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没关系。”
目标少一个就多一分转机,就算让他知道了浣玉门的秘密,他不还是得去找石蓝扳指么?有的是时间和他磨,我想那时候黑寐早找到我了。
想了一会,游湛终于同意:“行,他确实毫无用处。”
马车停下,我在窗边借着月光看到郭美被扔到地上,等他醒过来后会觉得这是一场梦吧。
游湛暂时也不会对我怎样,我目前是安全的,我这么安慰自己。
简单爱
一路顺着浣玉门方向进发,行程很快,我想一来是游湛想快点到达浣玉门,二来是逃避黑寐的追兵。
不知道黑寐怎么样了,这种分离的相思苦还真是难捱。
“你真的知道浣玉门的秘密?”游湛眯着眼,狼看羊似的盯着我。
我打了个哈哈,不置可否,你自己猜去吧。
他凑到我跟前,涎着脸:“春妞,告诉我吧,你知道就算你说出来,我也不会对你灭口的,咱俩什么关系?”
“走远点。”我挪开他的脸。
他忽然诡异一笑,身体放倒把我压在身下,我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触及到他的脸,眉梢眼角满是笑意和调戏,我忍不住怒气冲天:“神经病,你想干吗?”
他又习惯性掐住我的下巴:“我说过从来不碰处子之身,可你现在已经不是……”
“关你屁事。”我眉头皱紧,这个混蛋一如既往地不要脸。
“是不是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从我脸上脖子上扫过,我陡然升起一股冷意,这个变态该不会……果然,他极为得意地笑了一下,低头朝我脸上扑来。我用力扭头,躲过一劫,他倒也不生气,埋头在我颈侧,手开始解我的衣带。
我惊得人都快傻了,他的呼吸喷在我颈上只让我觉得难受,腰带已经被他解开,我一狠心,侧头对准他的脸咬了上去,狠狠的。
“啊!”他大叫一声,坐起身捂着脸直勾勾瞪着我,指缝间有一道血流下。游湛再怎么变态,对自己的脸还是很爱护的。
我擦了下嘴角的血,赶紧整理好衣服,理顺一下散乱的头发,也直勾勾地和他对视。僵持了好一会,他摇了摇头,“你这样的悍妇,小心他甩了你。”
我呸了一口声,以示对他的不屑。他说的没错,我在其他人面前都比在黑寐面前彪悍一些,花痕淡是,楚帘也是,只有在面对黑寐的时候我才会很温柔很小鸟依人。
昂起头指着他威胁:“再敢对我不怀好意,你这辈子就别想知道浣玉门的秘密。”
他拍了拍我的手:“这么紧张干什么,和你玩玩而已。”
我惊弓之鸟一样弹开,缩到角落里,龇牙防着他。
“好歹我们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一夜夫妻百日恩啊。”他坐下,脸上不再流血,也已经擦干净血渍,只是牙印伤口仍十分明显。
“去你的,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看着他的脸,我竟隐隐有一丝愧疚,好歹是个帅哥,被我弄残了脚不说,现在脸也被我咬了。他一直绑架我,可也没对我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如果他真想对我做什么,我早就被他强了。
颤抖了几下,抛去这妇人之仁,绝对不能对这厮有任何愧疚。
也许是我的威胁起了作用,也许被我咬怕了,之后游湛规矩了很多,对我没做什么出轨的事。
一行数日,遇到一位故人…苍悦。应该说是游湛特意把她召来的,不然怎么打开浣玉门呢?
我挠头,疑惑地问:“你们,已经练成浣玉仙谱了吗?”
游湛颇为得意:“没错。”
“怎么可能?真的假的?”踏风和苍悦练了那么久,还有前面几任也都没练成,他们怎么就练成了?
他哈哈笑了两声,扬眉:“我游湛怎么可能弄错。”
我略鄙视地看向他,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他笑道:“其实所有人都练成了。”
我蹙眉,打什么哑谜?
“浣玉仙谱之所以一直没有练成,是因为大家都摸不透最后一式的玄机,却被我发现了,那就是最后一式……”他停顿了一下,靠近我,“是空的。最后一式只是提升的心法,而并非招式,大家都以为是新的最难的一招,自然就把握不住其中的精髓,只有我能参透出来。”
看我一脸的不相信,他轻哼了一声:“到时候我们打开了里面的宝物,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
原来神乎其神的浣玉仙谱就是这样。我表明上不信,心里已经信了八成,这个小人确实有那么点本事。
苍悦依旧那副世事和她无关的样子,默默地一路随行。虽然我们俩道不同,不过有她在反倒好了很多,至少我不用天天和游湛单独相处大眼对小眼。
“你和踏风后来见过没有?”躺在床上,我的视线毫无焦距地落在床顶上空,孤寂的夜晚总是很容易想念一个人。
她沉默了很久才回答:“我和他永远都不可能。”
我转头看向她,她也看着我,竟露出一个萧瑟的笑容,苍白无血色的脸越加显得凄凉。
“简萧,你比我幸福多了。”声音听上去都带着股缥缈的意味。
我也摆出一个凄苦的笑容,能这么比较吗?
两人发了一会呆,她忽然道:“等打开了浣玉门,我看看能不能放你走。”
我惊得坐了起来,她木木地看着我:“游湛不会杀你,等开了浣玉门,我试试看能不能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放你走,他对我没有防备。”
我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这转变,不过我知道她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到。对她上次出卖我的一点点余怨立时消失殆尽,激动之下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紧接着一阵强烈的哆嗦让我裹紧了被子。
“简萧,怎么了?”
这种感觉太熟悉,冷得人渐渐麻木,冰块又从各个角落灌进体内,我知道又一次毒发了。苍悦很快跳下床跑去隔壁找游湛,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又看到了游湛那张臭脸。
这一次好像没过多久我就醒了,醒来后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游湛坐在床边,脸色铁青。
“看来你碰到了高人,毒性控制住不少。”
我翻翻眼皮,那就只有周不通了,我喝了他开的几贴药。游湛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让我又生悚然之感,拿被子把自己裹好,防卫道:“你别打我坏主意。”
他重重哼了一声:“你肚里有了其他男人的种,我还不至于对这样的女人兽性大发。”
怎么就不能说文雅点呢?等一下,有了种?我屏住呼吸看着他。
他声音带着讥诮:“你肚子里有了,才一个多月,自己还不知道吧?”
我差点晕过去,这就怀孕了?难怪这几天一直昏昏沉沉的,精神食欲都不济。
游湛铁青着一张脸走了出去,我在那摸着肚子傻乐,是黑寐的小孩诶。这小孩以后叫什么,小淫/魔么?现在一点都没有感觉,可能还只是个小水泡,只是一想到身体里慢慢地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家伙存在就觉得很奇妙,黑寐知道了也一定会很开心吧。
除了黑寐,肚子里的孩子是这个世界唯一和我有相连血脉的至亲。他忽然给了我力量,让我觉得被游湛挟持算什么,我一定能逃出去。
如果让爸妈知道一定会痛骂我一通,大学还没毕业就早育了。想到这,忍不住又想笑又想哭。
已经临近浣玉山,这个地方上次曾路过,我有点印象,三个人找了家酒楼用餐。自从知道我肚子里多了个宝贝之后,我食量猛增,潜意识里就想多吃点补足两个人的营养。每当这时候,游湛就会皱着眉毫不掩饰地露出一副嫌恶的脸孔,我也不去理会他。好在现在的怀孕反应还不是很大,我的情绪也算稳定。
眼神一恍惚,楼上飘下来几个身影。其中一个帅哥看见我着实愣了好几秒,接着笑起来:“简萧,怎么在这里碰到你?”
我嘴巴也张得老大:“真的很久不见了。”
他乡遇故知,差点老泪涟涟,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花痕淡。上次一别,有大半年了吧。看他明朗如风的样子,应该过得很好。说来我们还真是有缘,我在游湛手里碰到过他两次。
心念一动,想向他求救。抬眼瞄了一下他身边,差点晃了眼,刚才看到花痕淡一时惊到没顾得上看他身边的人,竟是个超级大美人。樱口瑶鼻,梨涡浅浅,十分清雅可人。
只看了一眼我就放弃了向他求救之心,这个美人看上去不像有武功的人,万一波及到她她肯定逃不了。
桌子下,游湛扣住了我的脉门。
“开运城刘园刘靥。”“简萧。”两人走到我们桌边,花痕淡笑着介绍。
开运城刘园的刘叶公子不就是我认识的那个,当初招亲大会我还替他出了把力,怎么这个也叫刘叶?讷讷地问:“刘园那个刘叶,树叶的叶,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大哥,我也叫刘靥,笑靥的靥。”刘靥一笑,果真笑靥如花,春风般拂来。
原来如此,这家人挺怪,兄妹俩起一样的名字。我笑起来和他们家真是有缘。我记得她嫂子是开运第一美女,不过看她一点不比她嫂子差,用现代话来说就是粉嫩的LOLI美少女啊。而且看他们刚才下楼的模样,不像是普通朋友这么简单。
“苍悦?”花痕淡看到一边的苍悦,惊讶之色难掩,又看了看我,凝眉:“你们两个?”
“花老师。”苍悦低了头,她居然到现在还称呼他花老师。
我差点忘记苍悦已经失踪了很长时间,现在我们两居然同时出现,也难怪花痕淡觉得奇怪。
他又看向一边的游湛,笑道:“这位兄台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游湛招牌式人模人样的笑容,“公子好记性,当初我带着体弱多病的弟弟北上求医,曾经在途中见过公子,还和公子有过交谈。”游湛想来花痕淡肯定记得,干脆也不遮遮掩掩,直接说开。
“噢,想起来了。”花痕淡轻轻点了一下额头,唇角上扬,“你那位弟弟呢?”
“不巧,他正放在乡间静养。”
我向游湛投去赞许的目光,很好,他没咒他弟弟已经翘了。游湛又指了指我:“你认识我新认的师妹?”
“我们是老朋友了。”花痕淡转头冲我笑,笑容灿烂如春华,我也笑着,真的是认识时间最长的老朋友。
“下次有空去探望一下令弟,一面之缘就已觉得十分亲切。”花痕淡在陌生人面前也十分谦恭有礼。
游湛热情回应:“欢迎之至。”
如此又随便聊了一些话题,多是场面上的,有游湛在我也不便多说什么。让我奇怪的是花痕淡看见苍悦后竟然没让苍悦回去找踏风,也没问我怎么不和黑寐在一起,只是和我们随便聊了一下就匆匆告辞离去。
“那,我们先行一步,不打扰你们用饭。”花痕淡笑着和我们告别。
我点点头,有些不舍,“保重。”这一别不知又何年何月才能见到。
起身想送他们,桌子下的手被拽住,只能凄惨地目送他们离开。花痕淡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我一眼,笑容一如当初我在武林书院看到他时那般灿烂。
一个时辰后我们三人的马车终于来到浣玉山山脚下。对于这光秃秃的名山我实在没什么好感,如果风景好一点我还能安慰安慰自己沿途观光旅游,眼下也只能索然无味地慢慢往上走。
天气渐渐转暖,可山里还是很阴冷,我忍不住瑟缩着。终于又到了所谓的浣玉门前,我咧嘴冷笑,不就是一座破山一个破门嘛。
“笑什么,到底怎么进去?”游湛歪着头,似有些迫不及待。
我也歪头:“告诉你你也进不去。”不是还得先拿到石蓝扳指么?我就是带你白走一趟的,耍耍你。
“说吧。”他笑得格外温和,“别跟我耍花招,如果你说的是假的,我虽然不想伤害你,可保不准不会对你身体里的其他东西做点什么。”
我脸色一变,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他的威胁不是没有道理,一帖药就可以让我痛不欲生。
走到刻着“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的石壁那,指着,阴阴地说:“就是这个。”
游湛挑眉:“然后呢?”
“钥匙就是石蓝扳指,钥匙孔在那。”我又指了指旁边的石棒和槽孔。
“石蓝扳指?”他颇有兴趣地咂摸着。
我得意地笑:“就是绿泉山庄的庄主信物,现在不知所踪。只要把石蓝扳指插在那个凹槽里,浣玉门就开了。”你快回去找石蓝扳指吧。
“原来是这样。”游湛露出一抹危险的笑容,伸手在怀里掏了好一会,掏出一样东西递到我面前:“是不是这个?”
朗朗晴空真的有一道雷劈下,我使劲定了下心神闭了闭眼再睁开,在我眼前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石蓝扳指,那扳指陪了我好几个月,怎么我也认得出来。
忽然间就明白了整件事,忍不住惊呼出声:“是你杀了绿泉山庄欧阳庄主嫁祸给黑寐?”
“聪明。”游湛重重拍了一下我愤慨的脸,“原本只是顺手,没想到居然是开浣玉门的钥匙,天助我也。”
我继续愤慨,企图拖一下时间却没有成功,难道真的要打开浣玉门了吗?细细想一下,好像打开了也不是什么大不韪的事情,开就开吧。说句实话,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宝物能搅起这么大的风浪。
一阵冷风吹过,我忽的想到另一个问题,颤抖着问:“踏风山庄的随庄主也是你杀的?”
把玩着石蓝扳指沉思的游湛看了看我,点头:“大部分。”
“大部分?”
游湛看着苍悦,脸上露出赞许的表情,“多亏苍悦在踏风山庄那段时间每天给随老头下慢性泻功散,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得手,随老头可不是普通人物。”
啊?我无奈地看向苍悦,她呆呆看着石壁也不说话。怪不得她说她和踏风永远不可能了,我这才明白她什么意思。她真是个蠢货,愚忠的蠢货。
耳边是游湛开怀的声音:“我们开始吧。”他走到石棒那,我的一颗心也提了上来,眼一眨不眨地看着。
石棒上已经染了一小圈灰尘,他用手帕小心擦干净。接着套上扳指,扳指顺着石棒一路往下,六只眼睛都死死盯着。忽然,扳指卡在最下面进入凹槽处静止不动。
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