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将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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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将功成-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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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左笑着上前一步,夸着,“倒是条汉子,将军,杀了太可惜了吧?”

韦右一脸惊诧,大吼着,“杀!当然要杀!也不想想咱们多少兄弟死在他手上!将军,我们明天把他杀了祭那些兄弟的在天之灵吧?”

李全在一旁暗自拍手,这一红一黑的,唱得还真好……

尔后,将军恰在此时放下公文,那双幽潭般的眸子波澜不惊,视着地上所跪之人,问,“谁是细作?”

瞬时,那西狄将领微微一怔,过半刻后方扯起嘴角,似是不屑,“你以为我会说?还是,你觉得自己有那能耐让我们西狄将士屈服?!”

西狄尚武,其勇士个个骁勇善战,且最瞧不起的便是贪生怕死之徒。于是,大金境内有一传闻,这西狄自古只有囚徒,却无降将。

杨左皱眉,似乎也觉着还不如带颗脑袋回来比较省事。

可就在众人晃神之时,却见那西狄将士突然后腿一蹬,借着冲力居然直朝着将军身上狠狠的撞去!

“将军!”几声疾呼,李全连忙冲至将军跟前护着,而韦右也反应极快的从后架住那疯狗似的人。可饶是如此,那人的口中竟已叼着一截扯下的白布。

“呸!什么征远侯?什么‘护国战神’?只不过是大金养的一条狗!”吐掉口中白布,西狄将领双眼怒瞪,张着巨口,厉声疾吼!

“大金国背信弃义,主动犯境自毁誓约!而你父樊英更是卖主求荣!背弃先祖!背弃西狄!”

那人咬碎银牙,目眶眦裂,似是有滔天大恨!

“你们父子皆是西狄的叛臣贼子!我们西狄子民有生之年,咒你们永坠阿鼻地狱,不得超生!”



“咝”的一声,李全只觉颊上一热,便见一抹红雾喷薄而出,瞬时整片帐内盈满一股子浓重,腥的锈味。

眼前那连名都不具的西狄将领,张口结舌,满脸不解。自他口中缓缓涌出之却血水渐渐凝结,失了鲜色。

那人呆愕的自下而上瞪视前方,瞪视着自个儿犹自被他人紧紧缚住,动弹不得的身子。

微一转目,那手执利剑,天人之姿却眉间猩红一脸冰霜,犹如转世修罗的,又是何人……

“将军!”韦右松开手中早已不见头颅的身躯,不满的抱怨,“您溅了我一身血!一股子臭味!”

“将军,这……”杨左欲言又止,最后只得轻轻一叹,“罢了,反正估摸着从那张嘴里也撬不出什么来。”

而李全,却无法自抑的抖着身。

许是他离将军最近,也许是他还不识将军的秉性,可现下,他却清晰的觉着身后那人阵阵杀气中泛着阴冷,似是一头脱缰猛禽,阴骛嗜血,双目如剑,射穿了自个儿的身子。

将军,这是动气了吗?李全不敢转身,被那浑身透凉的杀戮之气给击和腿肚子都打着摆。他任凭溅在其脸上的黏腥渐渐的滑入眼中,不敢抹去。

平日有些呆滞的将军,阵前那杀敌如割草的将军,李全都见过。只是,现下,李全却不敢转身,他绝不敢正视正盛怒中的将军……

突然,身后的人轻轻越过这一脸冷汗的小兵。只见那抹白影执着手中三尺青锋,一剑,但挑起那枚人头至空中。又自下而上,从那颈部断缘之处,利落刺入。

尔后,他便把剑柄递给了韦右,“传令,大捷。”

“是!”韦右忙连过,高举着神色飞扬的冲出军帐,冲着外方等待多时的我军将士大吼着,“胜了!我们胜了!”

一片寂静后便传来阵阵高呼,一波胜似一波,似是要把这天都给震垮!

可李全却似并未听过般,他的眼中全然是那染了半身血腥立在无头尸前,神色淡漠的将军。而刚才那阵阵怒气,似是虚幻一般。

李全暗想,刚才那人,说了什么?

他说,是我们大金背信弃义,公然犯境,毁约在前?

然后,他又说,将军的父亲,先帝亲封的已故的护国战神,他是……

李全呆立一旁,丝毫无法动弹,直至赵兵头一脸嬉笑的勾起他的肩膀,“怎么?傻了?你没听将军说吗?咱们胜了!”

“胜了?”李全依旧一脸呆傻,连那双眼都失了灵动,愣愣的重复,“胜了?”

“当然!将军说的还会有错?”

“……那,咱们给王大哥报了仇?”

赵兵头的声音一滞,脸上的嬉笑也渐渐的隐去,最终苦笑一声,“是啊,报了……”

“……”

“喂喂喂!你这是哭啥啊?怎么输了你哭,胜了你也哭?”赵兵头看着眼前这抬起手猛擦脸颊,呜呜低咽的小兵,手足无措,猛拍他背,“你小子该不会是哭死鬼投胎的?快别哭了,将军见着了准会以为老子欺负你了!”

可是李全,却止不住那哗哗流下的泪,鼻子一抽一抽,继续酸酸的流。耳中尽是外方那震天的欢呼之声,可李全却觉得自个儿的嗓子眼被什么给堵住般,只有随着这泪才能慢慢的掏空。

“喂,算老子求你了,小祖宗,快别哭了……啊!将军!”赵兵头转身,却见那原本立在帐前的将军不知何时,竟立在自个儿的身后?连忙一机灵,拽着还双手抹脸,把自己弄成花猫似的李全,扔入了将军的怀中。

“呵呵,将军,没事,我,我就先退了啊?”说完,这溜得比狐还快。

“呜……将军,将军……”沾着了将军的身,李全这泪更止不住,连这肩都抽起,声音嘶哑,“我,我高兴,可,我,我也难受……”

高兴?因为胜了……

难受?因为……有什么堵在胸口,痛得难受……

樊落双手张开,露出宽厚的胸膛。

即使两人撞在一起,可是李全不是女子,自不会靠在将军胸前。而樊落也不懂如何宽慰一个正在哭泣的男子。

于是,过了半晌,这两人依旧相对而立,中间隔着根发丝的距离,一个哭,一个呆。

最终,还是樊落先回过神来,举起的手稍一迟疑,便抚上了李全的头顶。毛毛燥燥的,有些扎手,与自己的截然不同,却意外的觉着安心,似是散着烈日下方有的炙热。

于是,樊落按着李全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低语着,“胜了。”

“呜呜……”

也于是,这小兵,搂着自家的将军,哭得更甚,久久不能平复……

夜宴(补全)

大胜,将军令,全军驻地休憩三日。

夜凉如水,皓月当空,可帅营前却篝火丛丛。军中好男儿们大笑着从炊营中抢来深藏美酒,一掌拍开封泥,就着坛子,仰颈豪饮。

没有京城那莺歌漫漫,也没有舞姬婀娜细腰。伴着朔风,在这苍茫天地,浩瀚夜空出之下,出生入死的兄弟围坐一团,挽袖划拳,烧刀子混着牛羊入喉,吆喝震天,谁还分得清哪是兵,哪是将?

樊落原本坐在帐内安稳的审阅公文,可最终还是步出了营帐。只因在一堆震天的疯语中,那傻小子的声音最为宏亮,扰得自己的心如猫抓般,片刻不宁。

果然,出了营帐便见那傻小子正抱着酒坛,像只在等着主子的小狗般,在自家营帐前来来回回的晃悠。没了稍早些的哭哭泣泣,倒是笑得梨窝深陷,顺眼许多。

“呵呵,将军!将军!”黝黑的脸被烧刀子酒醺得通红,一见樊落出了门,小狗汪汪的便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拉着自家将军,醉语连连的叫着,“将军!将军!胜,胜了!嗝,咱,咱们也总算给王大哥报仇了……”

说到最后,那早些时候还肿着的眼,又开始泛了红。

樊落眉头一紧,看着这前脚踩后脚,连路都走不稳的傻小子,一弯腰便把他头朝下的扛肩上了,顺手,也接住那差点掉落在地的酒坛。

瞄了眼另一端,不知是真愣还是装愣,总之对他视而不见,对酒高歌的赵兵头他们,樊落转身便入了营帐。

“唔……将军,我还要喝……”被放在了榻上,傻小子半醉着,迷糊之间拱了拱身,轻轻的往樊落身上蹭着。已然烧红的黑脸上平时圆瞪的双眼此刻却半睁着,透着朦胧水光,似是星闪。

小兵望着自家将军那在火光下忽明忽暗的玉颜,居然还呵呵的傻笑,“将军,您真好看!比,比咱们村口那卖豆腐的还好看!”

说完,仿佛要证明自家将军多么的“好看”似的,已经缩成虾子般的身子又向前挪了挪,靠得紧紧的。直至鼻尖蹭着樊落那坐在榻上的大腿根,这才合上半眯的眼,安心的发出了舒服的呼声。

樊落眨了眨眼,其实只有他自知,这淡漠的性子只要遇上这李全,便会分崩离析。

帐中燃着火盆,于是樊落只着了一件薄薄的单衣。而这傻小子一身酒香,呼出的热气直直的喷在自己腿根。不意间,轻撩慢骚的,便觉着这腿间的巨物,缓缓的抬了头。

于是,樊落那如墨的眸便渐渐变得深邃,映着一跳一跳的盆火,缀着眉间妖红,透着股诡媚。

其实,将军他记得,记得自己曾对李全说过,“明日行军,我不碰你。”于是这前几次抒解之时,靠的,全是李全的手和那张怎么也学不会的嘴……

这么想着,樊落布满厚茧的手指,便不自觉的伸出,轻抚李全那肉感十足伴着酒渍,被烧红的唇瓣。轻轻磨娑,细嫩的触感便伴着那嗜骨的炽热,自下而下,直击髓骨。

“呃……将军……”睡的并不踏实,李全呢喃着,似是觉得唇上一阵麻痒,便伸出粉色的舌尖舔了舔。顺势,便舔上了樊落的指腹。过了半晌,似是觉着味道不错,便咂巴着嘴一口含入。如婴孩吸吮母乳着,使劲,却也规律的蠕动着。

“……”于是,樊落便眯起那显得更加妖媚的眼,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傻小子。

肤不白,眼不媚,鼻不挑,这唇有些厚,樊落不知道怎么会看上这小子的。只是在行军时,会偶尔侧头打量他,那黑白分明的眼滴溜转着,闪着疑惑瞪的圆圆的,像只等着被传唤的小狗。

鼻不挑,但鼻尖上生着肉,憨憨的让人想捏一把。而至于那有些厚实的唇……这其中的滋味恐怕就只有将军自己最清楚。

还有那黝黑的脸看着不出彩,可被这西土日光一晒,便从里透着一股暗红。滴滴的热汗被渡上了层金光,细细缓缓的顺着嫣红的双颊没入那半敞的战服。

每到那刻,即使坐在马上,樊落也会觉得胯。下一紧,丹田升腾起一股热气,烧得心烦。于是,也就会拉着他去某块沙丘下用那厚实的嘴泄泄火。只是事后,望着他那闪着委屈,红红的眼,这火就又上了。

嗯……这情形,就像现下……

已经湿润的指尖,抽出时带着缕缕银丝。傻小子皱着眉呜咽一声,似乎被抢走了宝般的小狗,傻楞楞的嘟起嘴,在空中寻着。

于是樊落便把自己的另一手,伸了过去。只是这回,探出两指,深深的插入那微开的口,直抵咽喉,再缓缓的抽出。顺遂了,便开始由缓至疾,顶弄着咽喉之处。

顿时,“呜呜……”的轻咽,指尖全是那滑溜的触感,小兵那嫣红的脸似是在烧起来,紧皱着眉眼露出了那似哭未哭的表情。

然后,将军知道这傻小子又点起了自己的火。

换了另一手继续刺探,而原先刚被润过的指尖则顺着紧绷的没有丝毫赘肉的背脊,缀下丝丝银痕。轻挑着已经松开的布带,摸入那因为弓身而显得格外圆翘的臀部,顺着臀缝,轻探着紧闭的穴口。

许是用劲过大,一个机灵,李全便浑身打一寒颤。

=

李全觉着自个儿似乎做了个梦,梦中他不慎落入一个蛇窟。性淫喜暖的蛇群只有指尖般粗细,可是却缠着自己的身子,粘液遍布他全身,滑动着拼命找洞钻。

或许这梦境着实吓人,李全一惊一诧的,这酒就醒了一半。再睁眼,看着端坐在自己前方,紫墨乌发披散在肩,顶着如玉丽颜的自家将军时,这酒就又醒了一半。

刚想开口唤他,却仅能发出那“呜呜”的低咽。原来将军修长白皙的玉指,正在自己的口中进进出出,缠绕着自己的舌,无论怎么避,都避不开。

樊落见他醒了,唇角漾起一抹浅笑,可下手却益加的快狠。掌心托着他下巴抬高,双指像是不满般加快了抽。插频率,轻刮着那咽喉口,碰触那嫩肉。

而另一手见无法一击入穴,便转移阵地,用带着厚茧的宽大手掌轻搓慢揉的直把那唯一粉嫩的臀部如面团似的越揉越劲道。

无法合拢的口中渐渐的溢出了不及吞咽的津液,缠缠绵绵,顺着嘴角滑落颊部,恰似那滑入半敞胸膛的汗滴……

胯。下一紧,抽出手指,俯下身如猫般轻舔唇边银液,耳边尽是那挠人的喘息。

“将,将军!”好不容易才以歇口气的李全,惊觉自己被扯开的衣裳,及臀部的麻痒。连忙颤着身,大叫着,“您,您要不要小人伺候你啊!”

沿着银液已经舔噬至颈部的樊大将军,继续撕扯着那碍人的衣裳,过了半晌,似乎不满这傻小子的扭动,低低的回了一句,“你正在伺候。”

身子顿了顿,可立马又扭的更厉害了!“将,将军,您不是说,不碰的吗?”声音中俨然已经在了哭腔。

微蹙眉,樊落可不记得如此说过。抬首停下了动作,直视着这满口谎言的傻小子。

可后者眨着红眼,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斜上的眉眼更带着某种控诉。

樊将军深吸口气,才压了想把他拆腹入骨的欲念,耐心的又说了句,“二个时辰前我下令,全军休憩三日。”

小狗眼又眨了眨,红圈更甚,松开推拒的手,缩着头小心的比划着,“三天?”

“三天。”他家美丽的将军,干脆的回了他。

“……”此刻,李全从未想着自个儿居然也会有害怕休假的那一天……

“嘶”的一声,就在这傻小子怔愣间,那粗麻制的结实战服,便哗啦一声给自家将军轻松的从头至尾,撕成了两片破布。

李全傻眼了,又瑟抖着身,神情哀凄的直叫唤着,“将,将军……”

可是那已经满眼妖红的将军盯着那筋肉分明的前胸,顾上不其他。

“衣服赔你。”丢下一句,便扑上去,啃咬着这看上去便充满了嚼劲的前胸肉。

推拒将军那与玉颜完全不符的厚实身板,这酒虽醒了,可是手软脚软的,无疑是蜻蜓撼树。李全欲哭无泪的直在心里嘀咕着,这酒后误事啊!

春宵帐暖

樊落身下的小兵,早就被剥得赤条条的,像菜市口那待宰的白猪……不,黑猪……

而那持刀的屠夫,显然还不打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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