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把心儿推给任何一个人,非墨暗暗的想,不管自己将来会怎么样,他都要心儿在自己身边,永远不让心儿离开他,怨他也好,恨他与玄月的事也好,他都不会再放开心儿。
当非墨一路飞掠到雪剑山庄的梅影院时,院中除了一簇簇含苞待放的花之外,空无一人……非墨内心更为惊慌,忙奔进屋内,空荡荡的屋子里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气味,他走到里屋,仍是不见心儿的身影,只见床角边不太醒目的角落里有一东西闪出光芒,非墨走过去蹲下一看,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个透明的水晶娃娃,非墨拿起一看大惊,竟是在雨溪谷时,心儿拿出的两个娃娃中的一个水晶女娃娃。
“心儿,出事了……”非墨内心着急,心儿定是遇到危险了,不然她视若珍宝的水晶娃娃不可能遗失在此,非墨集中念力,那墨魂石丝毫感应不出心儿的气息,他暗道不好,心儿没有戴着墨魂石。
非墨在血剑山庄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他无人能及的隐身术让他没让庄内的任何人发现,可是仍旧找不到心儿的任何踪迹,非墨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看来只有回族内在想他法,实在不行,他不惜接受上天的惩罚强行打开天眼寻得心儿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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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久到我不知现在自己身置何处,后背突然一阵,我木然醒来,躺在一个软垫上,周围是一个狭小的空间,只听轱辘转动,偶尔碰到石块的声音传进耳里,这里是马车?!我怎么一觉醒来又在马车里?!
对了,我是吃了那块点心后晕倒的,那个眉儿果然有问题,是我太大意了,那我是被他们弄上的马车吗?那个装成眉儿的人又是谁?为何要掳我?我浑身无力,他们给我下的药劲还真强,我挣扎的要坐起来。
“你终于醒了?!”一个虽算温和,可又似藏有一丝不屑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这马车里竟还有人,我竟没有注意……我好不容易坐起,依靠在车壁上向他望去。
是他!竟是他!那个在鹧鸪城和令剑在客栈吃饭时,一直盯着我看的人,当时令剑说他是谁来着?让我想想,对了,是大漠王子的军师?!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为何要劫我?
“你……是谁?”最好先把事情一件件弄清楚。
“花然瑾。”他转过头对我微微一笑,可是他这一笑我怎么觉得这么阴冷呢,还有,花燃尽是哪号人物?!这名字怎么这么古怪?
“那花公子……你为何把我劫来这里,还有我们这是要去哪?”车帘被一阵风吹开,正好我一眼瞥到,外面的风景似乎不太像是南边的景物。
“从山庄掳你出来的人可不是我,我只是不巧在山洞内找着了你,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是,大漠。”那花然瑾瞥了我一眼,复又抬头望马车板……(某鱼:啥,马车板是啥?!某心唾弃到:你猪啊,平常在屋里不是说天花板吗,在马车里肯定是马车板啊!!!某鱼:( ﹁ ﹁ ) ……)
“什么,为何要带我去大漠?!那是谁把我从庄里弄出来的?”我哑然,大漠……那不是很荒凉的地方?!不是还有沙尘暴???
“实话和你说吧,是谁掳了你我并不知道,我派人在庄外等了你多时了,总算这次被等着了,而且还不需我亲自动手,真是走运不是?”又是一笑。
花然瑾心想自从上次在鹧鸪城无意看到她后,很是惊讶她的相貌,与那青龙国皇帝寿宴上的蓝眸女子除了眼眸是黑色意外便相差无几,不知道那蓝眸女子与二王子有什么交情,但是他知道二王子甚是喜欢那丫头的,不喜书画的二王子书房里唯一挂有的画便是那女子的画像,几次进他书房,都看到他望着那幅画出神,还有他得知那蓝眸女子死后眼中闪过的震惊与哀痛逃不过他的眼睛,更甚的是他的侍妾们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与那蓝眸女子定有几分相像,眼前这个女子与她如此之像,将她收于大王子帐下,或许可以拿来利用对付二王子……
看他笑得跟个荷花似的,心里真是不爽,正想说他几句,马车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军师,马上就要到玄武边城出大漠了。”那花然瑾听了之后,在我身上一点,我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竟然点了我的哑穴……这还没完,往我脸上糊了一层东西,不会是什么人皮面具吧……毛骨悚然……
醉红颜
马车来到他们说的边城的关口,我悄悄撩起一个小缝往外看,关口那总共有3个出口,一个步行的出关通道,一个是杂货车运送货物的通道,最后一个就是我们所在的马车专用关口。
“马车里什么人?为何要出城?打开车门看看。”外面的侍卫粗鲁的喊道。
听到声音后的花公子嘴角一勾,伸出他那细长而白皙的手轻轻打开车门,我们两个便暴露在那侍卫面前,“我们是从青龙前往大漠的商贾,本应与商队一道前往大漠,奈何内子半路得了怪病,留下医治耽误了好几日,所以请兄弟您通融通融。”他一边说一边用一只手指着马车里正在对侍卫挣大眼睛张牙舞爪的我……
那侍卫朝马车里看了看,当他看清楚我时,我注意到了他先是一怔,而后露出一丝同情的神色,随后说道,“你内子病得不浅啊,你们快走,抓紧看病吧……”他啥意思?!没有看出我做的嘴型吗?我说我是被挟持的,救救我呀!!!
“谢谢这位大哥了!”那花然瑾抱拳对那侍卫假惺惺说完后,车夫一甩鞭,那马车便直愣愣的,毫无任何阻碍的朝前奔去……那个侍卫真是瞎了眼了吗?!他那点看出我像是他的内子?!我还外子呢。
一摸脸,糟糕,都忘了脸上还乎了一层东西,我用力一扯,那张皮脱离了我的脸部,拿近一看,我终于明白那侍卫为何露出那丝同情了,那面皮上全是些红色的小点点……他定是以为我得了绝症,真是可恶!!!
“过了这关口再有几日就到北漠的光影部落了,不过呢我先要带你去干达营地见你的主子。”他解开我的哑穴,硬邦邦的说道。
“你把我劫来是有目的的是吧,你说吧,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和令剑有过节?”我没好气。
“你说错了,正好相反,我们与他正好是合作关系!在鹧鸪城时我本想掳你过来,奈何2次都被令剑阻挠,而我又不能和他发生正面冲突,你想问为何回山庄路上伤了令剑?那可不是我的主意,是那些从玄武国借来的死士擅自做的,我可没有说让他们伤了令剑,怎么说我还要和他合作不是?”那花燃尽嘴角噙着一抹戏谑。
“所以,你就一直在庄外等待时机,最后还真给你等到了,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得来完全不费功夫。”我瞥他一眼。
“呵呵,你说对了。”
“那你难道不怕我会和令剑说吗?”看他那淡定的样子我就纳闷。
“怕,怎么不怕,我当然会怕你坏我事……所以呢,”他从怀里拿出一颗褐色的药丸,拇指与食指夹着放到我的眼前,“这个是醉红颜,知道吃了它后会怎么样吗?”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看着花然瑾那笑里藏刀的神色,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你吃看看我不就知道了么?”
“呵,这个主意好,不过当然是你吃。”说完他另一只手钳住我的下颚,没等我反应过来,另一只手把那褐色的东西塞入我的嘴里,顺着喉咙滑进肚子里……
“你,你……”我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可是不到一会,我的额前似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滚烫发热,似要把我给灼伤,我靠到车壁,一手捂上额前,紧皱眉头,恐惧的望向他,“你给我吃的什么红颜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何我的头如此疼如此热……”
“发热和头疼只是暂时的,马上就好,给你镜子自己看看。”他轻松的说着,给我递过来一块巴掌大的铜镜。
我愤愤的一把扯过来,那额前的灼烧感却是如他说的慢慢的降下温度来,拿起铜镜对在额前一照,那细白的额前有四个红色像花瓣的图形,用手使劲擦了擦,竟然擦不下来,就像与生俱来就有一般,“我脑门上怎么弄出了四个花瓣图?还擦不掉?”我又使劲擦了擦。
“你不用费劲擦了,擦不掉的,过几天你的左手臂上还会有一颗像朱砂痣一样的红点出现,那便是醉红颜开始起效的标志,另外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如此激动,一会要不小心掉下花瓣,你就离死期不远了。”他竟然能如此淡然的说着。
他看着我死死盯着他看的双眼,笑了一下,“你也不用如此担心,解药嘛我肯定是有的,但是如何你才能拿到解药呢?当然只有完成我布置你的事情后才会有,你不要存在什么侥幸的念头,这醉红颜呢是我不久前无意中研制出来的,中了毒后在脉象上找不着一丝中毒的痕迹,而它的解药,整个青和大陆只我一人独有,三个月后便会毒发,你可别小看你额头的花瓣,一定时候会掉落一颗,当最后一颗也掉了的时候,即使是再有解药也救不了你。所以你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去做我吩咐你的事情,另外你还要注意的是,你从现在开始就要学会淡定,凡事内心不要太激动,否则激动一次你额前的花瓣便掉落一颗。”
我心头一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什么?!你这毒药真是非常极其特别的好啊!真不愧是大漠王子的军师,对待一个自己的俘虏还要要求双重标准,做你手下的人对你一定是咬牙切齿,恨不得你死了好吧。”
“哪里哪里,他们是恨不得把我挫骨扬灰了,可是他们能吗?!呵呵,我不会去管他人的想法,只要他不这么认为便好……”说完他倚在窗边望向车外,似乎在遥想什么事情。
“喂,喂,你先别装深沉好吧,你到底想要交给我什么任务?我先和你说啊,一我不会武,二我头脑不够聪明,三我性格不够冷静,四我相貌平凡……我自认为我没有什么可利用价值啊!”我掰着手指头数着。
“什么任务?!到了营地你自会知道。”他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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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是开始转暖的三月,但是这一路越往北走越感到寒冷,而我仍是穿着那一身在血剑山庄成亲前没换的衣服,下午这大漠的凉风阵阵刮起,清冷的风透过车窗向里袭来,冻得我只打哆嗦,“啊啾!”总算把喷嚏打出来了。
一个不知是什么动物做成的毛皮披风被扔到我脚跟前,我抬眸望了望花然瑾,他看了我一眼又转头看向车外,不再理我,想着自己的事。
“谢谢。”我不自觉的说了这两个字,虽然他给我吃了毒药,从现在看至少还不算坏到极点是吗?!或许好好相处的话还可能有回转的机会吧……心底暗暗地想。
我拿起那披风把自己裹了个严实,依靠在车里,正好看清他的侧面,仔细一看,他的长像算得上是很精致的那种,光洁的额头,细细的眉毛,弯弯的眼睛,浓密的睫毛,薄唇微微向外噘起,要是不知道实在是看不出他竟会是一个身份颇高的军师!!!
“名字。”他看着窗外突然说了一句。
我怔了一下,确定他不是在自言自语我才回到,“无心。”待我说完后,他又继续装深沉……
为什么我总遇到这么倒霉的事情?我也望向窗外,满眼的荒凉,宽阔无边除了漫天的黄沙便没了任何的景色,他虽广袤,他虽浩瀚,可让我看在眼里却是如死寂般的安静。
出来已经好几天了,不知道令剑是不是要急疯了?!令剑我又负你了……真没想到我的婚礼竟还弄了这一出,到现在我也没想出到底是谁把我从庄里掳出来的,前几日因为这莫名的劫持与所中的醉红颜,我内心甚是烦躁,直到昨天我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出现了花然瑾所说的朱砂痣一样的红点,我才真正的相信了他所说的话,我不敢让自己的情绪波动过大,我不能也不想就这样死去……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你说要交给我的任务难完成吗?我是不是死的几率很大?”我一连串问他,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
“明日便能到,无心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么?”花然瑾终于转过头来,他自己心中对这个叫无心的丫头有一丝的改观,原本以为无心也只是在相貌上与那蓝眸女子相像而已,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与相处,虽然她中了自己所下的醉红颜,有时会看到她眼里的一丝悲凉,可是看到最多的却是她眼里经常闪动的那种向上的,自我激励的光亮,有时自己都不敢长时间凝视她的眼睛,仿佛能洗涤自己肮脏的心灵一般,可是他不要,他要让自己永远记住自己的耻辱……或许她真的可以完成任务……
我无视他,他真是太高估我了……要是非墨在就好了……他会不会能解了这毒呢?非墨……他会不会也知道我不见了?他会来找我吗?非墨,你已成婚了吧,还会来找心儿么?虽然知道是妄想,可为何我还是如此期待。
我记得以前听别人说一个女子一生只有一次真爱,即使最后两人不能在一起,也无法自拔的陷下去,也正因为是这样,两个人一起时的回忆才不会抹去,越烙越深……心中泛出一阵疼痛,赶紧揪住胸口上的衣襟,我不能激动,不能激动……
异世少女
由于昨晚不停地与自己的“心魔”在做抗争,我费了好半天的劲才把自己的情绪抚平,加上这几天路上的奔波,心力交瘁的我,天才一黑,我便靠在车上睡着了,所以第二天,天才刚刚亮,我便早早的醒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除了那毛披风,竟又多了一层衣物,呃,看起来还有点眼熟,对了,这不是花然瑾他昨天身上披的淡蓝披肩吗?!我揉揉眼睛,他竟然还保持着昨晚那个一手抵窗撑着下巴,往窗外看的姿势……他是一夜没合眼,还是早早的醒了?老是这个姿势不怕得关节炎,颈椎炎?!也不嫌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