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年不满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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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年不满百-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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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边笑边叹息:“怎知不需要,若不来,真就过着痛苦不堪的日子,从来没有不需要。” 
        “切,回到正题吧,谁带走林桑的?怎地不救他回来?” 
        “追查到现在只有个结果,他们不是朝之人,与林桑之间的问话,比较倾向与的病情,之所以未将他救回来,是想看他们会有何举动,林桑现在暂时安全,他并不是人家的目标,他们还不会动他。还有件事,就是他们知道是的,好像还知道的真实身份。” 

        会是谁呢?红袖立马想起秦如玉,里此时只有们秦家人知道是谁,也不对,都不是苍宋人,难道是秦家请别国的高手来对付? 
        头雾水,想不出来是哪路神仙突然降临。 
        “且不去猜何方神圣,先把东西拿来。”前两日问起松芝的事,看安少君能否从他母后那里找来,岂料松芝就在他那里,原来太后在安少君患病之初便将珍藏许多年的宝贝拿出来,供儿子不时之需。当时红袖还嗟叹到底母子连心,怎么着也没有隔夜仇,还问他要如何对应自己母亲片心意。 

        安少君苦笑道:“当然无法告知实话,刚才直守着不肯离开万朝殿,只得装作病重无法言语,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想到怀中的松芝,他已知是为李妍馨求药,当然口应承,他不忙拿出松芝,却问道:“还不知道要如何送回赤岩?” 
        他怕要自己送回去,想同商量待边事与同上路,再不想同千里分离。 
        “个简单,来的时候已经同长风好,可与此地的宝紫楼分楼联络,让他们遣人快马送回去,早让李妍馨们安心。” 
        罢见他脸色似乎有不样,便道:“怎么?宝紫楼那边最为稳妥,到里,想到咱们不如让他们帮着查查今带走林桑的是何方人物,准有信。” 
        安少君沉吟不语,拿出松芝交给道:“让他们帮着送回去,可以,可事就不要让更多人掺合进来,还是免。” 
        想想也是,滋事体大,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接过松芝细细观看,也不起眼,就是么多年下来依旧有光泽,其他没什么神奇。抬头再看安少君,终于发现他的不快,转念想便已明白,嘟嘴道:“干嘛,可没和长风成亲什么的,不高兴给看吗?” 

        他上前抱着叹道:“哪里敢不高兴给看,只是心里有些不痛快罢。再,事情已进展到关键时刻,本来今晚想和商量安排药叟他们先行离去,本以为算无遗漏,可还是人算不如算,又要找宝紫楼,哼,很差劲吗?” 

        “当然不是,已经够万能的,简直以为荣!”样会不会太狗腿?可是人也有虚荣心,时不时得表扬下。 
        “万能?”安少君摇头笑笑,继续道:“也得暂时离开,不然接下来堆事,不能抽空陪,朝堂变幻,在里又不太安全,就算有人暗中护着,可什么事都得自己当心。” 

        红袖头轻声答应,盼着那早日到来,得以早日与他无牵无挂地逍遥渡日。 
         
          旧相识 
        第二日早,药叟还未来得及去找林桑,史逸文已带人宣读旨意,要他们即刻出宫,上意仁慈,并未因无法为王上医治好病痛而降罪于他们。 
        药叟伏在地上半没有起来,红袖只得上前搀扶,他抚着花白胡须,脸色沉重地想到昨夜林桑刚刚失踪,今晨便被安排出宫,其中自是有他不知道的蹊跷,难道林桑无意中得罪宫中的贵人?不对,如果是样,那么便不会让自己出宫,王上病危,到最后他铁定是陪葬的命,出宫反而是逃过劫,却是为何?王上的病治不好是他无能,可是为此连累林桑出事,最让他受打击。抬眼看去,只有位行事神秘的冷公子倒像是自己目前唯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 

        顾不得史逸文还在旁,药叟抓住红袖道:“冷公子,林桑他还未找到,怕……” 
        红袖感觉到史逸文看过来的揣测的视线,压下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燥,不明白安少君为何没有将苍宋易主之事提前告知与位心腹,更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给史逸文。按理此人跟他日久,若要方便行事的话,有史逸文会更好办。曾向安少君问及此事,他当时挑眉道:“逸文为人行事话看似浮夸,应对大事却实在保守,在他的心中,家国之事高与切,若他要知道真正的想法,便会自诩忠义去极尽所能会破坏正在进行的事,会不会对他讲?” 

        安少君的是史逸文曾经向他隐瞒红袖消息的事,他从不怀疑史逸文的忠心,只是颇为失望。而且他并不缺人手用,自然是多事不如少事。 
        史逸文无法理解为何王上要特别厚爱几个人,从开始钦他们进宫,到现在还要他来为他们安排好退路,着实让人费解。眼前老小非但没有领旨谢恩,反而在边古怪地交谈,为此他多看几眼,蓦地发觉眼前个青衫的年少竟然无比熟悉,像是个久远未见的熟人,仿佛张口就能叫出来名字,但脸面长得却普普通通,他自信自己从未见过,究竟是谁,他又时想不起来。 

        他皱眉苦思不已,当时好似听讲他是位药叟的徒弟,但是气质清灵,双眼睛大而明亮,人哪里象是个长居山野,问病行医之人? 
        他心下怀疑,不由盯紧看,那边的人儿却也瞟过来,两人相互对视,惊疑,坦然。 
        红袖也在打量着史逸文,身居要职的他比去年稳重得多,完全收起初见时的那股子风流不羁劲儿,果然人有事业,连带着气质也变好。接触到史逸文惊疑的眼光,忍住笑意,没有躲开,反正他怎么也不会想出来自己是谁,以前常常与他斗嘴,要是能捉弄捉弄他也不错。又想到与他定婚的柳慧恩,不知道有没有对他改观,话柳慧恩的年纪真该嫁人。 

        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好姐妹已在去年嫁给史逸文,不光是年龄已经到,还因为史逸文跟着那时的南王回到定州,成为新王身前的红人,两人定亲时间又已经太长,拖无可拖,婚事终于被摆到桌面上,两家长辈乐见其成,尤其是柳家,简直是催着史家办完婚礼,柳慧恩内心再不愿意,对个未来的相公再有成见,也只是淡定地为自己覆上红盖头,踏上花轿嫁入史家。 

        每个子都想嫁个如意郎君,很显然柳慧恩嫁的是大多数人眼中的良人,通过半年多的淡淡观察,对史逸文的印象日益改观,如今夫妇同心,琴瑟和谐。最让意外感动地是,从前花名在外的相公居然不提纳妾之事,更与以前的莺莺燕燕断个干净,或许是成亲前对他风流不满的态度太过坚决,总之史逸文的表现非常完美,若不是知根之底,简直要以为以前定州城中传的史公子是另外个人。 

        今日唤几个丫鬟将要穿的冬衣整理出来,因着渐寒冷,换季的应事物都需早做准备,以往只是捧着本书从早到晚看,如今偶尔也会洗手做羹汤。整理半,想到气转寒,要添置冬衣才是正经,便让人备马车,上街采买。 

        来到喧哗的街市,柳慧恩吩咐着下人先到最近的书肆去,要瞧瞧进没进新书,已经看完史家书房里库存的书,出门趟便购置齐全才是。扶着丫鬟的手步下车辕,向着店内心爱的书籍迈步的时候,转眼瞧见街角过来人,青衫小帽,低头疾行,个打扮倒是让想起个故人,思及此没有急着进店,倒停片刻。眼见着那人进隔壁的店铺,再也看不见,才又走进书肆。 

        今年店内忽然多许多赤岩国的书籍,让柳慧恩再次想到赤岩的故人,又觉得黯然,早听得史逸文讲述许多红袖与王上在赤岩的事,向往不已,原来红袖真的如当初所发的宏愿般,行走下,又感动于安少君能执着千里去寻,本想有机会好当面问问性公敌之类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想与共温怀玉学府那些温馨的往事,可有日史逸文却告诉,红袖已遭不测。 

        王上固然伤心,却不料为此意志消沉,直至今日病入膏肓。柳慧恩既为红袖伤心,又无法劝解史逸文心中的郁结之气,他同王上之间直既是君臣,又是朋友,却认为自己在上面帮不忙,并深为自责,最近几日更是常留宫中,听王上已无几日可拖。 

        心乱之下只得胡乱挑几本书,交给仆人拿好付帐,自去外面登车欲往下个目的地。才出书肆门,便又看到那青衫小帽之人从隔壁店铺出来,仰着看看色,负着手轻松地往边走来,像是完成什么大事,要去消遣二,从书肆门前经过时,并没有看到站在车边的柳慧恩。 

        柳慧恩扶着车辕包着锦缎的门框,看着他从车那边经过,咬咬牙往前走两步,轻轻叫道:“前面那位公子,请留步!” 
        侍立在马车两旁的仆人立马傻眼,他们最温柔大方的少夫人,居然不上自家马车,反而主动去与大街上的陌生子搭话,让人家留步。 
        那位负手前行的青衫人却如遭雷噬,身子僵,慢慢回过头来,挂着丝若有若无的笑道:“姑娘是叫吗?” 
        完发现柳慧恩已是妇人打扮,不由眼睛亮,改口道:“原来是位夫人,真是让人意外啊。” 
        柳慧恩已看清楚此人面目,也不似自己的故人,羞恨不已地道:“时情急,认错人,公子见谅!” 
        其实柳慧恩没有认错,眼前个正是装打扮的红袖,刚从宝紫楼在定州的分楼出来,那里只是间寻常的小店铺,每日里还做着正当买卖,出对应的暗号,所托之事便毫无悬念地顺利完成,也没有小中的神秘,让遗憾不已,本想COS把荒郊野外寻幽探秘的感觉,谁料就是么简单。不过顺势请那些人代为打探林桑之事,药叟还在客栈苦等消息呢。劫匪——估且称之为劫匪,那帮劫匪知道的身份,红袖想来想去,只有白文山那个变态才做得出种事来。有些后悔没有老老实实躲在典城,没想到出来就被他察觉,人生来就是与作对的,锲而不舍地找麻烦,如果世上没有白文山,那么整个世界就完美多。 

        总有,要让白文山彻底消失,再也碍不到自己! 
        柳慧恩唤的时候正在想着接下来几要不要去探访下在定州的熟人,兰儿和赵掌柜家,柳慧恩、花灵等朋友,都想见见,但是又觉现在不是时候,因为绑去林桑的伙人身份不明,谁知道有没有在监视着自己,就算不怕他们会拿怎样,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被人暗中窥探着的感觉实在不好。正在此时柳慧恩出现,心中虽喜,但转过身来却没有表情,话也是故意改变专线,意外发现柳慧恩已成亲,看来史逸文如愿以偿。 

        看着柳慧恩又是失望又是脸红地退回车中,红袖只想大笑几声,到底是自己人,易容成样都能认出来,想想当初在万朝殿安少君不也是只听自己句话,便断定自己的身份,想必在他的心中,占极重的分量。 

        救林桑 
        深夜,史逸文离宫回家,看到自己的爱妻还未安歇,照旧是捧着本书挑灯夜读,不过明显心思没有放在书上,而是怔怔地看着某处发呆。 
        他揽过柳慧恩的身子,发现穿得有些单薄,问道:“怎地还未睡下,还穿得么少,小心着凉。” 
        柳慧恩微微笑下,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温暖,淡淡地道:“无妨,看今晚月亮正圆,正是赏月的良时。” 
        “那也要多穿件衣服,书可没有御寒的用处。”整日见爱妻与书亲近,他莫名地嫉妒,从手中抽出书本,放在边,又道:“不若明日陪上街,买些衣料,宫中事多,已经很久没有好好陪。” 

        柳慧恩体谅地道:“公务要紧,不过今日确实上街,还……” 
        到里,微沉吟,从外面回来,想到今认错人的事,就有些恍惚,史逸文不解地问:“出门已是奇事,还怎样?” 
        柳慧恩摇摇头道:“也许是真的看错,不过真的很像。” 
        史逸文更急:“什么像不像?像谁?” 
        “白的时候在街上看到个人,嗯,倒颇像已经遇难的红袖,唉,定是眼花,不知怎地鬼迷心窍地上前去认人,哪知差被人笑,看来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史逸文终于明白自己今早见到那个大夫时何来的熟悉感,那个年少的明明就是红袖扮起装时的身形,脸虽不同,定是改头换面。当下追问道:“是不是身青衣,年纪不大?” 

        柳慧恩头,想不通为何他会知道些,史逸文心念急转,下能确定那个人就是红袖。原来还活着,原来王上钦那个大夫进宫,是为。 
        “真的是,慧恩,就是红袖,定还活着,前段时间宫中召个民间大夫,是跟着那个大夫进的宫,肯定已与王上相见,今早上去宣旨的时候就觉得不出来的熟悉,原来是红袖,呵呵,王上如今……般情形,还能见到,实在是上垂怜。” 

        “可见为何装作不认识?进宫多日,为何没有与相识?” 
        柳慧恩的问题问到史逸文的心里,他何尝没想到,王上依然重用于他,可是却很少再些公务之外的事,从何时起他们不再有朋友般的默契?当是那次他隐瞒探得红袖消息吧? 

        他只得苦笑抱紧怀中人儿,叹道:“不管怎样,总是好事啊。” 
        红袖同药叟还住在入宫前的客栈,当日匆忙入宫,里房间未曾退过,数日后小二竟然还替留着,行李什么的都还在,喜得大大打赏那个多话的小二。没有同药叟太多林桑被带走的事,只认得许多江湖朋友,尽量替他打探消息便是。 

        宝紫楼在晚间便传来消息,确定带走林桑的人是赤岩好手,来人系白文山派出。 
        白文山在赤岩找不到半分线索,方面疑心是躲起来,方面又怕真是为自己才害得佳人遇难,心中备受折磨,觉得不找出红袖便难以安然渡过余生。所以他在赵府、赵家各地的商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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