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菊,王爷怎么还不来?”
兰菊扶上官柔起身, 麻利的帮上官柔整理好衣物和头发,又示意门口的小丫头开始传膳,忙完才说道:“王爷一大早便和宁王,雷将军出发去陈国了,说是陪公主回国看看。“上官柔听到宁王,不由自主想到那妖媚双俊美的脸和蛊惑人的狭长眼睛,心中不由一荡,但想起父亲那时的话,这才不敢想下去了,又问道:那王爷什么时候回来?”“要半个月才回来的,王爷走前吩咐奴婢要好好照顾王妃呢,嘻嘻,王爷真疼王妃您。”兰菊笑道。上官柔习惯性的想吹嘘一番自己的魅力,却看到那其中几个管教丫头凌厉的眼神,这才害怕的什么话都没说,沉默的吃着午膳。
兰菊看看什么话都没说的王妃,这要是以前还不得意的很,如何会这样沉默,兰菊感叹的看了看王妃,手中不停的为上官柔布着菜,心中可怜这样的王妃。上官柔吃的不多,很快就放下碗筷,兰菊看着担心不已,忙劝道:“王妃,不如再吃些吧。”上官柔摇摇头道:“今个没什么胃口,倒是有些想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话刚说完不由脸上一亮,焦急的道:“兰菊,快去请大夫来。”兰菊以为上官柔真的不舒服,便答应一声匆忙去叫大夫了。
大夫不一会儿便来了,慌忙给上官柔见礼,上官柔笑道:“不用多礼,本王妃有些不舒服,你来看看。”然后满脸期待的看着大夫,那大夫认真的把脉许久,这才说道:“王妃是积食于胸,有些嗳气,没事。”上官柔失望的看着肚子,心中不由暗恨,那上官敏凭什么一举得男,自己一年还没动静。
真是不甘心。
第七十九章 陈国君主
宁王等人五日后终于到了陈国,而陈国君主派出大臣客气的把几人安排在皇宫的别院内。几人一路辛苦便各自回房了。而陈国公主于珠儿现在正娇柔的靠在宁王怀里,宁王慵懒散的措着妻子那如云的秀发,像摸一个宠物一样,于珠儿满眼爱意的看着宁王,爱娇的道:“王爷,珠儿带您去外逛逛中好?”宁王那妖媚异常的脸对着于珠儿似笑非笑的轻启唇道:“好啊。”心中暗喜,真是正中下怀,自己还在想用什么方法接近陈国国君呢。
于珠儿带着宁王过了宫内,宫内的侍婢见是公主,纷纷行礼,于珠儿高傲的拉着宁王走了过去,几个小宫女见公主与驸马走远,才敢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议论宁王的英俊不凡,个个满面羞红。景腾当然知道自己的容貌对女人的吸引力,也从小习惯了女人的窥视,突然想起睿王妃那对自己势在必得的眼光,好笑不已,自己倒要看看她如何让自己臣服。
于珠儿拉着宁王来到自己未出嫁的寝宫,撒娇道:“王爷,这是妾身这前的寝宫,父王以前经常来寝宫看,”说到这里声音忍不住有些哽咽道:“可惜父王他,呜呜呜,”说到这里顺势扑到宁王的怀里,宁王爱怜的摸着于珠儿的头,缓缓移动,轻声安慰着,两人本来就是姿容不凡的俊秀人物,现在如交颈鸳鸯一般,美好的好似一幅画,让刚刚进来的陈国君主不由看的愣了愣。但这也只是愣了片刻,便迈着大步走了进来,疼爱的看着自己的妹妹道:“珠儿,怎么回来不去看皇兄啊?真是白疼你这个丫头了。”
于珠儿本来埋在宁王的怀里,听到哥哥的声音忙抬起头来,见哥哥站在一旁调侃着自己,想到刚刚自己和宁王的亲昵应该都被皇宫看到了,不由有些害羞的上前拉着于栎的衣袖摇道:“皇兄,珠儿不是带驸马来了吗?”宁王笑眯眯的看着陈国君主,心道这陈国君主看面相倒是个狠角色,妖媚的笑笑,不卑不亢的躬身道:“见过陛下。”于栎用探究的眼神看了宁王许久,心中赞叹,果然是个俊美异常的男人,怪不得妹妹不顾景帝的恼怒执意选他。
于栎亲切的笑笑,上前扶起景腾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宁王心下奇怪着陈国君主的客气,但面上摆出感激的微笑,于栎拉着妹妹坐在桌旁,示意宁王也坐,然后才关心的问问于珠儿嫁人后的近况,宁王在一旁细细的观察,见这陈国君主对公主倒是真心疼爱的,宁王心中一笑,这是个好现象不是吗,自己手中又多了一个谈判的筹码。
于珠儿见到兄长也是很兴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想起父王在世时,自己和皇兄常缠着父王的欢乐,不由说着说着泪流满面,于栎见妹妹哭了,忙好生安慰,见到妹妹那怀念的眼神如何不知是想起了父王,可为了自己的野心也只好对不起父王了,谁叫他阻碍自己一统天下的宏远,想起先帝指着自己骂痴心妄想,愚不可及时,眼神忍不住流露出刻骨的恨意,但当不经意对上宁王那好似看透了的眼神,心下一惊,这才掩饰的回复原来的平静。
宁王本来一直在观察这陈国君主,见那越来越阴狠和残忍的目光,不由开始怀疑这先帝的死因,听说是暴毙,如此蹊跷想来不简单吧,直到见陈国君主对上自己那慌乱的眼神,宁王心中笑笑,这先帝的死和眼前的亲帝看来是脱不了关系了。于栎并不知道宁王的猜测,只是直觉觉得这个妹夫不简单,怕先帝的事露出马脚,便笑笑转移了话题,于珠儿当然不知道这两人的心思,见皇兄说起了小时候的趣事,便配合的说了起来,一时倒也融洽。
到了洗尘宴时,雷元醒和睿皇子也纷纷见过陈国君主,景睿垢身份是皇子,自然在席位上更靠近于栎,两人不时攀谈,聊的很是投机,而坐于下首的雷元醒心不在焉的看着舞女的演艺,颇为烦闷的喝着手中的酒,期望睿王能早点说出来陈国的目的,正所谓夜长梦多,只怕拖久了琼国真的失守,那就麻烦大了。
要说这洗尘宴上谁真正的欣赏歌女舞女的演艺,那非宁王莫属,看的那是笑容满面,自己手握京畿西面军,又暗有雍州旧部,现在看来可以算是稳操胜券,正是需要一个锲机,如果陈国不攻琼国,自己也会鼓动其战争,到时在煽动戎族叛乱,在这天下大乱之时,自己趁机坐上那至高的宝座,那时再派兵镇压,一切顺理成章了。想到此笑的越发妖媚,看的一旁的小宫女满目红心,恨不得扑上前去,以至于宁王身后的宫女是人数最多的,而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睿皇子和陈国君主不时攀谈,见时机差不多了,才不经意的说道:“陛下,听琼国的使者道,琼国国君做了一件糊涂事,竟然娶了陛下的皇后,只是在下冒昧,贵国的皇后人选为何会答应嫁给琼国国君,而且在婚后过去了半个月,陛下才告知琼国君主。”
景睿的这番话多少带些刺,已经算不客气了,景睿等着陈国君主恼羞成怒的样子。不想于栎仍是笑眯眯的样子,连一丝不悦都没有,仍然客气的道:“睿皇子有所不知,几月前父王便做主定下太子刀的人选,便是现在琼国的贵妃,但这件事只有父王和太子妃的父亲知道,连我和太子妃也是不知道的,直到父王驾崩后,太子妃的父亲才告诉朕这件事,朕当然不会当真去抢回太子妃,只是要个说法,否则不是欺我陈国无人了吗,如果睿皇子遭遇这样的确事,难道忍气吞声,当做不知道吗?”景睿被这样一问,登时哑口无言。
坐在下手的雷元醒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忙插口道:“不知道陛下打算如何讨回这个公道?”于栎看了看这个一直在旁很是严肃的将军,似笑非笑的反问道:“雷将军觉得怎样算是讨回公道了?”雷元醒没想到这陈国的君主会反问回来,不觉得愣了愣,于栎见状笑道:“琼国既然羞辱于朕,朕要他灭国也不算太过吧。”
雷元醒听到此不由暗惊,这眼前年纪轻轻的君王未免心胸过于狭窄,心中虽惊讶但面上反倒露出笑容道:“陛下,正所谓不知者不罪,琼国地少人稀,全民不足两万,如果陛下真的攻城也未免有以大欺小的做派,别人不知陛下是为了讨个公道,只会怪陈国蛮横,于陛下的名声有碍,而陛下新登基便对外战争,国内的人民也会议论纷纷,陛下何苦如此费力不讨好呢。”
雷元醒这番话让于栎不由认真思考起来,自己弑父坐上皇帝之事,虽然只有亲信知道,但难保不会被别人知道,也许不是正常做的皇帝,于栎最怕的就是名声,如果真的冒然攻城,也许真的会引起萧国和景国的反弹,琼国的事是小,要是逼得景国和萧国攻打自己,那的确是得不偿失,虽然自己总有一天会一统这万里江山,但的确不可急于一时,倒要从长计议。但现在退兵又实在丢不起这个面子,于栎想到此笑笑道:“那雷将军认为怎样才能讨回这个公道呢?”
宁王和睿皇子两人也把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都看向雷元醒。雷元醒深思了一会儿,这才笑道:“陛下可以和琼国国君做比交易。”
第八十章 互惠互利
于栎神情莫测的看着雷元醒,许久才笑着开口道:“哦,雷将军觉得朕应该和琼国国君做比交易?”
雷元醒胸有成竹的笑笑道:“是的陛下,在座的都知道,琼国虽小可精于技艺,可谓当今最富庶的国家,但封闭保守,陛下的交易便是让琼国国君开通边镇进行通商,这样便可让陈国百姓多条生财之路,如此一来百姓自然念陛下的好,还会称赞陛下的仁慈和宽厚,岂不是互惠互利吗?”
于栎眼神一亮,心道是个好办法,而且琼国多金银,如果通商倒是可以大大丰满国库,倒时便可增强将士的装备,为自己并吞入荒打下基础,于栎对雷元醒当真是刮目相看啊,想不到看上去严肃的将军竟然有这样灵活的头脑,不由起了爱才之心,哈哈一下,举杯道:“雷将军真是当世的人才,文韬武略当真不凡啊,来,朕定要和你喝一杯。”
雷元醒忙道不敢,上前接过一旁内侍递过来的杯,和陈国国君饮了一杯,于栎见雷元醒酒后面色如常,便知道是个能喝的,不由兴致一起,叫了身旁的下人再拿酒来,这才亲切的笑道:“不知道雷将军可成亲了?”雷元醒想到家中妻子和儿子,柔情的笑笑道:“回陛下,内人一月前更为在下生下一个儿子,白胖的很,足有八斤重。”
于栎和睿皇子看着一个大男人提起儿子一副感动莫名的样子都有些好笑,但也都有些羡慕,于栎后宫册立的皇后,还未有子嗣,睿皇子是一正妃一侧妃和三个侍妾,但无一生子,保有一侍妾生了个女儿,但不足月便夭折,可谓子嗣艰难。几人天南地北地聊着,都放下了心中大石,倒也是欢乐。宁王在旁不由恼怒异常,这陈国君主一见便知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怎的如此容易便放弃攻城,宁王当然不知道于栎的打算,只是一旁生着闷气,这洗尘宴可谓有喜有忧啊。
此次陈国之行顺利异常,第二日陈国君主便修书一封于琼国君主,琼国同意通商,陈国守诺立即退兵,雷元醒惦念家中妻小与睿皇子翌日返回景国,宁王则陪公主再留在陈国盘桓几日。
回到景国,雷元醒便急切的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让景帝听的很是满意,看着雷元醒的目光也很欣赏,这时雷元醒又接着说道:“陛下,臣对陈国国君说的互惠互利之说于吾国也是一样的。”
景帝有些不懂,疑惑的问道:“此话怎讲?”雷元醒从容的说道:“这琼国如果只对陈国开放,那只是利用陈国,这互惠互利同样也要对我国有利,这次陛下对琼国国君的帮助可谓不小,臣想也让琼国对吾国开放通商,这样才真的是互惠互利,是最利于我景国的事。”
景帝一听便明白雷元醒的意思,金银的流入不可只到陈国,而且琼国对邻国开通后,便有一条路贯通陈国和景国,这样便把防守放于明处,而且可以名正言顺的派兵护送商队,两方为了贸易也不会轻易开战,当真是好办法,景帝不由狂喜,哈哈大笑,让殿下的大臣也忍不住会心一笑,能站在殿上的哪个是庸才,当然都能想明白这对景国的好处,都佩服的看向雷元醒,倒把雷元醒弄个大红脸,这计策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想出来,是和上官爵爷、毓然和端皇子等人一起的。现在让自己独领这份钦佩,还真是不好意思。睿皇子在旁看得嫉妒不已,明明自己也去了陈国,但偏偏计谋不是自己出的,反倒让人忘记自己,当真可恶。
雷元醒下了朝便直奔将军府,自从妻子生下儿子,雷元醒觉得自己实在不愿意离开家,只想天天陪在妻儿身边,看着儿子无聊的吐着口水,挥舞着小手小脚,都幸福的要命,到了府门又风一般的进了屋,让屋外的小丫头都吓了一跳。
上官敏在房里刚把儿子抱在怀里,便见丈夫掀帘进来,抱起儿子就是一阵狂亲,上官敏忙想抢回儿子,嗔怪的道:“你看你,风尘仆仆,快去换身衣服再抱儿子。”雷元醒傻傻一笑,把儿子还给妻子,进了里屋换衣物,这才干净清爽的出来。上官敏现在才反应过来,惊讶道:“夫君,不是说去大半月的,这怎么几日便回来了。”见雷元醒满面喜色,上官敏心中一动,高兴的道:“可是事情很顺利?这才这么快回来。”雷元醒点点头,笑道:“是很顺利,宁王还在陈国陪公主,我和睿皇子提前回来的。”上官敏一听到睿皇子才想到上官柔,轻轻一叹道:“可惜四妹妹肚子到现在也没有动静,上次回府见娘和老太太还见到四妹妹,也不知道怎么了,瘦了许多。”雷元醒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但不好和妻子说,便笑笑岔开话题。夫妻两人其乐融融的边说边逗着儿子。
上官毓然带着青烟来看自己的外甥,一进屋便惊讶的见到雷元醒也在,惊喜的上前道:“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雷元醒见是上官毓然便示意上官毓然和自己到外厅,到了后上官毓然急不可耐的道:“快说,这事怎么样了?”
雷元醒把在陈国和国君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了上官毓然,上官毓然见几人的计划行得通自然高兴,也回报一个好消息。“宁王的雍州旧部大都调回樊城,将士换防,陛下也派右丞相的长子张伊玉到雍州收编雍州将士,宁王在雍州的势力彻底被拔出了。”雷元醒一听不由大喜,高兴的道:“太好了,这次宁王可是吃足了亏。上官毓然温雅的脸上露出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