼,如往常一样,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他没有听到一般。

筠轻歌默默的离开,出了门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他并没有拒绝她不是吗?所以,她是有希望的,咧了一下嘴唇,她笑得很难看。

“哼!她还真是有闲工夫呢?我倒是看看她究竟做得怎么样?”木清寒当时也在房间里,等筠轻歌走了之后,他就拿起了衣服抖了抖:“咦!真的还不错啊!”说着他就要往自己的身上穿。

“给我穿上。”忽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

“师叔,这可是她做的!”木清寒惊讶的看向碧清流,他可是一般不说话的,他现在说这个,是不是表示他原谅了她?

“那又怎样?”他淡淡地说着,张开了手臂。

……

筠轻歌下一次来的时候,看到碧清流穿着一身她给做的衣服,顿时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虽然他还是老样子,对她不理不睬的,但是没关系,她坚信金诚所至金石所开,她一定会用自己的真诚意,让他感觉到自己真的是不能没有他,自己错了,愿意做任何事来弥补。

此次回去之后,筠轻歌便也不再遮掩,一件接着一件,更加精心制作,上至头上的冕冠头巾,下至裹足的布巾,她都是花了很大的心思。

“听闻在施临国境内,有一处所在生长着一株奇异的植物,等我好了之后,子柳,我就带你去看看。”筠轻歌这次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他这样的话,虽然不是在跟她说,但是她却嘴咧到了耳根。

“什么地方?”洛子柳看了筠轻歌一眼,不情愿的问道。

“那是天下最奇寒的地方,那株植物在一个月之后会绽放天下最美的,最纯洁的花朵,可惜,好像是我们赶不上了。”他惋惜地说着。

最奇寒的地方,最美,最纯洁的花朵!那是什么?筠轻歌知道若是她问了,他一定会什么都不说,所以她离开这里之后,就急匆匆的找上了施诗羽。

施诗羽很是意外她竟然能够主动找他,可是当他听到筠轻歌所问的,顿时整张脸色都沉了下来。

“轻歌,你够了!”

“羽,什么够了?”筠轻歌被他这么突然一喊给弄懵了。

“够了,就算是你真的错了,你想弥补,可是你想没想过其他人的感受,你不闻不问我们,我们会不会伤心?难道在你的心里只要他才是最重要的吗?他只是你的师父!”

“嗯。”筠轻歌闷哼了一声,然后低下头:“对不起。”说着默默的转身,施诗羽心痛的望着她的背影,为什么她对她的师父好成了这样,可是那两个男人怎么一点儿也不吃醋?但是他不行,他想她,他好想她!

“这个是给你做的,一直都忘了给你,抱歉。”筠轻歌很快就又折回来,伸手递给了他一个包袱,施诗羽闷闷的将它打开,目光骤然的一亮,最上面是一顶紫色的头冠,下面同样是华美的紫色的衣裳,白色的亵衣拿在手中,顿时他的脸就红了,最下面是一双紫色的鞋子。

“这个真是我做的,你们对我都重要,可是也许你不知道,师父他不仅仅是我的师父,他还是我的亲叔叔。”

“亲叔叔~!”施诗羽愣住了,可是即便是亲叔叔那也不能。

“他,他还是……”筠轻歌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脖子:“他还是我第一个男人……”

“什么?”啪的一声,施诗羽手中的亵衣掉落在地上,其实,按理说施诗羽应该早就看出来这一点,可是偏偏他就没有工夫看出来,他是知道两个人是师徒关系,而且筠轻歌很看重他们的关系,而后来碧清流落了孩子回来,他还以为是筠轻歌做错了什么,导致她师父的孩子没有了,一个出家人有了孩子,他可以勉强接受,可是他万万没有想过那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

出于愧疚,筠轻歌没有自我的照顾他,他刚开始是可以的,可是这种照顾却是凌驾于他们的感情之上,他却不能接受了。

“他是你的师父……他是你的亲叔叔……他是你的爱人……你们还有了孩子……”真是耸人听闻,那么他的姐姐喜欢他,是不是也不是不可原谅的呢?

“我是爱你的,没有假……”他或许不能马上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是她的他的感情是真的,一直以来都是,包括对其他的男人,她再也不会犯相同的错误。

“你真的爱我?”

“嗯,一直都爱。”筠轻歌迎上他的目光,凝重地说道。

“呵呵……”施诗羽抿了一下嘴唇,好一会儿才道:“我这是吃醋吗?呵呵……这衣服我很喜欢呢,以后……不,以后诗羽给轻歌做。”他说着拾起了掉在地上的亵衣,捧在胸口柔声道。

“你若是喜欢,我自是会给你做的。”筠轻歌走过去将他搂进了怀中:“这段时间我知道你自己很幸苦,我只顾忙着照顾师父,不能帮你分忧,对不起。”

“没,没关系,只要我知道轻歌是疼我的,没关系,不累。”他幸福的任他抱着,心中开始不断的期盼,期盼师父,或是叔叔,或者说是他们的哥哥能够早日原谅轻歌,那么他们就都不用那么累了。

洁白的雪莲花确实是这世间最美的,最纯洁的,但是得到它,筠轻歌也吃了不少的苦,各种的滋味在拿到它的那一刻,她觉得无论做什么都值了。

可是当她将它小心的带给碧清流,想给他一个惊喜的时候,他却是不咸不淡的接过来,一眼没看的扔给了洛子柳。

筠轻歌紧抿着嘴唇,强自笑了笑,然后默默的转身离开。

“你是故意的。”洛子柳虽然现在眼睛能够看见东西了,但是却不是很清楚,有时候有双影儿,他知道那是因为在最关键的时候碧清流出了事儿,他上火,自责,火走眼睛,所以没有完全治好,但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不觉得遗憾。

“……”碧清流什么都没有说,手中的书被他翻来翻去,也不知道他究竟看没看。

春风再次的拂面,一年的光景很快的过去,眨眼间,筠轻歌已经十五岁了,而她与碧清流的关系仍旧是那样,冷冰冰的,没有半点儿缓和的迹象。筠轻歌对此也没有灰心,反而更加努力的照顾他,不管他如何漠视自己,她依旧按照自己想法努力的做着,直到有一天施诗羽跟她说了一句话,她的心才起了变化。

“东昱和庹水国这仗似乎越来越难打了。”就是这句话,让筠轻歌想起来距离她遥远的地方,还有一个人被她遗忘了,而他正为了她而奋力厮杀,他们才刚刚成婚,本来在哪里征战沙场是她自己,可是她却为了自己的私事,将他忘到了脑后。

“怎么样?云将军应该没事儿吧?”她担心的问道。

“云将军?”施诗羽看向她,她认识云将军,怎么可能呢?

“你认识他?”

“嗯,他是我明媒正娶的夫君。”筠轻歌没有隐瞒道。

“那,那你是,你是东昱的三殿下?”施诗羽真是很吃惊她这样的身份,她竟然是东昱的皇族,三皇女殿下!

“是。”

“呵呵……呵呵……”他笑了。

“羽,我没有想要欺瞒你的意思,我……你若是怨我的话,你可以……”

“你可以拿出你三皇女的尊严和骄傲跟我说话吗?为了他,对!你爱他,犯了错,想弥补,可是并不代表你要卑微的赎罪,你是东昱的三皇女殿下,如果你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这个样子我可以理解,但是现在……我……何其幸哉,你能爱他如斯,是不是也代表对我们也是如此,轻歌,我爱你~!”施诗羽说着不管他愿不愿意,接着送上了自己的唇瓣儿,深情的吻了下去,他知道她这是快要走了,如果这个时候在不做点儿什么,等他再看到她的时候就不知道是什么年月了。

战场上的事情风云变幻,说打一年也好,三年也罢,甚至五年十年的,慢慢的岁月,他会一直的等着她。

“我也爱你。”放开他,筠轻歌轻抚着他细致的脸庞,那血色的眸子此刻燃烧了她的心,她知道因为师父的事情,她对不起他们。可是此刻无论说些什么都是无用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快去快回,将那打了一年多的仗赶快的结束。

“你去吧,我会好好的照顾他们,你不必挂心,可若是战场上有什么难解之事,你一定要通知我,因为我爱你,我是你的男人,不能没有你。”

“嗯。”筠轻歌笑了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筠轻歌没有再多耽搁时间,只是一晚将她快要缝制完的衣服做完,而剩下的实在是没时间了,她便直接都带在了身上,若是有机会她会赶制完,然后托人给他送回来,将一夜整理出来的新衣工工整整的叠放好,捧着它们,她趁着天色还没有大亮到了碧清流的住处,轻轻的放在了门外,站在外面好一会儿,天渐渐的亮了,宫里面开始有宫人走动,她才不舍的离开。

她没有最后看他一眼,她怕触及到他漠不关心的冷漠,只有默默的离开,希望等她回来的时候,时间能够治愈他的伤口,给她重新开始机会。

……

“她走了。”洛子柳忧伤的闭着眼睛。

“……”碧清流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手中的书轻轻的翻过。

“这是她留给你的。”木清寒现在非常不喜欢看到他现在的表情,气咻咻的将一摞子筠轻歌给他做的一摞子衣服重重的放到了他的面前,只是这一瞬间,碧清流的眸中划过一道流光,不过很快的湮灭了,他的眼睛仍是盯在手中的书上,不声不响。

“可恶!”木清寒重重的跺了一脚,感觉胸口堵了一口气:“师叔,你到底要气她到何时,其实她也不想的啊!他怎么知道哪个混蛋小子后来对洛公子下了杀手,她若是知道的话,又怎么会抱着他到你那儿,她不在给他几刀,那还算是手下留情!

再说,当时你们又没跟她讲明,你们公平一些好不好?她已经做到这样了,试问这天下间会有那个女子心甘情愿的为自己的男人一套一套的做衣裳,她可是东昱的三皇女殿下,她犯不着为一个杀了自己孩子的男人……”

“清寒,你别说了!”洛子柳低吼了一声,他现在的每一句话,他觉得不是在跟碧清流说,而是在质问他,都是他的错!

“说够了没有,说够了,你就出去,没说够的话,你也给我滚!”碧清流忽的眼中阴戾闪现,他将手中的书用力的掷向了木清寒。

“嗯!”木清寒闷哼了一声,他捂着额头,仍旧是气呼呼的看了碧清流一眼。

“哼!你这样早晚会后悔的!”

是的,他说的没错,他后悔了,他早就后悔了,他完全是低估了筠轻歌爱他的那颗心,在她的心里,原来自己是如此的重要,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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