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年不满百- 第71部分

　　　　　　　　木婉清也喝茶水，不过只是浅尝，又没吃什么东西，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当下愕然道：“和秦如玉？话从何起？”　
　　　　　　　　“从何起？别装，秦如玉怕知道原园当初出事的真相，爹曾派人去杀，至于，那就更有理由，在茶里下药，哪知道想干什么？”　
　　　　　　　　“什么原园出事？更有理由？茶中怎会有药，也喝的，怎么没事？”　
　　　　　　　　“木妹妹，那是因为喝的少，还没到时候！”秦如玉突然带着人出现，出声解释。　
　　　　　　　　事出突然，木婉清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见秦如玉来意不善，神情冷道：“秦姐姐，里是木府，带人前来是何意思？”　
　　　　　　　　秦如玉看着红袖又是恨又是怕，答道：“木妹妹，真是对不住，只想带走个人，别拦，中的迷药睡段时间就会好，得罪，改日会再来赔罪。”　
　　　　　　　　木婉清阵晕眩：“真下药？想做什么！”　
　　　　　　　　木家后园清静，向不允许仆役随意走动，再加上两日木家就要远离定州，解散许多人手，里出事前面根本听不到动静。　
　　　　　　　　红袖已无力支撑，有气无力地对木婉清道：“省省吧，人疯，连都要害。”　
　　　　　　　　木婉清上前扶住，转而劝秦如玉道：“秦姐姐，王上已没有几，为何还要如此执着？再也不关红袖的事啊？”　
　　　　　　　　“不是执着，是不放过，是直追着不放，根本不关的事，原园的事不是做的，真的，可没人相信。放开，不为难！”　
　　　　　　　　秦如玉已近癫狂，示意手下人上前去把红袖拖开，用准备好的大斗篷包住全身，两个人抬着转身离去。木婉清想要阻拦却浑身无力倒在地上，茑儿抱着小姐大哭不已。　

　　　　　　　　拉扯间红袖无意识地思考自己接下来会被怎样虐待，本意是想去找秦如玉晦气的，没想到被人家先给制住，真是窝囊，而且安少君派来保护自己的人还被甩得干干净净，下死定！陷入昏迷前的瞬间，还在想：到底那个四王子给秦如玉多少迷药啊！　

　　　　　　　　应羞愧（此章节雷，慎买）　
　　　　　　　　苍宋王宫里，正乱成锅灰，王上好不容易清醒些，突然下诏要重罪在身的四王子进宫，在翘首以待的文武百官中马上掀起喧然大波，王上是不是病糊涂？四王子当初是被老王上定罪的，虽然不上不下地放在那里多时，可在个档口被叫进宫里，让多少人心中猜测下位新主就要诞生。因为王上还未有子嗣，继位人选只能是他的兄弟，四王子向素有才干，他犯的谋逆之罪也只是谋老王上的位，逆老王上的意，王上其他的兄弟要么无能，要么还小，王上召晨安入宫，意思很明显。　

　　　　　　　　太后就怕担心变成事实，想与儿子沟通下，可今时不同往日，连面安少君面都难见得，那两兄弟关上门后再没出来，不知道在里面做些什么。气坏向无懈可击的妆容，只得先与众御史大夫通气，只等着做出反击。　

　　　　　　　　红袖此时正在做严肃地自检讨，多出的些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身体年轻，就真以为自己够格做任性的小生吗？居然还做出来么大意的事！丢人不，差丢性命，不过还算命大，若秦如玉在昏迷的时候给刀，或者砍断的手脚，哪样都够受的。如今大难不死，几乎都想谢谢秦如玉没对下狠手。　

　　　　　　　　被秦如玉关在处极其隐秘的地方，醒来后后怕不已，里幽暗无比，屋内连个窗户也没有，只有灯如豆，门外有人看守，从缝隙里看出去片黑乎乎，但绝对不是黑夜，象被关在洞窟里样，红袖没有时间概念，也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几还是几个小时。安少君如今定已知不见，还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子，又次为自己的幼稚行为惭愧地无地自容。　

　　　　　　　　红袖所中迷药同上次在原园中的样，普通人喝解药也得睡上几日，却只要半即可。秦如玉低估的功力，给灌下解药，以为总得过几日才能恢复体力，没料到其实已经没事。此刻看似无力地靠在墙上，其实是在盘算着呆会讨些利息回来，可能的话再向秦如玉套出话来。　

　　　　　　　　有人走近，门从外面被打开，不出意外，进来的正是秦如玉秦大小姐，在秦府时红袖没有注意，现在发现居然穿着身白色衣服。　
　　　　　　　　红袖强笑下：“哈，秦大小姐，怎么转变风格，不穿红衣穿白衣？嗯，也不好看。”　
　　　　　　　　秦如玉脸色疲倦，暗哑着声音道：“太嚣张。”　
　　　　　　　　红袖差站起来同理论，到底是谁比较嚣张啊？嚣张词向都是秦大小姐专用的，哪敢擅用。　
　　　　　　　　秦如玉惨然笑笑道：“不觉得？王上不可能是个人的，却霸着不放，还大言不惭地要他只娶个，还不嚣张？就是看不过去，才想要教训教训，原园失火当晚给们下迷药的就是，找人挑拨那个管家闹事，又偷偷在们饮食中下药，还没等有下步行动，不料那个贾五能却突然死，当晚原园还起大火。”　

　　　　　　　　到里掩着面无力坐倒，不过是任性，真的没想过要出人命啊。　
　　　　　　　　红袖看着就那样坐在满是尘土的地上，又那样可怜，不由信三成，追问道：“后来呢？”　
　　　　　　　　“还有什么后来，以为死，心中害怕，躲在家里哪也不敢去，直过些又听七王子自请封王，正心灰意冷时爹爹又让嫁给四王子，便离家出走，才在皋溪又遇上们。没死，还和王上在起，又怕又恨，却也无法。”　

　　　　　　　　“当真不知道那晚是谁放的火？”红袖不信，若跟没关系，干嘛要抓自己回来，副要杀的样子。　
　　　　　　　　秦如玉放下掩面的手，换副冷冷地神情站起来，从高处俯视红袖，咬牙道：“倒希望是放的，烧死倒省心！直有人在查件事，却都集中在身上查，别怨把抓来，也是被逼的！”　

　　　　　　　　门外又有人声，进来的却是秦如玉的尚书父亲，秦，他见秦如玉便道：“逆！”　
　　　　　　　　秦如玉愕然，他又道：“快快放开位姑娘！”　
　　　　　　　　红袖不明白秦话什么意思，难道他要放自己？不，哪有种好事，若不知道那次的杀手是秦派去的，红袖还不立马信他。　
　　　　　　　　秦如玉厉声道：“爹爹，也知道儿向任性，断不会放！”　
　　　　　　　　又惨白脸，哽咽着道：“王上他已经去，杀人算是成全他二人。”　
　　　　　　　　秦象是拿个儿无法，转向红袖：“小无知，让姑娘见笑。”　
　　　　　　　　秦如玉插嘴道：“爹爹，干嘛对样客气？”　
　　　　　　　　红袖气结，把关在里不能走叫客气？父二人个红脸个白脸唱的是哪出啊？适才听秦如玉王上已去，难道安少君那边已经进行到步？再看看秦如玉身白衣，明白，是替安少君戴孝啊。忍住笑问道：“今是什么日子？呃，是在里多长时间？”　

　　　　　　　　“秦某来迟，委曲姑娘在里受苦，已经昏迷夜。”　
　　　　　　　　既然他们做戏，也会啊，红袖颤着声问：“王上已经去是什么意思？”　
　　　　　　　　秦满面悲伤，道：“宫里刚发丧，王上驾崩。”　
　　　　　　　　红袖立马闭上双眼，象是无法承受个消息带来的打击，再睁开眼睛时，已带泪光，逼出来泪水真不容易，却看到秦如玉不知从哪抽出柄尖刀，昏暗的灯光折射在刀刃上晃得刺眼。　

　　　　　　　　红袖和秦同时出声：“要干什么？”　
　　　　　　　　红袖发现秦如玉不是在做戏，而是本色演出，那么秦为何要装腔作势？来不及多想，秦如玉已刀刺过来，忙装做害怕无力地往旁边躲，恰好避开利刃。　
　　　　　　　　秦忙唤人进来，想要阻止儿，他不是突然有的仁慈之心，而是有独家消息，明白眼前个人才是他的求命稻草，否则，以前的七王子上位后他能不能继续做尚书都是个难事，谁都知道当日是他背叛晨安王子，已经有好多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岂料外面竟无人答话，仿佛所有的人都消失，他只得费力拉住秦如玉的手，夺下刀后道：“如玉，别发疯！”　
　　　　　　　　秦如玉面带绝望，泪水在脸上肆虐，不住声叫道：“没有！爹爹，不帮？”　
　　　　　　　　“他不敢帮，帮就是害他自己！”　
　　　　　　　　秦本来就疑心外面出事故，果然，个陌生子的声音出现，外面突然燃起许多灯火，连屋内都亮堂许多，从外面先进来两名衣着光鲜的大汉，进屋后往两边站，话之人才从屋外进来。　

　　　　　　　　红袖要不是正在扮柔弱，准冲出去跑个没影，不正是白文山那厮吗，身白衣自命风流，依然摇着柄纸扇，外面灯光打进来，他背光而立，自诩如神般高大，且不理秦家父，看着红袖道：“红袖，别来无恙？可知道有多担心，次可别再乱跑。”　

　　　　　　　　红袖指着他半不出话来，最后无力地放下手指：“连里都能找来，服。”　
　　　　　　　　“当然，有事，便赶过来，相信，在哪都能找到。”　
　　　　　　　　“不明白，明明已经甩掉所有跟着的人啊？”红袖实在想不通，连安少君都无法得知的地方，他白文山怎会找到。　
　　　　　　　　白文山无比自信地走到面前，想要抱起来，却被用眼神拒绝，他也不用强，就那样蹲着同做交易：“若想知道原因，便让抱出去，里又脏又冷，的药性又没全解，快些出去才是正经。”　

　　　　　　　　红袖撇撇嘴：“先才让抱。”　
　　　　　　　　心下却无比鄙夷，算不算美人计？管他呢，骗他原因才算，反正有力气，听完立马自己走。　
　　　　　　　　白文山无法，只得道：“也没什么，只是那在街上不是被个人给撞下吗，就在那时候的人给身上沾东西，此物只有淡淡的香味，不能自觉，任去到千里，也能被找到。要知道，上次跑得太好，怕再次不见。”　

　　　　　　　　样也行？亏自做多情，以为人都能爱上。对白文山的敬仰之情越来越多，居然种招数都能想得出来。白文山已伸手来抱，红袖急往后闪，后面是墙，的头“呯”地声撞得结结实实，头晕眼花中只听声喝斥，白文山叫道：“敢！”但觉胸口阵剧痛，低头看，柄利刃没入的心口，只余刀柄在外，抬起头看着满手鲜血的秦如玉，秦已经倒在边，生死未知，刚刚秦家父定是出手偷袭，其实白文山到，就把注意力放在应对他身上，秦家父倒真没看，长在法制社会，实在低估人心险恶。张张嘴，想问问为什么，还没来得及发神威把坏人全部打趴下，明明可以没事的，为什么？　

　　　　　　　　到最后什么都来不及，再次陷入昏迷。　

　　　　　　　　朝又暮　
　　　　　　　　午后，红袖靠在软椅中恹恹地看着窗外几从萱草发呆，听到远处隐约传来的丝竹之声，又忍不住大叹口气。旁侍立的子“扑哧”笑：“姑娘，不若去让们停下来，可好？”　

　　　　　　　　红袖阻止道：“别，新手都样，人家也不容易。”　
　　　　　　　　“那，扶您在园中散散心？”　
　　　　　　　　红袖苦笑着头，是啊，现在不仅得让别人扶着走路，吃饭得要人喂，睡觉起床上厕所样样得旁边个叫琳若的子，里是如仙楼，定州中最大的青楼。对，不要怀疑，里就是妓院，烟花之地，风月场所，在里养伤已经快两个月。　

　　　　　　　　时已入冬，不过气不算寒冷，单人住着如仙楼中个小小的园子，走几步便到头，两人便坐在园子门边的石凳休息。听着又清晰不少的乐声，连声叹气，每日下午，楼中的姑娘们安歇够起身，便利用下午时光，开始练习曲目，离红袖最近的，不知是哪个小倌，日日吹唱些暧昧不明的淫曲，还特别不熟练，搞得火大不已。　

　　　　　　　　也不知道是身体素质向好，还是里的气候特别养人，秦如玉那刀没能要的小命，据昏倒后，白文山怒没留个活口。　
　　　　　　　　他将放在里养伤，倒也符合他的工作本质，实话里真是藏人的好地方，安少君他们即使能找到秦家父关押的地方，看到满地尸体，怎么也想不到会被白文山“救”走。如仙楼上下都是白文山的人，又求救无门，下子变成失踪少，无处可寻。　

　　　　　　　　“琳若，每都要麻烦，很过意不去。”　
　　　　　　　　“姑娘哪里话，是应该做的。”如果不是在里，琳若要应付各色人等，相比之下，更喜欢呆在里，为奴为婢也是好事。　
　　　　　　　　“总姑娘姑娘的叫，听起来象是前面那些……接客的姑娘，唉，叫名字不好吗？”　
　　　　　　　　“可是姑娘，以您的身份，哪能直呼您的名字。”　
　　　　　　　　身份？何来什么尊贵身份，只不过们眼中的主子白文山将禁锢在里而已。想想都觉无力，只得道：“随便吧，唉。”　
　　　　　　　　反正每次见白文山的感觉就是无比厌恶，强打精神，表面敷衍，跟人家接客的姑娘心理活动类似。无数次想像着如果白文山当没有出现，那么也不会落得个如此惨状，亏他每次都以的救命恩人之姿出现，就差没直言要以身相许。　

　　　　　　　　想到里的心就痛，痛彻心扉，当然不仅是伤口痛，还为自己莫名其妙挨刀在痛。连声吸气，琳若不由紧张地站起来，要扶回房躺着，红袖正摇头示意不用，便被抱进子怀中，正是白文山来。　

　　　　　　　　他见不得脸上痛苦的表情，眼中含着怜意，轻声道：“怎地又起身，的伤还未痊愈，不能多动的。”　
　　　　　　　　又冷声转向琳若：“是怎么吩咐的？！”　
　　　　　　　　琳若扑通声跪在冰冷的地上，句话都不敢多，想起来楼中那些犯错的姑娘凄惨下场，颤若寒蝉。　
　　　　　　　　红袖很爱惜自己的命，如果乱动挣扎会牵扯到伤口，不利于痊愈，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浪费体力。死命戳戳他胸口的肉：“放下来！要琳若扶进去！”　
　　　　　　　　可不是在调情，那个部分可是身体大穴，就算此时没有功力，也够他受的。　
　　　　　　　　白文山阵抽气，人认穴真准，他只得慢慢放下，揉着胸口对地上跪着的琳若道：“起来伺候吧。”　
　　　　　　　　琳若忙起来扶进屋坐下，又奉上茶水，低着头不敢话。　
　　　　　　　　红袖早发现琳若对白文山不同寻常的害怕，