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拉扯着李全衣物,一手则紧抓着身下之人让其动弹不得。
李全面上一红,这身子紧贴的想干啥的一清二楚,又不是傻子。想来将军许是忍了太久,动不动便似是春天的猫儿一般。心中嘀咕,却不知为何,便涌现一股子怜惜之意。放松身子,分开双腿,牵动之际倒似是碰着伤口,硬生生的忍下痛。
樊落听到了声冷哼,微抬起身盯着身下之了,“怎么?”
扯着笑容,李全即使疼却依旧傻笑,“将军,小的想你。”这满眼里,便只有那人。照以前的同乡所说,这李全是个实在人,一旦认准了便不会变。而现下,他认准了自己喜欢的人是将军,便不会再想太多。
而在樊落眼中,自然也是那人傻的发亮的脸。一路上,他也在想,这小兵有何用?论智,不及杨左,论武,也不当韦右。甚至连赵四和区狄都比不上,更别提有着尚书爹的方无璧。
若照以往,此人无用,是生是死全不干其事。可却偏偏这心里头放不下这人,究竟为何……
篝火在身后“卟噗”的燃着,两人互相对视却也再其他动作。只是李全望着这近在眼前的美人将军,这脸却越来越红,似是烧着一般。
“将,将军……”轻舔唇舌,刚一开口,却“咕噜”一诡异之声,打破眼前的旖旎之景。
樊落挑眉,看着李全。而后者又是讪笑,“那个……小的赶了一天一夜的,肚子有些饿……”
于是脸色阴晴之际,樊落只能堪堪的放开这小兵。
“将军,我去捕些鱼吧?”柱着拐杖拿着拿着个削剪的枝头,李全指着一旁的湖答道,“好在还没结冰,不碍事的。”
樊落轻颔首,对于捕鱼之事倒是一点也不知。结果看着这小兵脱了鞋袜用水搓热脚步入湖中时,才轻拧了眉。
“将军,您有没有带剑啊?”枝头有些钝了,李全的刀也断了,便问樊落。
樊落垂首,掂量着手中之物,便“嗖”的一声直直的掷出直落李全身边。
“……将军,这是?”
“用它。”
李全脚下一晃,“您用‘乌蛟’捕鱼?”这天陨之石,神兵利器?
可樊落却一脸当然,“它是杀生之用。”杀人是杀,而杀鱼也是杀,有何区别?
小兵听了,自然也明白将军何意,只是满目敬畏的望着手中“乌蛟”,哀叹着:真是,亏长得一副好相貌,却连认个主都认不好……和他一个样……
由圣上御赐的神兵“乌蛟”所捕之鱼自当非同凡响。李全找了个叉放在火上轻烤,不消片刻便香气四溢,浅尝一口鱼肉鲜美,酥嫩相滑。于是这小兵献宝似的,把烤好的给将军捧去。
而樊落虽然从军多年,可是毕竟是世家子弟,可从未落魄至要吃这乡间野味。不过既然是李全送上的,自然乖乖的收下。只是望着那外头焦黑成一片,张着大眼死不瞑目瞪着他的鱼儿,反而一脸无措,凑在嘴边却半晌开不了口,完全不知该如何下口。
“噗”的一声,李全知道自己逾越。可是看着平日那威风八面雷将军居然也会一脸木讷的用舌头轻舔鱼身紧皱眉头,便觉得又多了一份人气,益发可爱。若照赵兵头的话来说,便是王八对绿豆,越看越衬眼。
“将军,您只管咬,里面可嫩着呢!”说完,便示犯似的对着鱼身咬了一大口,慢慢咀嚼,细小的骨头都是酥软的,满口留香。
“……”樊落又瞪着自己手中的鱼身半晌,却越发觉得这炭黑的身子像极了某人,唇角一勾便也没有迟疑的咬了下去。虽然不至都城里的细琢美食令人细品,却有着其独有韵味令人无以为忘。
“将军,觉得如何?”捕的鱼不多,就几条。见樊落吃了一条又伸手要了,李全开心的连忙递上,这感觉倒真有些捕了食回家,喂老婆的滋味。
两人各自想念,不知不觉中便填了半饱。樊落手中空了,而李全也只剩最后一口。而这时,那平日四方八稳的将军大人却凑到小兵的面前,就着他的手,夺了这最后一口鱼肉。
“……将军,原来您也饿了啊?”小兵摸摸脑袋,暗想着早知道就再去捕一些了,在老家让媳妇挨饿,是要被别人瞧不起的。
可哪知,李全刚说完却见将军这樱唇紧紧的凑了上来,一下子便堵住了这个小兵的口。轻声呜咽,那柔韧舌尖便不顾为傻小子的惊愕猛的闯入,夹杂着鱼肉腥香把这小兵堵得满口。
唇舌鼓动之间,李全还未细想便全然卷进樊落送来的鱼肉。不敢用齿只用舌卷小心吞咽,不经意间便与那人相绞。唇濡以沫,青幽馨香,那个中蜜意只让李全飘飘然的,似是在云端飘荡。
待那人喂下了李全的鱼肉,似是留念这气息一般,缠绵着又在内部兜转一圈,这才退出沿着唇线细细描绘,直至彼此相溶,尽是鱼香之味这才满意的退出。
而此刻,李全的脸早已红透,捂着自己的唇,咕哝着:“不知谁把将军给教坏了……”
“嗯?”而那人却扬了扬那远山般的眉眼,眼中凝着水波定定的望着这小兵。樱唇红润,玉颜染色,一派风情自是难绘。
而那酥软入骨的轻应便把这小兵的神智都震到九宵云外。恍然之间,那人覆上了自己的身子,啃上了他最喜欢的猪颈肉。一手不安份的手也早已解了腰带,抚上了宽厚结实的胸膛,逗弄着胸前褐色凸起。
渐渐的,低喘娇吟,黑黑的身子似是染上火光,一片暗红。圆溜的眼也失了最早的清明,水雾凝波,只记得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将军,自己想娶回家的人,也是自己喜欢的人……
“唔……”脖子昂起,身如满弓,倒不是抗拒而是情难自禁,只因不知何时身上之人居然已经学会挑逗技巧。
一双手不安份的抚着李全胯 间之物,那厚茧的手倒也不急躁,轻弹着腿间内侧难得的嫩肉,激得身下之人几乎跳起,才慢条斯里的抚上那微立之处。
凭着触感,这人的似乎略小些。只是樊落却没说,听着这人口中随着自己的动作疾喘,喉间荡出的便是一阵轻笑。
细微的几乎不可闻,可是却依旧被李全听到了。似是不信抓着将军的肩膀,轻颤着望入那轻轻绽放的笑颜,如雨后雾莲,似梦似幻。那一刻,李全觉得哪怕要自己死,也值了……
而樊落,看着那小兵一脸的呆愕,笑意略深,可手中却狠心的挟着那人立起的顶端,顺着凹槽急促滑动。
顿时,李全倒抽口气,似是不信的瞪大眼。可面对这汹涌欲潮却又如此的措手不及——这是自己喜欢的人,或许从初遇便喜欢上的人,几度起伏几度犹疑,却最终依是绕回了起来。
李全有时想,这老天爷还真爱捉弄人,怎么这么久,才让自己明白自己在想啥呢?到头来坠入网中无法自拔,只能任他宰割……
唉,认了!当低吼着释出欲望之际,李全浑身软绵的无话可说——栽了便栽了,他认了。纵然日后粉身碎骨死无全尸的,他也认了。
手中的液体浓稠,樊落有些疑惑的五指相搓,这才恍然自己是第一次这么哄着一个人。低首那人脸色悱红双目紧闭,唯有一滴清泪顺着眼角缓缓滑落。映着火光莹莹跳动,清澈惑人。
于是,樊落心头一震,渐渐敛起笑意,似乎有什么便呼之欲出。
架起那人双腿微微分开,从他的衣服内找出伤药细细的涂满手指。顺着那轻颤的入口小心探入,那人整个的腰腹被抖成一团,紧咬下唇似是隐忍。可是抓着自己的手,却无丝毫推拒。
修长指节便长驱直入,感受着里面火热绞动,似是缠绵邀请。须臾之后,仿佛连心脉跳动也清晰可辨。
“啊……将,将军!”似是触及一处软肉,身下小兵一双泪眼便陡然睁开,失措的望着樊落,满目哀求全然不知所措。
他不知这盈满全身如涓涓细流直冲脑际的激昂之感,究竟是何。前几次被拥入怀中时只觉置身烈火,快痛之意不待细品便袭卷全身,瞬间便失了神智,只能苦苦哀求。
可现下,樊落刻意放缓之姿,却撩得他觉得自己这回是被放在文火之上细煮慢熬。这心上下悬荡落不至实处,却偏偏不知哪儿涌现快 感,迭层而上,似是连绵不绝。
李全惊了,怕了,自己意识清醒之际却感到有某物从内侧细细蚕食,解脱不得。
于是,也不顾脚伤,紧紧缠绕着身上之人,泪水溢出眼眶便再也无法止住。“将军,将军……”李全也不知为何唤他,而唤他又有何用。只是念叨着这名,便轻松许多。
而此刻,不知不觉间,樊落望着他而下端蠕动的手指也增至三根。互相绞缠肉 壁,缓慢挑弄。听着他那一声急过一声的催促,细汗滴下面颊,眸色转身,便再也没有忍耐。
激起昂扬深深的顶入,一丝紧 窒,一丝滞纳,可随后便如盛邀般,全然的缠绕。
“啊哈,将,将军……”李全紧扣身上之人,不愿放开,身子仰面躺着双腿大开,这样的姿势扯着伤腿,也牵动后背,抵着泥石实在是不好过。
于是激昂苦痛,便把李全的意识一会牵至云端,一会儿又抛至地府。无措之间,泪泉涌动,只能无措的喊着“将军将军”,偏若唯一依靠。
突然,李全只觉身子一轻,樊落就着挺入的姿势竟揽着自己的腰半提起,斜依入自己的怀中。
“啊!”如根桩子般深深楔入体内,丝毫不得挣脱。可却偏偏顶至那要害之处,身子便扭得如同泥鳅一般,只望逃脱。
“别动!”樊落终还是出了声,铁臂抱着他的腰背,另一手则挽着胯部。李全此刻浑身赤 裸,火光幽暗给那暗肤染上一层霓彩,分外妖娆。
“疼……”李全知道何处是樊落的死穴,低哑着声抓着那人的衣袖,哀求着,“将军,疼……”
结果,樊落拉下他的脸颊,轻舔那人眼眶吸去微咸泪珠。“不哭,”他说,“等哪日我战死沙场,你再哭。”
怀中的身子猛的一僵,不信的抬眼,结果望入的是樊落一脸秉直。他说:“李全,你可愿为我哭?”
樊落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关注这个小兵了,那黄沙漫漫之地,他低声抽泣一抹悲色便悲染了整片天地。那时自己便想,若是哪天自己也死了,是否也有人会为自己如此哭泣?
有时,一念之间便足以灰飞烟亡,永不超身。樊落明了,自那时起他的心中便有了妄念,有了嗔念。他不知人世为何会有喜悲,可是他看着李全,便想,若是自己死时,那人会哭得如此伤心,该多好?
于是,便把这人收在身边,看着他笑,看着他哭,这世界仿佛才有了颜色。
想通了这一点,樊落便觉得再也没有疑惑。回想早些猜想或许他已不在人世时,心中的一片空荡。他知道,自己这一生便势必与这个叫李全的傻小兵绑在一起,至死方休……
“李全……”吻上那人脸颊,吻上那稍厚的唇瓣,腰间便再也忍耐不住的重重挺动。咽下了那人口中的呜咽,似在吞入腹中一般,死死不放。
后来,察觉那人一腿僵硬,似是伤口作痛。便就着坐姿让其反身,背对着,坐在自己身上。
结果,搂着他的腰腹,让其靠在自己怀中无法挣脱。那人便哭叫着一直喊,“将军,疼,将军,慢一点……唔……不行,那里……啊!”
樊落听得真切,那个“疼”字,分明便是假装。他受伤真疼时,却是一字也不吐的。没了顾忌,又在这深山之中没了杂人,樊落倒觉得自己是在往死里,折腾这人。
算是惩罚吧?谁叫这人,总是骗他呢?明明一脸憨傻,有时却聪明的拿捏着自己的软处。可若说他精明,却认准了一个理死不回头。徒留自己跟在他身后,心里全是他,被耍得头头转。
如此的恶人,又岂能放过?
一手同样握着他的欲望,紧紧扣住不让发泄。那人体内便一阵紧过一阵,抽搐着的紧 窒,令人贪恋。坐在自己的膝上,双腿全然无力的垂着。先前还想借着臂力顶起上身期望远离自己的欲望。
结果自己却又一把绑住他的手双放在身前,这,是惩罚他居然甘当死士,以身试险。
然后这人便只得紧靠在自己怀中,下面吞 吐着自己的欲望,随波而动,苦苦哀求。
“将军,慢一些,小的,小的不行了……”整个身子轻颤,抖如秋叶。樊落眼神一暗,这人只有在意识模糊之际才愿唤自己的名字。便又猛的加快抽 插速度,那声哀号便越来越可怜,施虐之欲由然而生。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樊落都感到餍足的舔着那人耳垂,久到这可怜的小兵只能低声呜咽,这才释放自己,深深的埋入其体内。
“呜……”那人累得睡着了,只是睡梦之中依旧不踏实。樊落抱他到湖边用水小心的洗着下 体,却还是把他惊醒。
那人翻着眼定定的望着自己,稍一片刻似乎是认出自己,轻呼口气,“樊落……”便又翻了白眼昏睡过去。
可他却不知,这“樊落”二字,着实的砸疼了他的美人将军。樊落抱紧着他,想,这是好事——至少他的心记着这个名字了。刻入了心,便再也忘不了吧?
盈满全身的倦怠之感,搂着这傻兵便似搂着一片暖阳。以后,应该再也不会松开了吧……
第二日,日落之时,李全才翻转着身醒了。腰似是断了一般,好在腿伤又被樊落包扎好了,没大碍。身上自是盖着他美人将军的衣裳,冻不着。
一夜颠欢的,脑子有些迷糊,好在李全记着那句话——“等哪日我战死沙场,你再哭。”
有些怔愣,他不知将军究竟是在何等情形之下,才提出这话的。哪有人这么咒自己的?况且……为何,他要自己哭呢?
想了半晌,脑子却更糊了。摇了摇,李全暗想:将军,还真是一个怪人……
再次翻滚,却听到有人走进的声音。欣喜的连忙唤着,“将军?”
可一抬首,见着的却是……
归宿
将军不在,蹲在他身边的人一脸痞笑,斜眉歪嘴的,生生的坏了一副好相貌。
“怎么?现在就想将军了?”赵兵头蹲下身,上下打量李全,不正经的眼自是乱瞟,“昨夜杨副将不放心将军,让我跟在身后。刚才军中有事,叫我照顾你,自己便先去了。”
“……哼。”李全听了,这心里不知是啥滋味,冷哼一声撇过头去把自己缩成一团,就是不理这人。
“哟?怎么?生气了?”赵兵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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