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东西再送你过去。”迹部知道云夜在某些方面总是会有莫名的坚持,而看她现在的状态——一场演出应该没有问题的?
“嗯,你的手机先借我打个电话。”先要通知乐团的人,一直到现在都找不到她估计有些人大概已经怒火中烧想要砸东西了。
拿了迹部的手机,云夜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打给Eckersberg好了,毕竟他是众人中脾气、耐心最好的一个;如果是Brecht的话,说不定她还没开口,那头就会给她展现一下什么叫“狮吼功”了。
虽然是好脾气的人,不过对于到现在还没有出现的人Eckersberg的语气多少带上了无奈,不过当得知一定会在开演前一个小时赶到后松了口气;同时,疑惑地皱眉——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啊嗯,你要怎么解释?”迹部皱眉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是不是在隐藏什么?
“再,不行就实话实说,反正差不多已经结束了。”云夜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抿着唇;“一定要让他的余生在监狱里度过!绑架的罪不够的话,还有谋杀未遂,还有十几年前的事情;他必须要付出代价的!”
“没错,他会付出代价的。”迹部微微摇头,看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不然,一定还是那副不华丽的无所谓样子。
“哈。。。”不雅地打了一个哈欠,头直接歪倒在车窗上;“到了叫我。。。。。。”声音越来越轻,最后一个字几乎就要听不见了。
调节了空调的温度,不由放慢了速度,就让她多休息一下。
剧院——
车子停在门口之后看着云也略显疲惫的样子迹部有些犹豫要不要叫醒她,不过她还是被他的电话铃声吵醒了。
“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到了呀...”然后半眯着眼在车里找其了可以看时间的东西,没办法,旁边的人正拿着手机打电话呢。
“等下再说。”迹部果断地挂了电话,无奈地拍了拍云夜的脸颊;“还好吗?”那迷迷糊糊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等一下三个小时的演出会熬不住的。
“给我足够的食物的话。”云夜木讷地回答着,其实她的精神的确还好,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玩”这种事了,早就没有了第一次时的各种负面情绪;而她现在的确需要食物的支撑,至于另外一个问题——能忽略就忽略;尽情地无视就好。
暗中,云夜轻轻按着自己的手腕。
“你还有事要处理吗?”下车前云夜突然询问迹部。
“啊嗯,不就是看着你吗?”迹部促狭地反问;“如果你敢倒在台上的话...”
“停!本小姐才不会发生这么不华丽的事呢!”狠狠瞪了迹部一眼,倒在台上?死都不要,她才不想上头条呢;这是在咒她吗?
“不会就好。”迹部从车前门的储物柜中拿出一小盒子递给云夜。
“这什么?”没有发生打开,好奇地打量着盒子。
“自己看。”迹部移开目光,却是以眼角余光看着云夜的反应。
好奇地拆开盒子,对着里面的东西眨了眨眼,扬起灿烂的弧度;“我喜欢!”声音带上了甜腻的尾音,转身在迹部的嘴角亲吻了一下。
原本只是一个淡淡的亲吻,却突然被捏住了下颚,加深了这个吻......
云夜微微喘息着,垂着眼睑,脸颊与耳根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将盒子塞到迹部手里;“帮我戴。”
“啊嗯。”手指滑过耳廓时觉得温度似乎偏高,不由嘴角上扬。。。。。。
进入后台的瞬间云夜就被团团围住,大有要“严刑逼供”的趋势。
不过云夜的目光却停留在化妆台上的食物食盒上,迹部家的高效率有时候是很有用的。
“喂!云夜,你到底怎么回事?”Brecht不善地问着,目光略显凶恶,大概就该快要冒火了。
云夜对众人说了声“抱歉”之后直接走向食物,头也不回地说;“本小姐刚刚被人救出来,这个解释怎么样?”明明是玩笑的口吻,但所有人却突然沉默了下来,纷纷将目光投给了云夜的后背。
饿极的人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背后的目光,心思全扑在了食物上,六点五十一分,嗯...九分钟解决食物,然后化妆,然后调整状态,应该没问题的。
“云夜,你说救...到底发生什么了?”Eckersberg微微皱眉,无故迟到那么久的确不会是她做出来的事;而白天所有打给迹部的电话都是已各种莫名的理由敷衍过去的。
“绑架啊,还能有什么呢。”云夜不甚在意地回答着。
“哈?绑架?”从化妆镜中可以看见Brecht那极其怀疑的目光。
“信不信由你,反正事实就是这样。”解决了一部分的食物之后就完全没有了胃口,大概是有些饿过了。
“那你,没事?”Eckersberg觉得这种事情不是用来开玩笑的,而要借口的话也不该是这样的;所以只能是事实了。
“我能有什么事?”云夜扬眉,意思就是她都在他们面前了,还能有什么事呢?
......
纷纷安慰、关心了云夜几句,便将位置让给了化妆师,时间所剩不多了;一些事,只能在演出结束后再说了。
“帮我把头发束起来。”云夜身后帮她整理头发的化妆师说着。
发丝一点点从耳边向后被束起,“耳钉真漂亮。”理所当然的,耳垂上的闪亮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明亮的红宝石塑造的红玫瑰又怎会不耀眼呢?
“漂亮?”多少有些炫耀的成分;“我家亲爱的送的。”已经笑弯了眼;不过是偶尔一次在看杂志时提起过,竟然一直记得。
可是,云夜过分灿烂的笑容也直接刺激到了某些人。
她是不是成心来气他们的?来向他们炫耀她和那个人有多甜蜜的?都被判死刑了怎么还要在临死前虐他们一回呢?
这也太可恨了?
“唉?好羡慕啊。”化妆师一脸羡慕地感叹着。
云夜弯着眼,她想,已经不止是喜欢这种感觉了;如应该说她会一辈子珍视这样的甜蜜......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没有意外的话基本上隔日更了;快要开学了,有些事要忙~~~==
正文 第六十六章 “败露”之事
首场演出成功结束,而这之后,就没有云夜什么事了;当初只是答应了出席一场;而现在,她异常庆幸自己当初的明智决定。
“云夜,最后一段的时候。。。。。。”Eckersberg有些犹豫地看着云夜,似乎在思考着用词。
“抱歉,实在有点累了。”云夜歉意地笑着,双手放在身后。
“唉?怎么了?好像没有什么问题的?”Brecht一脸不善地看着Eckersberg——你小子该不会是故意找茬?
“有两个音节。。。”
“你给我停!”Brecht一脸受不了地打断了Eckersberg;“除了你这个长了灵异耳朵的家伙谁会听出这种问题?”自己不正常就不要影响别人了。
“你再说一遍?”Brecht似乎是说了不该说的,Eckersberg立刻眯起眼眸看着前者,绝对的笑里藏刀。
“说就说,本少爷会怕你不成?”Brecht不屑地笑着。
云夜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收拾了东西,不去管又开吵的两个人准备离开;外面还有人在等她呢。
目送人离开,Brecht与Eckersberg突然停了下来,不知道谁问了一句“我们继续下去还有意思吗?”然后两个人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沉默。
然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各做各的事。。。。。。
云夜从员工通道离开,门口等着一个人,娇艳的玫瑰即使在黑夜中依然可以绚丽绽放。
“谢谢。”接过花束,云夜仰头亲吻了一下他的嘴角,甜蜜地笑着。
“先回去休息。”看着云夜眼中明显的疲惫略显心疼地皱眉。
“嗯。”用力点头,好好睡一觉,什么就都过去了。
自然地去牵云夜的手,却听见身后的人发出了一些异常的声音,疑惑地回头,身后之人的额头正渗出冷汗;“你怎么了?”不由紧张了起来。
“没...没什么;大概有些热。”云夜傻笑着,在迹部眼中却变成了想要掩饰的笑容;热?虽然这个时间白天的确会有些热,但到了夜晚却还是会有凉意;这个借口是不是太不华丽了一点?
迹部看着云夜不说话,后者被看得毛骨悚然,抽了抽鼻子,无辜地说;“就是...就是...”就是了半天却依旧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啊嗯,就是什么?”松开手,后退一步,好整以暇地看着云夜。
“嘿嘿,就是左手手腕有点不舒服啦。”讪笑一下,云夜在心中不断祈祷着,她跟某个科室的医生向来是“有仇”的,才不要去看呢。
迹部皱眉,一把拉过云夜的左手,却完全没有用力,已经明显红肿了起来,不善地瞪着云夜,她还想怎么逞强?
沉默着将人“压入”车内,云夜不时以眼角余光观察着迹部的神色,嗯...相当危险!
可是,再看向车外的景色,云夜连忙提醒着;“呐,Keigo,这条路好像不是回家的路?”云夜心中开始冒出不好的预感,可怜兮兮地看着迹部。
斜睨云夜,迹部淡淡回答着;“去医院。”
“那个,景吾哥哥,我们打个商量?”云夜讨好地笑着,她才不想去那么恐怖的地方啊。
“没得商量!”迹部毫不犹豫地回绝着,还想商量什么?商量是不是让她继续逞强?
“景吾哥哥,也不是很严重啊。”云夜紧锁眉头,也许他在身边那所谓的心理阴影会好一点,但是还是不想看骨科。
“怎么会这样的?”迹部不理会云夜的撒娇,开始询问起了受伤的原因。
“就是砸窗的时候太过于用力了。”云夜无所谓地说着,当然不会加上——之后又被某人非常用力地握着伤处,越来越痛;当然最重要的大概还是连续三小时的演出;“也不是很严重,回去擦点药就会好的啦,不用去看医生的啦。”云夜依旧“挣扎”着;“而且那么晚了医生都下班了嘛。”该死的,她就是讨厌看骨科怎么了?
“你最好给本大爷闭嘴!”迹部沉下了嗓音,充满威胁地瞥了云夜一眼,后者无辜地眨了眨眼,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却是一脸“我不要去”的可怜神情;看得迹部心烦意乱——为什么是那么不华丽的表情?
云夜默然地看着窗外——她还有没有逃走的机会呢?
迹部不解地皱眉,平时对医院也没有多大的排斥,今天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有了什么心理问题?
车子停在医院大门口,迹部无奈地看着一旁紧握着车门把手就是不肯下车的人;“你还想不华丽到什么时候?”
“回家的时候。”云夜飞快地回答着,不下车就是不下车。
......
迹部异常头疼,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变得像个耍赖的孩子了呢?
“你是不是想以后都不能拉小提琴了?”迹部觉得现在趁他还有耐心,那就晓之以理,等他的耐心用完了,那就......
“...不会这样严重的?”果然,一句话就能戳中云夜的死穴,虽然还是“耍赖”的样子,但明显就已经开始摇摆了。
“是不是要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才会觉得严重?”迹部斜睨云夜,如果再不“合作”就直接打晕抱进去算了。
“......”云夜沉默着,半晌,缓缓开口;“一个骨科医生因为收了某些人的钱,让原本只是普通骨折的人需要截肢...反正,是一种心理阴影。”云夜缓缓闭上眼,其实这根本就是“上辈子”的事情,也不过是个别的特殊案例,可是却成了她一直的阴影。
迹部皱眉之后伸手去捏云夜的脸颊;“本大爷怎么可能找那么不华丽的人来给你看病呢!”
“...不是这个问题啊,我...”云夜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啊嗯,本大爷会一直陪你的。”淡然的口吻,听着却让人莫名安心;像一种永恒的誓言。
在那一瞬间,云夜觉得自己就那样被蛊惑了。
然后,乖乖下了车,跟着迹部进了医院,直到进入诊室——
云夜抱着迹部的手臂,离医生远远的,一脸的警惕。
“你别那么紧张。”缓缓拍着云夜的背安慰着,紧锁眉头的迹部有些心疼,她到底隐藏了多少不愿提及的事情呢?到了现在依旧想要一个人承受一切吗?
是太执着还是——只是太傻?
“哦。”嘴上应着,但还是拉着迹部不放手,尽一切可能远离医生。
“那个...”医生很无奈地看着两人,大半夜的一个电话被人拖来医院是听说有急诊患者,他不是来看他们秀亲密的好不好?
迹部不去看云夜可怜兮兮的神情,直接将人按在了椅子上;“她的手腕好像扭到了。”
医生无奈,不就是扭到了手腕吗?怎么电话的人却更他说得好像要...唉!有钱人大概都这样...“哪只手?”不过拿人家的工资,还是要好好给人看病的。
“左手。”看着云夜一脸呆滞的样子不由叹息,基本上所有的问题与状况都是迹部在与医生交谈。
“拍片子之前先让我看一下。”医生如此提议的时候云夜的脸色不自然地苍白了一分,放在膝盖上的左手竟然有往背后挪的趋势。
移动的手被温柔地握住,身体被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低语着“不用怕”,云夜突然觉得迹部景吾这个人其实很恶劣,每次她就这样被蛊惑了;然后这一被子就陷入了这样的蛊惑中,还真是。。。可恶呢!
肿起的地方被按住,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发挥自己的高音“尽情”尖叫,只是偏转了头,靠在迹部的怀里,暗咬着自己的唇——那样毁形象的事一次就够了啦!
不要以为自己低着头他就看不见她几乎自虐的行为,一手轻拍她的背脊让她放松,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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