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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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远月-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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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将军,我请你喝酒。”我豪气地说,命人将酒送上来,心情烦闷,我低头就喝,难道打到有人可以在这样的夜晚陪我喝几杯,我喝了几杯,他突然捉住我的手说:“别喝了,酒伤身,等这场风浪过去了,楚律陪你喝过够,但不是现在。”他松开我的双手,双眼闪亮间带着一簇火苗,将人黑暗的心照得亮堂而温暖。

    “今日我过来只是相对你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楚律对你都不离不弃,我会永远站在后面做你最强的后盾,有我楚律一天我就不会让你有事,你听到了没?听明白了没?”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他的声音让我安心,他的眼神让我镇定,他宽大的肩膀让我很想靠过去,我真的很想靠过去,其实累了也想找一个人依靠,但能让我领先那个人在哪里?如此良夜,他是否也孤独地仰望苍穹出神?他是否无可避免地与我在战场上相遇?相残?

    “谢谢你楚将军,我洞,再大的风浪我也见过,再险恶的处境我也熬过来,这次也不会,我不会打倒的。”我站起来,挺直胸膛,双眼看着广袤的天空,嘴角微微勾起,双拳紧握,我绝对不会被打倒,绝对不会,我瀚御风经绝不会如此轻易放弃。

    他凝视看了我一会,最后笑着转身离去,步伐稳健的同时是那样的轻松,似乎天塌下来,他扛住,用手一扛就会扛住,他走后,我回寝室躺了下来,这夜居然无梦,睡得很是安稳,这段时间从来没有如此安稳的一觉。

    第二天上朝时候,我凝视看着众大臣,只有几个人的眼神依然坚定地看着我。其他的都开始闪缩,我在判断哪些大臣会始终坚守在我的身边,这个时候最容易判别谁真心谁假意?谁还能委托重任,谁必须立刻铲除,以绝后患。

    “如果女皇不肯,说明女皇罔顾百姓与众大臣的生死,根本不配做瀚国的女皇,我们今日就要替天行道,为天下清除妖孽,让笼罩我们瀚国上空的妖气全部清楚,让老天重新眷顾我们瀚国,让我们瀚国重新站起来。”他说得气壮山河。似乎真是一个祸害。

    “妖孽?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妖孽,本皇登基以来做的哪件事情让你觉得是妖孽?如果老天要报应在我身上,为什么在我登基之时不报应,而要在三年后的今天报应?

    “如果我真是妖孽,为什么老天没眼让我坐在这个帝王三年?让我们瀚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现在一点点风浪你们故意让它变成轩然大波,你们的判断力何在?”我站起来,始祖着武英,凌厉的光扫过大殿中每一个人,他眼里闪过怯意,众大臣眼里开始有犹豫的神色,他们本来就属于摇摆不定的主,只是死亡的阴影让他们失去判断力。

    “妖女,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你不用再在这里妖言惑众,我们是不再信你,再说你留在这皇位一天,死的就是我们,今日我们就要替天行道,铲除罪孽。”他长啸一声,整个大殿哗的一下,就涌进黑压压的王者士兵,他们都执着刀枪,枪头直指着我。众大臣看到那么多人,一下子爬了起来,躲进来……

    “为了厚重的安危,为了能好好活下去,国了我们亲人平安无事,我们今日就杀了这个妖孽,增值税。”武英充满鼓动的声音的大展中回荡。

    “谁敢目前一步,我杀无赦。”楚律冰冷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极有威慑力,我看来如般的士兵开始往后退。

    “我楚律为我们瀚国江山抛头颅,洒热血,浴血沙场,身经百战,我是不是妖孽?”他声如洪钟,震得我隔膜嗡嗡响,他的中炬,冷冷地盯着大殿上一干人等,他那身霸气那身杀气,让大殿中的人微微退缩。

    “不是——”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声音带头肯定,这一年楚律的威名已经震慑天下,在瀚国更是人人称颂的大英雄,他是很多将士心中的一座难以攀登只有仰望的高峰。

    “我可以用我的性命作担保,女皇不是什么妖孽,如果不是女兵,三年前沧狄两国攻打我瀚国的时候,我们瀚国已经不复存在,如果不是女皇,我们早就成了亡国奴,如果不是女皇,三年前我们尸骨都不知道在何方腐烂?女兵为捍卫我们瀚国的所作所为,难道就因为这一点点瘟疫就湮灭?难道我们对女兵的崇敬与感激就因为别人的一两句谣言就要动摇?”

    “没有女皇,我问你们现在还有命站立在这金銮殿上吗?忘恩负义者即使死了也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尽煎熬,你们忘了女皇对你们的栽培之恩,提拔之意?”

    “今日你们是想与我们并肩作战,打击沧国狼子野心,还是准备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从,将这个叛徒扶上帝位后,让他充当沧国的傀儡、奴才?”楚律蹬蹬几步直到他们跟前,逼视着他们,双眼喷出浓浓怒火,似乎要将整间大殿燃烧,我看到部分大臣与士兵们的眼睛开始变得坚定,似乎楚律替他们除掉一层烟雾一样。

    “楚律,你含血喷人,她果然是狐独精惑世,已经将大将军迷得神魂颠倒,三魂不见两魄,今日我们就替天行道,杀这对狗男女。“武英气急败坏地说,声音已经失去了刚才的镇定。

    “杀——”武英的声音风范,但楚律随后那一场杀——比他的更加冰冷,更威慑人心,更让人心胆俱寒,楚律一声令下,隐藏在大殿中将士冲来出去,从后面也涌尽了一大群人,武英里面的士兵也有听来楚律的话,开始倒戈的,场面一片混乱,鲜血不断喷涌而出,惨叫不绝于耳。

    武英看到势头不好,想趁乱离开,被楚律的长剑拦住了去路。

    在极短的时间内,金銮殿上已经尸体叠着尸体,鲜红的血浸湿了大殿,如一条河在流淌,只那么一会这里全然成为一个人间地狱。

卷四 谁主沉浮 019:不醉无归

    019:不醉无归

    我静静地坐在金銮殿上,虽然一切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但从我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波澜,如果这里有一壶酒,相信我还能浅斟慢喝,经历的事情多了,人的心不但可以变硬,也可以变得残忍、冷血。

    刀光剑影中,群臣的身子在瑟瑟发拦,如冬日冷得发抖的叶子,武英瘫倒在楚律的剑下面如死灰。

    我缓步走下台,脚下是流淌的鲜血,我昂着头,是那样的威严不可逼视。

    “说--是谁命你来逼我退位?”我冷冷地问倒在地上的武英,脸上寒若冰霜,眼中那凌厉的光射在他的身上,如刀刃一般,他浑身颤抖了一下,但依然没有作声,虽然知道大势已云,他仍然顽抗着,但我从他眼里看到了畏惧,除非是一个生无可恋的人,否则任谁都会畏惧。

    “你不是想着有人来救你吧?就是有也远水救不了近火,怕他来救你的时候,你尸骨已寒,而本皇却近在眼前,今日你谋反,罪诛九族,如果你肯坦白,兴许我能放你家人一条生路。”我冷冷地笑,在慢慢消磨他的意志力,现在是他急不是我急,现在是他慌而不是我慌,我有的是时间。

    “我也可以免你家人一死,但男的给我进宫中做太监,让你武家绝子绝孙,女的给我到军中做军妓,以慰劳我军将士,受尽蹂躏,也可以顺便帮你赎罪,我会让你活的好好的,睁大双眼看着她们如何受尽折磨。”

    “我给你一柱烟的时间,时间到了,你就算是跪在地上求我,我也决不会可怜我一下,我也绝对不会改变家人的命运,你不要想着你的人能来救你,你的人已经全部被我控制了,如果连你这样的乱臣贼子我都控制不了,我凭什么捍卫着瀚国大好河山,用什么保护我的子民?”

    “我说--我说--”不用一柱烟的时间他就说了。

    “女皇,我说了求你放我家人一马,如果是这样武英一定叩谢皇恩浩荡,求你不要将我的妻女放到军营,不要让我的儿子当阉官,我就只有一个儿子,求你了,求你了。”他猛地叩头,头上已经血冒出来,那哀求声在这满是尸体的金銮殿上显得是那样的骇人。

    “说--”我冷冷地看着他,双目如利剑一般。

    “我说--我说--沧国的密使找我,他要我想办法鼓动大臣拉你下位,他说我如果能做到这一点,他一定会将我推上帝位,受万民朝拜,青史永留。我明知这样会成为沧国的一个傀儡,但是皇位对我来说引诱太大,让我垂涎不已。”

    “他说我只要能顺利将你拉下位,他并不需要整个瀚国,他们只要我割十个都城给沧国,这是他们扶助我的条件,我想我瀚国幅员广阔,即使是割二十个大城,依然是一个大国,所以我动心了,但我还在犹豫不决,我怕我帮了他们到头来是一场空。”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劫持了我的独子,我武家世代单传,就这个儿子,我们不想失去他,所以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他说他日如果我兵败,将他们供出来,他会让我的家人生不如死,他会让我的儿子死无全尸,死后还要去喂狗,让他永世不得超生,我就他一个儿子,求女皇你放过我的家人,求女皇救救我的儿子,如果这样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求你了--求你了--”他猛地叩头,那已经流血的额头,血冒得更多,一会就已经血肉模糊,很是可怕。

    他说完竟然还没有等我发话,拿起手中的剑一抹脖子,速度之快,我根本来不及阻止。

    众大臣看到这一幕,都吓呆了,全都跪在地上认错。

    我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处置他们,只是跟他们分析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沧国的正义之师是怎么正义法,希望他们以后不要再听信谣言,否则下场就如武英一样,沧国将他们利用完绝对是当狗一样对待,亡国奴并不那么好当,他们叩头鼓捣,不知道他们听进了多少,但他们本身并不坏。

    最后众大臣感激涕零地离去,整个大殿只剩下楚律与我,大家相似一笑,带着信任,带着风雨扶持,这一笑竟然让我感觉心与他靠得很近。

    当走出这个阴森恐怖的大殿,当离开刺目鲜血,满地的尸体,压抑得窒息的大殿,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怕吗?”他问我,声音浑厚如低沉。

    “不怕。”我闭上眼睛感受这新鲜的空气,我觉得我憋得太久太久了,其实今日如果没有他虽然我也能控制局面,但估计会慌乱很多,他的笑容总能给我力量,他身躯总能让我感到有依靠,其实我很希望这个时候在我身边的是沧祈,我希望问我怕吗的人是沧祁。

    但这个我并不奢望,如果我是他,我也不能抛弃国家而只顾男女之情,他能拒绝沧天涵不攻打我瀚国,不与我正面冲突,也许已经是他能作出最大的让步,希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不用在战场上相碰我就感激上苍了。

    “在想什么呢?如果今晚睡不着,我可以过来陪你喝酒”他对着我笑。

    “没想什么,今晚过来,我等你,不醉无归。”朝中兴风作浪的主我掀出来后,心定了很多,明天也是时候派楚律出去迎战了,今晚权当为他送行吧。

    “你的伤都好了吧?”我问他。

    “如果我说还没有好呢?”他凝视着我。

    “如果没有好,我送上宫中最好的药物。”听到我的回答,他笑笑不再说话,依然大步地往前走。

    晚上的月色很好,很久没有这样好的月色了,我努力忘记早上那血腥的一幕,许是真的心硬如铁了,许是血真的慢慢变冷了,那些鲜血,那些血腥地场面并不能给我太多的干扰。

    他如约过来,今晚的他没有穿朝服,紫色的袍子让他霸气又不失俊朗,他是一个出色的男儿,当他挺立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上下打量了几眼,满意地笑了,我真的庆幸当初能一眼挑中他,当年的少年郎已经脱胎换骨,变得如此铮铮铁骨,让我觉得自己花的心血没有白费。

    “你看男人的目光就是如此放肆的吗?”他笑笑问我,并没有因为我上下打量他几番而显得窘迫。

    “你对女皇说话就是如此放肆的吗?”我笑笑地反驳他,也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不好意思。

    “把他的妻女送到军营当军妓,把他的儿子弄进宫中当阉官,这样残忍的话,我很难相信出自于你一个女人的口中。”他凝视着我,摇了摇头,其实我从没有打算要这样做,就算他再坏,我也不想迁怒到他家人,但我如果不这样逼他,我根本问不到想要的东西。

    “说比做容易。”我朝他顽皮一笑,对着他我不想在做高高在上的君王,我不想戴着面具扮威严,我也想随心而活。他看见我这个表情楞了一下,然后笑了。

    “我知道你是唬他们,但你的话还是让我吃惊,来吧,我敬你这个残忍的女人一杯。”这个时候的他显得很轻松,并不再女皇、女皇地叫我,其实这样相处让我觉得更舒服,许是我太缺少朋友了,登位三、四年来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许是帝王是孤独的,女皇也更孤独,要坚守唯一并且渺茫的爱的帝王最孤独,想起沧祁我就心痛。

    我们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从夜暮降临喝到月升中空。

    “楚律,其实我很孤独,我很想找一个人依靠。”我喃喃地说,已经分不清有几分醉意。

    “我知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的依靠。”他的声音醇厚如这些酒一样。

    “我好想好好的醉一场,哭一场,笑一场,爱一场,为什么都那么难?我很想找一个人陪着我,我好想有一个人陪着我看看月光,陪我看星星,陪我吹吹风,我也想有一个看我跳只舞,唱唱歌,我好久没有起舞过了,我好久没有放声高歌了,我好久没有真心笑过了,为什么帝王要那么孤独?”

    “你会唱歌?你会跳舞?”他一边喝着酒一边笑着我问我,笑容中带着不确信。

    “我会的,我娘说我的声音如天籁一般,我娘说我跳舞的时候如仙子落在人间,只是我已经好久没有唱好久没有跳了,久到我都不知道是否还会唱还会跳。”

    “是吗?你去试试看是否还记得?”他对我说,声音很好听,带着鼓惑,带着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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