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的路上路过梅影院,我要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子让你如此的激动,如此的在意,当我看到她的时候,我有一种想捏碎这种纯净的冲动,她犹如婴儿般甜甜的,无忧无虑的睡着,干净得不带一丝杂质,教主你便是想护着这样纯洁的女子不让她受一丝的伤害,那怕伤害到你自己么……你喜欢的便是这样的女子么?表哥在比武大会上说的那番话也竟是真的么?你真的是有喜欢的人了么?你自从去了青龙国回来后便似变了一个人,难道也是与她有关么?
第二天从教里回来,竟看到她在你的梨春院里,我在门口看了她好久,我心里感叹这样的女子在教里,乃至在整个青和大陆上也未必能找出几个,明眸皓齿,清新淡雅,没有一丝娇态,没有一丝做作,可是我还是不服,我嘲讽她,我不想让她离你如此的近,给你再次疗完伤后,我还是不忘在讥讽她。
等我再次来到梨春院,再次进你的屋时,我整个人已经被震惊了,冷酷绝情,声色俱厉的教主他竟然也会像常人一样的笑,那样的温柔,那样的亲切……我从未见过,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你那怕是一丝丝的淡笑。
我转过身贴着墙,你们还在开心的说着什么,我却连腿都要站不稳,我迈开步子回教里,走进地牢里我拿起鞭子一阵狂抽,我不服,我不服,我与教主这么多年的主仆感情,竟抵不过一个认识区区几日的丫头么?我一定要把教主抢回来!教主我只是想安静的一辈子呆在你身边,静静地仰望着你,这样都不可以么……
梅花阵
等我再次醒起来的时候,我竟然是被令剑抱着坐在马车里……而且浑身上下都没有劲。
“令剑我不是在客栈里睡得好好的吗?现在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马车上?”
令剑的手一收紧,“昨晚你的茶水里被人下了□,我的也被下了……但是幸好被我发现,我去你房间时正有2人想把你从窗户送下去。”
“什么?有人想绑架我?我没有招惹谁啊?那两个人你问出什么了没有?”我睁大眼问到,怎么会有人要绑架我这个要钱没钱,要姿色没姿色的人呢?
“没有,服毒自杀了,但是肯定的是他们是为你而来,所以我不能再把你一个放在鹧鸪城,那里太危险,我要带你走,我必须带你走,果儿,不要怪我……”令剑担忧的望着我说道。
“令剑,我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仇人啊?会不会是他们弄错了?”我还是不相信。
“不会弄错。他们知道我与你在一起,而且还忌讳我,不想惊动我而把你掳走,我想这个人应该是认识我的,但是我目前还想不出是谁要想从我手上把你弄走?”令剑皱着深深的眉头。
我抬起手轻抚上他深锁的眉头,“令剑,没事的,我没有什么值得有人要绑了我去,不用如此担心我的。”
令剑握住我的手放在他心口,“果儿,是不是□还没有完全解掉,一定很累吧,你先睡一会。”
我真的是感觉好累,好困,好没精神,“令剑,那我再睡一会……”话一说完我马上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竟然梦到了银发白衣的非墨,可是为什么他的神色如此痛苦,嘴巴在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可是我什么也听不到,而你却离我渐渐远去,非墨,不要走,让我再看看你……看看你。
“非墨,”我惊醒,我又梦到非墨了,看看周围,还有抱着我的人……为什么他的眉头还是如此紧锁着?
“果儿是做噩梦了么?”他还是担心我吗?我正想和他说真的没有必要这么紧张我,他却一把抱住我在我耳边低声说道,“附近有埋伏。”我惊讶的看着他,不敢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周围的声响,可是奈何我怎么集中精神的听,也只能听到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我内心竟有一丝恐惧。
“令剑,我怕……”我轻轻的说,令剑把脸贴到我的面颊,在我耳边说,“果儿,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受伤害。”他坚定的语气让我内心的惊慌竟慢慢的平息,“令剑,有你在真好。”我感动的望向他,令剑总会在我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也是一个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的人呢。
“果儿,闭上眼睛。”令剑用一只手蒙住我的眼睛,我却拿开他的手,摇摇头,“令剑,我不怕,有你在我不怕,你不用顾及我,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如果需要杀人才能活着出去,那便杀了他们……”令剑心痛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不一会,只见令剑剑一出鞘,便往车门外刺去,“噗”一声,车门帘上便是飞溅的血,我一阵干呕。
“果儿,闭上眼睛好吗?”令剑恳求到,我乖乖的闭上眼睛,这样也好,我那个样子没法让令剑集中精力。
之后我只知道令剑抱着我一个飞身窜出马车,周围满是泠洌的剑气,耳边是剑与剑,剑与刀相碰的声音,眼睛虽然闭着却能感觉到刀剑被阳光反射到眼睛的亮光,我只能紧紧的抱着令剑……
直到我听到一声衣服的撕裂声,我的衣服竟被树枝划到,我愕然的睁开眼睛,由于衣服被挂在树枝上,令剑被众多的黑衣蒙面人围攻,只好无奈放开我,护在我身前,而我也赶紧捣弄衣服,真是该死的纱裙,每次怎么都有状况。
等我弄好之后,正想上前靠近令剑,只见令剑一个转身,大吼一声,“快趴下。”而我哪里还顾得了趴下,他着一声吼声把我给喊愣住了,令剑飞身过来一把把我抱住,迅速的转了一个身,之后我便听到他一声闷哼……
他右手的剑,方向一变往后刺去,“噗”又是一声,一个人倒在我们身旁,而我这次并没有觉得想吐,因为我看到了令剑脑门全是冷汗,发紫发青的嘴巴……
“令剑,令剑,你怎么了?”我抱住他,可是我的手怎么那么湿,那么粘,拿起一看,天呀,全都是血,我往他后背一看,我顿时泪水潸然而下,后背衣服撕裂,皮肉翻出,被刀砍出了很深很长的一道口,“令剑,你受伤了,令剑,他们的刀上是不是有毒……”
“果儿,我没事,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令剑执起剑向仅剩的1人刺去,他每刺出一剑都有如石破惊天,风雨大至之势,招招致命,让那黑衣人渐感难以抵挡,但也拼死抵抗,几十余招下来后东闪西避,最后举刀一挡,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料到令剑的剑竟能把他的刀砍成了两半,而他也被剑身伤到了脖子,最终断气死去。
令剑也好像是使出了自己的全部力量做刚才最后的一击,待那人倒后,他便一手撑着剑,一脚跌跪在地上,我起身想过去看看他的伤势,刚刚跑到一半,便看到他身后一个刚才被他刺伤却没死的人手握起刀要朝他砍去。
“不要”,我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抱住令剑,我闭着眼睛,等待着那一刀落在我身上,可是等了好久也没有疼痛的感觉,我慢慢的睁开眼睛,我顿时愕然,我全身被罩在一道淡淡银色的光幕之中,而我脖子上原本冰凉的墨魂石竟发出烫人的温度,似要把我灼伤才罢休,我赶紧脱下捧在手心里,轻声的说没事了,没事了,非墨是你吧?是你护着我的对么?
一声剑入肉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注意,把温度渐降的墨魂石重新带回脖子上,我奔到令剑身边,“令剑,他们这个毒是什么毒,能解吗?需要什么药材,这野外能找到么?我先帮你清理伤口好吗?”
令剑痛苦的点点头,“你看看周围有没有四叶草?”
“好,”我跑到旁边的溪流边,用从裙子上扯下来的一块纱布沾了沾水,拿给令剑清洗刀伤,四叶草好找,刚刚在溪边就有看到,摘了好几株,放在石头上用石头打碎,磨碎,正要给他敷上,他伸给我一瓶药,“把它与四叶草一起敷上才能解这个毒。”
我接过药与四叶草混在一起,看着他那皮肉翻飞的伤口,我的手竟然抖了起来,“令剑,你忍忍,一定,一定很疼……我会很轻很轻的。”
令剑转过身握住我的手,一只手拂掉我的泪水,“果儿,不要哭了,你尽管敷上就是,这点伤算不上什么。”
我轻轻的撕开他的衣服,他背后除了那道刚刚被砍的刀伤外,竟还有不知多少道已经结了疤的伤痕,我抚上那些狰狞的伤疤,他的身子竟抖了一下,令剑,你,以前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我止不住自己的泪水,一把从后面抱住他,“令剑……”
“果儿,被吓到了吧……”我摇摇头。
“令剑,以后不要再受伤了好吗?”
“恩……”
我破涕一笑,擦擦眼泪,给他小心的敷上草药,令剑却没有吭一声,抖一下,令剑,你以前是不是都习以为常了……我用纱布为他细心的裹上。
“令剑,好了,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好一些?”我还是担心他的毒没有清除掉。
“没事了果儿,我们现在便出发吧,马车太慢了,我们必须骑马,我想早一些到山庄,你便会安全一些,我不想路上再发生什么事了。”
“可是你的伤不适合骑马,伤口没法愈合,而且会裂得更大?”
“没事,庄子离这里很近了,明天一早便能赶到。”没等我开口拒绝,令剑一把抱起我飞向马车,从车子里拿出一翻小被子,然后一刀把马车与马连着的绳子一砍,用被子把我一裹抱在怀里,便只听一声轻叱,马已张蹄飞去。
“果儿,你先休息一会,快到的时候我会喊你,”他把被子一角盖在我脸上,“天寒雾重,这样你便不会着凉了。”
我正挣扎着想说你身上有伤,被子你裹着,马也不要骑太快会把伤口震裂得更大,可是令剑在我脖子上轻轻一点,我便睡了过去……
银蓝幻梦
凤鸾族
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躺在床上,如丝的银发搭在胸前,嘴巴紧抿,眉头紧皱,满头的冷汗,似在强忍着什么,而放在被子里的手指动了几下,之后一口血从他嘴里咳了出来,那银黑的眼睛慢慢张开……
一个人从另一间屋子里奔了进来,“墨儿,墨儿你终于醒啦,身上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那温婉娴淑的女子坐在非墨的床边,给他把脉,“墨儿,你身上的毒基本上已经压制下去了,只是以后不要再复发了才好,都怪我以前太相信别人,让人给你下了牵机草,这留在你体内的毒一直除不掉,这也是娘想让你练成心法的原因之一,或许那时你会从中找到治毒的方法……墨儿,墨儿你怎么了?”月池看着眼神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非墨紧张的喊道。
“娘,我躺了多久?”非墨面无表情的问到。
月池放松了一口气,“你躺了整整三个月了,你不知道月斯和玄月天天都过来看你。”
“什么?三个月?”非墨惊讶到,下床穿了鞋正要开门出去,被月池一把拉住。
“墨儿,你刚醒就要去哪?”
“我要去找心儿。”非墨着急的说道,心儿,我一定要找到你……
月池脸上一沉,“心儿?就是月斯她们说的那个野丫头吗?墨儿,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娘,心儿我一定要找到,她不是野丫头,她是我从小梦里就一直陪伴我的女孩。”
“什么?难道她是蓝眸?”月池惊讶的问。
“不……虽然她不是蓝眸,但是她一定是她,一定是……”
“我不准你去,你既然醒了,过一段时间我便让你和玄月成亲,玄月气质不凡,慧质兰心,族里论相貌才智武功无人及她,虽然她是不是本族人,但她从小是族人养大且与月斯一块长大的,我信得过她,她完全可以担当得起族母的重任,那个野丫头你就不要再想了。”
“娘,不要说我去找心儿,就算不去找心儿我也不会娶玄月,我这一辈子只要心儿,我只要她,那怕她……不要我,我也愿意看着她一辈子。”非墨争辩道。
“墨儿,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讲道理,你是不是忘记你爹临死前对你的叮嘱,万事以大局为重,你是整个凤鸾族的灵魂,你是想要灭族吗?”月池被气得岔了气。
非墨赶紧给月池捶背顺气,“娘,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气你的……心儿,我是一定要找的,从我很小的时候她便每天都入我梦中陪我,我每次难过伤心的时候看到她那甜甜的笑,她那纯净的眼睛我便什么都能忘了,而我没想到我竟然能在现实中遇见她,娘,你知道我看到她时我内心是多么激动吗?”
月池听着非墨的话语,也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当中,她自己遇到非云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感觉吗?!墨儿他,他竟也长大了,竟也会爱了……可是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呢?月斯说那丫头很野,脾性蛮横……可是墨儿却对她评价如此之高,还是墨儿一时的迷惑呢?
“墨儿,我明白你的心情,这或许只是你心中的一时冲动,别,你先别摇头,娘是过来人,你可要明白真爱是什么呀?错过了那便是一辈子的遗憾,别到最后才能明白。”月池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娘,我明白得不能再明白,心儿已经在儿子的心中生根发芽,我不能没有她。”非墨抚上自己胸口,仿佛心儿便在那里。
“墨儿,我不管你有多喜欢那个丫头,身为圣族长的你,玄月你是必须要娶的。”月池说完便推开门出去,墨儿,你可明白娘的想法,娘不希望你再像你爹一样,走你爹的路子,你不能只有一个妻子,不能!
屋里的非墨盯着门口,手指节泛白,心儿,你现在在哪,你离开时的话语总在我耳边响起,我可以感到你是多么的难过,多么的伤心,心儿,你可怪我没有留下你?心儿,这段日子你可有想非墨?非墨每天精神只要是清醒的时候,想的便是心儿你……心儿,路上你定是遇上了危险,我能通过墨魂石感应得到,你现在可没事了?
非墨越想越在屋里呆不住,心儿,他现在马上,立刻就要去找心儿,心儿带着墨魂石,他能通过墨魂石找到心儿,想到这里,非墨打开一扇窗户,飞了出去。
“圣族长,你这着急的是去哪里呢?”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树上传来。
非墨一抬头,看到一个身着明黄淡雅短裙,双腿懒散搭着树枝坐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