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偕 梦落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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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顾偕 梦落芳华-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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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女儿身初潮

  我与韩子川的俩姿势太过于……暧昧了。
  这一点我很明白。
  芳华站在我们身后,静静的看着,眼神中一闪而消逝的落寞,眉宇间的惆怅化不开,那是种凄伤的表情。
  我忙一把推开韩子川,径自站好,笑得有些尴尬。
  只在一瞬间,
  他眉目舒展,这份纷乱纠结的情绪便褪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似乎,刚才只是幻觉。
  当我再看向他时,他嘴边荡起微笑,唯有那一份扑面而来的温雅,夺人心智,“给你们端了些用冰镇好的糖水,叫了你们许久都不见人影。”
  我怔了怔。
  他将一碗冰凉的梅子汤搁在我手里,眼神飘忽着来到韩子川搁在我腰间的手边上,笑了一下,却有些苦涩。
  “谢谢……”我呐呐的说了一声。
  韩子川却老大不客气地也从他手里夺去了另一碗,搀扶着我,扬脸说,“勺弟身子不舒服,你快些过来把脉。”
  我一口气缓了过来,忙推拒:“已经好些了,不劳义父操心。”
  他掀着眼皮望了我一眼,执着袖子,反手便握上了手腕处。
  我大气也不敢出。
  他蹙眉,沉吟了片刻,手指又搭了两三下,望向我的表情有些奇怪。
  “怎么了?”韩子川忍不住插了一句。
  他问了我最想问的。
  义父沉吟了一下,“我没遇见这种脉象,有些奇怪……像是气血不足。”
  韩子川怔了怔,像是听到了史上最好听的笑话,猛在我肩上一拍,“你说他?怎么可能,好吃的东西他一人就要包两三份,这人怎么可能气血不足。”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
  “小子,咱梁子结大了。”
  一并抢了他手里冰镇梅子汤,端着两碗朝院里的石桌走去,任凭他怎么气急败坏,丝毫不理会,还不忘每个碗里酌一口,丫的……真好喝,凉快。
  芳华浅笑着,跟在后头,挑了个干净的凳子坐,他今儿穿了一席绯衣,乌黑亮泽的发的斜挽着,慵垂在一侧的肩头,手搭在脸颊上,低垂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更显得眉张扬入鬓,他是个男子,却亦妩媚得让人移不开眼。
  韩子川坐在一旁,也不知道从哪儿捞来了一把扇子死命的摇,颇有些怨恨的瞅着我用手护着的两碗冰酸梅汤。
  风徐徐的吹过我们三人。
  折扇虽握在韩子川手中,却带着芳华身上特有的香气,轻拂之下的风,爽透极了,偶尔间发丝轻扬,
  从我这角度隐约可见……芳华的衣襟轻颤,外袍绯红,内衬却是雪白的单衣,整个人清爽无比,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石桌,沉思了许久,突然没来由的问了一句:“勺儿,这次药卖了,还余下多少银子?”
  我眨巴眨巴眼,坚定地说,“五两银子。”
  说完从怀里掏了掏,一并把白花花的银两放在桌上。
  “哼,不错么,”韩子川手肘搭在桌上,斜乜一眼,“买了那么贵的东西,居然还剩下这么多银子。”
  芳华的眼角弯了弯,似乎在笑,“我就说了,勺儿了不得。”
  啊……
  真受用。
  我心情大好。
  又喝了一口糖水,抬起头却在看到芳华拿手摸了摸怀里的动作时,没忍住差点被呛了,他那衣襟外隐约露出了春宫图边角,而韩子川一边扇风,另一只手伸着,从芳华肩侧探了过来,斜乜着眼,仍贼心不改的想窃书。
  “勺儿怎么了?”芳华留意到了我的视线,侧头来望着我。
  我心里发慌……
  忙垂下头,大口喝着冰镇酸梅汤,原本想压惊,却没料到这沁凉的液体下肚后,五脏六腑一激灵,那一股子绞痛便从腹部蔓延开来,疼得我手一抖,原本捧在手里的一碗糖水便倒了下来,淋了一身。
  这一下脑袋清醒了。
  倏地一下站了起来,怔怔的。
  “傻勺儿,”芳华一惊,忙起身,搀扶着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执着袖子给我擦,“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袍子有些润,在他的动作之下,水浸得更快了,湿透了的布料贴在腿间,凉凉湿湿的。
  “脸色怎这么苍白,莫不是热感了,这大热的天我本应当留意的,不该让你吃冰的,瞧我……糊涂了。”他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还是有些疼……
  呼吸一窒,我腾出一只手按住肚子。
  他却突然咦了一声,缓慢直起了身子,挽着袖子放在眼皮底下看着。
  几片血渍印在了袖口上。
  他挑着眉,望着我……
  我怔了怔,
  两人不由自主地视线缓缓向下,我那白衣盛雪的袍子上,不知何时像是被樱花点缀一般,落了无数个血花,还是被水染化开了,特别醒目的那种……
  靠,
  我流血了!

  第二十三章 论古代如何止血

  看到衣袍上的血渍,我惊呆了。
  大腿处很胀,那种酸涩是道不明说不出的,手撑在石桌上,原本就站不稳了,可芳华却直愣愣朝我走了几步。
  “你……”我往后退了几步,在这最要紧的关头,就怕他会做出让我羞愤难当的事来。
  芳华却拽着手将我拉近,“呆着,别动。”
  他轻轻看了我一眼,俯下身子将袖子一捞,探出手来,往我袍下一捋。
  我浑身抖,
  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只觉得腰腹间一股热流涌过,裤裆湿了。
  惊吓之余,我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睁大眸子,望着他那一双又大又亮颇有些无辜的眼睛。
  他却收了手,指间摩挲着血渍,还火上浇油的说了一句,“流了这么多,一定伤得很重。”
  语毕。
  也来不及擦手,便探出二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身上点了无数下。
  我胸口郁气没吐得出来,又被憋住了。
  “怎么样,好些了么?”他关切之情流露了出来,还一个劲儿的朝我身下瞅。
  我愣了愣,呆了半晌,“没什么感觉。”
  低头,看着。
  自己这身雪白的袍子上,不规则分布着,三四点红色的手指印纹,昭示着各个穴道。
  似乎是……
  “芳华,你怎么能这般胡乱来止血,快些解了他的穴道。”韩子川在一旁又急又气,忙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为何?”芳华疑道。
  “是啊,为什么?”我也很二百五的添了一句,“我觉得舒服了很多。”
  “别问那么多废话,总之……”韩子川脖子根都红了,别过脸,极度粗鲁的握着芳华的手,就往我身上捂去。
  芳华眼角一弯,笑眯眯的,似乎是很受用,立马给我解了穴。
  “果然这种事情还是靠不住,都不知道你义父怎么把你带大的。”韩子川叹了一口气,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手也顺势捏紧了我的,很低的说了句,“随我回房,小呆勺。”
  芳华却悄然拉住了我。
  我很犹豫……
  韩子川眉宇拧着,依旧探手在揉额角,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弯,似非似笑,眼神却很坚定地望着我,凑过头来在我耳侧轻声说,“你一姑娘家,这种事情还要男子教么。”
  我眨了眨眼,
  裤裆里冰凉的一片,清醒了不少,似乎有些明白了。
  于是也不知道怎么就丢下芳华一人站在那处,浑浑噩噩的跟着韩子川进了我的房。
  干净整洁的房间,
  薰了淡淡的香,一股新鲜的竹味儿。
  他背对着我,将帕子拧干了,弄了一盆热水端了过来,朝我望了一眼,低声说:“去屏风后头,擦洗一下,把袍子换了。”
  “哦。”我站着不动,一个劲儿的朝他脸上瞅。他眼角眉梢之间染着红晕,耳根也在莹莹发红。
  “啧啧啧……”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我,“你啧什么,到底是去不去……”
  “你还没告诉我,这是什么病,为何义父不能治,你却能?”
  “你明知故问。”末了,轻轻说了两个字。
  “啊……没听到,再说得明白一点儿。”我笑眯眯的望着他。
  “来葵水。”依旧是微弱的字,不过却大了一些。他咬住嘴唇不说话,微微发怒的看向了别处,“还不快些去换。”
  我忍住笑,
  钻进了屏风后头。
  匆促的擦了擦身子,却仍忍不住伸头朝韩子川望去。
  他从我衣柜里拿了不少的衣袍,左右挑拣了一些,摆在案上,抬起头四处看了看,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刀,把我那崭新的袍子给撕了一条条的布料。
  — —||
  他在干什么……
  “给,拿好。”
  一套干净的袍子和被叠得长条形的绸缎料,还有两截长条布段……从屏风后头递了过来。
  我眨了眨眼,不太明白,头探了出来问了一句:“这绸缎与布条拿做甚?”
  “夹裤裆里头。”他颇鄙夷的望了我一眼,直接撩了袖子,“要不要我来帮你。”
  我急忙道:“别别别……”
  忙缩回了屏风后头,死命扯着布条,搔头纠结着。
  终,不得要领。
  只是为嘛,会变成这样,
  一炷香功夫后,
  我无语望着天……
  轻衣松垮垮地落在手肘上,自个儿拎着裤子。
  韩子川伏下身子,手指灵巧的挽着长条布段在我腰间打着结儿……
  原来要这样,
  长条形绸缎料夹在裤裆里,一截长条布段穿在裤裆之间与绑在腰间的长条一起系牢,虽然还有些滑滑的,但勉强能扎稳当了。
  神啊……
  韩子川,真是神啊。
  这都清楚。
  我颇有些崇拜的望着他,
  “在我来这儿之前,宫里全是女子,多少懂得比你多。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做的,”他顺势将我腰带也一并系好了,有些无语的摇着头,“举一反三,小呆勺,以后自己学着,毕竟男女授受不清,我可不是芳……”话刚落,门砰的一声开了。
  芳华站着,面庞闲静沉雅,可那双眼淡然而出的忧愁,流泄如水般淌过我们二人身上,我呆了,那句义父却突然间说不出口了,
  慌忙把袍子系好。
  “芳华,你来了。”韩子川挽着我肩,带着我迎了上去。
  他睫毛长而浓密,一眨眼间便把情绪给遮掩了,再抬首时,神色柔和,笑着说,“带了些药,不知能不能用得上。”
  可不是……
  我斜乜一眼,
  那一手捧在怀里的全是药。
  芳华,
  在他心中,毕竟还是关心着我的,我是他唯一的义子。
  我的心,怦怦直跳。
  韩子川若与所思的望了我一眼,搭上芳华的肩,把他拐了出去,“跟你说个事儿……”
  他们之间并没说多久。
  再次回来时,只有芳华一人,他的神情有些恍惚。
  我不知道韩子川对他说了什么,
  但是我多少,有些不安。
  “这么多年,难为你了,勺儿。我这个义父做得并不好,许多事情都疏忽了。”他脸色苍白,神情有些恍惚,手按上了我的,眼神却仍旧是温柔的。
  我心里一根弦绷得很紧。
  有些无措的望着他。
  其实,芳华万不该这么说的……
  他照顾我,也是受前人所托,他的故人有一子,而我就被当作了男儿身养,倘若他一开始便领错了。
  那我这十年来的安逸生活,便是从别处讨来的福分。
  或许,芳华一早便察觉到了,
  不然也不会再领来一个韩子川,
  他们曾经在一起奏琴的场景与我在书房窥到的画,是多么的相像……心里猛然一沉,愈发的苦涩了。
  “义父,韩子川他……”
  他抬头,怔愣的看了我一眼,垂头笑了,眼角下的那枚痣殷红偏暗,仿若泪一般……那么惊心。
  缓缓的说了一句,“他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第二十四章 太子殿下

  那一天,芳华还与我说了什么,我已不太清楚了,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却牢牢的记住了那一句,韩子川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对芳华来说很特别。
  说不上听到那句话时,是什么感觉……
  只是在榻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宿,睁着眼,熬到了天亮。
  卯时,才破晓,便闻到敲门声。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才系好袍带,开了门,却看到芳华站在门外,背后是一片青翠的柳条,柔软的光洒在他的身上,整个人美好的让人觉得直视他,都是一种大不敬与亵渎。
  “不让我进屋么?”他浅浅一笑。
  “义父,瞧你说的。”我还来不及让步,请字也还没说出口,他便拔开我,径直走了进去,四处望了望,挑了一下眉,便直奔榻,转身撩着袍子,坐了下来。
  — —||
  他还真对我不客气。
  “勺儿,为何待我这么生分了。”他抬头望了我一眼,笑着轻轻拍了拍身边。
  我依言,翘着屁股坐了一角。
  不是不愿亲近他。
  只是,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花香,我就管不住自己胡思乱想起来,想着韩子川与他究竟是什么关系,或许……
  他才是芳华的义子。
  芳华叹息了一声,身子倾了过来,我猛然一惊,心怦怦直跳,说实在的这类似的情况不知道从何时便开始了,只是如今这份心跳里还夹杂着难以承受的涩。
  “勺儿,看你,又心不在焉了。”
  我勉强笑了,“义父找我,有什么事?”
  “我托子川为你预备了一些衣裳,看穿着合身么。”他的手摩挲着放在膝盖上的一截包好的布。
  “义父,你哪次给做的衣袍不是偏大,柜子里还有去年的,一直留着没能穿。”
  他笑望了我一眼,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指抖了一下,灵巧的掀开了布包。
  很明亮的颜色,
  不俗,嫩粉的一层轻柔的料子下,夹着暗红色的绸料上面还刺绣着白杏蝶纹。
  我眨了眨眼,
  这是给我穿的么。
  怎么这么女气。
  他眼神那叫一个温柔,“子川挑的,兴许尺寸错不了,下回也让他给我弄一件,布料还真漂亮。”
  我一把夺了去。
  抖一抖,展开了望。
  窈窕女子穿的衣服……鉴定完毕。— —||
  “您,当真也想要这种?”我很狐疑。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执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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