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性情非常火爆,也曾拥有过一段真挚的感情,只是现在这些都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被一一封存在了心底深处。
朽木白哉,这个人当真无情吗?
恐怕,在他替露琪亚挡下致命攻击,并将过去的种种讲出来的那一刻,朽木白哉这个人就注定不能被认作是一个无情的人。甚至可以这么说,他的感情是最深沉的,也是最让人感到揪心的。
“……我说,只要你帮我,那后面你可以还回来。就是说,我怎么湿的你,你就再湿回来,怎么压的你……”一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瞪着眼睛干巴巴的瞅着朽木白哉,“你这个家伙还真是……不吃亏啊!两样你都已经还回来了,现在满意了么?”
朽木白哉起身坐在了床边,侧过脸看了一寿一眼,转而伸出手替他整理着已经被褪到小腹处的褂衣。动作有些笨拙,但在一寿的配合下,总算是重新穿上了衣服。
“黑崎一寿,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
在朽木白哉快要走到房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下脚步,“今晚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仅此而已。至于你之前欠我的那些,后面慢慢开始还吧。当然,如果你自认是一个没有信用的人,那我也无所谓。”
人走了,房门被重新关上。
可是一寿的心里却像打翻了调味瓶似的,越心思越不是个滋味,越想就越来气。
什么叫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那个家伙对他又压又亲又摸……难道这些都是‘应该’的吗?
一寿盘坐在床上琢磨分析了好久,最后有些隐约觉得……事情会变成这样,好像的确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是他先开的头,他用脚踹朽木白哉的小腹,还踹了好几下,不管这是不是挑逗勾引,都给对方一种“快来压我”的错觉。
大家都是男人,又不是那方面出了毛病,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在这种事上计较的。于是,朽木白哉把他压倒了,这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是对方顺从了他,当属‘应该’做的这范畴里。
然后呢,他想去吻朽木白哉,但是中间停下了,别管是因为什么而停下的,总之,后面朽木白哉再次‘顺从’了他。两个人躺在床上热吻,不动手动脚,摸来摸去是基本不可能的,于是,这还是属于‘应该’做的事。
至于,朽木白哉为什么要如此‘顺从’他,难道是因为他哭了?
不嘞个是吧……
一寿的脸已经快要埋到地底下去了。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他以后都不要再见朽木白哉了,没脸见了。
不过,这又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看出,朽木白哉并不排斥同性恋,至少,并不排斥厌恶他的身体。两个人在热火纠缠的时候,他分明可以感觉到对方那个已然抵在自己小腹上的炽热……
一寿忽然觉得自己身体又有些燥热,口干舌燥,他想起身冲个澡换身衣服,却发现房间门又开了。
朽木白哉站在房间门口,将手中的代理死神许可证扔给了他,声音依旧冰冷低沉。
“收拾一下跟我来,敌人有所行动了。”
一寿接住令牌脱离实体,整理着身上的死霸装,有些好奇的看着朽木白哉,“诶,他们现身了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白菜你怎么知道他们开始行动了?”
“恋次和黑崎一护两个人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YD无责任小剧场——
如果一护知道了一寿其实喜欢男人
一寿(低头):哥,我要跟你说一件事。一护(摇尾巴):嗷!一寿(开始抽噎):其实我……我是不正常的……一护(围着‘食物’焦急打转转):嗷嗷嗷?一寿(吸气):哥,说出来我也不怕你笑话了……其实,我发现我对女人没兴趣了,我……我竟然是同性恋!我喜欢男人!
……
……
一寿(转身泪奔):我就知道大哥你会觉得我恶心,我也觉得……大哥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吧,我果然是不正常的……
一护抬高两只狗爪子,深吸一口气之后,便“嗖”地一下冲了出去!只见他没跑几步便将一寿扑倒在地。他的两只爪子搭在了一寿的双肩上,那双湿漉漉的憨厚可爱眼珠眨也不眨的盯住对方,身后的毛茸茸的大尾巴疯狂摇摆着,屁股也跟着一扭一扭。
——嗷嗷嗷嗷嗷嗷嗷(不限制嗷嗷的字数,一护会说啥大家自行YY去吧~)
大型忠犬具现化什么的,菊花宁才不萌呢!(扭头)
Chapter 57 背叛者
潮湿的地窖中隐约可以听到滴答滴答的水声,周围一片阴暗,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冷让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恍惚中,远处似乎有人在不停地说着什么,脑袋里乱哄哄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甚至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究竟是谁。
等一下,他是谁?
少年猛地将眼睛睁开,有些茫然的扫视着周围,暗色的粘稠石壁不断往下滴水,地上有多个浅水坑,也不知是清水还是脏水。但他管不了那么多,只觉得口干舌燥,俯身捧起水坑里的水,猛地灌了几口。
感觉嗓子被滋润了,他才像是终于清醒过来一般。
少年一头银色柔顺头发,在昏暗阴森的地窖中仍然显得透亮有光泽。身上的纯白色和服与周围那脏乱不堪的环境形成明显对比,整个人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一般,极为突兀的出现在这里。
他的皮肤白皙到有些透明,那种颜色并不是人类可以拥有的。右边的刘海儿很长,直垂于下,遮挡住了半张脸。露在外面的那半脸,眼眸同样是透彻的白,配合着那浓密卷翘的睫毛,就像是一个用人皮制作的娃娃,妖冶中透着一种诡谲。
少年循着前方往前走,他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里。但他总觉得自己要去寻找什么,脑袋空空一片,但一些零碎的画面总是不断在脑海中闪过。他是谁,他要去寻找谁?
“呦,你醒了啊?”
他应声回头,不见人影却看到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刀正迅速向自己袭来!
霎时间,这种惊恐心惊的感觉迅速透过灵魂深处的交融传递给了另一边——
几乎是同一时刻,正在浦原商店里与众位队长、副队长商量对策的一寿,忽然捂住胸口,那种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翻身倒地。
连扯着魂魄都有些开始不稳定了,灵压紊乱,整个人痛不欲生。
“啊……”他握紧双拳,试图大口呼吸,但是胸口仿佛每呼吸一下,都会带来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就仿佛,自己灵魂的一部分即将被硬生生撕扯掉一般。
“一寿你怎么了?”
浦原喜助俯身看着在地板上不停喘息的一寿,有些严肃的皱了皱眉,“是不是斩魄刀那边有动静了?死神与斩魄刀本就是一体,一般来讲,斩魄刀有什么情绪波动,死神都可以体会到的。”
“我……我不知道……”
一寿有些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体踉跄了一下,又被那种撕扯的痛刺激的再次头朝下倒了下去。浦原喜助眼疾手快,赶紧上前一步让一寿正好倒在自己怀里。他像是哄小孩子似的摸了摸一寿的头发,低声安抚着。
“一寿,不要总是去想疼痛。刚才我们不是已经确认过了吗?神秘人的确是斩魄刀,尸魂界那边也已经来了消息,斩魄刀……集体叛变了,他们攻击了死神。目前我还不能确定斩魄刀是怎么摆脱死神实体化的。总之,你尽量放松,试着去跟自己的斩魄刀交谈……”
夜一优雅的盘坐在地板上,纯黑色的尾巴在身后慢慢晃动了几下,“一寿,当斩魄刀实体化之后,死神就几乎跟他们断了联系。他们摆脱了死神,等于是从死神的灵魂中被分解出来了。一护跟恋次失踪了,目前还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之前在你们家一定有斩魄刀设下的结界,这才使得你跟白哉小弟没有察觉到。”
倒在浦原喜助怀里的一寿,在听到夜一的话之后,有些心虚的脸红了,“咳,呃……是吗?啊果然啊,我就说我跟白菜没有那么废,怎么可能两个大活人失踪了,我们还没有任何感觉……”
一直保持沉默的朽木白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用那低沉阴冷的声音不急不慢的说了一句。
“当时那种情况,的确很难让人将注意力分散到卧室之外。”
夜一若有所思的眯了眯金黄色猫眼,一脸“我懂了”的表情看着几乎快要把脸埋进地底下的一寿,抬头却不经意看见浦原喜助正在与朽木白哉相互对视。
朽木白哉的眼眸冰冷,毫无焦距的令人感到有些空洞。当他用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紧紧注视着目标的时候,总会使人有种即将被冰冻封杀的错觉。仿佛不立刻移开视线,就会被吸入那如潭水一般的无尽黑暗中。
与朽木白哉相比,浦原喜助就显得那般慵懒颓靡,与贵族完全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流露出的是小市民的自在与悠闲。但那隐秘于帽檐下的双眸却深邃幽暗,从那瞳仁中映射出的是令人看不透的城府深沉。
如果真要将两者相比较,那么答案其实显而易见——当浦原喜助在尸魂界混的风生水起,建立起十二番队技术开发局的时候,朽木白哉还是个动不动就炸毛的火爆少年呢。
冷场了数十秒,当周围人都感到朽木白哉跟浦原喜助这两个人气场明显不合的时候,一直在苦于与自家斩魄刀沟通的一寿,忽然大叫出声!
“啊,我跟双生鬼联系上了!我听到他在喊我的名字,他现在被困在一个脏兮兮的还在不断滴答水的地窖里……”他皱着眉,集中全部精力用心去倾听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喊,那种声音有些嘶哑,仿佛是耗尽了对方所有气力一般。
「主人……阿红他、他……背叛了……」
从白骨的口中得知,血红背叛了,跟着其他斩魄刀一起立誓要将自己的主人杀死,重获自由。因为白骨与血红本身就是一体,两把刀组合起来才是真正完整的双生鬼。当血红被激发出其斩魄刀本性——杀戮之后,便将没有背叛之心的白骨困了起来。
「小红……他不会杀我的……」
两者本是一体,如果将白骨杀死,那么血红的力量也会受到重创。根据白骨口中的描述,斩魄刀这次集体大反动的确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只不过,目前白骨还没有亲眼见到那个人长的什么样子。
「我只知道……他好像叫什么村正……呸,老土的名字!」
一寿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之后,就觉得眼前事物模糊了,晃悠了几下没能抵挡住,两眼一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看着窗外那有些刺眼的明媚阳光,似乎已经是中午了。
正当他准备起身的时候,房门忽然开了。
浦原喜助摇着小扇子进了屋,一看他醒了,立刻露出那标准的奸诈笑容。
“哎呀,一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吧?”他一脸关切的坐在了床边,伸手就去摸对方的额头,在确定没有发烧之后,才像是放心的耸了耸肩。
“嘛,你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呢,不检查好万一睡成傻子了怎么办?”
一寿嘴角抽了抽,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啊?我又不是什么睡神,怎么可能一下睡了三天三夜……”
这时,房门再次被推开,只见一护原本紧皱眉头,黑着一张臭脸的表情,在见到了自家弟弟那大病初愈,柔弱的靠坐在床上的时候,立刻变身成为大型忠犬嗷地一声就扑了上去!
“一寿你怎么样了?!你都昏迷三天三夜了!!我以为你……太好了,幸亏你没有事,真是要吓死我了……”
一护蹲在床边,两只狗爪子搭在了一寿的大腿上,仰着脸用那湿漉漉却饱含了担忧的炽热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身后具现化的毛茸茸尾巴摇来摇去,当即拍飞了一只苍蝇。
“一寿,你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想吃什么呢?啊不对,应该先喝点水吧?昏迷的这三天没有做什么噩梦吧?在浦原喜助这个混蛋的卧室里睡觉,是不是很不习惯啊?没事,你今天已经醒了,等一下咱们就能回家了……”
看着一护那堪比金毛大狗狗的憨厚忠实模样,一寿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哥,你怎么……嘛,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跟恋次被斩魄刀们抓到外星上去了呢。”经他这么一摸,一护的头发就像棕狮身上的毛似的向外伸开,他低声呜咽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情感。
就在一人一狗相互‘深情’对望的时候,身边一直被忽略的某不良店长忽然重重咳嗽了几声,成功引起了当事人的注意。
“一寿,现在你相信自己真的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吧?哎呀呀,你看失踪的一护跟恋次他们也回来了,当然也带回来不少消息。嘛,这三天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呢。”
浦原喜助用扇子将自己的半张脸遮住,只露出两只在阴影之下的深邃眼眸,他静静地注视着一寿,声音有些低沉却极具磁性。
“那么,你最想知道的是哪一件呢?”
一寿一边抚摸着一护的头,一边转脸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浦原喜助,停顿了一会儿,他低声道:“我最想知道的是,跟他们交过手了吗?”
斩魄刀们行动看似没有什么规律可循,可实际上他们应该都是听从村正的安排。如果死神与斩魄刀双方已经动手,那就代表后面要开始源源不断的战斗了。每个死神对上了自己的斩魄刀,几乎是毫无还手的能力,就被自己的斩魄刀秒杀了。
“阿拉,我就知道你会先问这个呢。”
浦原喜助忽然倾身靠近了一寿,用那双幽暗的眼眸紧紧注视着对方,“一寿,如果我说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有人被你的斩魄刀袭击受了伤,你会怎么样?”
一句话,顿时让一寿的脸变得煞白。
“你是说……血红他趁我昏迷的时候,袭击伤害了其他人?不可能啊,斩魄刀不是只对自己的主人感兴趣么,他们不是要杀了自己的主人,然后重获自由么……怎么会突然对其他人动手呢?”
浦原喜助别具深意的看了看一寿,随后移开了视线,“是啊,我也很奇怪呢。你的斩魄刀突然凭空出现,没有喊你的名字,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