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能解释什么,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只能支支吾吾道:“这事太复杂,一时难以说清楚。”
她又忿忿道:“你居然还和他同睡一屋。”
我急忙撇清关系:“我们是清白的,只剩一间屋而已,你也知道所有客栈都满了。”
二妞继续握拳:“我还是支持花公子,简萧你好好考虑。”
我无奈地点点头。
闲来无事,一个人出去散步。二妞小夫妻俩正你侬我侬的,我当然不能去打扰他们;至于黑寐,得罪了他我也不好意思找他,再说人家也没兴趣和我一起散步。
一个人来到江边,看着滚滚的江水,思乡情绪很浓。我多么希望这就是长江,爸爸妈妈在长江那头,我在这头,过了长江我就能见到他们。蹲在江边,吹着江风,看着江水一浪一浪拍打着岸边发呆,回忆着我那过去的二十二年都干了什么。
天空亮了几下,几声响雷,很快的,雨就泄了下来。我赶紧跑到一棵大树下躲雨。雨从树枝缝隙中透露出来,时不时打在我身上。现在的天气还不是很热,被雨打湿感觉也挺冷。孤独感又涌了上来,我颓废地唉声叹气。
过了好久也没见雨停,我不禁郁闷起来,咒骂了一声:“混蛋。”狠狠地踢飞脚边的石块。
“哎呀,谁打我。”一声惨叫,还有倒地的声音。
我睁大眼睛一瞧,居然是客栈的小二,被我的石块打中肩膀,倒在泥地上。忙上去扶起他,内疚道:“小二哥,怎么是你?”
小二哥从泥里迅速起身,满身的泥,嚷嚷道:“我这不是来给你送伞嘛,谁知道被你踢了。”
我怪不好意思的,人家一片好心,还被我踢了,感动道:“小二哥,太谢谢你了,这么关心我。”
“没事,和你一起的那位总也不说话的大爷给了我钱,让我出来给你送伞,我都寻了你好一圈了。”
“啊?”我惊呼出声,居然是黑寐让他来给我送伞的?
原本乌云兆顶的我,现在顿觉春光灿烂。如果小二哥不在我身边,我一定痛哭流涕。原来我这么长时间的心血没有白费,他对我还是有份关心的。我的前途一片光明,我的大计胜利在望。
“姑娘,你没事吧,嘴都笑歪了。”小二哥鬼头鬼脑看着我。
我拍了拍笑得扭曲的脸,温婉道:“没事,小二哥我们回去吧。”
回到客栈,黑寐居然不在屋里。怕感冒,赶紧洗了个热水澡,人马上舒服了很多。换上干净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外表,确认十分漂亮之后,我安稳地趴在桌上等黑寐。
门口有脚步声,果然有人推门。我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上去,那人一进来我就冲上去熊抱住他,闭上眼睛凄苦地叫了一声:“黑寐哥……你真好。”
好久没有动静,很是怪异,而且我抱住的身体明显感觉比较瘦小。我松开那人,看清楚之后嘴巴再也合不上,二妞也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看着我。
我抿起嘴巴,再痛苦地拉开一个弧度,我的热情怕是要吓坏二妞了。
“简萧,你在干什么?”二妞的声音都在颤抖。
糟了,二妞一定觉得我是个荡妇对黑寐投怀送抱,我只想晕死过去。
“简萧,你干什么?”二妞又重复了一遍。
觉得二妞被一个人的身影笼罩住,我微微侧过身,发现那才是正主,如假包换的黑寐大爷。他正静静立在二妞身后,依旧波澜不惊的脸庞泛着光,那道抓痕丝毫不影响他上等白玉脸皮的美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熊抱二妞?
我飞快转移话题扭转局面,笑道:“二妞,你找我什么事?”
二妞思路马上被我带跑,递了张纸条给我道:“简萧,这是我和顺子现在的住址,你以后有空去看我们。”
我笑盈盈接过,放好,拍拍胸口:“我一定去看你们。”
二妞笑着点头,也发现了身后的黑寐,急忙道:“简萧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说完,风一样飘了出去。
二妞说她看见黑寐那冷冰冰的样子就害怕,看来果然不假。黑小子真有那么可怕吗?我怎么不觉得。
故技重施,我张开手臂,向黑寐扑了过去:“黑寐哥……你回……”
人影一闪,我扑了个空,身体冲到了门外,赶紧刹住车。回头一看,他已经在一边稳稳坐下。
拉开笑脸,小碎步上前道:“黑寐哥你回来啦,快休息一下。”热情地给他倒了杯茶,行礼道:“黑寐哥,谢谢你。”
“单独一个人少出去,你武功差。”声音依旧清冷,但在我听来却越来越好听。
不过他也提醒了我,我已经有很久没练鞭法和轻功了。楚帘不在身边,我又被花痕淡他娘狠狠打击了一通,之后就一蹶不振一直没有练过,还真是不求上进。
我站到他身边,左右扭着身体,晃来晃去娇声道:“黑寐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酥到你骨子里去,我有时间,誓要融化掉你。
不过这招似乎没用,因为他没有半点反应,也没有看我一眼,又一次无视了我。
见他脱了衣服在外侧躺下,我也赶紧脱了外衣爬上床,越过他到里侧躺下,心情爽朗地睡觉。
遇采花贼
这江边的小镇也颇为热闹,尤其这几天不能渡江,更加人满为患,聚集了四面八方形形色色的来客。
客栈,酒楼,通常都是最热闹的地方,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困在这里虽然无聊,却也听到了很多江湖趣闻,算是无聊中的消遣。
我和二妞在楼下吃点心,边聊边听。忽然,感觉有人在打量我们。人有的时候就是有一种感觉,能接收到别人的注视,即使不是面对面。我侧头,果然发现有个年轻男人摇着折扇在对我们微笑。那人长相一般,穿着打扮比较考究,手上一柄白色折扇很耀眼,眼睛里射出道道精光,看上去并非纯良之辈。
我忙转过头,不和她对视,继续和二妞聊天。
黑寐从楼上下来,顿时吸引了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我热情招呼他:“黑寐哥,过来吃点心。”
没有回应,他默默走过我身边,走出了客栈。我嗤了一声,真是不给我面子。二妞不平道:“简萧,看见没有,看见没有?人家根本不睬你,你别跟着他了,回去找花公子嘛。”
我捧着头摇头,也没告诉她花痕淡他娘讨厌我的事,说出来怕影响自己心情。
“简萧,这人对你实在太差了,赶紧收手。”
我继续吃点心。黑寐对我,也没有太差,除了那次抛弃我……
我掏出碧璃鞭,琢磨着找个地方好好练练。客栈肯定不行了,那去江边?
忽然传来敲门声,是二妞来找我吗?我打开门,叫了一声:“黑寐哥。”
黑寐低头看我,唇角勾起,竟然笑了一下。那是什么样的笑?是颠倒众生,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是比任何宝物都要珍贵,千金难买的笑。我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他对我笑,煞那间脑中一片空白,觉得灵魂都快不是自己的,愣愣叫了声:“黑寐。”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
他塞了张字条给我,转身潇洒离开。我打开纸条一看:半个时辰后,东面五里处的小树林见。
我坐立难安,在屋里不停地转来转去。他是在约我吗?怎么这么反常?不过昨天下雨他还让人给我送伞,难道说我的温柔政策已经起了效果?
脑中又浮现出刚才他的笑容,我仰天笑了一下,打开门,向东走去。
走了半个多小时,果然有个小树林。进去不远,就看到黑寐立在那等我。他看到我,眼睛微眯,又笑了一下,转身带着我往树林里面走。我立马跟紧,今天的黑寐太反常,居然对我笑了两次,我惊吓不小。
“黑寐哥,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打破两人的沉默,觉得走在前面的黑寐怪怪的,好像……个子矮了一点点。
他回头,指了指前面,我站住不动。他见我不再前行,又笑了一下,转身走到我身边,一把搂住我,带着我往前走。
我的脸被迫埋在他胸口,顿时一阵浓烈的男人味道冲进鼻子,呛的我直作呕。
我用力挣脱他的怀抱,冷冷道:“你不是黑寐,你到底是谁?”起初我被“黑寐”的笑迷惑了心智,一时不察,现在怎么还会看不出来?缩了水的身高,身上截然不同的味道,反常的笑容……我和黑寐有过亲密接触,他身上的味道是我喜欢的,绝对不是这种浓的让我反胃的味道。而且黑寐进房间根本不用敲门,我只是当时脑子一糊涂没有想到。
假黑寐笑了两声,轻薄道:“小妞,我真的是你的黑寐哥哥。”轻浮而又单薄的声音,怪不得从一开始就不说话,只给我纸条。
我冷笑一声,扬眉道:“你到底是谁?”
“你有没有听说过江湖上有个‘花丛浪子’?”假黑寐拿出一柄折扇,刷的打开,故作潇洒地扇了起来。
那柄扇子,我有印象,是我吃点心时候看到的那把,原来是那个男人。不过让我震惊的不是这个,而是“花丛浪子”,那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盗,专干侮辱妇女之事,而且传说是那方面的变态。我有些站立不稳,手脚冰凉,我没想到竟然碰到了采花大盗。
假黑寐慢慢摸上自己的脸:“这张脸真是不错,本公子决定以后就用这张脸皮来勾引姑娘们,你觉得怎么样?”
无耻之徒,还想用黑寐无瑕的脸来干坏事。不过我没有逞口舌之争,而是想法子逃跑。
“别想跑了,小妞,就让我做你的黑寐哥哥和你鱼水之欢吧,我会好好疼你的,反正脸都一样。”
我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变态!”
假黑寐哈哈哈大笑起来,我冷冷地提醒他:“别笑了,你的面具掉了。”他一摸脸,果然,在他大笑之下人皮面具移开了位置。他索性一把扯掉,露出本来面目,凶相毕现,身形一转,已到了我身边,伸出手就想扣住我脉门,我一个转身避开。
“原来小妞还会武功,这样更好,玩的尽兴。”
我甩出鞭子,狠狠向他抽去,他跳跃着避开。我趁他躲避的关头使出飞天绝尘逃跑,跑出去没多远又被他追上。我叹口气,只恨自己学艺不精。
假黑寐摇着扇子,潇洒状:“你跑不掉的。”我发誓我对折扇有阴影。
我们俩又开始了混战。其实我的武功不能算很差,我的鞭子舞得也很得心应手,只不过这个采花贼武功高而已。我又一鞭子狠狠甩过去,他用折扇抵挡,鞭子绕在了折扇上。我用力抽回,却徒劳,他疾如闪电般窜到我跟前,在我胸口点了两下。
我恨恨地看着他,骂道:“你这个变态,快放了我。”
“这怎么可以,我费了这么大劲才制服你,怎么也得先吃了再放你。”他的手摸过我的下巴,我胸口一阵恶心。
“你把我当做你的黑寐哥哥就成了。”
我呸了一声,冷笑:“回去撒泡尿自己照照吧,就你那鞋拔子脸,满脸大麻,什么德行?”
他也不恼,将折扇放好,开始解我的衣服。我咬着牙,怕的直哆嗦,胸口衣服被拉开,露出大片的胸。
“哟,瞧瞧这皮肤,这奶子,本公子还真是捡到宝了,手感一定很好。”他笑得很猥琐,凑上来在我脖子上亲了一口。
“你这个变态,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用尽所有力气叫出来。
这个猥琐男心理素质实在太强了,依旧笑道:“骂吧骂吧,等一下本公子会让你叫的更开心,叫到嗓子哑,让你哭着求本公子好好要你。”
“啊啊啊……”我再也无法忍受这么下流的话。
他伸手扯开了我的腰带。
“放开她。”冷如寒冰的声音,却好像是这个世界最美丽的音符一般。我听到这声音,顿时觉得像看见海市蜃楼般不真切。
眼前一晃,一个人影出现在我们身边。我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黑寐,救我。”
采花贼变了脸色,看向黑寐,又缓和了神色,笑道:“原来是你啊。本公子今天破例,顺便也尝尝男人的味道。”
黑寐神色一暗,眼中闪过杀气,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那采花贼袭了过来,两道身影交缠在一起。我身体不能动,只能呆呆地看着。
不过二三十招的功夫,那个采花贼就被击中胸口,吐出一口血,跪倒在地。我知道黑寐武功好,可没想到这么厉害。
他缓缓走到采花贼身边,手伸向采花贼头顶,采花贼惊恐地看着黑寐,哀求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难道那就是小说中说的什么天灵盖,一击就死的那种?我叫了一声:“黑寐,你先过来放了我。”
黑寐的手从他头顶移开,向我走了过来。我撇开视线,不敢和他对视,我胸口袒露着,也不好意思和他对视。
他在我胸口点了两下,我脸上热的几乎烧起来,赶紧拉好衣服束好腰带,站在他身边低着头。
“姑娘姑娘饶命啊,不要杀我。”
我不得不佩服这个采花贼的脸皮,已经厚到常人无法企及的程度。不过,我虽然不是圣母,可眼看着这人死在我面前还真的难以接受,但是放了他也不行,会害更多女性同胞。
怯怯地看着黑寐,小声道:“要不,别杀他……”灵光一闪,又道:“废了他武功,让他不能再出去残害其他女性。”
黑寐走到那人身边,手伸向他肩胛骨,我别开脸,只听到采花贼一声惨叫。等我回过头,那采花贼已经狼狈地跑了开去。
“走吧。”黑寐平静地看了我一眼,我颓废地跟在他后面往回走。虽然没被怎么样,可是被那人在脖子上亲了一口,恶心得我想吐,我不停揉着那块地方。
过了一会,我问道:“黑寐,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回到房间,看到扔在桌上的字条。”
“哦。”原来如此,要不是那张字条,我今天肯定要被**了。摸摸胸口,好险。
他忽然停了下来,皱眉看着我,好像带着股怒气:“不是让你一个人不要到处乱跑吗?”
我对着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也不回答。我总不能说是被你的笑迷惑了心智,一时心猿意马跟着假的你跑出来吧?幸亏他赶来的时候那人已经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