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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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远月-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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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我花钱请来的小二,你们不用对他那么恭敬,做得不好的多骂几句,这样才会干得更好,就是骂得再狠也没关系,我不会怪你们的。”我怂恿他们骂他。

    “半仙呀,我们哪敢呀,他只要一站在我面前,我就浑身哆嗦,感觉自己矮了半截一样,心儿一颤一颤的,在他面前我觉得他倒是一个爷,我成了一个小二。”其中一个酒鬼耸拉着脑袋跟我说。

    真是没出息,我心中暗骂,但又无可奈何,似乎人人都是这样说,只要他一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就倍感压力,他端酒过来,他们感觉要迎接贵客一样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很快我这个半仙楼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但凡我的小二端东西过来的,客人就忙站起来点头哈腰,似乎端菜端酒的才是一个人物,这让我十分不爽。

    沧祁自从顶替我拼酒后,很快就声名鹊起,私底下他们都在猜小二与掌柜两人谁的酒量大一些?甚至有些好事者好准备拿我们两个开赌,所以整天就缠着让我们拼一场,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小二怎能与掌柜比呢?如果我的酒量比他好,我早拆她的招牌让她做小二,我做掌柜了,你们说是不是?”他无比谦虚地说,但那个笑容让人觉得特别虚假。

    “我看不是,看样子你比他还行,兄弟要有信心,我们看好你。”有多事者总是在怂恿他来跟我拼,但他每次都在唇枪舌剑中安然地抽身出来,让所有人都无可奈何。

    “半仙,你是不是怕输,所以不敢跟你的小二比?”他们看游说不了沧祁,又开始对我动用激将法,但我不会中计的,小不忍则乱大谋。

    “自家人不打自家人,他是我的小二自然酒量无法与我这个掌柜的比,那还有什么好赌的?结果不是明摆着吗?”无论我说得自己多厉害,无论我将沧祁贬得多糟糕,他们还是满脸狐疑地看着我,似乎我就是在说谎,他们那眼神让我气恼。

    “半仙,你也有一段时日没有去过天仙楼了,你的女人又还没来,我们今晚再去乐乐,我就不信你变得那么强悍,如果这次依然是你雄霸天仙楼,我就对你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其中一个酒肉朋友一边说一边将手放在我肩膀上。

    “半仙,与你说个事——”他附在我耳朵说,那嘴巴又凑了过来,有必要那么神秘吗?

    “掌柜不好意思,今天很多酒都没了,你过来看看要补哪些酒回来?”沧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背后,话没说完拽起我就走,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将我拽到无人处,他恶狠狠地问:“不是说我做了你的小二,你就不让那些男人毛手毛脚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我只是说你如果做了我的小二,我会考虑一下,但我现在考虑清楚了,还是不要答应你了,不好意思,如果你觉得不想做了,也可以把衣服剥下来,现在就走人,我绝不会难为你。”我一副慈悲为怀的样子。

    “瀚御风——”我听到了骨节咯咯响的声音,我知道他已经怒到极点。

    我无视他的怒火,扭着腰肢走了,但他一个箭步冲过来,拽起我就往楼上走去。

    “你要干什么?杀人泄愤?我告诉你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这里全是我的人,想活的就给我放手。”

    “你喊呀!你敢喊,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个女子,居然跟一群粗汉子在勾肩搭背?如果你敢喊,我就让他们知道你当晚那个春风数度,几番云雨是怎样来的?我看你的脸往哪搁。”他一边说,一边飞一样的拽我往楼上走。

    “你——”我都一句话都没有喊完,他已经冲到楼上,一脚踹开我的房门,将我扔了进去。

    “你想怎样?”我无畏地看着他,大不了再打一场。

    “我不想你与那些男人搂搂抱抱,我看了碍眼。”

    “你碍眼你就别看,没人叫你看。”

    “我能不看吗?你是我沧祁的妻子。”他这话让我生气。

    “我们早就已经在战场恩断义绝,我不是你的妻。”

    “那我们在这半仙楼再续前缘。”

    “已经断了,已经续不了了。”

    “一定能。”他斩钉截铁地说。

    “一定不能。”我更肯定地答。

    “我说能。”他的声音在加大。

    “我说不能。”我的声音比他还大。

    “你这女人——”他猛地冲过来,大手一拉将我箍在怀中,然后俯下身子将唇覆了过来,我猛地挣扎,刺我一剑,还想吻我?他去死吧!

    我猛地挣扎,将他往死里打,他的脸中了我一拳,不一会肿了,他嘴角被我用手抓了一把,一条血痕顿现。

    但最后我还是被他抛在床上,被他咬住了唇,他的吻狂热而肆意,似乎积累了千年万年,似乎压抑了千年万年。

    吻完他的眼睛红了,我的眼睛也红了。

    他喘着粗气对我说:“风儿,还有没有感觉。”

    “有,我感觉被狗啃了一把,被鬼压了一下。”我冷脸。

    “我还是如当初那样,但这次有点失控了。”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双眼深深地凝视着我,脸色潮红,胸膛起伏不定。

    “对不起,我也想等到你原谅我后我才——但刚才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你要打要骂要剐来吧,我不还手,祁知道对不起你,祁知道不值得原谅,但——”他站立在我前面一副视死而归的表情。

    我不声不响地走到他身旁,猛地抬起脚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跺了他一脚,他一声痛苦的闷吭,弯下了腰,脸上的表情痛苦,我知道这一脚下去,他这脚非得肿了,但我还是不解恨,拉起他手臂猛地啃下去,咬得他血肉模糊,他的身体痛得颤抖了一下又一下,但却依然让我死咬着,不多一会,他整条手臂已经变得血肉模糊。

    “他前世肯定是一只猪,只会啃人,但又总是啃错地方,该啃的地方不啃。”他满腹怨气。

    “有什么地方该啃的?我想啃哪就啃哪?”我火气冲天地说。

    “你知道我想你啃我哪里?何必多此一问。”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可能身上的伤口太痛,他的嘴角又抽搐了一下,俊美的脸庞有点扭曲。

    “我当然知道,但你休想,我就啃遍天下男人,我也不会再啃你一下,你不想做小二就给我滚,我可没有答应过你什么?”我嫌恶地抹抹嘴角,但其实那一吻还是让我心潮澎湃,真是该死,我暗骂自己。

    我不理他,冲了下去,留他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当他再次出来时,脸带着笑,但可惜左脸肿了,嘴角还有一条长长的血痕,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笑,让人全身发冷。

    从此但凡有人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但凡有人的爪子试图伸过来,他就什么都不说,站在那人的身边勾魂摄魄地笑着,笑得那人先是三魂不见六魄,然后心胆俱裂,全身冒汗,直接扔下酒钱走人。

    这样的事情发生多了,就不断有人对我说:“半仙,你那个祁小二爷不会是对男人有意思吧,怎么他这样看我?他不会喜欢我了吧?可惜我不是女的,要不我还真的很愿意与他一夕风流,那样子长得真让人妒忌,半仙你不会与他那个吧?你有这种嗜好?”他们的问题接一连二向我抛来,问得我发火,那么多问题叫我怎么回答?

    “你是不是瞎了,我怎么会与他那个?就是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他一眼,就他样子,脱光衣服我也不会摸一把,我就是想女人了,还有一大堆仙女等着我呢?以后谁都不许说这个,谁说谁死,谁说谁倒八百辈子的霉。”他们被我骂得灰头灰脑的。

    从此在他勾魂摄魄的笑容下,再也没有人敢将爪子放到我身上,就是靠得近一点,看到他过来,也慌忙挪开身子。

    他就像一个鬼魅,我做什么事情,他似乎都知道,让我十分不自由,我开始有点后悔让他来我这里做小二了,似乎受折磨的不是他而是我。

    “从明天起,我正式解雇你了,我这小店容纳不了你这样的人物,你可以解脱了。”其实我想说,我也可以解脱了。

    “嗯”他倒很爽快,让我松了一口气,晚上这一觉睡得特别好,一想到明天没有他在一旁碍眼,我的心情就特别的好。

    但没想第二天我下到楼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殷勤地招呼客人了,见到我下来还满脸堆笑地跟我打招呼说:“掌柜,昨晚睡的可好?”

    似乎我昨晚跟他说的事情他已经抛到九霄云外了。

    “我昨晚不是说今天你不用干了吗?”我冷冷地说。

    “是吗?你有说过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他边说边摸脑袋,似乎我真的没有说过这件事情一样。

    “好,昨晚没有听到,我今天再说一次,你从明天开始不用干了,最好滚回你的沧国,给我滚地远远的,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拂袖而去。

    因为被他气到,我很晚才入睡,起来的时候也很迟了,但没想到下到下面的时候,他正在跟别人斗酒,前面已经有两个人烂醉如泥,而他却满面春风地招呼着客人,似乎他才是这店的掌柜一样。

    更该死的是这个时候,一个第一次来这里喝酒的客人,居然恭敬地喊他掌柜,而他竟然也厚颜无耻地应了一声。

    我心中那个火烧得噼啪响,如果不是怕吓着客人,我真的想冲过去与他扭打成一团。

    “小儿——过来——”我故意把那声小二的尾音拖得长长的,我就让所有人知道他就只是一个俯首贴耳的小二。

    他装作没听见似的,继续在殷勤地问家人要点什么酒,让我怒不可遏,等到他看到一脸怒容的我时,一脸无辜地说:“掌柜的,你叫我?”

    “是,跟我过来。”我冰冷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说完就往无人处走。

    “你是不是耳朵聋了?你不要跟我说你又忘记了?怎么还赖在这里?不是应该已经滚得远远的吗?”

    他若无其事地说:“我昨晚想了想觉得还是不想走了,留在这里也挺好的,气恼我决定不走了。”该死,他以为他是谁,想不走就不走?

    “掌柜没有什么事,我过去招待客人了。”说完还没有等我吭声,他就已经跑得没影了,就让我一个人干生气,我终于明白什么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他这个瘟神,我怎样才能让他自动自觉地消失?

    让我更可恨的是,他现在真的俨然是这里的掌柜一般,就连我原来的那个小二已经对他言听计从,他居然又摆起他的将军样,命令这个,命令那个,但该死的是居然每个人都将他的话当圣旨一样,屁颠屁颠地执行,我似乎被他夺了权一样,变成一个局外人,那些人就差没直接叫掌柜而已,但看到他们眼神透出的尊敬,我心中憋气,他们看我也从来没有如此尊敬过。

    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无聊得很,突然想起很久没有干过的勾当,人又重新精神起来,我穿好夜行服,去一个贪官家偷了一大袋珠宝,心情愉悦地往酒馆跑回去。

    明天这小城肯定又有新的谈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这里的飞贼多了起来,而官府统统将这些帐赖在我的头上,如果让我知道谁做的好事,定将他扭到官府去。

    回到楼下的时候,突然从屋檐上跳下一个人,让我吃了一惊,定神一看居然是沧祁。

    “这么晚去了哪?还要穿成这个样子?手里拿的是什么?”他满脸狐疑地看着我。

    “你凭什么盘问我?你这么晚了鬼鬼祟祟躲在我屋檐上干什么?”我忙把拿珠宝的手往后缩了缩。

    “我觉得屋檐上面看星星最舒服,所以——”

    “这里没别的屋顶了?”

    “有,但就你这间的位置最好。”因为我手里拿着那袋珠宝,所以不敢与他多纠缠,我可不想让他知道我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我气呼呼地回去,他的嘴角扯得大大的。

    从此我又开始一大早去街上晃悠,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去别的酒馆喝酒,去做一些神憎鬼厌,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事情,每天晚上我等到打烊才回去,表面看来日子倒舒心,但实际我感觉被人霸占了产业,赶了出来一般,我越想越气愤。

    但让我更气愤的是,我越迟回去,他就越迟打烊,最后居然还说通宵营业,并自作主张再请了几个小二回来,而那个死男人整天就与客人在那里吃吃喝喝,斗酒谈女人,完全当自己是这里的老板一样,就快让我气疯了。

    我喝酒喝到酒馆打烊,在街上游荡到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做了几天晚上的贼,想歇歇,但又不想回去对着他,所以我跑去住客栈睡了一晚。

    第二天清早,我突发异想,我来了这个翼国已经有好一段时日,还没有好好逛过,我何不趁机出去走走,看看大山名川,领略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反正他现在将我的酒馆管理的那么好。

    想到这里我一扫之前的阴郁,他想做掌柜就让他做个够吧,这次我足足玩了半个月才回来。

    自由自在,无牵无挂的感觉真的很好,我庆幸我当机立断把皇位扔回给瀚暮,否则现在受罪的人就是我。

    我心情愉悦地跑回酒楼,我一进去,我那群酒肉朋友看见我回来,不但没有欢迎,迎面就是一顿臭骂,骂得我抬不起头来。

    “我们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一声不吭就走了,还要走了那么久?”

    “我这不是想自家女人,回去看望了一下吗?”我胡乱找了一个借口。

    “你这小子早说呀,找女人是应该的,你那么想她,干脆把她接来这里住得了,虽然有个女人在身边,去风流没有那么方便,但起码身边还是有一个女人呀。”听到我是去找女人,他们都释然了,在他们眼里,找女人是头等大事。

    “我女人不习惯这里的环境,所以暂时还是不接她来了。”我胡乱地诌着,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四周,似乎没有发现那个死男人的踪影,莫非消失了?

    “半仙你就是回去看你的女人,那祁小二爷呢?怎么也神龙见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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