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杀了他吗?是因为她曾经是他的女人吗?心堵得很,似乎就要呼吸不上来。
“颜儿我不许你这样,我真的让你生不如死吗?我只想好好爱你,我只想与你相依相偎,共度一生,我此生别无所求,我就要你一个,我也只要你一个。”我猛地拉了一下缰绳,飞驰而去,眼睛有点酸,前方有点模糊,唇角勾起,心却如此辛酸悲凉。
为什么要一分爱那么艰难?难道暮真是天煞孤星,所有暮爱的人最后都要离开暮吗?狄离不知道抢了谁的马儿,追了上来,他狠狠地看着我,恨不得要将我碎尸万段,但他不知道我此时的绝望与悲凉。
我紧紧搂着她,但恍惚间我觉得我的怀中空空而已,本来觉得很饿,想到了市集买点包子吃,但现在看到那些冒着热气的饺子,我竟然没有了任何食欲,她痛苦,我颈,但我就是不舍得放手我真的不舍得,我想大声呐喊,但却喊不出声。
不知道为什么狄离追上来后,也显得也很沉默,到了市集,她下马买米,我们默默注视着她的身影出神,很快她拿着一袋米出来,我们同时迎了上去,但我的脚步却有千斤重,迈步过去。
“颜儿,我来。”狄离朝她伸出了手,但她身形一闪,避过他,让他的手晾在半空,但这一刻我没有嘲笑他,心情变得抑郁。
“颜儿,暮来。”我朝她伸出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米交到我手里,我把米放好,朝她再伸出手,她的手很少,但却很暖,暖得能让冰雪消融,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但可惜她不愿意。
我对自己说不能许诺,总有一天她会爱上我,她需要时间,我可以慢慢等她,再久我也会等,独享无缘酸楚地站在那里,等我们走了很远他才跟上来。
我们在市集还买了一些其它的生活用品,我嫌她买的那袋米太少,又买了一袋,等我上马的时候,她递给我两个饺子,淡淡地说:“吃吧,要不凉了。”
我握住还冒着热气的包子,竟然不舍得下咽,这是她第一次买东西给我,心中掀起了千层浪,那滚烫的包子暖了我的心,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包子竟然可以让我如此激动。
“颜儿——”我的声音竟然有点哽咽。
“吃吧,凉了。”她轻轻地说,也不看我,我却能闻把她拽入怀中,这一刻我觉得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我一口一口细细地咬着,那包子是那样的甘甜,那样的美味,比我吃过的任何珍馐百味都要好味道,我的唇角勾起,心中冰雪融化,一派春光明媚。
回眸对上一双因嫉恨而变得通红的眸子。
“颜儿,离也没有吃东西。”他看着她说,声音沙哑,脸是那样的酸楚。
“肚子饿,自己买去。”说完我就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吃着,但他嫉恨的目光让我很不舒服。
“你能不能吃快点?一个包子要吃一年吗?”他终于忍不住咆哮,眼里是赤裸裸妒忌。
我朗声大笑,想不到他会为一个包子而发火,一路上心情奇好,嘴角总在不经意间翘起,之前的抑郁一扫而空,颜儿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可以牵动我的心,让我为她忧为她喜。
回到山上,我死磨烂磨,求颜儿给我住进庵堂,但她毫不犹豫得拒绝了,无论我怎么说都没有丝毫松动。
“我不在你这里住,那我在你这里吃可以不?我可以帮你摘菜,淘米。”我眼巴巴看着她。
她决然地摇头。
“暮不会煮饭。”我红着脸说,从小到大,吃的都是现成的,哪想到有一天要自己新手煮?
“谁会了?我难道就会了?”他冷哼一声,一副愤懑不平的样子,有他在想接近颜儿真是比登天还难,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结果我开始砍木搭建房子,他蹵旁冷嘲热讽,总希望我搭的房子漏水又漏风,最好还没有建好就倒塌,但不知道是不是他诅咒地太多,在房子搭建得差不多的时候,狂风大作,倾盆大雨,雷电交加。
我全身湿透,雨水迷住了双眼,风再大再也吹不起已经湿透的衣裳。
“过来吧,借你暂避一下。”他冷冷地开口。
“我就是给雨淋死结都不人踏进你茅屋半步。”
“那你就等着淋死吧。”他恶狠狠地说,就在这里一个响雷噼啪一声巨响,在我头顶炸开,吓得心猛跳。
“我看你今天就算不淋死,也会被雷劈死,不过死了也好,不会那么碍眼。”
“我就算是劈死也会拉上你,要死一起死。”
“休想——你敢过来我你魂飞魄散,做一个孤魂野鬼,永不超生。”风雨肆虐中,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对骂着,骂着骂着,头顶又炸开一个响雷,天边划过一个长长的火舌,煞是骇人,这样下去,说不定真的会被劈死,但就是劈死我也不会与他同在一屋檐下。
正在这里,前方的庵堂的门悄悄打开,我心中一暖,她终是惦记着我,不忍心看着我死,我如箭一般冲过去。
“你——”他在我身后气急败坏地叫,还圾我冲来过来,似乎想将我拽回去,但这次他慢了一步,等到他冲到庵堂的时候,我已经将庵堂的大门关上,他猛地拍门,但我已经将门牢牢拴住。
风雨雷电中,他的怒吼声变得缥缈,但却是那样绝望。
庵堂中有一张橘黄色的灯火在摇曳,微微的灯火却让我感到很温暖,我朝她走去,她正在房中静静地坐着,我全身湿透,雨水顺着脸颊头发一滴滴滴下来,地上已经有汪水,蹵这里又一声雷在头顶炸开,炸得耳机嗡嗡响,她的身子抖了抖,她是在害怕?但是我不敢去抱着她因为此时的我已经全身湿透。
雷声歇了,风雨依然,那雨点打庵堂的屋顶上,是那样我的响亮,雨声中听到了他声嘶力竭地喊叫,我还听到了锲而不舍的叫门声。
她站了起来,我以为她要起来开门让他进来,没想到她却去生了一堆火,火光中,她苍白的脸多了一抹淡红,很是明艳动人。
“把衣服脱了烘干。”她淡淡地说,这一刻我感觉我因祸得福,我感谢可以名正言顺地住进来,心中有点怨自己为何把屋子搭得那么牢固?
我将衣服脱了,现在在她面前脱衣服,有点局促,我赤裸着上身将衣服递给她,但她没有接。
“自己烘”说完她转身离开,留一个冷硬的背影给我。
“颜儿——颜儿——你真的不管离了吗?你真的不再要离了吗?”屋外的声音酸楚悲凉,风雨中他的声音已经有点变调,但却是那样清晰地传入耳中,让心禁不起颤了一下。
番外卷 人生百态 026:难掩心痛(瀚暮)
026:难掩心痛(瀚暮)
但她关门的时候,并没有丝毫停留,单薄的身影毅然地向前走,他的声音在大雨的冲刷下显得很是微弱,但却让人的心颤了一下又一下,那偶尔炸开的响雷依然让人心惊。
我将衣服全脱下来,火光中虽然很暖,但听到他凄凉的叫喊声总感觉背脊发凉,如果不是他在外面骚扰着,今晚应该是很美好的一晚。
衣服烘干了,我回到她的房中,她卧在床上,睁眘眼睛,眼神空洞,空洞得让人心凉,雨大,风也很大,呼呼作响,风从破洞中灌进来,吹得她衣服起皱,摸一下全凉了,但她却浑然未觉,我拉过床上的被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得照顾自己,正在的她,让我想起酗酒的日子,心微微的痛。
我轻轻坐在床上,将她搂在怀中,她挣扎,我蛮狠地坚持,她再挣扎,我再坚持,我沙哑着声音对她说:“颜儿别动,我不会怎么你,只想抱抱你。”
说话间又一声响雷,狄离的声音再次被雷声压下去,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颜儿,不怕,暮在你身边。”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她的脸明明的,滑滑的,摸起来很舒服。
在这样的风雨夜,我居然能听到她的心中声,并不平稳。
这一晚,我们睁着眼到天亮,她再对我说一句话,我也没有说什么,但大雨却下了一整晚,狂风也吹了一整夜,雷声更是不绝于耳,很多时候就感觉在头顶炸开得感觉异样。狄离的声音由响亮到沙哑最后到呜呜难以听懂,但却在耳边响了一晚扰人心思,他真的是不肯让人过一天舒心的日子,既苦了自己,又苦了我,让所有人都不得安生。
天亮了,太阳出来了,天终于放晴了,,暖暖的光透过那样破洞射进来,让庵里增加了急一些光亮与温暖,那橘黄色的灯发出的光更加微弱,它燃烧了一整晚,也该是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你该离开了。”她淡淡对我说,声音依然不大,但带着不可拒绝的力量。
“我不想走。”我幽幽叹了一口气,我真的不想走,我不想离开这里,我不想怀里重新变得空荡荡,我害怕那人孤独与冰凉,为什么一定要走?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像以前那样?
她试图试图坐起来,但我重新将她拽回怀中,雨声停了,风声歇了,狄离沙哑的声音也听不到了,一切变得宁静安详,让人想休憩,我眼睛睁了一整晚,在这一刻突然感到倦了,全身变得无力。
“颜儿_我困了,很困了。”我喃喃地对她说。
“嗯,我也是,我也很累了。”她的声音有点含糊,双眼更是变得迷蒙,她软软地倒在我的怀中,在也不推开我。
“那颜儿,我们睡觉吧。”我轻轻地说,害怕吵着她,但双手将她搂得更紧。
我们这样沉沉睡支,这一觉我们睡了很久很久,等我本来的时候,那盏橘黄色的灯已经熄灭了,庵里重新变得黑暗,本来后她还在我睡得香甜,低头轻吻了一下她,她动了动身子,但却没有醒来。
现在也只有她没有醒来的时候,我才可以轻轻地吻她一口,温柔地抚摸好怕脸颊,聊解相思之苦,我希望这样提示銿长点,我希望甜蜜的时间多点,但她总会醒来,当也睁开双眼的瞬间,我感觉我的梦在一瞬间破碎了的感觉。
她脱离我的怀抱,坐了起来,我没有再将她拽回来,心都不在我这里,身体在如何能留得住?但即使没有用,我都是那样不想放手。
“你该走了。”
“嗯”我应了她一声,心中是那样的不舍与无奈,我不想强迫她,我不想让她难过,但离开庵堂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是那样的不想离开。
走出庵堂,狄离已经不在门外,我搭建的茅屋在风雨的肆虐下,依然屹立,昭示着我搭建房子的技艺高超。
我开始继续忙碌,想尽快将房子搭好,我知道如果不是发生暴风狂雨,她是不会让我踏进她庵堂半步,颜儿呀,暮应该怎么做,你才能爱上他?
中午我靠在大树底下,啃着从市集买回来的干粮,但却食之无味,回想那个包子的美味,我的唇角再次翘起,淡淡的饭菜香从庵堂里丝丝缕缕飘出来,更让我觉得味同嚼蜡,看来我的颜儿厨艺还真不错,可惜我却没有机会品尝。
午饭后,我继续去砍木搭建房子,颜儿就继续料理着她的小菜园,认真而细致,我累了走到她的身边,她站起来,额上有晶莹的汗珠,我心中一动,衣袖帮她轻轻抹去,但可惜她却躲开了。
现在我连帮她擦一下汢都不允许,我们真的成了陌生人吗?我们是夫妻,她是我的女人,为何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颜儿,还要抗拒暮,你可以当我是一个陌生人,让我重新获得你的爱,但不要对我那样冰冷,这样我看不到出路,好绝望。”我轻轻地说。
“瀚暮,我们是不可能了,你下山吧,你还年轻,要什么女人没有?我老了,我只想孤灯青衣终此一生,你就成全我,也成全你吧。”
这个世界女人再多,都不是暮要的,暮就是再年轻,也只要你一个,大家携手相伴不更好吗?为何要孤身只身长伴青灯?”
你何必那么势头?”她长叹一声离离开了,我能不执着吗?看着她的背影我心中涌上一股无助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一颗心变得温暖,原来余庆一个人很容易,重新温暖一个人却是那样的难。
我冲了过去,从背后搂住她。
“瀚暮,我与你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这里是清修之地,休要——”她有点急。
“我不管,什么佛门,什么庵堂,通通见鬼,自己的女人几年不见,见了面却如隔天涯,连天涯,连亲热都不行,你说我的心怎能舒服?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不允许你留在这个庵堂。”
“我不走。”
“今日你必须走,只有离开这里,暮都有机会离开这里,颜儿你才能幸福。”我将她整个人搂在怀中,半搂着她准备下山,在这里她绝对不会接受我,她挣扎,叫我不要这样做,说这样她会恨我。
我不能犹豫了,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试试,我实在受不了。
“暮知道有一个地方比这里更美,更清静,暮带你离开这里去做一对普通的夫妻,在那里没有认识我们,也没有嘲笑特准,我只想好好爱你,我也只想你好好爱我,我想的就那么简单而已,我们一定可以过得很幸福的。
“颜儿——别走——离不准你再离开我,离不准——”我听到了沙哑的声音,他撑着门走了出来,双眼暗淡无光,那脸色也极差,双唇没有丝毫血色,整个人显得憔悴而无力。
他昨晚应该是感染了风寒病倒了,她回眸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颜儿,我们离开这里,他死不了的,我下山后请人来照顾他。”他这个样子颜儿会心软,我这样时候宁愿病成这样的是我自己,我不能再犹豫,我继续往前走。
他跌跌撞撞地冲了为,身体摇摇晃晃似乎随时要倒,看得人心里一颤一颤的。
“颜儿,真的不要离了吗?真的不肯再给一次机会离弥补吗?离后悔了,后悔了十几年,痛苦了十几年,也煎熬了十几年,不要这样,颜儿不要这样,求你,求你不要走,你走了,离活不下去了,真的活不下去了。”他的声音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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