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夜微微楞了一下,她想了好几个他可能会问的问题,一开口竟然就是这个问题,就知道这男人根本就是个八卦男了,幽幽叹息一声;“大概算是冷战。”
仁王已经做好了她不会回答的准备,没想到竟然还是愿意说的,不过这说得——什么叫大概算是?这种事情还能大概算是的吗?何况,还是当事人之一。
看着仁王无奈的神色云夜只是轻笑;“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回事嘛。”
“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吗?”既然她愿意说,他当然不介意当一个合格的听众的——虽然八卦的成分比较多一点啦。
“怎么说呢?”云夜微微仰头,似乎是在考虑措辞,半晌;“他说我任性,那么我就任性给他看啊。”
仁王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请不要用那么无辜的表情来说这种事情好吗?这让他接下来说什么好呢?真是......
“不说这个,你找我就为了八卦这事?”云夜不以为意地笑着转移了话题。
“这怎么是八卦呢,我们是关心云...”突然就噤声了,仁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哦?你们关心我哦。”云夜眯起眼眸笑得欢乐;“不知道这个‘们’字代表了多少人呢?”一个个都闲过头了吗?
“这个嘛...”仁王眼神恍惚,想着要怎么才能们混过关。
“仁王学长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云夜突然转身,靠着后面的栏杆,径自低头笑着。
“什么?”仁王觉得他真倒霉,干吗过来问这种事情呢?看好戏就好,怎么就...唉!
“朋友是用来干吗的?朋友当然是用来出卖的。”淡淡笑着,可是仁王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离夏天也不远了,怎么还会冷呢?
“呃...”仁王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年多的时间让这个原本熟悉了陌生再熟悉的人再次变得陌生,更加平和的态度之下除了那份依然被固定的距离,更多了一份洞穿一切的笑意,善意的、讽刺的、淡然的...却更加难以辨别。
“人已经来了,我也该走了。”不再给仁王说话的机会,微笑着挥手告别;仁王看着下停着的车辆,突然就皱起了眉头,完全就不像是云夜的风格啊!这事是不是也太奇怪了一点?到底在玩什么呢?
只是这一刻,没有人可以给他答案。
三日后——
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但车子依然在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看着高速公路上的路标,其中有一个还算对日本熟悉的人忍不住疑惑地问;“这条路,不是去伊豆的吗?我们要去的不是群马县吗?”
因为这话,车上的其他人两个人对云夜投去了不解的目光。
“不!我们要去的是伊豆。”坐在后排窗边的人留给其他人的不过是一个侧脸,似是在微笑,可是从窗户上反射的影子来看却像是在讥讽。
Gaiser皱眉看着如此的云夜,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重,偷偷拿出手机,却——
“不用打电话了,估计已经都被捕了。”云夜淡淡笑着,说不出的宁静;“真是可惜了,那么多的职业。。。”最后两个字却被掩去,没有人听见;纵然这样,Gaiser的脸色却也在瞬间变得惨白。
“云夜,你们在说什么?”Brecht听得一头雾水,不由好奇地提问。
“对不起,这一次,大概是我利用了你们。”云夜依旧看着窗外,淡淡笑着;不过,怎么就没有人看出她真的有歉意呢?
“利用不利用的我们也不是太有所谓,反正我们好像也没怎么样,不过你能不能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Brecht所有的好奇心都被挑了起来;不过是答应参加演出,这又利用了他们什么呢?
“具体的到伊豆的别墅后让其他人跟你们。”懒洋洋地摇了摇头,云夜不喜欢做这种解释的工作。
“算了。”Eckersberg无奈地摇了摇头,云夜不想说的事还真的没有人能逼她说出口的;不过...目光扫过Gaiser,这个人又是怎么回事?这人不是在歌剧院呆满了三年然后申请了乐团的演出席位才让他这次与他们同行演出的吗?他跟云夜之间有什么呢?
“云夜,你在说什么呢?”Gaiser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我只是奇怪为什么突然改变路线而已,你说的又是什么事呢?”
“是吗?”云夜终于转头,微笑着,仿佛连眼眸都带上了笑意。
“本来就只是怎样嘛。”Gaiser硬着头皮回答;“还有。。。”突然又楞了一下;“本来跟在我们后面的车子呢?”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早就分道扬镳了嘛,他们要去的才是群马县。”云夜用手指擦去窗户上的水汽。
“你到底什么意思?”Gaiser一直盯着云夜,暗自吞了口口水,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你该明白的不是吗?”云夜不甚在意地反问。
。。。。。。
然后出现了一阵沉默,Gaiser苍白着脸不说话;而Brecht和Eckersberg则疑惑地面面相觑,谁能先跟他们解释一下这演的是哪一出?
“云夜小姐,迹部少爷说那边的事情都解决了。”原本正安心开车的司机突然微微回头瞥了云夜一眼,淡淡说着。
“这样啊,那你就加速。”云夜的笑容加深了一点,别有深意地看了Gaiser一眼后拍了拍手;“你们把安全带都系好噢。”语气中带上了点笑意。
话音刚落,车子猛然加速,歪歪斜斜地穿梭在各辆车子之间,除了系牢安全带,还不得不拉好扶手,一路的心惊肉跳后车子以一个急刹车终于是停止的运转。
“天呐,这什么司机?他把交通法当什么了?”Brecht有些虚脱地擦了擦汗,虽然没有过山车那么刺激,但也够了啦。
“感觉还不错?”而云夜却神色如常,怎么听上去还像是在推销什么似的呢?
“这样的感觉,还是不要再有比较好。”Eckersberg苦笑一下,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唉?还以为你们会喜欢的呢。”云夜无辜地笑着,率先跳下了车,早已后人等在了一边。
走向等在一旁的人,灿烂地笑着,拥抱,亲吻,一如热恋中的人;看得后面下车的三人神色各异。
灿烂的阳光加上两道笑容,映衬的却是Gaiser算得上惨白的脸色了。
“Gaiser,我是该如此称呼你呢?还是该称呼你为真田先生?”云夜故作无辜地笑着,暗中却腹诽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两个都有可能冒出个私生的孩子;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迹部,那怪异的程度让后者嘴角抽搐了一下,又想到什么不华丽的事情了?
“云夜,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又是改变我们几个的行程又说些莫名的话,到底怎么了?”最后时刻,Gaiser依旧想要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云夜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拍了拍迹部的肩;“这么不华丽的人交给你搞定了。”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一把抓住准备开溜的人,迹部笑得促狭。
“没关系,我的事就是你的事,拜托了。”云夜猛然摇头,她才不要管接下去那么无聊的事情,反正她现在也安全了,她不会再“任性”了啦。
“谁说你的事就是本大爷的事的?自己解决。”迹部坚定地不让云夜离开,他可不是来帮她收拾摊子的。
“亲爱的景吾哥哥,不要啦。”云夜开始撒娇,反正,她是懒得再管了啦。
“你叫敬爱的也没用。”可惜,另一个人到半个小时前也累得够呛,期间还要被某人气个半死,所以也非常坚定地不准备帮忙。
“呐,不要这样啊...”云夜垮下了脸,要不是为了自身安全,她会管这些?她好心帮他们怎么到最后还要她出力呢?
“不要怎样?”迹部轻笑,除了不要“有难同当”之外,如此还有没有其他用意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我说...”Brecht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已经在跳动了;“我们不是来看你们打情骂俏的?”脸色也想当不好看,他认为迹部完全就是故意的,成心的...太恶劣了!
云夜无辜地笑着,皱了皱眉,走到Gaiser面前;“否认也没有用,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抿了抿嘴,也知道再掩饰也无用,Gaiser反倒是笑了;“我不过是个传递消息的,应该还有活路?”
“当然。”云夜笑得相当和煦,只是在对面的人眼中却很怪异——怎么看都像是在看要被宰杀的猪?
“条件?”完全做好了被“宰”的准备。
“听说你有一把1716年的斯式小提琴?”云夜笑弯了眼;而她身后的迹部则不华丽地翻了个白眼,他还以为这次她怎么那么卖力了,原来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果然是不华丽的女人!
“比起琴,还是命比较重要;不过,如此一把琴...”
“我会饶你父亲一命的。”云夜的笑容是那样“和蔼可亲”。
“那么...”
“请签了这份协议你就可以离开了,当然,在你将小提琴给我之前,我会让人好好保护你的父亲和她的孙女的。”从包中抽出一份文件,准备充分。
看也不看,苦笑着签下了名字;Gaiser转身就离开,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的;他不过就是个中间人,一个为自己父亲做事的中间人罢了。
“对了,也许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所以请替我转告你父亲一句话好吗?”收起文件,云夜的心情显得相当地好。
“什么?”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哦。”浅笑后吩咐司机把人送走。
“呵。”离去的身影留下一到轻微的叹息。
转身对上迹部似笑非笑的表情后立刻又转身;“那个,我先招待朋友,呵呵。”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些心虚地笑了两声;向完全处于莫名状态的Brecht和Eckersberg挥手,让他们跟着她走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翻外会好好交代两个人是怎么就突然和好的~~^…^还是舍不得让他们冷战下去啊~~~这两只妖孽还是好好的祸害别人去~~~==
正文 翻外之夜语篇
在离开酒的时候突然告诉Brecht愿意参加演出虽然有一部分的冲动成分在其中,但也有些其他的因素,也许如此,不失为一个好机会啊。
因为一个名字让云夜有了一个主意,可是。。。没有人配合是不太可行的呀。
回到自己公寓还来不及开灯的云夜突然又关了门匆匆跑了出去。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屋子里一片黑暗,看了很久的大门依然没有任何的响动,静谧的空间里留下一声悠长的叹息后又归于平静。
“喀嚓”一声,是钥匙转动的声音,走入公寓的迹部还来不及开灯便发现黑暗中有一双亮得诡异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也绝对不会承认在一瞬间似乎真的有点被吓到了,若无其事地开了灯,斜靠在玄关的柜子边,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对面的人;“啊嗯,你这个时候还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啊。”往沙发里窝了点,微微垂下了眼睑。
“等本大爷做什么?”将东西丢在一旁,迹部在云夜身旁坐下,不过似乎是故意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云夜转过头定定地看着迹部,抿了抿唇,似有不甘地开口;“我先道歉啦。”
“然后?”迹部略微瞥了云夜一眼,微微挑眉,发现旁边又没了声音便起身去厨房为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停顿了一下顺便给云夜拿了一罐酸奶。
“你很讨厌啦!那天是我不好啦,不该那么恶作剧,可是。。。”云夜皱了皱眉,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因为旁边那人的神色太平静——可不可以有点反应啊?
“可是什么?”迹部索性坐到了另一边,以审视的目光看着云夜。
“喂!有点反应好不好?”云夜无力,这种表现会让她更加不安的啊;她都道歉了啊。。。。。。
“什么反应?”斜睨云夜一眼,也许是觉得太亮,迹部只留了沙发两旁的两盏小灯;暖色调的光线突然就变得暧昧起来。
“我都道歉了,那你的态度呢?”云夜对某人的过于平静的反应气闷,这到底算是气到什么程度了呢?
“你这能算道歉?”迹部不屑地反问,不过才反省了一句就开始想要数落别人,这能算是道歉吗?
“我。。。”云夜沉默了下来,这么说是不是觉得她不够诚意?可是,到底要怎么道歉呢?她又没经验的。。。要不要他先教她一下?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道歉啦。”云夜实话实说,撇了撇嘴,低下了头;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了,又开始觉得烦燥了。
即使再生气还是不想看见她皱眉的样子,不由暗自叹息——真这栽在她身上了!
“本大爷也没让你道歉!”声音听上去有那么些无奈。
云夜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虽然已经很累,但迹部还是给了云夜足够的时间,等待着她。
半晌;“唉!我果然不适合做这种事啊!”身体放松靠在可后面的垫子上,顺手又拿了一个抱在怀里;“我们来说些其他的?”
“说什么?”对于云夜突然改变话题显得微微不悦,却也没有表现得太过;只是最近这人一直很奇怪,不由让人更担心。
“是不是有人要对不我不利?”云夜抬头问着,声音中带着点讥讽的笑意。
“既然知道,就该有些自知之明。”突然口气又变得恶劣起来,不过就是想到了今晚在酒的那一幕而已。
“是啊,我该有自知之明的。”笑脸躲进了阴影处,正好让对面的人错过那一闪而逝的不甘;“所以,我答应了Brecht会参加演出。”
“这就是你的自知之明?”玻璃与玻璃的撞击声是那样刺耳,甚至只剩半杯的水还有几滴震落在了桌面上。
“虽然他们想要利用我来牵制你们,但是他们绝对不想再生事端的对吗?”对于那句嘲讽云夜看上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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