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护故作淡定的盯着黑板作认真听讲状,乍一看似乎是没什么问题,但只要仔细看一看,就会发现其身后不知何时具现化出一条毛茸茸的狗尾巴,此时正情绪激动的摇来摇去,啪啪啪地扫打着椅子后座。
一寿的双眼微微眯起,用复杂不明的眼神紧紧注视着正在装无辜的一护。在感觉到自家弟弟那投来的过于诡异的目光之后,一护那两只毛茸茸的狗爪子也具现化点,当下就冲一寿举起自己狗爪爪作点揖,像极点某只等待主人呼唤表扬的大型忠犬,那湿漉漉的憨厚可爱眼眸里透着一种炽热。
一寿有些不自然的轻咳着移回点视线,弯下腰捡起点地上的纸团,偷偷在桌下打开伸展开,发现纸上写点这么一行大黑字——
「一寿,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弟弟,而我,也永远是你哥哥。」
心中的阴霾不安统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的感动。一寿心情愉悦的忍不住想要上扬唇角。
是啊,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最亲密的兄弟,这一点是怎么也不会改变的。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一辈子都不分开,彼此相依为伴就这么共度一生。
一寿心中感慨着,刚想要在纸上回复什么,就忽然瞥到纸条的最下方还有一行不起眼的小字儿 ——
「所以,谁敢把你抢走,我就一刀砍点他!!」
作者有话要说:YD无责任小剧场——刀魂们的那些破事儿(三)
冰轮丸:听说这里所有的刀魂,只有你拒绝背叛主人。白骨:啊,难道你不是么?我看你没有像那些疯子一样,整天想着抹掉自己主人的脖子。冰轮丸(慢慢走近):我遗忘了好多东西,不知道我的主人在哪里,甚至不知道我自己是谁。白骨(温柔笑):你是冰轮丸啊。呐,你把我放了,我跟你一起去寻找你的主人吧?冰轮丸(犹豫):可是,村正说……白骨(井):你管那个烧饼说什么!他自己的主人都不知道被他丢到什么地方去了!你要继续跟着他,这不耽误你的时间吗?!
冰轮丸:可是,是他唤醒我的,如果我……白骨(害羞扭头):冰轮丸,不要理村正了!你不想快一些找到你的主人吗?我跟你一起去找吧,其实,在被血红那个家伙关起来的这几天,一直都是你陪我在这里聊天的。冰轮丸,其实我……
冰轮丸(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你脸上的表情太僵硬了,说的话也没有新意。哎,算了,我明天再来吧……
白骨(内牛满面):……大哥你明天别来了,明知道你是在耍人可就是忍不住想上钩的我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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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0 双生鬼
上课最煎熬的事是什么?
是心已经顺着窗外飞出去了,可是身还要继续留在教室里面,听着讲台上的老师唾沫横飞的在讲题,并且还要装出一脸认真听讲的样子。记着课堂笔记,脑子里却想着别的东西,随时低头注意着时间,等待下课铃响起的那美妙时刻。
一寿平时上课的时候只听前二十分钟,后面就开始神游太空去了。眼瞅着离下课时间还有不到五分钟,可是台上老师却丝毫没有想要停下休息,或是来个总结准备下课的迹象。
这可把他急坏了,因为讲台上站着的那个明显就是戴了假发套的中年男人,曾有拖堂二十多分钟的不良记录。
就在一寿感觉自己快要坐不住的时候,教室门忽然被拉开了!
教室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一种惊诧错愕的目光注视着门口的人,虽然大家都保持着安静,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兴奋,似乎是等待上演一场好戏。
被打断思路的老师有些不高兴,他按了按头上的假发套,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突然不请自来的客人,“对不起,请问你们找谁?我现在正在上课……”
“一护一寿,我们找到可以让斩魄刀恢复理智的办法了,快,跟我们走!”
日番谷冬狮郎穿着学生校服站在门口,表情依旧严肃的与其正太外形不符。站在他身旁的是波涛汹涌的松本乱菊,那壮观的上围几乎快要将衬衣撑破,下身穿着迷你裙,随时都有可能走光。
恋次站在他们身后,虽然身上同样穿着校服,但那头夸张的红色头发以及形状诡异的黑色纹身,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个不良少年。
跟恋次的那头红发比起来,斑目一角的闪亮大光头就更加引人注意了。如果说恋次穿着校服会被认为是不良少年,那么斑目一角就算穿着中规中矩的校服,也会被认为那是一个流氓而不是学生。
斑目一角把玩着手里的木棍,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哎,用了义骸没法拿刀真是不爽啊可恶!只好拿这玩意儿充数了,不然总感觉手里空空的不爽!”
绫濑川弓亲抚弄着眼角处的五彩羽毛,自恋的挑挑眉说道:“嘛,不管穿什么我都是最美的,真是……哦呵呵真是太好了。”
看着门口站着的这帮人,一护囧了,一寿风中凌乱了,石田茶渡井上orz了。
但是,班上其他同学却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激动起来了!!
“喂你们看啊那美女的胸好大啊啊啊啊啊,衣服都要撑破了啊喂,好想好想……”
“那个领头的小孩子是有什么病吗?你看啊那么矮的个子,头发都白了,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少白头?”
“……那个红毛儿是怎么回事,身上的纹身真老土啊,是不是口香糖最近送的贴纸?卧槽,这伙计不是把那贴纸贴自己身上了吧?”
“……”
“……”
恋次被激怒了,上前就要揍那个吐槽他纹身的家伙一拳,但却被身后的斑目一角死死捆住,他愤怒的咆哮道:“你听没听见他们说我什么啊?可恶,看我不把这些家伙砍成稀巴烂!”
斑目一角幸灾乐祸的拉着恋次,脸上的笑容灿烂的好比那鲜花,他不怎么真诚的劝说道:“啊啊恋次啊,不要跟这种人类一般见识啊,再说他们说的也是事实啊!”
“喂喂你看没看到啊,站在红毛儿旁边的那个……光头?噗——!!那是个光头啊喂,真的是个大光头!”
“是啊是啊哈哈哈笑死我了,那光头脑子进水了吗?他眼角涂的是什么?粉色眼影吗?啊哈啊哈哈哈……”
“看没看到啊,那光头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木棍儿?噗哈哈哈哈他怎么还把木棍儿别在裤腰带上啊我了个去,笑死我了……”
“……”
“……”
恋次一脸暗爽的抓着已然暴怒冒出青筋的斑目一角,模仿着刚才对方那极为不真诚的语气安抚道:“哎算了算了,你别跟那群人类一般计较啊!再说了,你的确是个大光头嘛!”
缓过神儿来的一寿跟一护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纷纷低头收拾书包,准备赶紧开溜儿。正在兄弟俩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教室的时候,一直被忽视的老师忽然拦住了他们。
“还没下课呢,我还没说下课呢,谁让你们离开教室的?”
大概是觉得自己不受学生们的重视,这位看上去大概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开始钻牛角尖了,说出的话也开始变得难听刺耳了。
“还有,门口的那些是你们的朋友?你们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朋友?哦对,我怎么给忘了呢?黑崎一护你初中的时候就跟人打架,看看你们兄弟俩这夸张的头发颜色吧!看了这个就知道你们两个人不是什么好学生……”
因为头发颜色的问题,兄弟两个人上学的时候没少受到那些小混混儿们的挑衅。打架这种事,一护从来是来者不拒的,时间久了,周围有越来越多的人认为黑崎一护是一个打架非常厉害的不良少年。但是,一寿却从没被人说成什么是不良少年。至于为什么兄弟二人差别那么大,事实上原因很简单。
一护习惯性皱眉,凶巴巴的脸配合着那头耀眼的橘发,恐怕跟人说自己不是不良少年,也不会有人相信。但一寿则不同,因为他那天生清秀的眉目,柔和的眼眸就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所以就算是头发耀眼了一些,也不会有人将他和不良少年联系到一起。
但是今天,这个受到刺激有些口则不厌的中年男人竟然将兄弟二人一同划分到“不良”之中,于是原本还在为溜出教室而感到内疚的一护,在听到老师说这话的时候,怒火直接噌噌噌冒上来了。
凭什么这些人都不分青红皂白?天生的头发颜色夸张,就要被认定是不良少年么?小混混儿来找自己麻烦,还手了就是“很会打架的不良少年”,那不还手呢,不还手大概也摆脱不了这个“不良少年”吧。
一护觉得有些事无视它,忍忍就过去了,反正他一直被人说成不良少年,连他自己都习惯了,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大概真是挺可怕的吧,经常有人莫名其妙就被自己吓到了。可是,一寿不是啊。
一寿怎么可以被人说成是不良少年呢?
自己可以忍,但凭什么要让一寿也一起忍?
“喂,你什么意思?一寿的成绩一直很好,你凭什么这样说他?你是老师么喂,有老师会跟那些混蛋一样单纯用头发颜色来评定一个人的好坏么?”
一护握紧了拳头,恨得牙痒痒但却仍然保持理智,努力空着自己的情绪跟眼前的老师解释着,“没跟老师你打招呼就离开,是我们的不对,但是你不能就这样认为……”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寿打断了。
“哥,你还不懂吗?”
一寿没有让一护继续说下去,而是微微低头弹了弹身上的灰尘,随后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大概只有一米六左右的中年男人,褐色的眼眸柔和而又清澈,但唇边上扬的弧度却带着一丝讽刺与嘲弄。
“老师,我跟我大哥什么时候走出教室不需要跟您打招呼。因为本身,我们在您眼中不就是不良少年么?您指望两个不良少年做什么呢?是像隔壁班的那个学生趁你下班回家的时候,路上堵你狠揍一顿么?”
说完之后,一寿没有理会老师那一脸吃了便便的表情,直接拉住一护,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教室。
“一寿,你怎么……”
一护皱了皱眉头,记忆中自家弟弟从来没有这样跟师长说话,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怎么今天感觉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大哥你真是个笨蛋!”一寿把自家大哥拖到了走廊处,回头看了看正在看好戏的恋次等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声音闷闷的。
“可恶,我从来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不良少年怎么了?那假发套子说我是,我TM就真是了么?他算什么啊,撇去他是老师,我是学生这层关系,他算什么啊?一个路人甲,我凭什么要在意他说的话?”
一寿说话的语气有些冲,似乎是忍了好久的怨念终于有了发泄出口似的,一改往日那笑呵呵的温柔形象,开始出现其隐藏许久的另一面。
“那老头以为自己是谁啊?我了个去的,我早就看他那假发套子不爽了,有没有人把假发套戴的那么恶心的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头上顶着的是假发套么喂?说话的时候那口水就跟喷壶似的,谁坐前排谁得打伞!每次都拖堂,拖拖拖拖他妹啊!”
感觉周围安静的可怕,他抬眼看了看一脸囧然的一护,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怎么,我说的不对么?”
被自家弟弟那气势震住的一护下意识的摇头,“对对,一寿你说的很对。”
一寿满意的点点头,悠闲的倚靠在墙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以后不准再跟那种假发套子解释什么了,跟他说再多也是没用的,听到了没?”
感觉自家弟弟那潜在的女王气场被自己引发出来了,一护的尾巴来回摇个不停,激动地嗷嗷直叫唤,使劲点着头。
一直观战的日番谷冬狮郎见一寿的火慢慢消了,这才走出来不急不慢的开口道:“那么,我们现在也该讨论一下怎么对付斩魄刀了。尸魂界那边刚才来了消息,想要斩魄刀恢复理智,只有亲手打败自己的斩魄刀,这样才能让他们恢复理智。”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根本不知道斩魄刀藏在什么地方,尸魂界那边的刀魂们很活跃吗?那为什么现世这边的这么安静,难道他们睡着了么?”一寿皱了皱眉头,心想怎么双生鬼也不出来跟他打个招呼,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还没有见过一个刀魂呢。
恋次极为赞同的点点头,随后走上前哥俩好的一把勾住了一寿的肩膀,“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现世的刀魂们都太TM胆小了,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来现世,怎么也应该呆在静灵庭的啊!”
搂着一寿肩膀的恋次,忽然莫名感觉到身后有一股杀气——
他慢慢转过头,就发现一护正用那双冒着绿森森的幽光的眼眸紧盯着自己,那眼神越看越像某种被抢走了食物的野兽……
“一、一护啊,我、我这不是手滑了么我,你别、别这样啊喂!”恋次小心翼翼的收回了爪子,像是远离病毒似的跳离了一寿的身边,“一寿啊,你大哥是什么动物啊喂,这算什么,护食?”
一寿像安抚小狗似的拍了拍自家大哥的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乖,回家给你喂食,你想吃什么?”
“一寿啊,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洗澡了吧,今晚我帮你搓背吧?”某大型忠犬摇尾巴,撒娇嗷嗷叫。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某受冒汗摇头,连连后退。
……
……
当一寿等人从学校走出来,准备一同前往浦原商店商量对策的时候,一股熟悉而诡异的灵压忽然从四面八方袭来。
转眼间,大地万物仿佛失去了颜色,只有那灰黑白这三种单调的色彩交错,慢慢的,一抹鲜红色忽然从黑色的迷雾中透出,将周边灰白色的天空染上了这种腥红色。
那像殷红的云雾像浓墨一般在空中渐渐晕染开来,一瞬间,不仅天空变成了血红色,就连地面上的街道、大树、绿叶全部都被她染上了这种诡异万分的色彩。由原本的灰黑白变成淡红色,红色,色彩的纯度愈来愈高,最后完全变成了一片无尽头的血色世界。
这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