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肆意地游走,让我的身体在他的抚摸下很快变热甚至变得滚烫,他就是有这个本事让我所有的欲望一下子点燃,甚至一浪高于一浪,也许他是皇上,他经历的女人太多了,经验丰富,动作娴熟,轻易将女人最原始的欲望撩拨起来。
看着他俊美的脸庞,迷乱的双眼,我不禁想这男人的艳福真不浅,身为帝王,这批女人厌倦了,他又可以再选秀女进宫,要多少有多少,要多美的有多美,而我他总有一天会厌倦的。
“该死的女人,你能不能专心点?是我还不够吸引力吗?是我还不能将你的心紧紧锁住吗?在这个时候你都可以心不在焉?”他的双手狠狠地搓揉我胸前的高挺,带着报复,带着蛮狠,似乎要让我所有心思全都放在他身上,他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一次又一次的碰撞,让我除了发出难耐的呻吟外,脑海一片空白。
“我就喜欢你这样专心,我就喜欢你这样迷乱,离就是喜欢你这样子,这样我觉得你是全心全意地想着我。”他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竟也是那样诱人。
我埋入他怀中轻轻喘息,然后再慢慢沉睡,身体太酸软,力气耗得太厉害,我每次都会睡得很沉,以致总是忘记叫狄离起床,很多时候醒来的时发现这寝室已经空无一人,心里有点慌。
他每次下朝回来都咬牙切齿地对我说:“下次你再熟睡不醒,误了我时间,我拉你去砍头,然后剁成肉酱。”然后凶神恶煞地看着我,让我肝胆俱裂。但第二天我依然沉睡不知起来,他没有杀我头,甚至也没有唤醒我,自己乖乖穿衣服就去上朝去了,只会下朝回来的时候咬牙切齿地骂骂咧咧,不断重复着他从前的话,但从没有实质的行动,慢慢地让对他说的剁成肉酱这句话已经不再畏惧,只是想他怎么就那么啰嗦,像一个老头子一样叨叨絮絮。
当我将头埋入他激情过后依然起伏的胸膛前,他总会温柔地抚摸我的秀发,轻轻地吻一下我的额头,然后咬着我的耳朵喃喃地说:“颜儿,昨晚还好吗?离能满足你吗?需不需要离更勇猛些?”
他说这话时,我总是不由自主地将一些片断重新在脑海回放,总会再脸红耳赤,心跳加速,羞涩不已,他看着我脸红的样子总是宠溺地笑,带着满足。
“很好,很足够了,离再勇猛一些颜儿受不了。”我将头埋得更深,在他起伏的胸膛下含糊地说着。
“嗯。”他满足地发出一声回应,声音带着快乐。
“狄离,我现在还只是单纯地喜欢我的身体吗?你依然只想从我身上寻找破碎的梦,寻找颜儿的影子吗?”我的声音小小的,但却可以无比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问这些,当这些话冲口而出的时候,我还是很意外。我感觉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双眼有过一瞬间的恍惚,然后将手从我的头上抽出来,背对着我不再说话。
窒息的寂静让我心慌,我开始后悔自己问这样的话?我问这样的话有什么用呢?我又想他给自己什么答案呢?我自己也很迷糊。
“莫非你还想我会爱上你?我说过我不会爱上你就不会爱上你,我爱的依然是以前的颜儿而不是你,这一点从来没有动摇过,不要以为我对你好点就想入非非,你只不过是她的一个替身,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他喃喃地对自己说一定是这样的,他的双眼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坚定了下来。
我没有特别难过,只是觉得自己很傻,怎么会祈求一个曾经对自己极度厌恶的男人会爱上自己,怎么会祈求一个帝王能有真爱?好在我也未曾掉入他的温柔陷阱,好在我依然没有怀上他的子嗣,这一点让我庆幸,无论我多迷恋他,这男人我一定要离开他的,这个信念变得越来越坚定,也越来越迫切,我害怕有一天自己会陷进入去,最后分不清自己是谁?
“不要再问这些问题好不好?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你要名分我可以给你,你要珠宝我可以送你,甚至你要我,我可以陪着你,只是我的心永远不能给你,因为我知道我爱的人不是你,我只是爱上那个纯洁的颜儿,只是爱那个在风中起舞的颜儿。”他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个陶醉的笑,他比我幸福,他心中还有一个美丽而绚烂的梦,而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让我恐惧万分的噩梦,伴随着我一生,直至死去。
但今晚他的脸色很不好,回来后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即使我温柔地对他说话,他依然不声不响,最后还拉过被子睡觉去了,睡得时候还背对着我,与平时热情似火的他很不一样,没有他温暖的怀抱我有些不习惯,但却不敢打扰他,许是他朝政方面遇到烦心事了,他毕竟是一个王,每天面对的事情太多了。
一夕无话,第二天我倒很早醒来,重新去做了很久没有做的事情,帮他擦脸、穿衣服,但他看我的眼神没有丝毫笑意,冷冷的,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也是凉凉的,带着寒意,让我的心不住地下沉,是我惹他生气了吗?
帮他整理好一切,他一声不吭地走了,走时不看我一眼,他走了一会,我走到门外等小李子,这段时间过来向我打探消息的人少了,因为他们发现,我似乎什么都不会说,来了也是白搭。
昨晚我们并没有欢爱,甚是他也没有抱我一下,所以等小李子将药带来后,我拿它到寝室倒掉就可以。
小李子也守时,端着汤药小心翼翼地朝我奔来,我接过药碗,道了谢然后回寝室了,正当我想倒掉的时候,药碗凭空被人夺了去,回眸一眼竟,但他脸黑得实在骇人,他的双眼真的阴冷,他此时真像从地狱上来的阎王,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身边,全身带着让人颤抖的寒气。
“为什么?”他冷冷地问我,指着这碗黑色的药汗,从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难怪他昨晚回来就一直没有笑过,一晚生闷气,原来是因为这个,他一定是听到谣言,今天是故意回来证实的吧,自从谣言四起的时候,我总知道他会有一天知道,但我没想到这一天来得那么快,也没想到他会如此在意。
“我问你为什么?”他突然大声地吼我,带着不可遏止的怒火,然后将手中的汤碗朝墙壁扔去,碗碎了,墙壁黑了,清脆的破碎声依然在耳边飘荡,如敲击在我的心上一般,他的手揪住我的衣领,整个人变得杀气冲天,整个寝室也弥漫着他骇人的杀气。
“哑了是不是?你就那么不愿意怀有我的子嗣?”
“是的”我冷冷地说。
“为什么?”他松开揪住我衣领的手,看着我的双眼带着受伤也带着愤怒,面对兴师问罪,咄咄逼人的他我除了恐慌外,还觉得疲倦。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你是不是从不打算留在我身边?”他的声音变得异常沙哑,但却不是因为激情,他揪住我的手微微颤抖着,双眼竟带着一丝的渴求,我对自己说不能被迷惑,他已经很明确地告诉我,他不爱我,他从头到尾只当我是一个替身而已,他眼里那一丝渴望也是对以往颜儿的渴望。
“我不爱你,我的确是没有要长久留在你身边,这皇宫终有天我是会远离的,你的心不再在我这里,你也只是爱我的身体,这样对你并没有吃亏?你何必在意?”我淡淡地说。
“你真的不情愿拥有你我的孩儿?原来你真的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我居然还以为你——”
但他似乎根本没有心情听我后面讲的话,拳头紧握,关节咯咯响。
“我不愿意。”
“你为拥有我狄离的孩儿而觉得耻辱是不是?”
“难道这一段时间我不曾让你的心柔软半分,难道这一段时间我竟不能让你忘记那个男人?是不是他是你第一个男人,你就生生不忘?你是不是准备替他生孩子,即使他如此对你?你依然爱的是他是不是?我依然无法走进你的心是不是?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我是不是?”他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凌厉,那眼神如刀子一样锋利,扫到哪里哪里就疼痛。
“我不打算替他生孩子,但我也不能让自己怀上你的孩子。”我冷冷地说,我们这种建立在没有爱基础上的关系,总有破裂的一天。
“该死,你不爱我,有大把女人等着与我春风一度,你不愿意替我生孩子,有大把女人等着替朕留下子嗣,你——你——”
他大手一推将我整个人推倒在地上,然后将寝宫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能破坏的东西都破坏,但他依然没有解气,在寝室不停的转,看还有什么还能撕破的,他的脸依然铁青得让人恐惧,此时他就是一头愤怒的狮子,在发泄他的怒火,他的手所到之处,破碎的声音不断,就连他曾经送我的新奇玩意,奇珍异宝都在他的怒火中烟销灰灭。
能毁的都毁了,能破坏的都破坏了,只剩下一个倒在地上的我还活着,他再次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拖起来,然后抬起手臂,大大的手掌就要往我身上拍打下来,那一掌带着雷霆万钧的怒气,但掌心停在半空颤抖着,最终没有落下来,他将我狠狠地扔下地上,带着怨恨带着羞辱对我吼:“我恨你,我一生一世都恨你,是你让我蒙受了一次又一次的耻辱,是你将我一次次伤得体无完肤?”说完决然离去,留下一室的支离破碎。
看着满室凄凉,我竟觉得一阵茫然,他为何发那么大脾气,既然他都不爱我,难道还在乎我是否为他留下子嗣吗?难道是因为我不肯替他留有子嗣,就让他尊严受损?男人的自尊是那么不容伤害,那女人的自尊呢?女人就没有自尊了吗?他即使不爱我,也要我心甘情愿地为他生儿育女吗?我将他伤得体无完肤?他何尝不是?
也许是该我们结束的时候了,多美丽的梦总有破碎的时候,替身的下场也许就只能是如此悲凉了,我还能祈求什么?
卷三 绝世红颜 022:原来如此在乎
022:原来如此在乎
他将这个寝宫变成废墟后,就不再出现,因有他的抚慰,他的女人们这段时间累积的怨气、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安慰女人的手段真是非同凡响,听说狄离回到他们身边后与她们极尽缠绵,极尽温柔,成为一个风流而多情的君王。
这一个月他宠幸的女人无数,大家老说老天开眼,终于可以圣恩普照,雨露均沾,后宫的春天重新回来后,人人的脸上都绽放着灿烂的笑脸,人人都眼睛都大放异彩,到处都是一排春光明媚的景象,只有我这个宫室一派凄清,只有我一个人是那样的悲苦。
大家心情大好的时候,也不忘耻笑他寝室里那个曾经倍受宠爱的女人,她们终于可以幸灾乐祸地看到她失势,看到皇上厌倦了她,将他弃之一旁的一天。
她们昂起头,微微挑起嘴角说:”区区一个贱女人居然想跟整个后宫的女人斗,单单一朵花开得再绚烂开得再美也敌不过繁花似锦、春色满园,皇上他又不是傻气,焉能不知,只是被一时迷惑罢了,还以为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只不过痴心妄想罢了。“嘲笑的声音消灭地传至我的耳朵,尖酸刻薄的咀咒声也不断,让我都佩服我自己原来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得罪了他整个后宫,原来现在我已经变得人憎鬼厌,但事忆至此,我还能怎样?惟有想办法让自己剩下的日子活得好一些。
我花了好长时间才将这个寝室收拾好,即使他不再回来,我也得让自己过得好一点,活得舒适一点,要不他真的以为没了他,我活不下去呢?
但要想住得舒适一点谈何容易?这个寝室能毁坏的东西都已经毁坏了,一眼望去,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动一动尘烟滚滚,让人咳过不停。
好在我平时就没有什么活干,所以就把所有的时间用了收拾这里,我将已经变成粉碎的东西扫走,用断了的架子再重新搭起一张简易的床,破碎的被子没舍得扔掉,希望闲暇的时候讨来针线慢慢缝补,经过挥霍无度时间这个寝室才变得有点像样,但活干完了,心却空了,感觉整个人变得空荡荡的。
自从失势后,不但没有来巴结,就是连吃的东西敢已经大大不如以前,现在每天能有得嘱就已经很好了,我知道往后会越吃越差,所以能存着的粮食,我都偷偷存着一点。
白天我更不敢走出去,因为之前人们颜公公颜公公后毕恭毕敬地叫我,并不是因为我长得威武让他们害怕,而是因为我伺候皇上这个宠爱的女人,是皇上跟前的红人。
现在树倒猢狲散,没了靠山的太监更不是人人,克期之前我因为守口如瓶,不肯透露皇上寝室里那个神秘的女人的任何消息,已经开罪了无数人,他们只碍于我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嘴里不敢对我怎样,但心里已经将我骂了千百回,将我恨得牙痒痒的,现在我一出门他们对我不是无情的奚落,就是在人少的地方对我来一顿拳打脚踢,现在的处境与在皇子府做丫鬟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更坏。
我身上的旧伤还没好,好添新伤,身上到处是青紫一片,那伤势比以前更甚,看来我做人还是不够圆滑,也许我当初对着这些人不是如此冷硬,也故意放出一些虚假的消息,让他们有点东西交差,许他们今日就不会恨我如此深,皇上有他的尊严,这些宫人也有他们的尊严,他们三番五次来询问我,而我却无情地一次次地拒绝他们,许是已经让他们恼羞成怒了吧,如果是下一次,门自己在这个宫中活得更好,但又怎会有下一次呢?
我是一个跟随在皇上身边的太监,但现在皇上夺来我,不让我跟随,我乐得清新的同时,也感觉好像被这个世界遗弃一样,什么都不用干,但同时在这个宫中什么都不是。
现在如果我不出去找吃的,那只能等着饿死,没有人送到我身边,没有人惦记着我,我去用膳的时候,所有看我的眼光都带着蔑视与鄙夷,让我每次都是匆匆吃完就逃一样跑回宫中,他们挑最差的给我吃,他们说着难听的话,甚至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也会若无其事地狠狠踩我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